16、我有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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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坐在第一排。
视野最好的座位上。
想着皮肉飞溅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血液从皮肤之上浸出，筋膜毕露。
布鲁斯终于知道了……为什么一些人在吃掉某些动物之前喜欢放血了。
因为没有被放血的生物，不管是什么样的伤口，你只能看到一片血肉模糊的痕迹。
那些不断涌出的血液甚至掩盖了伤口底下糟糕的情景。
如果这是一顿饭，这样模糊而又充满着热烈的颜色，就应该是厨师搞砸了。
然而这也是搞砸了。
小鸟儿婉转而又悠长的唱着属于他的歌曲。
惨嚎与低泣交织，交响出了奇妙的乐章。
这是一场属于迪克的交响曲。
飞翔是人类的欲望，而腾飞中，仿佛伸出的骨翼被人剪断了。
就这样坠落了下来。
一场谋杀。
很多时候，人会有很多后悔的，难以接受的，甚至是不想要去做的事情。
但是有时候，在时间的折磨下，你却又发现自己变成了自己最讨厌的人的样子。
为什么呢？
因为即使你如此的讨厌这样，不得不说，给你留下最深刻的印象的人，也是他了。
外祖母驳论。
一个人如果穿越回到过去杀了外祖母，那么未来的他还存在吗？
……迪克。
夜翼。
马戏团。
很难想象……布鲁斯就这么稳稳当当地坐在了这里。
看着小鸟开始低泣。
……如果我旁观了注定的死亡。
我有罪吗？
婉转的旋律中，布鲁斯有些恍惚。
人类从出生开始的哭泣，何尝不是为了即将背负的罪而痛。
就像是父母双全的布鲁斯，再也没有了成为蝙蝠侠的东西。
（不，这是错误的。）
隐隐地，不知道哪里的声音响起。
你看，当迪克失去了父母，他就拥有了他的信念。
只有没有父母的雏鸟才会颤微微地想要起飞。
（这样真的好吗？）
（是你，选择了他们的死亡。）
（你杀了他们，你有罪。）
很难想象一个蝙蝠侠坐视着普通人的死亡。
仅仅是因为他们的死亡充满了制造一个英雄的必要性。
很多时候说普通人可以拯救世界，拯救自己。
但是一个英雄，可以做到更多。
仅仅是用生命的尺度来衡量……一个城市英雄，比起区区两条人命又算什么呢？
不是吗？
（不，这不对。）
布鲁斯僵硬了，像是感觉不到自己的躯体，一个人就像是一个被操纵的木偶一样，按照自己的想法。
收养迪克。
告诉他这是一场谋杀。
帮助他寻找凶手。
……就像是布鲁斯曾经做的一样。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我有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