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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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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天起,他开始有意识地躲避顾念,不再等他一起上学,不再同他一起回家,体育课也不愿和他组队。
可即使如此,他也无法使他的目光不再落在顾念的身上。
反而因为他心境的转变,他对顾念的关注越来越多,顾念与他的每一次肢体的触碰,他都会暗自高兴上许久。
“小清朗,你最近怎么了?怎么都不和我一起玩了?”一次两次的躲避顾念未必能察觉到什么,可次数多了,就算是再粗神经的人也能感觉地出来吧?终于顾念在一次他偷偷溜走的时候即时堵住了他,很是自然地一把搭在他的肩上。
他浑身一抖,很不自然地把顾念的手拉了下去。
“没,没有。”
“那就好。欸,明天下午有场球赛,一起啊!”顾念的手又搭了上来。“你都不知道,你小子最近总是不见人影,找都找不到,我打球也觉得老没意思了!”顾念念叨着球场上的那些事。
林清朗几乎听不清他在说些什么,他的整个感官都在感受着顾念的那只手搭在他肩上的触感,和他久违了的气息。不过,这回他可不敢再把顾念的手推开了。
他低下头看自己影子,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
其实他是知道的,与顾念的关系哪里是他单方面的疏远就能解决的呢?可他也知道,这样是不对的,他已经错了,但他不能害顾念。
所以才会不知所措,所以才会努力试图避开顾念。
“小清朗啊,我说,你最近到底怎么了?总是闷闷不乐的,而且看你都不怎么爱说话了。”
林清朗摇摇头沉默着不敢去看顾念的眼睛。难道要他说,我对你有欲望了你赶紧离我远一点?
他不敢,他不愿失去这个最好的朋友。
于是日子又恢复到以往,两人之间毫无嫌隙,当然只是对于顾念而言的。
但对于林清朗来说,情况比以前更差了。他们天天住在一起,顾念更是个没心没肺的,在炎热的夏天,总喜欢光着膀子在他前面晃来晃去。林清朗看在眼里,努力抑制青春期猛烈的情感。每一日都是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生怕出一点纰漏,让顾念觉察出什么来。
林清朗以为,只要自己不说,以顾念那种耿直率真,说白了有点粗神经的性子,是决然不会发现自己异常的感情的。
他也就准备把这份感情烂在心里。
他做得很好,一直相安无事到高三毕业。
他以为就这样一辈子也就过去了。可是他低估了自己那堆积了多年,无法说出口的猛烈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