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百果馅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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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问你，天际（Skyrim），有什么？”
“天际？天空的边际（Margin of the Sky）？”皮聘想了想，试探性地说出答案。“天空？不论走到哪儿，只要是在外面，都能看到天空。我说得对吧？”
“也许是阿门洲，阿门洲独立与其他的大陆，·据说精灵们沿着笔直航道就能直达西方的不死之地，而其他人只能绕过一个圈，回到起点。”波罗莫也开口，尝试着回答尼尔的问题。
梅里轻笑一声，抬头看着天空。他只能看到几颗星星。“天空的边际应该是太阳、月亮和星星，他们住在天空边际，白天太阳从家里出来，夜晚则是月亮和星星。”
“也有可能只是黑暗，或者只是光。”山姆牵着缰绳，头也不回地说。
吉姆利盯着尼尔的后背，摇摇头。“你总是想些奇奇怪怪的问题。所以准确答案到底是什么？”
“我不知道。”尼尔没有说谎，她真的不知道天际有什么，或者天际在哪里。她希望能得到答案，可是希望很渺茫。“我只是随口问问，也许甘道夫知道答案？”
听到有人喊他的名字，甘道夫半转过头来，看了身后那群叽叽喳喳的人。
“不，我不知道，这个问题没有准确的答案。天际，可能有云，有风，有太阳，有月亮，有大陆，有海洋。”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又补充一段话。。
“我倒是认识一个自称来自天际的人，但是那人思想很奇怪，经常说一些奇怪的话，有时候还做些诡异的事情。在我看来，住在天际这样的话也只是白天说梦话。”
尼尔的双眼发出奇妙的光芒。
「甘道夫说的会不会就是母亲？如果是母亲的话，那我会出现在这里也许不是意外，说不定是龙裔这个身份引发的，时间龙神阿卡托什赋予的力量将我和母亲拉到这里。」
她快走两步，从小马比尔和山姆身边挤过去，靠近甘道夫。
“你怎么知道她说的就是假话？也许世界上真的有个叫做天际的地方。”
“她？”甘道夫停住脚步，转过身来，整支队伍都停了下来。甘道夫盯着尼尔看，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他继续往前走，现在可不是疑惑止步的时候。
“我刚才可没说到那人的性别。”
尼尔差点咬到舌头，而甘道夫也确实太过机敏。“我只是觉得，女性的想象力要更加丰富，可能大多数女孩子都想过住在天上……”
“女孩子的幻想，哈啊。”后排传来令尼尔心烦的声音。
尼尔玩弄着手指头，握紧又松开。她不想跟精灵吵架，今晚是平安夜，就算没有圣诞老人来送礼物，她也要做个好孩子。
队伍里沉默着，没有人应答，只有脚步声和马蹄声，还有身上的武器晃动的声音。
“你永远都猜不透女孩子的想法。”波罗莫低声笑着，打破这小小的沉默。
甘道夫仿佛很赞同，清晰可见地点了点头。“没错，她很难懂，恐怕中土都找不到一个能和她的思想对得上的精灵。”
“精灵？她是精灵？”尼尔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莱戈拉斯抢先。也只有跟精灵有关的事才能引起精灵的强烈关注。
“不，她只是个人类，在她短暂的一生中却经常与精灵混在一起。”甘道夫说到这里，从鼻子里发出一声轻笑。“尽管如此，我不认为那些精灵能真正理解她的想法。”
“与精灵相比，人类的生命确实很短暂。”阿拉贡想到这里，心揪得很疼。
前面带路的老者发出一声长叹，此刻的他对记忆中那个思想奇特的女性充满惋惜。
“她年纪轻轻就从这里离去，得到永眠。我都没有意识到已经过去三百年了……”
甘道夫话音落下，最后的叹息让队伍再次沉默起来。
尼尔低下脑袋，陷入希望破灭后的思考中。甘道夫说的人三百年前就死了，一个已经死了的人，又怎么可能在巫师世界生活了二十多年，还独自将她的小孩抚养成人。
「天际到底在哪里？母亲的永眠之地，到底要怎么去？」
尼尔陷入深思，步伐缓了下来，回到她原先的位置。皮聘有些疑惑地看着她，伸出手指戳戳她的手臂。
“甘道夫都说没有正确答案了，那我刚才的答案说不定也是对的。你能不能给我一点你们准备的食物？我总觉得应该会很好吃。”
“皮聘，你才刚吃饱没多久！”尼尔拍开皮聘的手，将皮聘推到她前面，推着皮聘往前走。“你应该安静下来，跟上前面的山姆。今天你要是当个乖孩子，等会休息的时候就给你一个。”
皮聘转过头，嘟起脸颊，眨巴眨巴眼睛。“但是知道你那里有好吃的，我的肚子就饿。好尼尔，好老师，你就先给我一个，让我咬一口我才有力气走路。”
“不要惯着他，这才走了没多少路。”吉姆利摆出一副严肃的模样。
“佩里格林·图克，”走在最前面的甘道夫字正腔圆地念着皮聘的全名，“如果你真的饿了，你可以现在就回头，回瑞文戴尔吃个够。”
在甘道夫的言语威胁下，皮聘安静下来，低着头专注于脚下的路。尼尔摸摸他的金色卷发，将他的头发揉乱。
“我说话算话，你当个好孩子，休息的时候给你两个。”
皮聘的脸上浮现喜色，脚步欢快起来。
休息的时候，皮聘如愿以偿从尼尔那里得到两个百果馅饼。馅饼的饼皮是精灵特制的面粉做成的，里面包着各种水果干，上面盖着的饼皮有各种形状，最多的是五角星，其他的还有雪花状的、六角星、四叶草等。每个百果馅饼都不大，闻上去却很香。
“雪花的都是阿尔玟做的，我猜阿拉贡肯定收到不少……心形的！”
尼尔笑嘻嘻地看向阿拉贡，阿拉贡刚准备咬一口心形百果馅饼，尼尔调侃的语气和其他人投来的视线迫使他站起来，走远几步。
“嘿，皮聘，说好两个的，你不乖。”尼尔没好气地说着皮聘，后者手里拿着两个，口中正吧唧吧唧嚼着一个。
“味道不错，佛罗多你也尝一个。”山姆拿了一个递给佛罗多。
尼尔凑到甘道夫面前，将装着百果馅饼的盒子递到他面前。甘道夫挑了一个四叶草的，整个放进嘴里，嚼几下后看着尼尔点点头。
波罗莫看着分享美食的一堆人，想着出发前爱隆说的关于前途凶险话，不禁摇摇头。
“我们像是在郊游一样，看不出来是一群要去冒生命危险的人。”
“冒生命危险与此刻的开心没什么关系。”皮聘抱着另一个盒子，跑到波罗莫面前。波罗莫摇摇头，拒绝百果馅饼，皮聘直接塞了一个给他，之后便跑向站岗的莱戈拉斯。
莱戈拉斯挑剔地看着里面的百果馅饼，最后拿了一个六角星的。他咬了一口，柠檬的清香、腰果的嘎嘣脆和饼皮的麦香充满整个口腔。他将剩下的都塞进嘴里，拉住要回去的皮聘，又拿了一个。
“就算明天就会死亡，我也想要看到初升太阳的光芒。”尼尔喃喃着，引来甘道夫的注视。她摇摇头，转而问甘道夫是否要再来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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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甘道夫的带领下，这一行人走走停停，已经走了十几天的路程。一路上，他们白天休息，晚上行进，没有必要不点营火，以免被索伦的奸细发现，暴露了魔戒的行踪。冬天气温低，风吹着很冷，在吃食方面也比较简陋，尽管如此，很少有人抱怨。
这十几天一路走来，尼尔完全没有表现出女性娇弱的一面，让队伍里本来对她的加入有些为此的人刮目相看，就连莱戈拉斯这几天跟她拌嘴的次数也少了。队伍里的大多数都心事重重，波罗莫惦记着他的国家，阿拉贡显然要想的更多，甘道夫也是，而尼尔，一直在想着天际和诅咒的事情。
吉姆利也很忧虑。一方面他希望能和尼尔一起去寻找破除诅咒的办法，另一方面他有不想离开护戒队，让其他人去涉险。如果队伍能经过摩瑞亚，找到破除诅咒的办法又不难的话，那是最好不过。说不定，破除诅咒的尼尔还能跟他们继续前进。
但是，看起来队伍的领头人自从出了瑞文戴尔后，每一天的行进路线都像是在绕远路。甘道夫和阿拉贡也经常离开队伍，不知道商量着什么。吉姆利不知道尼尔是否知道这一点，但是这几天来，尼尔越来越沉默。这些事情都压在吉姆利心上，让他每天晚上都睡得不安稳。
今夜的第一轮守夜由尼尔负责，通常情况下，心里又是睡不着的阿拉贡总是陪着她。此刻，吉姆利也还不打算睡觉，他走进尼尔，在尼尔身边坐下。
尼尔抱着膝盖，感受到背后传来的温暖。她靠着吉姆利，轻声询问。
“老哥，你还好吧？这两天你好像没什么胃口。”
吉姆利抬眼，快速扫过尼尔的脸庞，担忧的神情映入他眼中。
“我还好，倒是你，我很担心你。你都不怎么跟皮聘说笑了。”
“我没事，只是有些冷。寒冷让我有些迟钝。”尼尔抱紧膝盖，搓了搓手臂。“别担心我，你去睡吧，等会还得换你守夜。”
“……”吉姆利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温柔地揉揉她的脑袋，在她身后的简陋地铺上躺下。
这支队伍决定越过卡拉兹拉斯山，来躲避萨鲁曼的监视。只是，当他们走上山的时候，在海拔还很低的山道上飘起了雪花，越往上天气更加寒冷，雪也越下越大，积雪也越来越多。到最后只能让身体强壮的人在前面开道，身材矮小的人才能通过。
“这雪就没停过！甘道夫，我们必须走这条路吗？”尼尔的身体有些颤抖，她开始想念无风的地下王国、火热的壁炉还有温暖的被窝，她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酷寒，在孤岛、在孤山都没有经历过。
吉姆利从尼尔身边走开，向甘道夫的方向走去。“我们就不能换一条路吗？我们可以直接从摩瑞亚走。”
“不，现在的摩瑞亚已经不同以往，我们不能走那条路。”阿拉贡一如既往地反对，这段时间他一直在跟甘道夫讨论到底要往哪里走，甘道夫坚持可以取道摩瑞亚，他却认为那不是个理智的选择。在他的坚持下，甘道夫同意他的想法，这才走上这座雪山。
甘道夫沉默着，眼神从队伍里的每个人脸上扫过。大多数都在看着他，等着他开口。这时，垫后的莱戈拉斯伸手指向甘道夫身后。
“有一片很大的乌云过来了，它的速度异常快！那是什么，甘道夫？”莱戈拉斯微眯着眼睛，看着那片巨大的乌云朝他们靠近。
甘道夫的脸色更加沉重。他站起来，高大的身影站立在众人面前，为他们挡下狂风。他那灰白交加的头发在风中飞舞，他举起魔杖，在地上用力一跺，晦涩的咒语响起，他的魔杖发出一道白光，直冲乌云。
乌云被白光冲散，可是空中传来一阵嘶吼，更多乌云在他们头顶聚集。乌云中降下一道巨大的闪电，正好打在他们避风的山坡顶端。厚厚的积雪崩塌，如同巨浪一样从山上袭来。
黑影笼罩下来，尼尔抬头，最后一眼看到的，是巨大的雪球以及金色的柔顺发丝。紧接着，失重感传来，她的眼前也蒙上了黑暗。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百果馅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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