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雪山求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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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姆利从雪堆里冒出来，往身后看，阿拉贡和波罗莫正在把被雪埋了的霍比特人捞出来。雪崩前，尼尔应该正好在莱戈拉斯前面，两人排在队伍末端。可他没看到尼尔或者是莱戈拉斯冒出头来。他向后面走去，视线越过阿拉贡他们，依旧没看到尼尔或者是那个金色脑袋。
“尼尔！”吉姆利手脚并用，在雪堆里刨出一条路，艰难地向着尼尔刚才站的方向走去。“尼尔！坚持住，我现在就过去！”
阿拉贡听到他的喊声，转过身去，双手刨开雪堆，企图找到下面埋着的人。他的动作骤然停下。“莱戈拉斯呢？这不可能。”
阿拉贡看向山壁的另一边，那是悬崖，他们走过来的时候都紧贴着山壁行走。如果刚才的山崩和雪崩让他和尼尔都掉下去……阿拉贡不敢再想下去，他加快刨雪的速度。波罗莫也凑过来，一起帮忙。
吉姆利从雪里刨出一个小包，他抓着它，手不住地颤抖。小包的带子被撕裂，很明显是在强大的外力撕扯下才断开的。
“怎么会这样？尼尔，尼尔！”吉姆利跑向悬崖边，朝着下面大喊。阿拉贡抓住他，防止他摔下去。
甘道夫探出头去，看向悬崖，下边也是白雪皑皑，厚厚的雪将山峰原先的颜色覆盖住。空中又吹起凛冽狂风，雪花再次飘起。甘道夫握紧魔杖，口中念起未曾听过的咒语。
“我们不能继续待在这里！我们应该回头！”波罗莫搂着皮聘和梅里，身后的小马比尔靠得紧紧的，波罗莫能感觉到身边的人在瑟瑟发抖。
阿拉贡将情绪有些失控的吉姆利拉回来，看着佛罗多和山姆，两个霍比特人也是同样的状况。
“也只能这样了。”甘道夫的脸隐藏在帽子的阴影下，晦暗不明。他看向激动的吉姆利，用有力的声音告诉他。“这座狂怒的山不会夺去他们的生命。相信我，吉姆利，他们会没事的，我有预感，之后我们还会碰面。”
“不，我不能就这么离去……”吉姆利还想说些什么，被甘道夫厉声打断。
“我保证，这次我的预感会十分准确。你必须跟着我们一起往回走，我可不想之后尼尔找我要她的老哥。阿拉贡，带上这个倔强的矮人！”
在甘道夫的命令下，这群人外加小马比尔沿着来时的路下去。风雪似乎渐渐平息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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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抖动一下，她渐渐恢复意识来。寒冷让她的四肢僵硬，让她的头脑运转缓慢，甚至可能慢慢杀死她。这种想法让她忽地睁开眼睛，可她看到的只是黑暗。
尼尔在黑暗和寒冷中躺了一小会，这才重新感受到四肢。她艰难地控制着手脚，拨开压在身上的雪，从雪下爬了出来。
幸运的是，埋着她的雪并不厚，不然她早就无法呼吸窒息而死，她检查着自己的情况，手脚完好，身上只有几处小小的擦伤。从悬崖边上被雪推下来，没有摔死已经是万幸。她抬头往上看，山峰上的诡异乌云已经散去。尼尔找不到她摔下来的地方，周围也看不到其他人的身影。
“希望其他人都没事。”
但是，现在的情况也没有好多少。她从雪堆里出来，聚集力量，爬起来。她看向四周，这里是一处坡度不大的山坡，周边有些凸起的石块。狂风暴雪已经平息，天空却依旧灰蒙蒙的，没有太阳驱散寒冷。
她把身上的雪拍掉，将衣服整理好。她的手伸向颈部，拉出一条绳子，将戴在脖子上的项链扯出。
尼尔握紧那有些温暖的黑色宝石。宝石里面流淌着银色的液体。这是个魔法道具，母亲亲手做的，她从小就戴在身上。她握着黑色宝石，过了好一会儿才将宝石项链塞到最贴身的衬衣下面。
她摸向腰间，想从小包里拿出一些药剂来治疗伤口以及驱散寒冷，却摸空了，腰间只挂着一条扯断的固定带，那是她用来固定小包的带子。
施了无痕伸展咒的小包空间很广，里面装着很多药剂、食物、书籍、生活用品，还有很多从巫师世界一起过来的武器。她掉下来，好像腰间的小包被扯了一下，估计就是那个时候被扯掉的。
“不，不不不，小包你在哪里？”她哀嚎一句，视线扫向四周，寻找着她的小包。
她向上攀爬几步，爬上高处凸出的一块石头上，站在高处环顾四周。她眉头皱得更紧，嘴唇抿起的线条更加僵硬。她迈开脚步，小心翼翼地向上攀爬。上方不远处有一块巨大的石头，她要爬到上面去，往上寻找。
尼尔中途休息了一会，这才继续向上爬。她的手攀上大石头的边缘，脚下用力一蹬，双手一撑，手脚并用爬了上去。她喘着粗气，眼神扫过大石头不太规则的平面。
“我的魔杖！”尼尔惊喜地发现她的魔杖，魔杖在大石头与积雪的交界处，被积雪掩埋了大半，只有杖头还暴露在外面。她爬过去，将魔杖抽出来。由龙骨制成的魔杖异常坚硬，没有受到一丝损坏。
“很好，有魔杖的话我就能顺利施法。”尼尔说着，对着自己挥舞起魔杖，如同阳光般的光芒笼罩着她，身上细小的伤口一个接一个治愈。
她抬头往上看，满眼都是白皑皑的雪，越往上石头的深色就越少。她极目远眺，也看不到棕色的小包。尼尔握紧魔杖，在脑海中想象着小包的模样，口中念出飞来咒的咒语。
小包没有回应她。飞来咒失败，尼尔清楚这是为什么。来到中土后，她的魔力一直无法恢复到正常的水平。魔力大打折扣后，她能使用的魔法受到较大的限制，魔法能完成的程度也不高。也许多试十几次她会成功，但是前提是她的魔力能支持这个计划。她不能消耗太多魔力，一个聪明的巫师不会消耗掉所有魔力，防止紧急事件出现却无法解决。
她只能失望地坐在石块上，抬头看着天空。天空渐渐暗下来，尼尔没有时间继续发呆，她得寻找一个可以藏身度过夜晚的地方。她站起来，四处张望着。突然，一小抹金色越入她的视野。
金色？她掉下来前好像也看到了金色，但那是莱戈拉斯的头发，她掉下来的时候，腰间的小包被扯了，难道……
“噢！”她惊呼一声，快速向上方爬去。幸好坡度并不大，爬起来虽然费劲，但是尼尔不用担心脚滑摔死。她很快就爬到那抹金色附近，双手并用将表面的雪刨来。莱戈拉斯的金发和脸庞露出。
尼尔倒吸一口冷气，她眼睛里映着一张毫无血色的脸，额角和右眼处有一滩早就凝结的血污，让这张脸看上去没有往日的俊美。他的眉头紧皱，双唇被冻得失了血色。
“喂！醒醒！”她拍打着他的脸颊，呼喊着他，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她摸向他的脖颈，还能感受到脉搏。
“我这就救你出来！”尼尔抓住他的手臂，将他从雪堆下拉出来。她继续呼唤他，依旧没有得到回应，拨开他的金发，却看到一道沾满血块和深色雪块的伤口。伤口从他眉骨上方一直延伸到眉尾，伤口处流出来的鲜血已经凝固。
“魔杖，我的魔杖！”尼尔回头，看不到魔杖的踪影。肯定是她刚才挖开积雪时，把魔杖埋雪里了。她几乎就要哭出来。“蠢死了！魔杖飞来！”
魔杖从雪堆里飞出，被尼尔握在手里。她将魔杖对准莱戈拉斯的额角，念着快速治愈的咒语，绿色的光芒覆盖住他的额头。
尼尔一直施咒，直到她的魔力快要干涸。她伸手将莱戈拉斯伤口处的血雪混合物轻轻清理掉，露出了伤口的样子。庆幸的是，伤口愈合了大半，只剩下一道浅浅的开口，莱戈拉斯的呼吸没有刚才那么微弱。
天色越来越暗，可是带着一个昏迷过去的精灵，尼尔显然无法走太远。她左右看了看，目光停留下刚才发现魔杖的大石块处。
尼尔将大石块下的雪推向两边，整出一块平地。两边堆砌着厚厚的雪堆，上方则是大石块遮挡着，下面铺着几块大石头。她只能想到这样的办法，做出这种简陋的避风所。将莱戈拉斯拖进去后，她脱下身上的斗篷，盖在他身上。她喘着气，休息了好一会儿，魔力和力气这才重新恢复过来。
她尝试着发出几个飞来咒，幸运再次降临，有一些干枯的树枝回应了她，飞进这个异常简陋的避风所。她用火焰法术点燃树枝，升起的火焰照亮了她的脸庞。她又连续施了几个魔咒，将石头变成容器，在容器里变出清泉，烧起水来。她从火堆里捞出烧得发烫的石头，塞到手套里，放到莱戈拉斯身上。
他额角处的伤口还没痊愈，尼尔拿起魔杖继续为他治疗，等伤口完全愈合，她这才停下来。火光打在莱戈拉斯脸上，使他的脸色看上去没有那么苍白了。她从斗篷上撕下一块布，用热水浸湿，擦拭着他的脸。
尼尔盯着跳跃的火焰，听着外头的风吹，心里的担忧还是很重。她掂量着剩下的魔力，走出避风所，绕着大石块走了一圈，一边走一边念着“统统加护”，之后又朝着天空挥舞魔杖，再施加两道咒语。
“希望这火焰不会引来黑暗。”尼尔喃喃着，瑟缩着钻回去。她回到火堆坐下，喝了几口热水，往火堆里添上一根树枝，可还是觉得冷。她转头看着火堆旁的莱戈拉斯，他的身上正盖着她的斗篷。尼尔伸手去摸装着石头的手套，发现石头已经不那么热了。她将石头取出，扔进火堆，再从火堆里取出烧热的石头，装进手套中。
“好暖。”她握着手套，对这热乎乎的石头依恋极了。她看着一动不动的莱戈拉斯，从喉咙深处发出意味不明的声音。
“一切都是为了生存，一切都是为了生存……”她念叨着这句话，起身爬到莱戈拉斯身边。她将石头塞到他手里，搂起他的肩膀，让他的上半身靠在她怀里。她调整着坐姿，尽量靠近火堆，又将斗篷拉好，严严实实地盖住莱戈拉斯。做完这些动作后，她将手伸进斗篷，找到刚才放在他怀里的石头。她盖住他的双手，让散发着热量的石头包裹在两双大小不一的手之中。
眼皮子越来越重，尼尔告诫自己不能睡着，却还是抵挡不住魔力多次耗光后的疲惫，眼皮子终于合上。
火堆传来啪的一声，莱戈拉斯的手指动了一下。
作者有话说
第32章 雪山求生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