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看》c在路上

4、第四章

　　黑崎一护

　　“那头隐藏灵压的瓦史托德已经被我解决了，不过怎么你们…”

　　另一个声音打断了我，那声音不大，但是足够威慑得让我这种98笔下的热血小青年都停住不说。

　　“Fouquet's有屏蔽灵压变动，从而为客人营造一个舒适的就餐环境。”

　　真乌龙。

　　然后我反应过来自己不应该在这儿赞叹这奇怪餐厅的乌龙事件，而是要问一个更重要的问题：

　　“那头见鬼的瓦史托德到底是怎么进来的？

　　这句话不是我说的，是恋次，所以我非常不理解为什么别人都在看我，尤其是白哉。

　　可能是他们让我叙述细节？

　　我的国文最差了…最好的是化学，不过在这鬼地方（的确这就是鬼地方）好像没什么用，和什么见鬼的瓦史托德更搭不上边儿。

　　“就是之前发现自己走了反方向然后就用了瞬步过来，结果就和一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家伙打了一通，那头虚我感觉不到它的灵压波动，不过每一次攻击过来都是很大的力量…啊那地方挺偏的，我打完以后剩下的唯一一个穿红裙子白衣服的小姑娘告诉我那是瓦史托德，好像是因为它和教科书上的图长得挺像。”

　　我呼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在叙述的过程中不要想起死亡通告里的的那头假瓦史托德，不要想起那个真实的类虚弹爆炸，不要想起一心的…我又低头吸了一口气，然后抬起头环顾四周，结果别人还是在看着我，直线距离最近的还是白哉。

　　“他是想知道瓦史托德是怎样进入静灵庭的，你的叙述基本无意义。”那个声音这次冰得都快掉渣儿了。

　　妈的我以后再也不在这么多人面前讲话了（包括白哉）！

　　不过凭什么那声音冰得都快掉渣儿了我还是觉得它很好听！

　　“黑崎一护你的灵压感知能力怎么样？”这次是那个皱着眉头的小学生叫日…什么来的，之前曾经装成小学生来勾引我妹妹，实在是不想理他。

　　不过这次不是回答他或者他家副队，所以应该不会被讽刺，我深吸了一口气：“根据雨龙的评价…不怎么样。”

　　喂喂你们干吗都松了口气的样子！

　　这时我忽然感到食指上有什么东西在微微颤动，我低头，看到了一只地狱蝶。

　　我们班同学都说我的预知能力挺强，实际上这都是那些不知道为什么很热心的灵们告诉我的，结果后来我的第六感真的开始发展起来，一般有什么坏事儿的话事先都能有点感觉，挺灵异的。

　　当然现在我在这儿和一帮子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家伙们吹水这事儿本身就够灵异。

　　言归正传，当我看到那只不要钱的地狱蝶时，我的感觉和接到一心死亡通知那种感觉一模一样。

　　* * *

　　朽木白哉

　　看见那男孩在接到地狱蝶时忡然变色，我忽然产生一种想要拥抱他甚至安慰他的冲动，这超出了我梦里最狂野的想象，在绯真死后我从未拥抱过别人，更不用说这自大的小鬼了。

　　只因为当时黑崎一护的表情是一种难以言说的哀伤，他脸上的肌肉很罕见地没有抽动，然而仿佛每一块肌肉都在诉说着失落之痛，每一丝纹理都在诉说着怀恋与对未知的恐怖。

　　然而此时黑崎一护的神色已经逐渐松弛下来，还带着些微的恼怒，无奈和忍俊不禁，虽然他产生的如上冲动和正常死神有所不同，也许这是人类和死神之间的差异，18岁人类男孩的心理活动让露琦亚拿来做真央博士论文课题倒也不错。

　　当然样本只有黑崎一护一人，我对其他毫无兴趣。

　　“山本老头子要扣钱，说是我随意释放灵压破坏建筑物。”

　　蝴蝶在那男孩的指尖上完成最后一丝颤动后消弭于无形，黑崎一护动了动自己的手指，仿佛在弹拨世间少有的乐器，然后这样说道，就连他的话语也如乐音般在浮光和众人的眼眸中跳跃。

　　然而就如同莎士比亚所说，那四处游荡的乐音很快疲惫，湮没在幽暗静寂的清溪，只是没有金香木的芳馨让人中和那句话的实际意思。即使这餐厅依旧喧闹，那男孩的声音依旧悦耳，可我们的目光却开始一点一点化为实质然后压在头顶，连媚俗的霓虹也清冷起来。

　　“难道不是黑崎一护没有察觉到，而是那虚的确在隐藏灵压？”实际年龄比他大然而却同样不愧幼稚之名的十番队日番谷打破这沉寂，说出我们都知道的判决。

　　我尽力让自己摆脱十四行诗状态，即使某日我会承认莎的诗也许可以表达真实情感，他的感情也过于充沛，这毫无必要。

　　现在应该考虑的是为何山本总队长的防御措施失效，或者…为何有意在黑崎一护身边释放瓦史托德，就如同对他父亲做的那样。

　　无论是什么理由，他还太年轻。

　　我猛然抬头，恰巧对上那男孩的双眼，我立刻转头望向相反的方向，这方向是我的副队阿散井。

　　“明天把今晚的具体报告交给我。”很好，声音并未暴露出我的失态，我多年来的第一次失态。

　　然后我瞬步离开，没有忘记向剩余无知的幸福的人点头告别。

　　至于阿散井要怎样写报告就不是我关心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