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看》c在路上

5、第五章

　　黑崎一护

　　白哉走得挺急，连杯子里的酒都是满的，不过他可能从来就不太合群…话说回来他今晚到底来干嘛啊？

　　“小~~一~~护~~”我被两只柔软的手臂勾住脖子，有点喘不过气：“来喝酒啊来喝酒~~别忘了今晚可是你的欢迎会呢~~”

　　“对对，剩下的事明天再说，好~~”这是京乐大叔，然后大家仿佛都一下子回过神来，配合地举起酒杯说着“欢迎”什么的，反正人声鼎沸的我也听不清楚。

　　结果也就在开始的时候喝了那么一杯酒，还没高中的散伙饭那顿喝的多，其他人在会隐藏灵压的静灵庭大虚逼迫下也清醒得很，只有恋次的脸红了。

　　吃完之后恋次很自然地把自己78公斤的体重靠在我身上，我只好和同住在三番队的那个黄头发道了声抱歉，慢慢地拖着他向前走。

　　“呐，一护，你知不知道~~”就在我以为他已经完全丧失意志力的情况下，名为阿散井恋次的78公斤冒出这么一句。

　　“是是，我知道。”一心就经常喝醉酒，一喝醉就找人讲话，我这么回答就是不想也变成恋次的吹水对象，何况谁知道他是不是也喜欢一句话讲三五遍。

　　结果他什么也没说，而是猛然转头瞪着我，表情和刺青在不那么明亮的月亮底下显得有点诡异。

　　“喂，你没事儿吧？”我推推他，结果这家伙头一低，就这么站着打起了鼾。

　　第二天这边儿也下雨了，听完山本训话的剑八和我加上无时无刻不在剑八肩膀上的八千流坐在一番队队舍的屋檐底下看雨，虽然听着挺文艺，不过实际上的原因是我们三人都没伞。才送了一只黑夜蝶（昨天刚和松本小姐弄清楚了所谓黑夜蝶通讯）看着它有点艰难地飞进大雨里，看着水珠儿奋不顾身地从尸魂界的天空往下落，冲进屋顶的瓦片然后顺着房檐流下来，那奋不顾身的冲动和给一心扫墓那天有得一拼。不过这儿还真干净，我踮脚够了够房檐，那儿的水不带一丝尘土气，如果用夏梨的少女漫画里面的词儿来说的话就是透明澄澈得让人有想哭的冲动。

　　天啊这词儿是我说的么！

　　我本来不过是一个喜欢皱眉个性冲动大大咧咧…但…但说不定内心丰富的高中毕业生。

　　好吧可能让我这么少女的原因就是因为一番队的屋檐被四番队扫得挺干净，应该是这样。

　　旁边八千流的唧唧呱呱突然停了，雨声刹那间显得分外清晰。透过不太清晰的视线，我尽力向远处望去，那儿有个黑白色的人影正慢慢地向前走，一股巨大的灵压好像被什么压抑着，然而我能感受到浑浊甚至悲伤。

　　“一护！刚才老头子说的…”好像是剑八，哦没错因为他正坐在八千流旁边，但我没时间回答，因为我看到的那个人是白哉。

　　该死的为什么我瞬步冲出来结果却忘了带伞！

　　朽木白哉

　　这是我第二次不想与他的目光对视。

　　因为他眼神流动，把一切都镀上一层金，然而虽然莎士比亚的措辞依旧毫无道理地出现在我的脑海中，我也难以忍受此时此刻那男孩的注视。

　　他目光如炬，那金色出现在任何地方，包括他的眼睛，但他眼中的我不是金色。

　　很幸运，这男孩的毫无十四行诗感觉的话语打破了我的幻觉：

　　“不好意思，我…没伞。”

　　“按照山本总队长的指示，你现在应在十一番队室内训练场。”我让自己说出山本总队长的名字以及后面的一切，相信没有任何纰漏。

　　他抓抓头，垂下眼睛看向地面：“我…我就是看你没带伞然后一会儿说不定三番队的会过来送伞…”

　　“你的训练和我是否带伞这两者并无关联。”我让自己专注于对话的内容而非他的眼神，这男孩垂下头的这一动作保证了我在交谈方面的敏锐。

　　“我…我等一会儿就去…”他继续着他省略号和挠头的组合，很好，目光还是没有与我相对。
　　“我想无论你打伞或者瞬步到训练场对于让你的衣服保持干爽这一点都毫无帮助，因为它们已经湿了。”我强迫自己想起露琪亚的现世男孩心理分析课题并且面无表情，虽然这在我浑身湿透并且听完山本总队长的训话后很难做到：“你完全可以自己一人瞬步到十一番队，更木和草鹿应会在伞送到时离开。”

　　心里一个奇怪的声音提醒我不应让黑崎一护与更木相处过多。

　　然而山本总队长的声音更加清晰，那声音一遍遍在我耳边回响，提醒我这男孩是黑崎一心的儿子，提醒我他有可能为我等所用但同样有可能发现真相然后…

　　尸魂界的规则不可被打破，尸魂界的利益不可被损害，所有人都应为尸魂界而战，而败，而生，而亡。

　　可他是黑崎一护…

　　雨声越发清晰可闻，我无法判定刚刚是一瞬或是永劫，我只看到面前橙黄的头发因雨水而柔软而明亮：“那…我先走了，白…白哉你别忘了一会儿有伞送过来！”他足尖一点准备瞬步，然后抬头望向我。

　　我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