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过往》食野呦呦

16、第 16 章

　　那天我和张冬瓜看了场电影。
　　晚饭，饭桌上。我爸：“今天我和你妈去看你刘婶了。”
　　我：“啊？我刘婶她怎么样了？”
　　我妈说：“那天我你爸去看你刘婶，她的状态没有以前好了。现在的她看起来很瘦弱，而且感觉她的眼里像遮了一层薄雾。那天你刘婶执意下楼接我们，因为你爸的腿现在不方便。那天和她一起下来还有她的侄女，一个叫李睿的女孩扶着她，她下楼的时候，我们看到在她旁边路过的人对她指指点点，好像在议论着什么.但你刘婶好像不怎么介意这他们，对他们若视无睹。你刘婶还告诉我们，因为她给李玥打过几次电话，李玥将你刘婶打电话来的事情报警了。说是你刘婶你威胁恐吓她。”
　　“她有什么证据吗？警察应该不会受理这种事情吧”李玥的做法让我十分意外。但我更好奇她以这种理由报警，警察会理会她吗？
　　我妈接着说：“这是听他侄子说的，警察这边怎么处理不太清楚。但警察没有这件事找过刘婶。”
　　“报警这种事，也夸她想的出来。”我觉得李玥的行为有点可笑。
　　我爸深深的叹了一声：“哎……，你刘叔没了，你刘婶现在的状态也不怎么样。那天你对刘婶对我们又是一直说着谢谢那天我挺身而出，虽然你刘叔没能平安回来，但还是非常感谢我。”
　　刘婶的侄子，那天按时出庭，似乎为这个事情准备了好久。庭审下来了，又费了好大的事，证明那个杀害你刘叔的人精神没有问题。因证据确凿，判了死型。你刘婶的这个侄子也是挺争气的。给了老刘和老何一个交待。”
　　知道杀手有了应有的结果，和我爸一样为死去的刘叔和现在悲伤的刘婶感到一丝欣慰。
　　吃过饭，我爸妈早早的休息了。客厅里剩下我和张冬瓜，而我的脑海里浮现了事发那天，我来到医院。当刘婶听到刘叔离去的消息时痛苦而绝望的表情，而后又晕倒在地。不知为何心里突然的一阵难过。
　　正当我入神之迹，张冬瓜递过来了一杯水。
　　“你没事吧？”张冬瓜问。
　　我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真正的凶手被绳之以法了，可是李玥在这个事件当中，充当了一个什么角色呢？我爸因为自己的善意失去了一条腿。刘叔因为自己的善意失去了生命，刘婶也因为失去亲人而痛不欲生，她李玥确没有一丝的感激之情。我只是觉得身体里有一阵阵的冷意。她李玥就没有人情，没有人性吗？”说出这些话时，我愤怒的问张冬瓜。
　　张冬瓜听了我的话，想了一会说：“海棠。你知道吗？每个人都应该为自己负责。为自己的生命安全，为自己的全钱利益负责。刘叔和叔叔去帮助李玥面对前男友的责难，为了保护她的安全，自己不计后果的挺身而出。也许不能这么说，当刘叔和叔叔出面的时候，他们也许没有想到会付出生命这样的代价。如果刘叔想到会付出自己的生命，而且会给刘叔带来这样的痛苦。我想刘叔当时就算再见义勇为，他也会为自己考虑更多吧。如果叔叔知道那天就算去帮了刘叔，刘叔也会死去的话，叔叔会不会换一种其它的方式去帮助呢？或者说叔叔根本不会去帮。”张冬瓜语气冷静而平和。在他的语气里我几乎听不出来情感波动。
　　张冬瓜坐在我身边只是目光的温和的看着我，“我想对于这件事情，李玥她是没有担当的。”张冬瓜说这话，语气轻和而柔缓。
　　“说算是真的她没有担当，难道我们就应该给予理解和原谅吗？这代价是什么，是一条无辜人命，还有一个无辜的人失去丈夫的极大悲伤和痛苦，还一个无辜的人是受伤，换来了的。到现在为止李玥的所作所为，她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还觉得别人做的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她仍旧心安理得。她难道真的能置身事外吗？”但我依旧是气愤。
　　听了他说的话，我一时语塞了。我想反驳他的话，但张冬瓜的话说得没有错。可是我情感上我不能认同，我不能认同刘叔去救李玥而死，是刘叔自己没有保护好自己，不计后果，一时冲动。而自己的亲人造成了亲者痛。我还不能接受，我爸爸因为对自己的好友及同事的感情去帮助他，不计后果，用法不当，没有保护好自己而造成的我和我妈的担心和负责。我不能接受我爸去帮助刘叔在张冬瓜没有说这番话之前，我一直都认为除了李玥和他前男友，我们所有人都是受害者。一时之间我不能接受，这些在我心里已经判断好了的是非的变化。我想我惟一不能接受得是事发之后李玥的态度，是她的那种自私的本性。那天张冬瓜话的似乎一下子为我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对于人性，总有一些让人无能为力的地方。”张冬瓜又说。
　　“但是我还是相信，你说的那句话。世上还是好人多！”我说。
　　张冬瓜点了点头。然后我们各自去追寻周公了。
　　。那天我们告别了我爸妈，但是这一次，我爸好象更舍不得我和张冬瓜离开，以前我离开的时候，我亲妈和我亲妈都不会抬眼看我，现在不太一样的地方是，我爸目送着我，那个距离拉得目光拉得越来越远，在这期间，我也是依稀看见了我的目光以前变得不太一样了，我内心有点小欢喜，你觉和我的家庭地位，在我们的家里慢慢的提高了。欣喜的同时，心里又说些说不出来的东西，似乎我变得也有点舍不得他们了。最起码这些东西我在的心里在慢慢的滋长。我和张冬瓜又一同离开了我的家。张冬瓜回了他的学校，而我则回了自己的小屋。
　　这么几天过去，我又开始重操旧业。码字，为了生活，为了梦想，为了我的钱！我更觉得最后一句话最实在。
　　接下来的这一个星期，与以前不同的是。我多了一件事，那就是电话粥。打电话的时间多了起来，对象呢，当然是让我十分欣赏的心怡的郝芒。我们从最开始的发几条信息，聊了一些生活中的琐事和小事，到了第三天的时候呢，在他没有上班的时间里，最开始的那天他会给我打十几分钟的电话。第二天是半个小时。到了第三天的时候，已经变成了近一个小时。后来我们通话的时间就已经维持在每个最少将近一个小时时间.这是让我欢喜的事情。慢慢得聊各自的家庭，又聊到以前各自的成长，总之我感觉我们聊了很多很多。郝芒知道我是一个名不经传的小作家之后，还表示他对于写作的也是有十分大有兴趣的。我对此更是高兴的无与伦比。
　　还有一件事情 ，张冬瓜最近联系我的频率也多了起来，他时长会给我发一些信息，内容呢也无非就是关于我爸的身体和我妈的近况，对此我是和她明确说过的，如果你关心我爸妈呢，你可以直接去问他们啊。这样不是更干脆简单一点嘛。张冬瓜说，如果他总是这样去关心的话，他怕我爸妈对烦人。我告诉张冬瓜，你实在太不了解我爸妈对你的爱了，他们会非常高兴的。张冬瓜可能听到我的说的这话句了，但是他绝对没有听到我这话的意思。但是我对他呢，依旧是厌之和弃之。他发来的信息，如果心情好的话，我会回他，顺便也会损他一下，以解我这么多年的心头之恨，如果心情不好的话我会不回他的信息，或者干脆回复经典的：呵呵、哦、嗯……
　　有一天，张冬瓜对电话来。
　　张冬瓜：“大鸭梨你有没有上网，刘婶的和刘叔的事，现在在网关注量很大。”
　　我：“还没，最近没时间上网，刘婶的事后来怎么了？有什么新的进展吗？”这件事便瞬产引起了我的好奇心和注意力.
　　张冬瓜：“关于刘婶的事，在网上一度发酵。引起了一番舆论的热议。之前的新闻报道以后，大家从对刘叔的谩骂，后来又上传一断关于李玥的视频，网民的议论又转向了对李玥的德道的攻击。对于这件事大部分人在斥责李玥的冷血无情，人性泯灭。有的人在李玥没有出来发声之前，不相信这是事实，持的怀疑的态度。更好笑的是，还有少部分的人站在李玥一边，觉得人性当前，她并没有做错什么。现在这件事基本上就是当前公众讨论的热点。”
　　我：“我先上网查一下，看看什么情况。”
　　张冬瓜：“好。你以李玥当关键词就可以。”
　　我以李玥为关键词，网页上弹出很多信息。我逐一点进了页面。
　　网面中有一断音频，是刘婶和李玥的对话。
　　“李玥，我丈夫刘建军为了救你而死，他都已经死了这么久了，你不打算来祭拜他一下吗？”这是刘婶的声音，听起有来了哽咽，还有悲愤。
　　“是他自己愿意救我的，你还找我想干什么？”这话是李玥说的，听得出来她同样委生气，但是这话一出，更气愤的应该是听者。这话里面可以得到两个信息，第一，你丈夫刘建是为了救我而死。第二，他救我是他自愿的，我不需要对此负什么责任。
　　“你还有良心吗？说出这种话。”音频里的刘婶哭了起来，不知怎的在刘婶的哭声里，我听出哭泣的声音里陈杂着一丝绝望。
　　“怎么没有良心，你说你到底想要我怎样？难道我不是受害人吗？”李玥的话里听得出她很
　　委屈。
　　“一条人命因为你没了，你想到却是你自己。”这话是刘婶说得。
　　“不知道你们家人到底想干什么，你们家人死了，然后就一起追着我吗？你们能我的安安静静安的生活吗？你们难道要我偿债吗？”这话是李玥问的。
　　“没人想要你干什么，我丈夫是为了救你而死。最开始只是想知道他没了命救的那个孩子如何，但没想到啊！你难道就没有半点感恩之心吗？是我老伴知人不是，一颗换来这样的结果。”刘婶说完这话依旧痛哭不止。
　　“救救你，别烦我了，放过我吧！”李玥说完话，然后挂断了电话。
　　接下来网页中还有一断视频是刘婶的。视频不过短短的三分四十五秒，视频最开始有人提起了刘叔了离开。然后刘婶痛苦的哭了起来，刘婶从最开的呻吟，然后慢慢到嚎啕大哭。时间虽然很短，却在视频中能感受了刘婶的悲伤和痛苦，以及对刘叔离开的思念。这断视频非常的感染人，我想闻者伤心，见者落泪的情形也不是过如此。视频中除了刚刚刘婶痛哭的视频，视频
　　中链接了那天我在马路上见到刘欣之前的对话和那天李玥落荒而逃的场景。
　　视频下，接连着一篇文章 ：
　　视频中的老奶奶是一位知命之年的老者，名何有莲，他的爱人约一个月以前去世。这是一断悲伤的爱情故事，同时也有一个让人无法原谅的凶手。
　　他与自己的爱人刘建军结为夫妻三十余年。二人恩爱有加，膝下无子，相互陪伴。二人年轻时都是老师，教书育人。退休之后，便过起了闲悠的生活，二人本想就这样彼此的陪伴之下，享受着晚年的时光。感谢时光的馈赠，二人相信他们的生活会这样一起走下去，直到他们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但这美好的生活和向往，被一场突如其来的事情打破安详。
　　那天早上，何有莲老人和老伴刘健军吃过早饭后二人向往常一样去散步，就在散步回来的马路上见到了一个姑娘正和一名男孩发生口角，老伴一眼认出女孩是自己老友的女儿。为了防止女孩受伤，便主动去为他们调结。原来男子与女友为男女朋友关系，此时因为女孩与其分手。男孩心有不甘，才来找女孩理论。可谁成想当正刘建军老人在调节之时，男孩并不听老人的说辞，一时冲动甚至失手害了老人。最终，老人因为失血过多而死。老人死后，被老人救下的女孩便消失了，消失在了与刘建军老人有关的一些人或事当中。就在老人伤故近一个月的时候，你老人的亲人在马路偶遇了当日被老人救下的女孩。想了问当天的事情的原委，女孩却出口称：是老人自愿为她而死。
　　李玥说出的话是让人感到愤怒的，哪怕任何一个知道感恩的人，知道回报的人都不会这样说。也不会向她这样做。她的这种做为甚至是泯灭人性。生而为人应该良善，要知道感恩，是做为一个人的根本。
　　文章中间还配上了事发当天的图片，那篇写着：死者为一个五旬老人，生前包养了一个年轻女子。二人之间偷情被女子男友发现，二人因为争风吃醋。终因为自己年老而体身力不强，被小伙手刀刺死。案发时死者的结发之妻也在现场，死者倒地后，妻子跪在其身边，似乎在说：罪有应得。
　　而今天同一张照片，故事却演绎了另一个版本。而故事中的恶人也不是再在刘叔这个见义勇为的人了。事情的发展，刘叔清白好象被洗清了。从那个背叛了家庭的男人，变成了一个见义勇为而失去性命的勇士。可是刘叔却永远不在了。世人和真相还了他一个公平。可是刘叔的这份清白除了刘婶和刘叔的亲人，谁在乎呢？
　　再向下看这次网上的评论倒向一边，全部内容都是对李玥忘恩负义谩骂、指责和批评。视频和音频的出现，似乎给事情还原了真实，还了刘叔和刘婶一个清白。给了大众一个真相。但是这些却还不了刘婶一个活生生的丈夫。如同杀害刘叔凶手被判死刑一样，忘恩负的李玥被大家唾弃，也给了死去的刘叔和悲伤欲绝的刘婶一个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