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过往》食野呦呦

17、第 17 章

　　周五那天，郝芒说自己的工作是轮休，休息不固定，但是周六有一天的时间。想约我出去吃饭，对于这件事情嘛。我当然是欣然的同意，完全没有经过任何的思考。想着这一个星期下来我与郝芒的聊天与接触，慢慢得开始想入非非了。同时，我也完全沉浸在这份自己编织的甜蜜当中。当然还有一件让我不满意的事情就是，张冬瓜周五打来了电话告诉我。周六早上会来找我一起回家看忘我爸妈。当然了，他是提出来了，但是我怎么可能会同意呢？对于郝芒我可是垂涎已久。于是，在这种情况之下，尤其是吸取了上次的经验与教育。我当机立断给我妈打了电话请假。
　　电话接通之后。
　　我：“妈，我明天不回家了。”
　　我亲妈：“干什么去啊？”
　　我：“嗯……”
　　我亲妈：“说实话，要不然我不批假。”
　　我：“妈，我已经是成年人了。你不能这样限制了我的自由了。”
　　我妈：“限制你的自由从来都不是我，而是你爸爸和我的手艺。是你样有口味的味蕾，和你那不强的自制欲。”
　　听了我妈的这个话，我有点震惊：“妈，你的这话说的有点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啊。”
　　我亲妈：“嘿嘿，当然这话不是我说的，是晓赫说过的。”
　　我的内心，又有张冬瓜的事：“妈，我明天和郝芒去吃饭。”
　　我亲妈沉默了一下：“去吧，后天也不用回来。如果你想下个星期不回来也行。”
　　亲妈呀！
　　挂了电话，我一幅胜利者的感觉。然后带着我那还未消失的成就感。赶紧回复了张冬瓜：我亲妈已知晓，我明日不回家，和后天也不回家的事情！！！ 并且下个星期你也不要再来打扰我了，我亲妈知晓了并同意了。
　　后来我迟迟没收到张冬瓜的回复，我想这一次我总算在张和冬瓜面前扬眉吐气了。我的那天的心情是美的，简直就是一片艳阳天。
　　周六那天如同上次一样，我依旧是盛妆打扮自己。其实这一断时间以来我每天都学着盛妆打扮自己，在必要时派上用场，比如说今天和郝芒的约会。所谓女为悦己者容，大概就是这个样子的吧。
　　那天郝芒订了一家西餐的餐厅，餐厅里的光线很好，黄色的暖光照下来。感觉食欲非好，郝芒提前点菜，但很多菜都是非常合我的胃口。上周我们聊天时，郝芒曾经问我喜欢吃什么，我没心没肺的如实相告。今日我看到了自己当日没心没肺的成果，郝芒是留心了。若大的餐厅，刚好是午饭的时间里，却座无虚席，整个氛围里却是不吵不闹，让人隔外的温暖和舒心。总之郝芒的这家餐厅，八分以上都是非常符合我的心意。看来郝芒看得出他也是精心打扮了一番。此时的他看起来比平时更整洁，他今天穿了一件正式的衣服，但正式之中，衣服又有一些休闲的风格在里面。让人不那么的拘紧，而放松下来。此时我的脑海中出现了秀色可餐这个成语。
　　我相郝芒相对而座，同时相视而笑，含情默默。
　　郝芒：“餐厅还是你喜欢的风格吗？”
　　我：“嗯，谢谢你！”
　　郝芒：“和我还客气什么？你喜欢就好。”
　　服务员开始上菜：“鱼仔面包，请慢用。”
　　郝芒：“鱼仔面包是这家的招牌。尝尝吧。”说着用刀叉分了一块并放到我的盘子里。
　　我吃了一口：“还不错。和以前吃的不太一样，这个更新鲜些。”
　　郝芒：“你以前经常吃鱼仔吗？”
　　我：“倒没有，只是和张冬瓜吃过一次。”
　　郝芒：“哦？张冬瓜是什么？”
　　我：“张晓赫，你们见过的。张冬瓜是我给他起的外号。”
　　郝芒：“哦，张冬瓜之个外号很有趣。呵呵。上次听你提起过他，而且上次去你家的时候他也在场。你们关系一定很好吧？”
　　我：“你别误会啊。上次和你说过，他和我们家是邻居，也就是从小一起长大。我们只是朋友。”
　　郝芒：“我不误会。有个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挺好的。”在我看来郝芒好像毫不在意的说着。
　　我记得我这个话题我们聊过一次，上次他也是这样说的：“还不错。但我们经常会吵架，不过偶尔想想还是挺有趣的。你有这样的朋友吗？”
　　郝芒:“小时候倒有朋友，现在也会联系。但是感情还么好的，还真没有呢。”
　　我和郝芒借个这个话题一直聊着。那天的饭吃的十分的惬意。这顿饭并不是我吃过味道最好的饭，也并不是山珍海味，但是这饭却让吃的另一有一番味道。
　　吃过饭后，我和郝芒又去看了电影。
　　一天下来，至少今天对我而言是非常的松放松和满足的。那天郝芒郝芒开车送我回家，到了小区楼下。我和郝芒告了别，这一天结束。我只有四个字来形容，心满意足。
　　那天晚天回家，张冬瓜也不是意外的也在我家。当我进门的时候，我看见了六只眼睛齐刷刷的盯着我。虽然他们“眼多势众”，但是我也不甘示弱用我两个炯炯有神的大眼神回看回去。大概十秒钟之后，我拜了下风，主要在我开来我爸的眼睛里好像在等我主动交待，张冬瓜的是什么眼神，我是非常不屑知道的。我用我敏锐的第七感捕捉到了我爸妈的用意。开了口：“爸，妈我来回来了。”
　　我妈和我爸：“啊！”
　　关了门，然后抬头我又看见六只眼睛没有移动的还是在盯着我。然后无话。
　　我:“你们都在看电视啊。”
　　我爸和我妈：“啊，对。”
　　我：“我累了，先去休息了！”机智的我溜之大吉。
　　我爸和我妈：“哎……先别……”我装做没听到的样子，回了自己的房间，再然后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
　　这种招数是我从小用到大的你，溜之大吉。
　　刚关上了门手机响了起来，是郝芒发来的信息：到了没？
　　我回复：刚进屋，你不是才刚刚离开
　　信息刚发出来，很快便收到了郝芒的回复：是呀，但是我想问问啊！
　　接着郝芒又发来了信息：下周我们科的同事聚会你有没有时间，一起吧？
　　我回：以什么身份呀？
　　郝芒：以我女朋友的身份。
　　现在的我的感觉和之前完全是不一样的，还记得那句在肥胖之时，在街上我从没意气风发过。我是的自卑中强装着自信，在之前我以为的自信，其实吧，是那么的不堪一击。我想那时我的是极端的敏感，别人的一个眼神，都会被我过读解读成否定，可能有时真的是否定。而且不夸张的说，在我心里其实已经在我的心里上演了一处年度大戏。突然感觉有点往事不堪回首，提起来都是泪的感觉。而今天我终于可以大步大步的迈着向前的步子，昂首挺胸在人群坦然面对。
　　就这样我和郝芒谈起了恋爱。
　　第二天张冬瓜已经不在我家了，听我爸妈说张冬瓜周日有时，一早要回学校。所以今天不来我家了。但是饭桌上的气氛有点诡异。这感觉我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过了，还依稀记得我高考我爸妈要我做选择的时候，气氛才会这么严肃。有种提审犯人，而且不是三堂会审的感觉。
　　当然这个时候我是轻易不会发言的。
　　我亲妈整张的严肃脸，当然她平时对我，大多时候都是这样种表情。我爸今天同我妈一样也是整张的严肃脸。当然我是云里雾里，什么都不知道的朦胧状态的。那种感觉就像是一只等着被宰割的羔羊。
　　在我不安的心里提心吊肝，七上八下的时候。我亲爸发话了：“海棠，你今天已经二十六岁了，我和你妈一直都非常尊重你对于择偶这方面的事情。我们觉得这是你自己的事情，应该由你自己做，也从来也没给你过压力。”
　　我爸说到这里，我心里有了底。我想他们大概的意思应该我最近和我郝芒走的很近，但一直没有向他们的汇报。这是主动来向我了解情况来了。
　　我爸的话还没有停：“但是我和你妈妈呢呢，都是过来人。这事情虽然由你自己做主，但是我们也希望能了解你的情况，而且我们对你的实际情况也希望能给你一些我们的建议和看法，当然最后采不采纳，这还在你自己。”
　　果然不出我所料，心里有了底，我就知道如何应对我亲爸和我亲妈了。
　　我：“爸，我知道你和我妈关心我。最近关于这个择偶这个事情上呢，的确有了一些变化。我现在和郝芒正处着呢！”
　　我亲爸和我亲妈对于我给出的这个结论，并没有太大的情绪起伏。那感觉好像就是意料之中一样。
　　我妈：“这个你和我爸爸也想到了。上个星期郝芒来我们家吃饭，昨天你也告诉我和郝芒一起出去吃饭。”
　　我妈说到这里，我心里犯了嘀咕。既然你们都知道，为什么还要来问我？精神不由得又有点紧张了起来。我亲爸和我亲妈到底是想干啥？
　　我妈：“昨天你不在家，是小赫陪了我们一天。昨天呢，我们也聊了很多之前没有说过的话。”
　　此时我的心里只省下了问号：“你们说了什么呀？”这个时候我得静静得等着事情水落石出。
　　我爸：“你和小赫从小一起长大，当然小赫也是我们看着长大的。这个孩子你和我妈妈都是非常得认可的。我们也都非常的喜欢他，无论在人品，还是形象，还有学识各方面。这个孩子都可以说非常优秀的。”
　　看着我爸夸的他面面俱到的样子，我有点不爽，你们当然喜欢他了，这么多年他在我们家分了我多少的宠爱，我能不知道吗？还这么夸他，难道我不是你们女儿，我有点醋意大 。
　　“我知道你们喜欢他！平时都表现的那么明显。”当然，我说这话我是带着嫉妒的。
　　我妈：“以前吧，小赫的父母总是忙着做生意 。虽然是邻居，但是一年到头，我基本上是见不到他父母的。有件事情，你可能不知道，他父母因为经常不在家，是给小赫请了保母的。但是后来，他父母知道小赫经常来我们家吃饭，自己的家的饭也不吃。他父母是商量着给过我们钱的，但是我和爸因为觉得孩子可怜，想着一个孩子也吃不了多少饭，就谢绝了这他爸妈给的费用。机缘巧合的就有了这断你缘份。再后来，慢慢小赫常在我们家，我们对他也有了感情。把他也当成一家人。还有一件事，你可能不知道，小赫高中毕业那一年，小赫他爸妈已经在其它的地方买了房子，打算搬走，后来小赫执意不肯搬走，我想他不想离开我们一家人。这个孩子是个好孩子 ，近几年，他也把我们当成他自己的亲人。这些年他我们家给的物力、财力和精力根一家人也没有分别。在我和你爸爸的眼里。是把小赫当成亲儿子一样看待的。”
　　我并不知道张冬瓜我们家的这些过往。但我一直知道张冬瓜是一个知恩图报的人。先不说他对我怎么样，他对我爸妈做的事情，可是比我还尽心。
　　我妈接着说：“妈说的可能有点多。说这些呢？其实也只是提到了小赫，我就想起了这些年小赫和我们家的事情。”
　　我爸：“还是我来说吧。昨天你不在家，看得出小赫他做事情有点心不在焉，开始我和你妈也没在意，你后来我们说话间提到了你，小赫他的更不高兴了。我和你妈都是过来人。虽然这事吧，小赫的这个反应我们自然都懂。小赫他心里是有你的，但不是兄长的感情。”
　　我有点不太敢相信，再想想张冬瓜那么优秀：“你们是不是误解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