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过往》食野呦呦

18、第 18 章

　　我妈：“应该没有。我和你爸的年龄加起了都一百多岁了，这点事我们还看不出来吗”
　　我爸：“虽然说你自己的生活有了很大的改变，现在又和小郝这个孩子交往着。小郝这个孩子虽说是我们学生，我住院的那断时间又帮我了很多忙。我想他也是个品性不错的孩子 。但是小赫这孩子我和你妈更是了解的。说实在的，我和你妈更想看到你和小赫在一起，你和小赫在一起我们是完全放心的。当然你自己的人生大事你自己的做主。但我和你妈想的是小赫对你想法，应该让你有个心里有个数。”
　　我：“啊？这话不是张冬瓜让你们告诉我的吧？”
　　我妈：“不是。我和你爸都希望你能有个好的归宿，以我们对小赫这孩子的了解，我想他很快也会和你说这事的。我和你爸希望就是想你现在心里能有个数，多点时间考虑。深思熟虑做出的决定可能更正确。”
　　听完这些话我有点懵了。
　　我爸：“感情的事是你自己的，你自己做决定吧。”
　　我木讷的点了点头：“哦。”
　　得知这个消息的我，那种感觉就象是中了五百万一样，用这个来形容可能有点不大正确。中了五百万的应该是非常高兴的，但是件事情我并没有那么的高兴，但震惊绝对是有的。那种惊不惊喜意不意外？人生就是处处充满了意想不到。
　　那天的关于张冬瓜和我的事情的谈话算是结束了。吃过早饭，我早早的回头自己的小窝。
　　关于得知了张冬瓜对于我的这个情感的事情，让我的一时有点不能接受，我的思绪还有点乱。和他情感的事情，念在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这个事情上，我和他的关系并不是那么的友好。在此之前我也一起觉得他是一个让我讨厌的人。那天我在家里思来想去想了好久，我想我爸妈这么多年善意和对张冬瓜的关心多个亲人，而我最多则多了一个兄长。那天震惊之余，如何面对张冬瓜“真情告白”。虽然我做了最后的决定，但是这些事情让我心烦意乱。与其让我给了结果，我宁愿暂时不理会这些事情。那天心情复杂的我，什么事都不想做。
　　但我依旧赴约与郝芒约的饭局，但今天的心情没有昨天那么的激动了。
　　我是最后一个到场的，在场的人其中算上郝芒一共有三个男性、三位女性 。面女性的年龄都在三十岁至四十岁之间。
　　我坐在了郝芒的身边，看得出是特意留给我的位置。
　　我刚坐定。
　　“小郝，你女朋友挺漂亮呀！给我们介绍一下。”这是在座的一个女性的说的。
　　我的手机响了，是张冬瓜打来的电话。由于今天和我妈他们交谈的事情。看着手机我犹豫了一会，还没等我犹豫完。手机没电关机了。今天上午由于自己的接收的信息量太大，所以导致我没有怎么关心手机电量事情。
　　郝芒：“怎么了？没事吧？”
　　我装起了手机：“没事。”
　　然后继续吃饭，但饭吃的却总是不踏实的。
　　郝芒似乎看出了我的不安，问我：“你是不是不舒服啊？”
　　我的确有点不舒服，是心里不舒服：“嗯。有点头晕。”我找了个介口。
　　郝芒：“要不我先送你回去吧？”
　　我：“不好意思，扫了你们的兴。”
　　郝芒的同事：“哎，没事。我们和郝芒都这么熟了，想吃饭随时都可以吃。郝芒你快送她回去吧。”
　　听见郝芒的同事这么体贴，我有点感动。和郝芒的同事告了别，郝芒的车上。
　　郝芒：“怎么突然不舒服呢？”
　　我不经意的回答着：“可能着凉了吧!”突然想起刚刚张冬瓜打电话来，手同没电了。
　　“对了，我的手机没电了。”我和郝芒说。
　　郝芒一边开车一边将数据线递给我。手机充上了电，然后开了机。
　　刚开机不久，我妈打来了电话。
　　我：“妈。”
　　我亲妈：“海棠，你没事吧？你在哪？”语气十气的着急和担心。
　　我：“妈，我没事啊。怎么啦？”
　　我在电话这端听见我亲妈深深的呼了一口气：“你没事就好。”
　　我：“到底了怎么了妈？”
　　我亲妈：“刚刚小赫打电话了，说市里有一处发生了车货，公交车出了事故有死伤。有个人看起来和你很象，小赫说给你打电话接不通。所以才打给我们问你是不是在家？我们一直电话联系你，可怎么都联系不上。吓死你爸爸和我了。”我似乎能听见我妈的哭声，有种惊魂未定的感觉。那个时候我觉得好暖。
　　我：“妈，我没事。刚刚手机没电了，你别担心。”
　　我亲妈：“你没事就好，吓死我们了。哦，对了，赶紧和小赫说一声。刚刚在电话里，他还和我说他要去车祸现场了确认一下。”
　　我：“好，我现在马上和他说。”
　　打了电话。拨通了张冬瓜的电话。我的电话这端传来了一声声长长的“嘟——嘟——”的声音，却没有接听。电话响了快一秒的时候。电话那端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喂，你好。请问你认识这个号码的主人的吗？”
　　我不明所以：“嗯……是的。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对方：“我是医生。电话的主人发生了车祸。现在正在鑫仁医院抢救，医院的地址是：安行路183号。”
　　我：“好，我马上到。”
　　挂了电话感觉自己的身体在发抖。我拉着郝芒：“送我去鑫仁医院好么？地址了安行路183.”
　　郝芒茫然的点了点头：“好。发生什么事了？”
　　我：“张冬瓜出车祸了，现在在医院里抢救。”说这两句话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好像没什么力气了。
　　郝芒：“这离那不远。你先别担心。”
　　我拿起手机拨通了我妈的电话，电话刚打出去就接通了。
　　我妈：“喂，海棠。”和刚刚相比，我妈这时的语气比刚刚轻松了好多。
　　我：“妈。张冬瓜，啊，不。小赫他出车货了，现在在鑫仁医院 。我现在正往医院的路上。”
　　我妈：“什么？我马上过去。”
　　医院的走廊上，我和我妈在休息上并排而坐。记忆回到了那天我爸在手术室的情景。我和我妈又在继续等待了，那种等待是让人不安的。在等待的那段时间里，好时间好像比一生还要长。似乎瞬间就是生命的尽头。也似乎这就是我仍在继续着的人生，一切如同往常的生活一样。在等待时间，我出现了好多好多幻觉。
　　大约半个小时后，急珍室的门开了。
　　几个护士推着一张床，我和我妈是扑过去的。
　　“你们是死者的家属？”慌乱之中，我不知道是谁说了这句话。
　　听到的是死者两个字。
　　张冬瓜死的第二天天气放晴，明堂堂的阳光照得我整不开眼睛看看眼前的一切。
　　张冬瓜的父母在他的葬礼上，我看见了他们的哭得几乎晕厥。并一直说对不起张冬瓜，当我们一家出在葬礼上时。不明所以的张冬瓜的父母向我爸妈表示感谢。
　　“你们来了！”这话是张冬瓜的母亲说的。
　　我妈：“嗯。”我妈简单的回答，却难掩悲伤。
　　“谢谢你们，谢谢你们这么多年一直照顾着小赫。我和他爸爸没能尽到负责啊！”说完这话句话，张冬瓜的母亲捂嘴痛哭了起来。那是一种难以抑制的悲伤。
　　我妈：“不用，这也是我和小赫这孩子的缘份。”我分明看了到我妈脸上除了难以言表的悲伤以外，还有躲闪的眼神。
　　不明真相的张冬瓜的父母向我父母表示感谢，感谢我父母这么多年对张冬瓜照顾和关心。感谢这么多年我父母做了他们该做的事情。
　　我一直一言不发，因为那天我觉得这是这是一个玩笑。我觉得我好像是在做一场梦，我觉得梦醒来张冬瓜还在，他还能在我耳边一直叽叽喳喳说不个不停，还能嘲笑我，惹我生气，还能在我身边没有自知之明的自恋。还能象以前一样给我讲他的心得，和好多好多事情……
　　那天我一直跟在我妈和我爸身边。那天我也记得我得眼睛一直很疼，我不想睁开眼睛就看见外面明晃晃的阳光。
　　那天不顾我妈和我爸的反对，我执意回了我自己的小屋，屋子里和平时一样安静。我觉得自己很累，想睡一会。躺在床上，可是梦乡无论如何也不再光顾我了。以前无论遇到多么糟糕的事情，都能在梦乡里睡的安稳的去，今天我失眠了。
　　那天夜里，望着皎洁的阳光照在阳台上。我呆呆的坐在椅子上。双手抱住自己的双腿，蜷缩在椅子上，问问自己到底在想什么，那也是我第一次近自己的心离那么清晰。
　　低头，借着月光我看光一双黑色相间的运动鞋，这鞋是张冬瓜带来的。那天张冬瓜带来鞋，我看着运动鞋的颜色问他：“怎么着？你也想我和你一样，黑色分明。简单三样素？”
　　张冬瓜冷冽和我说我：“不是，给你跑步用的。”
　　原因是那段时间里我哭着喊着要减肥，两个星期内，我拒绝了所有美食的诱惑了，可是两个星期肉食、甜肉你和冰淇淋都没有下肚之后，我实在忍不住开了荤。然后我辛辛苦苦努力了两个星期减了三斤肥肉的我，那一顿饭下肚，我又回到了解放前。
　　而那顿饭是张冬瓜陪我吃的，吃完饭后我只有哭没有喊了。
　　我：“是不是因为那天你陪我吃饭有罪恶感？”
　　张冬瓜轻蔑得看了我一眼，不屑得说：“是我的嘴吃下，入了我的肚子吗”
　　对于这个话你我哑口无言。
　　“你得加强自制力了。我分析了一下所有的健康的减肥方法。节食不健康，事实证明也不适合你。药物这个更不行。最保守就是运动减肥了。给你添置点装备。怎么样？”张冬瓜回头挑眉问我。
　　“好像不怎么样？”我答。
　　“为什么？”张冬瓜十分好奇的问。
　　“因为我也不爱动。”这是我的心里话。
　　我“不爱动，也要动起来！你还要不要美？”张冬瓜像军训的教官一样问我。
　　我扭曲着自己的五官，嘴形在要和不之间变换，但迟迟没有说出口。
　　张冬瓜走现在去跑步。
　　我是被张冬瓜强行拉着身影出现在了学校的操场上，看到操场上休息的椅子，我的脚不听话推走向那里，还没待坐下。一把被张冬瓜拉走，然后在我耳边以绝对有尊严和命令语气的说了三个字：“动起来！”
　　然后托着我沉重的身体以跑的姿势，向前移动。
　　慢慢得，我感觉自己好象失去了一件很重要的东西。而心脏那里的血液四周的血液好像是不再那么温暖了。
　　我靠着的椅子突然倾斜，差点从椅子上跌到。但是椅子倾斜的幅度不大。借着房间里的余光，我低头看到一本书。是的，就是那本张冬瓜送我的《十万个为什么》，自从张冬瓜拿来以后，我从未看过，就被我拿来垫了椅子。
　　蹲在地上，我第一次翻开了你这本原来一直被我丢弃的，视为幼儿读物的书。上面早已布满了灰尘。
　　翻开书的第一页，借着室里微弱的灯光，我不能够看得清楚。我起身拿着书，回了卧室。
　　因为不想遗漏上面任何的内容。
　　书的第一页，论大鸭梨的十万个为什么？这几个字是张冬瓜手写的，却仿照了原书的版式和设计。
　　正式的第一页：大鸭梨为什么笨？
　　答案：因为有我张小赫的存在，就有了对比。哈哈哈
　　旁边还配了两个漫画人物，一个女孩子脸朝正面，嘟着嘴不甘眼神。而另一个男孩则双手叉腰，一幅福气的样子。而所有的内容都是手写的字迹。
　　他还是那么的自恋，而且他编写的内容还有些幼稚，我笑了一下，然后我哭了。
　　还记得我上大一那一年，刚刚步进大学，对于生活有点迷茫。张冬瓜拿了一篇文章给我看，
　　告诉我这篇文章解答了刚步入大学的大学生很多的问题，对我现在的状态非常有帮助。
　　那天心情不佳的我拿过张冬瓜手中的我文章扫了一眼，又还了给了他。并告诉他我喜欢看文图搭配的文字，喜欢有色彩的东西，这样更有想象的空间。不喜欢这种单调，空洞的东西。敷衍了事了张冬瓜。
　　张冬瓜说我什么时候多了这种臭毛病，那是小孩子才喜欢的东西。但他拿给我的文章还是知道了内容，因为是他口述给我的。
　　第二页：为什么大鸭梨这么可爱？
　　答案：在我眼里就是可爱。
　　一旁的配图，女孩乖乖的站在一旁，而男孩而温暖的摸着女孩的头，一脸的笑意。
　　第三页：张小赫喜欢大鸭梨吗？她哪里好？
　　答案：喜欢；说不出哪里好，就是谁都代替不了。
　　卧室的灯光虽然很亮，但是泪水还是模糊了我的双眼让我看不清楚书上的文字。
　　旁边的配图是一颗大大的红心。
　　再翻开一页，这页没有配图。
　　为什么张小赫会爱上大鸭梨？
　　答案：情不知所起，却一往情深。但这一往情深里面却包含了我太多的记忆。小时候，自我记事起你就已经出现在了我的生命里。而你一直依偎在你爸爸的怀里，我们从没说过话，只是静静望着对方。后来七岁那年放学，我的父母又因为生意而没办法顾及到我，在门外饥肠辘辘的我。也是第一次去你家吃饭，那天我看到了你笑的那么开心，很甜，也很美。你家的食物很好吃，你家里是那么的温暖。自那天后，我经常故意呆在外门，一幅无家可归的样子。再后来，混得熟了。我就可以直接去你家吃饭了。不知道从什么开始，我有要照顾你一辈子，温暖你一辈子的想法。喜欢和你打闹，喜欢打趣你。看见你被我气得鼓着小脸生气的样子，我就觉得好开心。可能有些事情让你真的很生气吧，原谅我那时还小年幼无知，不知道如何表达我的喜欢。用了这处不恰当的方式。说起原谅的事，还有一件，那年高一的你，我知道你喜欢上了一个男孩，所以我故意买了那么多零食给你吃。希望你不会瘦下来，这样你就不会离开我，当然你的身材也变得不是你想要的样子。可是我只是不想你从我身边离开。以至于后来，你一直因为自己的身材不那么自信和不开心。请你原谅我，毕竟那时我年幼的我不知道如何用正确的方式去表达我对你的喜欢。但是也请你相信，无论你变得多胖我都喜欢你。别人都不要，我要！我喜欢那个带着爱，带着温暖，带着仁善和美好的你！
　　我早就习惯了你在我身边，有你的陪伴我才觉得人生是完美的。我们之间的故事有太多太多，我想我一时没有办法来写尽，但我觉得这个是你的专业，应该由你来写，因为这个故事太温情太生动。一定会有大批的丝粉，而且你可以写一生。
　　选在这个时候和你表露心意，是因为这么多年我一直陪在你们身边，向你传达着我的爱意。所谓厚爱无需多言，长情不及久伴。我用这么多年的陪伴来证明我的心意，我想这是最好的证明。以后我还会继续证明，现在的我不会再用当年年幼无知来爱，现在我的爱会更为成熟。我马上毕业了，毕业之后，我想我们的婚礼也会到来。接下来的故事由你来继写……
　　自从张冬瓜离开后，从没有流泪的我嚎啕大哭起来。
　　那天我想起我和张冬瓜所有的过往，想起了和他一起有过愤怒，也有过笑声。原来他并不是那么的可恶。原来他一起在我身边关心着，他一起在我身边，从未离开过。
　　我想张冬瓜他是爱我的，正如同他所说他爱的不是那个美好的皮囊下包裹的我，而是那个带着爱，带着温暖，带着仁善和美好的我。
　　从一开始我追求的最好的爱情，原来一直在我身边。可是我从未知觉过、从未珍惜过。
　　那晚不记得自己到底哭了多久，好像哭着哭着最后我又睡觉了。醒来的时候，我希望张冬瓜出现在我的梦里，可是他没有。所以我不想醒来，但是又一次被连绵不绝的门玲声吵醒，这让我想起了张冬瓜会如此一直弃而不舍的按我的门铃。可是没有以后了。
　　开门我看见了郝芒。
　　昨天晚了哭了一整夜，现在披头散发，头没梳脸没洗的我站在郝芒面前。
　　看见我，感觉郝芒愣了一下：“你手机一直关机，我联系不到你。所以来看看，你没事吧？”
　　“没事.”我想那时的我脸上有的应该是疲倦之态吧。再也没了以前见到郝芒时那种欣喜之态。
　　郝芒：“没事就好……”
　　“郝芒，我有话和你说。”我打断了郝芒。
　　郝芒：“啊？”
　　“我们在一起不合适，分开吧！”可能对于郝芒来说这没有半点征兆。
　　“好吧，祝你幸福！”愣了约半分钟，郝芒说。他没有问为什么，也没有丝毫的挽留，同样没有不舍和留恋。这句话说完，我看了他的脸上露出了笑容，一如我初见他时那样亲切。
　　“谢谢，你也是！”我说。
　　郝芒转身离开了，与此同时我关了上门。我没看见郝芒离开的背影，我想他离开时候的脚步一定是轻盈得。我平生第一份期待和热烈的爱情就这样结束了，这份感情来的快，去得也快。
　　虽然没了这份热烈，我却一直有一份平淡的爱。
　　在张冬瓜离开的一个月后，他的父母联系了我，张冬瓜生前买了一套房子。但写的我的名字，他爸妈说要按照张冬瓜的意愿，将这套房子给我。我婉言谢绝了，可他爸妈执意给我，并强调这是张冬瓜的心愿，后来我收下了。我只知道这套房在市中心还不错的一个位置，可是我从没去看过。暂时我还不知道如何安置这套突如其来的房子。
　　网上对李玥的关注也是越来越多了，那天我陪我爸去公园，那天天气依旧艳阳高照，阳光依旧明亮，映衬的心情也不错。但这种氛围下总是让人想起和回忆点了什么，那天在公园里隔着一条湖，我看又到了李玥，阳光下的她对于现在网友对她在网上百般指责和漫骂，再看她一幅无所谓的样子，不知道他是无所谓，还是无所畏惧。阳光下的她依然笑靥如花，依旧美艳不可方物，似乎也在感受着时光的温存。和我一样她也在慢步前行。她会去到哪里呢？我不知道他所笑的事情和我们大部分所笑的事情是否一样，但是看的出来的她和我们大部分人一样都是会开心和快乐的。我也不知道在感受时光的温存在时，是不是和我一样感受到头上的阳光明媚而温暖。他的喜怒哀乐，和是非曲直我无法感同身受。但若是可以，我终究希望，我与她站在同一片阳光下。
　　又是一个周未，陪着我爸妈一起吃饭。我妈很自然在桌子上摆了四幅碗筷，我和我爸只是静静的看着。在那幅闲置的碗筷旁边我依稀之中，我看见张冬瓜在我父母面前依旧一幅乖巧的样子在安安静静的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