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5章 ...
-
周一总让人昏昏欲睡，林靖童忙活了一个上午，刚想睡个午觉，却不幸被果子提醒中午要去复诊。
“其实你就是自己想看路医生是吧？”她突然想到了什么。
“是呀。”果子嘻嘻一笑，大方承认。
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林靖童走在路上叹了口气，稍不注意和刚好从科室出来的某人撞了个满怀。
“不好意思。”两个人都习惯性地道歉，结果看到是对方……
“林医生？”
“路医生？”
面面相觑x2
果子莫名其妙地看了一眼自家林医生，然后视线就胶着在路亦然身上了。
佳琳果然没有骗人，此人真乃人间极品啊。果子默默擦口水。
“咳咳。”路亦然咳嗽了一声。“你先去里面等我吧，我出去拿个东西，5分钟。”
林靖童点头，目送他离开。
果子恨不得灵魂出窍跟路亦然一起走了，林靖童不客气地敲了一下她的头，她才回过神来。
“林医生，你说我有没有智齿要拔？”果子提出了一个很有建设意义的想法。
林靖童被果子逗笑了，说了句“等他回来你问问看”，转身往那个熟悉的诊室走。
路亦然不在，她也不想坐牙科椅，干脆和果子一起挤在一张沙发上小声聊天。
路医生说5分钟就不会耽误6分钟，5分钟后，他果然准时出现在诊室。
“躺着吧。”他冲林靖童和果子两人点了点头打招呼。
林靖童躺在牙科椅上，无影灯“铛”一声打开，那股莫名的紧张又涌了上来。
“今天会痛吗？”她突然转头，直直注视着路亦然，看得他心绪一乱。
“不痛，我先看看情况，啊——”他像教小孩一样指导着。
林靖童移开目光，听话地照做。
路亦然皱着眉检查，过了一会儿放下手中的工具。
“没什么事，换个药就行了。”
今天佳琳不在，什么都是路亦然亲自来，自然进度也稍微慢一点，他去取东西的时候，林靖童和果子就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可惜还要顾及路亦然，不能肆无忌惮地讨论他。
“这次上完药之后过一周再来补牙。”路亦然拿了两个小瓶子和一块消毒棉花过来，换下上次的药，想了想叮嘱道，“这段时间少用这边吃东西，你吃清淡一点，别成天麻辣香锅。”
……
“好。”林靖童自觉做错事了，小声应下。
在旁边目睹了一切的果子：路医生怎么知道我们林医生最近都吃麻辣香锅？这两个人？
上完药，两位蹦达回自己科室，果子踟躇了一会儿，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路医生怎么知道你成天吃麻辣香锅？”
“……”林靖童脚下步伐一顿，立马想出一个最合理的答案，“我昨天牙龈上火，给他发微信，他问我最近吃了什么，就这样。”
果子虽然有些怀疑，但也没有再多问他们俩的事。
林靖童养得最好的就是这一头秀发，发量多，乌黑柔顺，长发及腰，因为上班不方便，所以她通常都盘起来，但是盘头发对发根不好，因此一下班就会放下来。
路亦然已经习惯了和她一起上下班的日子，有时候下班早，他就去食堂跟她一起吃个饭。
车里女孩子的东西也渐渐变得越来越多，她的眼镜盒，小零食，甚至还有润唇膏，路亦然都开始怀疑自己不能开这车回家了，往副驾驶一坐就隐隐能闻到她的发香，手套箱打开全是女生的小东西，他家八卦的老妈可能会觉得他在搞地下恋。
“今天晚上我和佳琳她们去吃火锅，不跟你一起回家了。”很快到了周五，吃火锅简直是她们几个百年不变的庆祝方式。
“你不能吃火锅。”路亦然面无表情地开着车。
是哦……怎么忘记他也是自己的医生了。
林靖童用拳头轻轻锤了锤自己的脑袋，追悔莫及。
于是四人的固定聚会因“故”取消，周五下班，林靖童准备去食堂，没想到电梯口正好遇到路亦然。
“哟，今天这么准时。”林靖童边解头发边调侃。
路亦然闻着空气中的幽香，很自然地开口：“是啊，正好约你出去喝粥。”
“惨啊，将海底捞和水一样的小美女们置之不顾，跟一个臭男人去喝粥。”她装模作样将发尾在手指上缠了一圈又一圈，然后随意地抬头瞥了路亦然一眼。
她自己不知道这一眼究竟有多娇俏，自然也不知道路亦然心底的波澜。
路亦然把车停到一家锦市有（昂）名（贵）的粤式餐厅门口时，两人隔着安全的距离走进餐厅，坐在角落的两人座。
“我要这个。”林靖童指指菜单上的海鲜粥。
服务员还没来得及记下，就被路医生阻止了。
“不好意思不要海鲜粥，要一份小米粥。”
林靖童狠狠瞪他，正想跟路亦然据理力争，他又开口了：“海鲜吃多了不好。”
服务员还在一旁帮腔：“是啊美女，你男朋友都是为你好，我们店的小米粥也是秘制的，保证好喝。”
“他不是我男朋友！”林靖童气呼呼，但也没有理由再反驳，干脆沉默，任路亦然决定了。
“我不该和你出来吃饭的，没有人权。”服务员拿着菜单离开，林靖童小口嘬着热茶，透过杯子缓缓上升的烟雾看他。
“等你牙好了就有人权了。”
……
林靖童怕晚上饿，喝完粥又打包了一份流沙包，付款的路亦然倒没有什么异议，只是嘟囔了一句：“哪有女孩子家家吃这么多的。”
“谁女孩子家家，我27了，a woman。”她重重地咬下a woman两个单词。
路亦然被她认真的神情逗笑了，无奈地应着“行行行，是女人了”，语气带着几分的宠溺。
其实林靖童隐隐能感觉到路亦然对自己的态度在慢慢改变，只是她不知道这该不该被定义到男女关系里，还是仅仅停留在同事和邻居。
她不年轻了，当年因为一点点暧昧而跑去和学长告白的事情她做不来第二次，更何况这个路亦然高深莫测，一看就不是自己能hold住的男人。
难得能放假，她打算回家当死宅，但路亦然说假期这么浪费实在可惜，出去看场电影再回家也不迟。
“哎，你这样弄得我都想买车了。”林靖童靠在副驾驶的椅背上，心里认真地琢磨起自己要不要去考个驾照来。
“这样是怎样？”
“就是想去干嘛就干嘛，想多晚回家就能多晚回家咯。”
路亦然打方向盘转弯：“你一个女孩子，单独在外面玩到太晚还是不好吧。”
林靖童也懒得纠正他女孩女人之类的措辞，满脸认真地打算：“那我还是先去考驾照吧。”
路亦然松了一口气，还以为她买了车就能开呢，没想到还没考驾照，等她考上了生米都煮成……
哼哼。
林靖童自然对这一切一无所知，她在豆瓣上看着最近上映电影的评分，掂量着到底要看什么电影才好。
最后两人选了唯一一部……还有座位的电影。
是的，周五哪里那么好，这个点还有热门好看的电影座位留给你。
随意选的冷门电影却出乎意料还不错，散场时都快12点了，路亦然往常开车很稳，但是今天时间晚了，路上车不多，他难得开了一次快车。
林靖童开了窗，风声在耳边呼啸，但奇怪的是吹在身上一点都不冷，只觉得神清气爽。
到家正好十二点整，他们互道晚安，回家洗澡收拾。
林靖童还在冲澡的时候就听到手机来电话了，第一次铃声响起来的时候她没多想，以为是骚扰电话，第二遍才觉得也许真是谁有急事，赶紧穿了衣服出来。
屏幕上明明暗暗闪烁着斐乐的名字，她刚接起来，对面却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喂，请问您是斐乐的朋友吗？”
“是，斐乐怎么了？”她虽然在外面乱玩，但是还从没有出现过别人半夜打电话给她的情况。
“她喝醉了，在xx清吧，你能不能来接她一下？”那边的人明显是和斐乐有一点交情的，不然也不会直接把电话打到她这儿来，只是今天斐乐连个能带她回家的男伴都没有，可真不像她的风格。
“好，我马上就来，麻烦照顾她一下。”
林靖童挂了电话，才想到自己一身孑然两手空空，这个点地铁也没了，出租车又不敢打，她拿什么去接她。
无奈之下，她只好怀着愧疚之情敲开了隔壁的门。
路亦然打开门时很惊讶，毕竟深夜，任何一个成年男性看到一个刚洗完澡还穿着薄睡裙的女子站在自己门口，都会有些惊喜……不对，是惊讶的。
“怎么了？”当然他还没有自恋到以为林靖童上门来是有什么不正经的想法。
“我有个朋友在外面喝醉了，能不能麻烦你陪我过去接一下她。”林靖童低着头，声音小小的，似乎有些不好意思麻烦他。
“你先去换件衣服，我在电梯口等你。”路亦然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臂。
两人整顿好立马往清吧赶。
从电影院回来时吹风是神清气爽，可现在风吹到脸上都没有能抚平林靖童心里的疑问，斐乐到底是个什么状况，只有等她到了才知道。
好在那家清吧离得不远，路况又好，大概开了10分钟就到了。
林靖童不是第一次来夜场，但是舞台上女人唱歌的声音还是让她一时无法适应，今天这里有活动，人尤其多，路亦然怕她走丢，想握住她的手腕，却被轻轻挣开。
路亦然愣了两秒，望着自己空荡荡的掌心无奈地笑了笑。
找到斐乐时，林靖童差点没气笑。
她喝醉了，坐在高脚椅上晃晃悠悠，饶是这样，也要挂在旁边一个小哥脖子上，拉都拉不开。
“斐乐？”林靖童凑到斐乐化了大浓妆的脸旁边。
她的口红在旁边的男生身上蹭花了，看起来有点好笑，斐乐努力睁开眼看了一眼林靖童，说着醉话：“你谁啊？你难道要拆散我和南风哥哥吗？”
林靖童现在想把这个傻子的眼珠子抠出来看看自己到底是谁，真的。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5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