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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白露未晞雨纷纷 ...

  •   “我以前喜欢那糖啊?可是我现在只喜欢你喜欢的东西呢。”我看着他俏皮地眨了眨眼,不痛不痒地找了个话题。

      他点了点头算作默许,曾经的我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反正对我来说那也都过去了,可是对临风或许却是一个心结,“曾经的你啊,最喜欢的就是这糖藕了,为了吃这个东西每每桂花开了的时候你就会花大把的时间去采。”

      “这样啊……原来我以前喜欢啊。”我仔细地想着,总觉得临风的话怪怪的,曾经喜欢的东西就算是失去了记忆,现在也应该是喜欢的,可是现在的我不仅仅不喜欢,反而有着一种对糖藕的抗拒,我究竟在抗拒这些什么?

      “临风临风,那几道菜是你自己做的吗?”我指着盘中的佳肴问到,也不知道我是不是想转移话题。

      “浅浅喜欢吗好像浅浅醒来之后我还未曾为浅浅做过这些菜呢。”临风对上了我的目光,跟淳澜面前的临风相比,在我面前的他似乎显得更加有血有肉。

      “我喜欢啊,临风你为什么在我之前的那两年都一直对我那么冷漠呢?明明我们好像就是陌生人一样。”想到这里,我便开始难过起来,从前的我,觉得我对临风就是可有可无的,除了他亲手教过我琴技之外,剩下我跟他根本就没有过其他的接触。这让我险些以为他根本不喜欢我,所以我总是刻意隐藏着自己的心思。

      “那浅浅不也还是一直瞒着我吗?”他反诘。

      “那还不是因为你!”

      “好咯,怪我怪我。”

      此时,一阵清风正好刮过,吹的小院之中的竹子沙沙作响,也顺带着卷起了我的长发,临风抬手为我将那一缕发丝别到耳后。

      【31】

      在百无聊赖之下,淳澜终于吃完了饭,虽然这午饭的味道什么的都很绝,可是这气氛却让她始终觉得有些难受,主要原因自然就是临风那张温润如玉的脸了。就算那张脸再美,那又如何,再温柔,只会让人觉得他与世隔绝的越远。

      “接下来你要做些什么,淳澜。”听上去是问句可熟临风却以一种平淡到不能再平淡的陈述语气说出了这句话。

      淳澜迟疑了一会儿,早上其实偌大一个潇湘她走都没有走完,她从墨池的王府也就是东北方走到了东市就花了大把的时间,也不知道该去哪里……啊,对了,她一直想去听归默阁的说书呢,据说那说书人可是很负盛名的,“我要去归默阁听场书。”

      “北皇城,东潇湘,西归默,南浮花。归默离这里还是有着一段路程的。”

      淳澜只听说过那地名哪里知道有着那么远的路,不禁有着点沮丧,现下她也没有想去的地方了。此时临风再度开口,“要不然你来潇湘阁看场折子戏也好,你肯定会喜欢的。”

      “好啊,可是我从来没有看过,你怎么知道我会喜欢”

      【32】

      淳澜虽然心存疑惑,但是还是前去看了之后她才觉得临风说的一点儿都没有错,那戏她真的喜欢。

      戏,是近日来的新戏,讲的是她的墨池的相逢相知相遇,至于为什么如此她也不觉得奇怪,因为这在大街上已经传遍了,墨池喜欢上了一个女杀手。可是临风的折子戏的结局却是已经有了结局的,淳澜看着台上的人一步步地走向了设定好的结局而去,最后那个墨衣公子杀了他心爱的姑娘,只为了这天下江山。

      “真的好可惜啊,为什么最后会是这样的结局?”淳澜感叹到。

      “这故事前半段是你跟墨池的故事,后半段是墨池的母妃跟皇上的故事,说的隐晦,自然也是只是当做折子戏看看而已了。”临风解释到,他说的也都是真的,却也是有所隐藏。

      “那为什么……要这么安排呢?想来,这折子戏好像说的也是我的一生……”淳澜看这折子戏只是觉得一生恍然如梦,台面上的种种就是她所经历过的一样。

      “因为,早就没人知道先皇是怎么跟她相遇的,再加上你和墨池的相遇很是奇妙,便借用了。至于你说的很像你的一生也只是无稽之谈罢了,毕竟是你的开头,结尾如何还是要看你的。”临风解释到,“你就这么不自信吗?”

      “信也不信。”淳澜还是沉浸在了那场戏中,都说人生如戏,指不定,那就是她上一世的选择呢,无论怎样她应该都是不后悔的吧。只是她能感觉到,她不后悔,“你信前世之说吗?”

      “没经历过怎么会知道没有呢?”临风回答到。

      “也是,虽然你的戏很有代入感,但是我还是不喜欢,未来会如果还是说不定的事情。”淳澜起身,准备离开,她的心很乱,一直被这场戏扰的很乱。

      临风也没有要留她的意思就随着他离开了,待她离开后,临风的嘴角勾起了一丝弧度,“愿你不会重蹈覆辙,自古英雄爱江山,他……又怎么会是例外呢?”

      【33】

      刚走到潇湘阁外面,却不曾想变天了,下了大雨,淳澜没有带伞又不想回去找临风借伞,只好在屋檐之下避避雨。她觉得夏雨总是来的快去的也快,倒也没什么关系,只是误了点时间罢了。

      站在屋檐之下,看着雨点如断了线的珍珠一般一个劲地往地下落,她伸出手,去感受着夏雨的微凉,以及雨落的力度,只觉得手心痒痒的很是惬意,这下她更不急了,开始观察着这突如其来的夏雨。

      直到她已经倦了的时候雨还是没有停下了,这让淳澜觉得有些烦闷,快要到傍晚了,这下回到王府可能又要很迟了,也不知道墨池会不会为她担心呢。

      看着繁密的雨点,她心一横,准备走回去,现在还是夏天,如此就算淋了些雨也是不妨事的,想到这里她便往外走去。

      出乎她意料的是竟然没有雨点打在她的身上,真是奇怪。淳澜抬起头准备看向天空,却发现她的头顶之上有着把白色的三十二骨纸伞,纸伞上面画着苍劲有力的梅花,雨就这样打在了纸伞之上。

      她回过头去,只看见了白露在她的身后,用他那双修长好看的手,为她撑起来一把伞,见她回头,白露对她笑了笑,走到了淳澜的身侧,没等淳澜反应过来,白露就已经开口:“淳澜莫不是忘了带伞”

      “真是好巧啊,哪里都能遇到公子。”淳澜开口,对上他的目光。此刻,她的嘴角微扬,笑的很是客气疏离,对于不同的人她向来就是用着不同的笑法。

      白露听出来淳澜话里带着疏离,可是他并不在意这些,“那是我与姑娘有缘,怎么,我帮你撑伞你不但不感谢我,还反倒是这么不待见我。”

      “淳澜不敢,只是觉得公子是不是真的与我有缘呢?”淳澜反问到,她早就觉得有人在身后跟着她,此时白露的出现,更让人觉得他很是奇怪。若是有缘……那也是太有缘了吧,一切都是那么的更好呢……

      白露微微一怔,没过多久就恢复了原来的神情,他只是觉得那姑娘的感觉太过敏锐,他已经很谨慎了,可是还是暴露了行踪,“白露只是不愿意错过姑娘。”

      “好一个不愿意错过。”临风从淳澜的身后走了出来,他对着淳澜温柔一笑,紧接着递给了淳澜一把青伞,淳澜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白露,顺势接过了临风的伞,临风见到她接过了伞说到,“淳澜姑娘,早些回去吧。”

      “淳澜知道了。”淳澜对上了临风的眼神便知道他是来解围的,她跟白露直接本来就存着试探,再这样聊下去也是很累的,倒不如现在抽身而退。

      “嗯。”临风浅浅地应了一句,之后就转过身回去了。他刚刚在楼上看到了淳澜和白露,本来他没有打算要插手,可最后他还是做了,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不想让这场戏就这么演下去罢了。

      “公子,淳澜先走了。”淳澜对着白露笑了笑,自己撑起了青伞离开了,只剩下了白露。

      “真是个有意思的姑娘……她……应该不简单吧”白露看着淳澜的背影喃喃自语道,他要是想知道,随随便便吩咐一声,就会有很多人帮他查好了送上来。可是,他并不想,他现在只想好好了解一下那个姑娘……

      【34】

      “临风,你为什么会想要跟淳澜送伞呢?”我眨眨眼看着临风,等待着他的回答。其实我只是看久了,想跟临风说说话而已,便随意找了两句话。

      “因为啊……我看不惯白露拐走我家未来身价最贵的姑娘。”临风眯起眼睛,在仔细揣摩了一番之后一本正经地回答道。

      临风那神情逗得我噗嗤一笑,笑到后面我就被自己给呛住了,为了掩饰,我又问,“咳……那你为什么就任着墨池拐走她”

      “哦,那是因为墨池会给我很多钱。”临风出手一遍拍着我的后背为我顺着气一边问到,“又那么好笑吗?”

      我好不容易缓了过来,临风还是有一些没一下地为我顺着气,“临风,这真的是从你口中说出的话吗?”

      “嗯,浅浅难道不知道我一直都是这样的人吗?”临风开口,他的话让我很是无奈,他……他……他……我认识他吗……

      “……”被他说的我一时间沉默了起来。

      “那临风,你当时给淳澜伞的时候在想些什么呢?你怎么知道淳澜会接呢?”

      “那时候,我在想如果这姑娘不接我的伞我会不会很丢脸……其实她接我的伞的时候我也是很惊讶的,居然有这样的人,刚刚还在跟我生气,没过多久就肯接我的伞了。”

      “那叫能屈能伸。”

      “其实我不这么想,我只是觉得我比白露好看许多,要接也是接我的伞。况且既然淳澜两个人都不是很喜欢,自然也乐意我拆台。”

      “……”

      【35】

      是夜,雨终于停了,天上的乌云还是将这天空掩盖的严严实实的,就连月光也没有机会洒落。墨府门前有着几盏灯,在周围忽明忽暗地闪着。

      走到西门,这里一般都是下人走的,所以很相比于正门而言更显的黑了。这里周围一片漆黑,正好掩盖住身形,此时淳澜收起了伞,准备从这儿翻墙回去。

      “你回来了,阿澜。”淳澜正准备神不知鬼不觉地回去的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她的面前,他一身墨衣跟这夜色融为一体,难怪很难辨认。

      “阿池,你在等我吗?你怎么算准了我会从这里走啊?”淳澜本来已经越到了墙上,可是听到了墨池的声音之后又是一个翻身跃下了围墙。

      “哎,看来我要好好修整一下我的王府了,这刺客杀手要进进出出简直就是太容易了。”墨池没有回答淳澜的问题,他跟关心的是淳澜。他在这里等了她很久了,从灯亮到灯熄,前前后后换了三两盏灯,可是他并不在意,因为他知道她会回来的,他想要的只是在她回来的时候能够让她第一个看到他,知道有人在等她一同用晚膳。

      “阿池别这么说啊……我可是练过的,被你这么一说,我都有些难过了。你知不知道早上我溜出来的时候就差点被你那些烦死人的暗器伤到呢。”淳澜嘟着嘴,在黑夜之中,她的目光依旧明亮澄澈。此时月光正悄悄露出光华,照着她。

      “阿澜,早上有没有伤到?下次我让他们把这些都撤掉。”墨池听到了淳澜的话之后便紧张地拉起了她的手,问到。

      淳澜看到他那翻模样,便练练开口解释道,“没有没有,阿池,我那么厉害怎么会伤到呢?”

      “那就好,以后走前门,没人敢拦你,这暗器是我刚刚来这里的时候就有的,也不知道有没有毒……有毒的话想要解药也是很难的……阿澜,以后不要再这样了。”墨池听到淳澜无事之后才舒了口气,觉得心上一轻。

      “对了,阿池,为什么不带盏灯呢?”淳澜看着墨池问到。说实话她只是像要墨池不要再担心了,不过也算她命大,没事。

      “因为……阿澜,我刚刚忙完,太想见你了,就匆匆赶来。”墨池看了看墙边的灯,那些灯已经熄灭了很久了,他是不会告诉淳澜的,她不想淳澜愧疚。

      淳澜点了点头,方才她的目光随着墨池看向了周围散落在地上的灯,一瞬间就明白了墨池其实已经在这里等了她很久了,她对着她笑了笑,也不知道在这黑夜之中他是不是能看的真切,之后侧身抱住了墨池,“我们走吧,阿池。”

      墨池将淳澜抱起,进入墨府。

      【36】

      第二日一早,淳澜早早地被繁星明月叫起,淳澜是睡眼朦胧,她被拖起来的时候极为不情不愿。然而对于淳澜这样的人,一晚上不睡都不是大事,让她如此抵触的原因也只有一个——今天,他们要入宫。

      淳澜任着繁星明月摆弄着,她对于梳妆打扮并不是一窍不通,相反,她还是这一行的个中高手,可是她就是懒得动。她看着自己的头上的复杂的发髻只是长长地叹了口气,早知道,就不答应他了。

      此时门外的墨池轻叩淳澜居的朱门,他的手中还拿着把素白的油纸伞,伞面上画着松柏,仔细一看还在湿哒哒地滴着水。是了,外面还在下着雨。

      他的身段很好,挺拔修长,一身墨衣把他映衬得更加好看,墨色的发带上镶嵌着墨玉,大多数的头发仍然是散在肩上,跟平时一比,他这么打扮比以往更加随意了。

      “阿澜,醒了吗”他没有推门的打算,只是静静地等待着。这大概就是喜欢的人,跟不喜欢的人的区别吧?因为喜欢,所以会顾及对方,此刻他也没有上一次的随意推门。

      淳澜在镜前立马恢复到了平日里那个精神饱满的样子,她对着镜子中的自己苦笑了一下,紧接着又恢复到了原来的模样。她接过繁星明月的胭脂开始在脸上扫过,一副很是享受的样子。

      “我醒了,进来吧。”她回到。

      “姑娘……你还没有施铅粉怎么就开始抹胭脂了”繁星问到,繁星相比于明月而已心思要简单些,在她说完这句话之后明月就狠狠地瞪着她一眼,可惜太迟了话已出口,收不回了。

      墨池看到淳澜愣住的样子,只觉得淳澜很是可爱,他打趣道,“阿澜,若是真的不愿,不用勉强。”

      “繁星啊繁星,我真是败在了你手里了。”淳澜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之后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胭脂,将它一股脑地丢在了梳妆台上,“阿池,我只是不喜欢这复杂的妆容。”

      “那就简单点,这些都不要了,我的阿澜那么好看,为什么还要这些俗物衬着”说着他为淳澜摘掉了头上繁复的簪子,任着她的头发披在了肩上。

      淳澜刚刚这么说只是想要给他跟墨池一个台阶下,她转过头去打量了一下身后的墨池看到他也没有着多复杂的衣服才松了口气,按理说着是宫宴,这样真的好吗?“阿池,可以吗?”

      “其实我刚开始叫繁星明月的本意是想要你按照王妃的样子装扮的,既然你不喜欢,那简单些也无妨。”墨池随手拿起了木梳有一下没一下地将她的头发梳顺,他低下头,对上了淳澜的脸仔细打量了一番,之后开口到,“其实不敷铅粉略施胭脂也不错,没必要那么刻板。”

      “阿池……刚开始的时候我还是很担心的,现在我不怕了,有你在啊。”淳澜开口,她的心中似乎对那繁冗的宫规以及沉重的宫宴没有那么抵触了。

      “嗯,我在。”墨池应到。

      “阿池,今天我该怎么样配合你才好呢?”淳澜问到。

      “阿澜,你小心些就好了,有的硬性的规矩守一下,剩下的随你就好了,不要太过拘谨。”

      “嗯,你想对我说的就这些吗?”她在木槿教授她规矩的时候让木槿顺带告诉她了些现在的朝政格局,她知道现在主要分的是三派,太子、五皇子为其中两派,另一派则为墨池以及一位将军,白霏潋。相比于前两派有着雄厚的朝中势力不相上下,墨池主要有的是皇上的喜爱,这么看过去能够自保就已经很不错了,可是当初木槿告诉她的却是墨池并没有那么简单。

      墨池听到了淳澜的话,手中顿了顿,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失了心神,“阿澜,还是少知道点比较好,这些事情本就是顺应自然,知道了难道能改变什么吗?”

      “阿池,不要瞒我好不好你就这么不信我吗?”淳澜皱了皱眉,看向他,事到如今,原来他还是不信啊……不过也是应该的,她来到他的身边的时候本来就只是一场骗局不是吗?

      墨池看到了淳澜的模样不知该如何是好,本来他就只是打算好好护着她,不让她卷入这场是非之中,可是为什么话一出口,就带着浓浓的不信任的意味了呢?

      “我不是这个意思,阿澜……知道的越少越好,到时候也越容易全身而退。”

      “可是,阿池,从你我决定共同进退的那一刻开始我已经卷入了啊……从你打算带我去宫宴开始,我只是不想打乱你的计划而已,我……我……”淳澜说到后面的时候渐渐失了声,她没有想到当初的说的话,其实都是半真半假。

      墨池没有想到淳澜是这样的,他刚开始的时候一直以为自己是对的,可是到了现在他也迷茫了,究竟是如何呢?本来只是想要多与她待几天,陪着她度过中秋的……是不是他太过贪心了,既想要她无恙又要她陪伴,可是如果他败了,那就是生死相隔了……怎么会不想要多几刻的陪伴呢?至少这样他这一生还是没有后悔的事情。

      “阿澜,你想知道的木槿应该都已经告诉过你了。阿澜现在对我而言是最重要的,所以阿澜要保护好自己就够了,剩下的让我来吧。我说过不会让你受伤的,这一次,我一定做的到。”

      “好。”淳澜见墨池没有想要再告诉她什么就应了下去,如果在这样说下去恐怕剩下的都是只有不欢而散吧?

      虽然她没有再问下去,但是心里还是把这些利害在心里盘算了一遍。从当初做杀手开始她就经常听到这些话,比如朝中发生过什么,到现在为止,她还记得,墨池每一次都是化险为夷,也不知道这是究竟是运气还是实力。如果只是运气那未免也太巧了些吧,若说是实力,那墨池与他们就是不相伯仲了。

      在整个潇湘都有着这样的传闻,都说太子傲,墨池庸,衾城半天下。都说太子仗着朝中的老臣,以及他的太子之位行事作风就显得很狂傲,而墨池沉迷于美色,碌碌无为,平庸非常,最让人称道的就是三王爷和五王爷,前者善于笼络人心,后者骁勇善战。都说要不是墨池有着白霏潋,那么现在墨池早就是死无全尸了。

      当然这些都是淳澜在被派来刺杀的时候被诅咒强行灌输的,组织上也只是要她潜伏在墨池的身边,现在好了,她可真是彻彻底底地留下了。哎,也不知道当初雁南坊是看中了她哪一点才让她成为杀手的。

      “阿澜,如果见到太子他们的话,就抱着我,还有,把眼角往上挑上分,眉毛再画的张扬一点,反正不要像你就好了。不要让他们看到你的真容。”墨池叮嘱到,淳澜等她说完时候才反应过来,但却也知道他说了什么。

      听完她说的话之后,淳澜就拿起了桌上的鱼胶把自己的眼角往上挑了一个弧度,尽显媚色,又就这青山黛将眉毛改了改,紧接着她用松烟墨在自己眼角下方添了一颗美人痣,又在眉心处画上了曼珠沙华。她接过了墨池手中的梳子开始为自己绾发,她随随便便梳了个发髻,跟墨池的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她挑选了一只墨玉银簪子将头发固定。只是短短一盏茶的功夫,淳澜就完全变了个模样,看过去一身妩媚,媚然天成。

      “差不多了,我们走吧。”

      【37】

      一路上淳澜跟墨池都没有再说些什么话,淳澜的心里难受,而墨池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和她,都是各怀心事,此刻谁都不愿意先开口。

      淳澜在墨池的搀扶之下了马车,她本来想自己跳下去的,但是想想苏木槿教导她的话,她就觉定放弃,而此时墨池已经下了马车,他伸出手来扶着淳澜,淳澜也就顺势搭上了他的手,准备下去。

      “多谢。”淳澜落地之后说到,她此刻心里还是有点难受,便用着中疏离的刚好的语气跟墨池说着话。

      墨池轻轻地摇了摇头,拉住了淳澜的手,他的语气里充满着宠溺,令本来听上去好像是责怪的语气一时间变得温柔了许多,“你跟我置什么气呢”

      “没啊……”淳澜习惯性地否认到,她和他之间似乎从刚刚开始就出现了隔阂,至少在现在,想要立马消除是很难的。

      墨池听到淳澜这么回答之后他也没有话说了,从前他从来没有这样哄过一个姑娘,而他为淳澜做出的让步已经很大了,可是淳澜却没有感觉到。墨池虽然很有耐心,但也是有着耗尽的时候,他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喜欢淳澜多久,或许什么东西刚开始的时候都是美好的,可是那些美好的东西却经不起时间的冲刷,到了后面,就渐渐淡去了。

      “这不是七弟吗?怎么今天身边的小美人儿没有急着投怀送抱呢?”一个华衣公子出现在他们的面前,之间那位华衣公子脸上带着看好戏的笑意看着淳澜跟墨池。从他的着装来看,非富即贵,虽然他穿的华贵但是还是掩盖不住他身上的气质,他给人一种凌厉的感觉,将生死置之度外的气魄。他站着笔直,有着一股浑然天成的霸气,就好像是万军之帅的感觉。

      墨池看了他一眼之后假装亲热地搂住了淳澜的腰,淳澜被他这么顺势一带就到了他的怀中,“五哥,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不得着美人的欢心了?阿澜跟我只是在外人面前不会如此表现出来罢了,也省的五哥焦心。不知你家里那位如何呢?”

      墨池的话说的滴水不漏,既跟他疏离了关系,说他是外人,又把话题转向了他家的那位。在潇湘的都知道五爷虽然骁勇善战,但却在自己喜欢的姑娘面前表现的很窝囊,“自然还没有成我我家的。”

      “那五哥还是要再接再厉了,在把她变成你家的之后再来管我的事。”墨池只是瞟了他一眼,之后就看向了怀中的淳澜,“阿澜。”

      “嗯”淳澜觉得很是奇怪为什么墨池会唤她的名字。

      “我们先走吧,我想去母妃的宫里。”墨池认真地说到,这与他平日里的玩世不恭截然不同,他是用着一种庄重认真的语气说到的。

      “七弟都不肯教教我这个做哥哥的怎么追到姑娘就这么急急忙忙地走了啊?”墨城眯起了眼睛,打量起了墨池跟淳澜,他的眼中有着一股鹰一般的锐利,仿佛用目光就可以把你穿透。他可是征战沙场的将军,这也是自然的。

      看着他的神情,可见他虽然善武,但是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知进退,懂分寸。他这么做的用意有是什么呢?淳澜很是费解,但是她没有开口说什么,只是等着墨池开口,“哪里是那么容易教会的,就凭着五哥的气质就已经把人家姑娘吓跑了。”

      “哦我有那么可怕吗?澜姑娘,你说呢?”墨城没有想要再让墨池说话,他将话锋转向了淳澜,此时淳澜就不得不回答他的话了。

      淳澜思来想去,选了个最为妥当的回法,“回五爷,只怕是五爷气魄不凡,引得她们不敢直视罢了。”

      从他的性格来看根本不会有他没有办法搞不定的人,更何况,若是他没法得到,他肯定也会用些强硬的手段,这么一看,他到真是不简单。

      “阿澜啊阿澜,你真是太抬举了他。”墨池摇了摇头说到,他摇头即使对于淳澜说说的话的不赞同,有是对她的暗示。在他摇头的时候同时紧了紧淳澜的手,示意她小心。

      淳澜明白了他的用意,也同样紧了紧他们相握的手,作为回应,“淳澜只是实话实话,若是说错了什么还请五爷不要介意。”

      “罢了罢了,你们先走吧,我还是暗地里苦恼一阵去吧。”他摆了摆手就离开了,不再跟淳澜和墨池说话。

      “阿澜,我们走啦。”说着墨池带着淳澜往皇宫的深处走去,他要回到他母妃生前住的地方,也是这个皇宫之中唯一安静的地方。

      淳澜心里深谙他的母妃对他有多重要,所以也没有多说什么,就跟他一起走了。

      他的母妃住的是这皇宫之中最简单的宫阙,没有雕兰画栋,也没有皇宫之中常有的贵气,只是简简单单而已。才进院门就看到了满目的杂草,这里多年来一直就很少有人居住,这么偏僻,除了墨池应该也很少有人来过。

      “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可以放心说话。”墨池看着淳澜说到,他觉得淳澜此时此刻一定有很多问题要问,所以他带她来到这个地方。其实更重要的是他想带着她看看他母妃生前住的地方。

      “这里,是她住的地方啊,原来她是这么简单的一个人。我原以为你的母妃……”淳澜说到,但是后半句,她说不下去了,她觉得这样说出来好像不大好。她原本想说的是我原以为你母妃应该是受尽荣宠,活在奢华的梦境之中的人啊。

      墨池走到了院子中间的一个小亭子之中,他亭子里面有着一张梧桐木桌,他一边为淳澜解释着,一边伸手拂去桌上的灰尘,“我的母妃原来可以享尽荣华富贵的,可是她为了他,付出了太多,她把原本属于自己的后位让给了那个可以让江山太平的那个女人。后来那个女人还不死心,在我母妃生下我之后,就害死了我的母妃。”

      淳澜还记得当初的那场折子戏,那场戏跟墨池说的大抵是相似的,只有那些细节是有所不同的,大概着就是传说中的宫中的秘密,上位者是不活坦坦荡荡地承认自己的罪行的。淳澜只是长叹了一口气,临风的那场戏是不是又在暗示着她些什么呢?

      “阿池阿池……如果你可以走,你愿意走吗?”淳澜问到,她多希望墨池告诉她的是他愿意,这样他们就不会分开了,他也可以和她一起离开这。

      “我不愿,我要让那些害过我母妃的人一个个付出应有的代价。阿澜,你知道吗,在我遇到你之前,我活下去或许只是为了我的母妃,所以,我不会放弃。”墨池回答到,虽然他这么说,可他的心中有了自己的打算。

      “就算有了我,你也不放弃吗?”淳澜问到,她心知肚明,对墨池而已,他的母妃远比他重要。

      墨池没有告诉她的是他的话只说了一半,他假装赏景将目光投向了远方,在这之前他看到了他安排在太子身边的影卫,他要动手了吗?他的嘴角扬起了一丝苦笑,看来,危机即将来临,他也不知道他这么做是不是对的。

      就算后来,他也没有告诉过淳澜他剩下的半句话——可现在我多了一个你,如果这条路继续走下去,会是天寒地冻,路远马亡,会是荆棘满布,满目疮痍,那我希望我在适当的时候会推开你。就让我一个人来承受这世间的残酷,让我独自一人面对这些危险。

      “阿澜,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我不想让你变成第二个母妃。”为什么明明想要说出口的不是这句话,可是开口的时候却是这样的。墨池将目光收了回来,他看着这杂草丛生的院落,心中不禁感受到苦涩难当,明明,他是想她陪着的啊。

      淳澜听到墨池说的话之后不禁冷笑,她曾经跟他的承诺当真就如此不堪一击,不仅他做不到,反倒还怀疑她能不能做到,“墨池,你让我来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些话的吗?”

      “淳澜,你接近我难道是没有目的的吗?”他回过头,看着已经是面带怒色的淳澜,他轻轻一笑,好像是在嘲笑她一般。他看到淳澜的神色坚定,只觉得此时若是不把话说重一点,那淳澜绝对是不会死心的。

      淳澜看到他这番模样不禁怒火中烧,仿佛要失去了理智一般,她径直走到墨池的面前瞪着墨池,很是气恼,“就是是有又怎么样呢,还不是为了你,我什么都放弃了吗?”

      “呵,为了我吗?你自己也不想想看,你究竟是走投无路还是心甘情愿。”墨池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到,他的心里在看到淳澜这番模样的时候不知道有多难受。他本来以为太子不会这么快下手的,起码也应该是在中秋之后,可太子他已经等不及了,已经开始着手准备了。而他也不能坐以待毙,若是只有他一个人还好说,可是多了一个淳澜,他就有些力不从心了。

      淳澜气急败坏,已经准备跟墨池大打一架,她想都没有想,她一掌击向墨池,不知她其实已经露了很多破绽。而墨池似乎早已料到,在加上淳澜这一掌破绽百出,他不费吹灰之力地接下了她的那一掌。紧接着他直接抓住了淳澜的手腕,“淳澜啊淳澜,就你这样,也敢来刺杀我啊?”

      他的力道拿捏的刚好,让淳澜感受到疼痛的同时又不至于伤到她,而那一掌他也是自己算计过的,自然不会有什么事情。

      “墨池,我会让你后悔的。”淳澜想要挣脱开他的手,她使劲了全身的力气,可是还是无济于事,就在她决定奋力一搏的时候,墨池放手了,她也就摔到了地上,“墨池——你——”

      “你再待下去,我指不定会后悔,杀了你。谢淳澜,还不快滚。”墨池闭上了眼睛,他不想看到她,他怕他会心软。

      淳澜缓缓从地上支起了半个身子,她看着他冷酷的外表,竟觉得自己很是可笑,在他的眼里她啊,只是一件可有可无的玩物罢了。她看了墨池最后一眼,自嘲一般地笑了笑,紧接着她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朝着门外走去。她走的落魄,可是说到底却没有再回过头看墨池一眼。

      她曾经以为他是真心的,可是现在,算了算了,不说也罢。她在走出了院落之后,伸出手扶上了朱红的宫墙,撩起了自己的衣袖,用另一只手盖上了刚刚的擦伤。她刚刚用尽了全力,所以摔得也真是够狠的,可是这点痛,跟墨池给她带来的痛楚相比简直就是不值一提。

      【38】

      等到淳澜走了之后之后,墨池才松了口气,他与其说是他在折磨淳澜,不如说是他在跟自己过不去。明明两人都是互相喜欢着的,可是到了最后却都是因为种种的无奈而身不由己,他也不知道他,和她最后的结局会是怎么样的。或许这也就是冥冥之中有所注定的事情罢了。

      他放开了紧紧抓着栏杆的手,随意地将衣袖上的灰尘拍落,退入了内堂,顺带对着外面无人的地方做了个手势。等到他到了屋内的时候,他的身后已经跟着三个黑衣人了。那些黑衣人都遮着脸,穿着一样的衣服,看过过除了高矮。基本上是认不出谁是谁来着的。

      “属下参见王爷。”其中一个黑衣人在他的身后跪了下来,双手抱拳,动作很是干脆利落一看就知道是训练有素,一举一动之间都很有章法。

      墨池揉了揉眉心,他的心中还在因为淳澜的事情很是烦乱着,现在也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根本无心听他们说这些大事,但他还是应到,“说吧,这次是什么事情。”

      “是,属下这次在太子身边潜伏了很久,发现近日太子跟很多人的来往都很频繁。属下以为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于是属下近日让我们的人去盯着他们,发现他们在谋划着偷天换日。”黑衣人一字一句地说到,他将来龙去脉说的很是详细,说到了这里的时候他的语气明显一顿,可是没过多久他又将方才的话接了下去,“太子他们似乎对这场宫宴早有预谋,他们近日已经准备好了许多药物,属下不才,不懂这些,可属下还是偷偷藏了一点儿起来,经过我道这中鬼医辨别之后,发现真的是毒药,而且毒性极强,若是没有解药,只怕……只怕会让人当场毙命。”

      “看来他已经这么不耐烦了,我们也要有所准备了,不是吗?”墨池眯起了眼睛,既然他们已经迫不及待,那倒不如来个先发制人来的好。

      “属下不明白王爷的意思。”那个黑衣人低下了头,他既猜不出来墨池的意思,又不敢多问,怕墨池责怪他,只好低下头等待他的意思。

      他身后的另外一个黑衣人发话了,从他的动作和气质看来他们跟地上的那个人的身份截然不同,而且,这是一个女子的声音,“笨,连这么浅显的意思都不明白。”

      “苏木槿啊苏木槿,你有必要这么为难他吗?他只是个普通人,要是人人都如你我一般,那这天下真的就不会在他们墨家人的手上了。”他们身后那个久久没有开口的人终于发话了,他说话的语气懒散,就连嘲讽的话语也是打着哈欠说完的,一听就知道这人一定是懒到家了。

      墨池转过身去,扫了他身后的黑衣人们一眼,他并没有阻止他们之间的争吵,他也没那个闲工夫去管着他们,在思量了差不多的时候,他开口,“南渊,你先起来。你知道那是什么毒吗?还有,鬼医有没有帮你研制出解药呢?”

      “回王爷,鬼医没有说那是什么毒,但是他给了我这种毒药的解药,他交代过,只要毒发之前服下,应该就不会危急到性命,只是多受点苦罢了。”南渊说到。说到底他还算是个思虑周全的人,他能想到的,或是揣测到墨池可能要做的事情的时候,他都会有所准备。这也就是墨池特别信任他,肯让他一直待在身边的最大原因了。

      “好。”墨池颔首,紧接着南渊就从衣襟之中找出了解药,递给墨池。

      “墨池可是有什么计策了吗?”他身后的那个黑一人向前走了一步,到墨池的身边从他的语气看,他跟墨池的身份应该差不多的,至少从他唤墨池的称呼便能看出些端倪来。

      墨池点了点头,他这次想做的事情很是危险,以太子的性格来看,他这次准备了毒药就必然是想到了万全之策,在毒害他人的时候一定想好了退路,只是不知道他要毒害的是谁。

      “南渊,你知道太子这次想要害的是谁?”墨池开口问到,虽然他这么问,可他的心里已经有了几分思量,论太子的身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想要毒害的大概就是皇上,只要皇上消失,那么他就可以名正言顺地上位了,再说,他还可以顺便嫁祸。三爷五爷也是偏向于太子党,这么一来他上位,要把毒害圣上的罪名加诸在别人的身上一定会选的是自己。

      “据说是王爷您。”南渊开口道,他只是实话实说,但是毕竟太子现在要害的对象是主子,他说的时候声音也是带着颤抖的。

      “好,我知道了。”墨池点了点头,他知道南渊此言不虚,太子确实将他作为谋害的对象之一,可是皇上一直也是太子的眼中钉。只要皇上还在一天,他就会活在被废黜的恐慌之中。而他,于太子之言,就是噩梦的来源。

      苏木槿看到墨池这幅正定自若的模样,只觉得他面对的只是一场纯属玩乐的宴会,而不是一场有去无回的宫宴,她看到墨池如此,原本还是担心着他,现在却是觉得墨池他会化险为夷的,“王爷要我们做什么吗?”

      “木槿,你帮我看好淳澜就好了。”墨池瞟了苏木槿一眼,他这一次没有打算让苏木槿参与,要是让她知道了指不定又会过来阻止他,因为这一次,他打算拿命来做一场赌局,若是赢了,就是君临天下,输了,也不过是贱命一条而已,这样也就连累不到淳澜。

      苏木槿似乎很是不服墨池的安排,让她在这么生死攸关的时候,去守着墨池心心念念的人?那简直是痴人说梦,她才不要这样,“为什么,论谋略论武功我什么都不比他们差,为什么让我去守着一个无关紧要的姑娘?”

      “因为,墨池他需要你。”她身后的黑衣人拍了怕她的肩膀,又打了一个哈欠,大概是因为这些事情太无聊了,所以他才会一直都在打哈欠,他可不关心名利,“墨池啊墨池,你说说你,放着美人不管,却不知道,其实美人可是比这江山来的要好的多了。”

      “凤青冥你少说风凉话了,也不知道是谁天天追着一个姑娘不知所措,还找了一个替代品。”墨池有时候觉得叫上他很是不靠谱,可是像这样不靠谱的人却很是明白其中厉害,懂得在改靠谱的时候表现出一副靠谱的样子来。

      “那是个意外……意外啊……”

      “好了,木槿你就先这样吧,不要问为什么了。”墨池见凤青冥终于闭嘴了之后吩咐到,他的语气之中带着毋庸置疑,苏木槿也是个很会察言观色之人,她看到他们如此,虽然心中有着千百个不愿意还是接下了任务。

      她点了个头之后就离开了,也没有打算在跟墨池纠缠下去。等下到她走了之后墨池才看着面前的两人点了点头,深色凝重地说到:“此番我们比太子先下手,南渊,你在太子赴宴之前,就找机会让太子服下这毒药。而我会在宫宴之前服下解药,所以青冥,要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在我的酒水之中做好手脚,还有今天记得让云贵妃缠着皇上,务必把那一杯有毒的茶水换掉。等我昏迷了之后这大局还是交给你们来主持,记住宫里没有小事,等我醒来之后,我希望你们你已经为我解决掉了太子和其他两位。”

      “王爷,属下觉得不妥,太子说不定也已经事先服用了解药,届时只怕太子难除,我们也将会是后患无穷。那是太子早就已经猜到了是我们下的手,只怕会对我们不利。”南渊分析到,他觉得太子之所以为太子,那是因为他必有他的狡猾之处,所以必定不会这么简单的。

      “墨池,我觉得你这么做漏洞太多了。”凤青冥也赞同南渊的看法,觉得墨池这么想着实是草率了。

      “我知道你们的忧虑,可是现在还有更好的办法吗?太子此番可谓是有备而来,而我们一直就没有什么准备。杀死太子,我是势在必得,可是他不能现在死,我要让他死在他自己的手上。”墨池的心中在方才说出那些话的时候已经有所思量,他啊,要在自己醒后在来收拾太子。当初她母妃离开的时候,她为了保住他选择了永远的长眠,可是事实真的是如此吗?这些年,虽然宫中上下都是对这件事闭口不言,但是他还是知道了当初发生的一切。他连自己的母妃都不曾见过一眼,从小到大被自己的仇人养大,他做不到就这么放过太子。

      “既然你心中有了你的打算,那我们说再多也只是枉然,你不在的那段时间,我会尽我所能,帮你解决那些事情的。至于太子的死活,我可管不着,要是他命不够大的话你也不能怪我。”凤青冥看着墨池这幅模样只是在暗地里摇了摇头,他啊,本来就没有打算全部听墨池的,反正到时墨池也昏迷了,要怎么样墨池也是管不着了,“这个人情我可是做大了,到时好好想想要向你讨些什么。”

      “青冥,南渊,还有白霏潋你要留意着,他比太子和那些没用皇子们相比要可怕太多了。”

      “是了是了,就你事多,也不知道你当初怎么打败我的,让我就这样为你赴汤蹈火,还让整个雁南坊为你这样拼死拼活。”

      “属下知道了,王爷放心就好了。”

      墨池看到他们都应了下来,就挥了挥手,示意他们都先退下。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白露未晞雨纷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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