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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临行才知背到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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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几乎这宫中每一处的地方都是一样的,都是有着朱红的宫墙,碧瓦飞甍,她一手扶着这朱红的宫墙一边往前走着,她不知道要去哪里,也不知道这路的尽头会是什么,就好像她的人生也是一团糟。
淳澜都不知道是怎么走出那院落的,那是她的一举一动仿佛都不受着自己的控制,只是按照本能一步步走了下去,那是,她只知道她在他的眼中完完全全就只是一个笑话,一个被他玩弄于鼓掌之中的对象。不过也是,传说中的凝墨王爷,不就是这样的吗?
可笑的的是她竟然将所有的信任都加诸于他的身上,她付出的是真心,可得到的是什么呢?
她抬眼,看着四角的天空,只见一片阴沉,重重叠叠的乌云触手可及,看着这番景象,不禁让觉得心中很是压抑,这天气,真是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来,人又快要下雨了呢,这天气倒也真是的,说变就变。
不过,在这个地方真是不好,看到的天都是不完整的,还总是让人在原地兜圈,这里怎么看都是一个样的,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出去啊。
在迷茫的时候,淳澜看了看四周,最后还是把目光定格在了天空之上,要是可是用轻功越上去看看就好了,不过想想看墨池家里的暗器都已经是那么厉害了,这里可是宫中,要是这么一跃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命活着下来。再说想归想,可是她也没有那个力气去再看一眼屋顶上的天空了。
淳澜只顾看着天上翻涌的墨云,忘记了仔细着脚下的路,她一个不小心,踩上了些细碎的石块,失去重心往后仰去。本来她还想伸手扶住墙面,很是不巧的是她先碰到墙的是她的手臂,在刚碰到的时候,她的手臂上的伤就剧烈地疼痛起来,这让她不禁收回了手臂。
她闭上了眼睛,准备迎接这意料之中的疼痛,却发现她落下的地方,不是冰冷的青砖,而是一个意料之外的温暖的怀抱。那个怀抱有着熟悉又陌生的感觉,他的怀中散发出的冷梅香很是好闻。
是墨池吗?淳澜想到,此刻她依旧是闭着眼,但她却知道那个人,不可能,也不会是墨池,他身上的冷梅香是墨池不会有的,再则,墨池给她的感觉只是熟悉,不会有陌生的感觉,那么他是谁呢?
淳澜想到这里,仿佛就接受了现实一般,睁开了眼睛,既然不是墨池,那么是谁也到时无所谓了,她看着那个将她打横抱起的人。
他,白衣风华,无人能及,眉眼之间还是如上一次见到一般,没有多大的变化。而上次,说实话也不过是一天,十二个时辰之前罢了,这也难怪为什么会有着一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了。
“淳澜多谢白露公子,不知可否把淳澜放下了呢?”淳澜看着她一眼之后平静地说到。不是他啊……虽然她早就猜到了,但是她的心里还是难免失落,她很想他会像前几次一样抱住她,可他应该再也不会来了。
白露看到淳澜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就知道她现在肯定有是在无心敷衍他了,他也不恼,只是将她的话看做是无心的话语,无心的话语自然就不用听了,他就当做淳澜没有说过这句话,“如果阿澜一直都对我这么客气的话那我就当做没有听到阿澜的话了。”
“白露!你……”淳澜的语气之中带着怒意,她准备从白露的怀中挣脱开来,却被白露控制了她的命门,她不得不停下来。从前也只有墨池会一直威胁这她,现在他又在做些什么呢?
她看着天空,此时,墨云越来越浓厚,感觉就像是要压在了头顶之上,一道闪电划破天际,一时间本来还是阴沉沉的天空就在那一刹被这道闪电点亮。这可是上天赐予她最好的逃脱机会了,她趁着白露的关注点还停留在那道闪电之上的时候,想要挣脱。本来都以为可以成功了,可这白露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发现了,他直接拂过了淳澜周身的大穴,让她暂时动用不了武功。
她感受到了白露的强大,白露的武功远在她之上很多,现在,她只能任他抱住她,淳澜怎么会甘心呢?她抬起右手,准备一掌向白露打去,这只是个虚招,她的功力已经被封住了,就算这一掌打下去,白露也不会有什么事情。再说了,她的根本目的只是为了让白露应接不暇,在他下意识接住那一掌的时候,她就有机会套脱了。虽然想法很美好,但是在淳澜还没有来得及出招的时候,就又被白露控制住了,他的语气中有着威胁,更多的却是玩笑,“再动,就废了你的武功。”
“白露,你何必强人所难?”淳澜瞪向了白露,就她这点小心思也被他发现了,她的心里很是不爽,但仔细思量一番,她现在能胜过白露的只剩下了她为数不多的傲气了。不过凤青冥曾经教导过她,作为杀手,就算最后输到了一无是处的地步之时,也要在气势上压过对方。
然而这一招对白露明显没有效果,白露依旧我行我素,她带着淳澜在一模一样的宫墙之间穿梭着,虽然刚开始看过去还是一样的东西,现在看过去也不大一样了。既然他那么厉害,她又逃不掉,现在只能乖乖地躺着了,这样她也可以更好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走着走着,她发现其实这规律之中还是有着很大的区别的,就比如每个宫中种的树木就是不一样的,总是会有一两枝头出墙,不同的宫里种的也不尽相同。
“阿澜要去哪里,我抱你去。”白露说到,他见到淳澜终于安静了下来后才开口到,他已经有所准备,但是如果淳澜的心里有想法,只要还是合理的他都会仔细想想。
淳澜听到他这句话之后愣了好久,她不知道自己应该何去何从,想来又是回到了当初的原点而已,无处可去,无依无靠,看似拥有的东西很多,可都在一时之间会失去了所有。
白露看到她一副怅然若失的模样,就告诉了她他的安排,其实他本来就已经大致才到了淳澜不知道要去哪里,所以临时准备的。“我先带你处理一下伤口,等等我们找点吃的,如果你晚上想要参加宫宴,就换身衣服,把脸上的东西洗掉后随我一同去吧。”
淳澜从迷茫之中醒来,刚好听完了他的后半句话,不禁觉得很是疑惑,他是谁,又为什么可以在宫里行走自如?更重要的是他把这些都说的轻描淡写,可见这些对于他而言都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了,虽然淳澜有着很多的疑惑,但是她还是只问了一句话,“你是谁,你又为什么会在这里呢?”
“好了好了,我只是宫中的一个小侍卫,还有我以为你很想去宫宴所以不开心,我只想带你去而已,至于你的身份也可能只会是个打杂的小宫女呢,别总是一副紧张兮兮的样子。”他说到,虽然他这么说,可是他心里想到却的是既然你不知道啊,那就不知道好了。
他今天一早来的时候就知道墨池会带她来的,其实从上一次他回到家之后就画了好几幅她的画像,又让人打听了她,才知道原来他那天难以忘怀的姑娘原来已经名花有主了。可是他还是想碰碰运气,想想看还有没有机会遇到她,现在也算不负他的一番苦心。
淳澜觉得他说的也是蛮有道理的,可是还是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不过就算是有着什么不妥的地方,她也没心思去想那么多,她累了,也乏了。他只是个萍水陌路人,又算得了什么呢?
“阿澜,你说钱,权,名,利哪一个更重要呢?”他见淳澜心思没有问下去,不知不觉之间竟然舒了口气,他打算者换一个话题来引开淳澜注意力,就开口说到,他现在要做的就是让淳澜不再去想他是谁。
“钱没有总会有的,权力,让人变得可怕,而名利,名啊……想想看有多少人一直都想要名流千古,不惜以名相报,又害了多少人呢?利益只要一但被别人危害到的时候只怕……只怕也是判若两人了吧?”淳澜感叹到,其实这世上,最让人难以拒绝的不过就是这四个字罢了,而墨池他究竟是因为哪一个而放弃她呢?为什么一时之间墨池会对她说出那么绝情的话呢?想了很多就,只觉得一想到他心里就很是难受,好像在心中塞了沉沉的铅块,一直往下沉着,她摇了摇头,反正他就是不要她了不是吗?想那么多有用吗?
她本来与白露相顾无言,可是就当他问了这个问题之后,她就开始情不自禁地感叹道。从前,她想要金钱名利,那是因为她当初贫困交加。人总归来说是贪婪的,当她不缺这些的时候,她想要的是朋友,爱情。可是世间哪里有着那么完美的事情呢?像她这样的杀手,大概是这辈子都得不到这些的。相比起来,能够轻而易举得到的东西就没有那么珍贵了不是吗?
都说珍惜眼前,珍惜眼前,可是那些金钱名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又有什么好珍惜的呢?
“你想的很透彻,可是阿澜啊,你就算是逃出了这些,还是逃不出情。”白露看着她感叹道,其实谁又何尝不是这样呢?他应该是以有心算无心,他在看到她进宫的时候就开始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方才,他看到她失魂落魄,也就大概知道了她应该是跟墨池怎么了。因为在她的心里墨池就是她的所有,喜怒哀乐都有着八分是与墨池息息相关的。
看到他一副为着她遗憾的模样,淳澜很是觉得不舒服,为什么要依着一个仅仅是见过几次面的人来多管闲事呢?听了他的话后,就觉得他是故意的,方才引她说了那么多话,全是为了引发后面的感叹,想到这里,淳澜就开口讽刺他两句,“只希望你有一天不会为情所困。”
“江山美人,让无数英雄竟折腰。若是我有一天能够如此也是我白露三生有幸,不过现在想来,也只有淳澜姑娘一人能让我折腰了。”他见淳澜说的很是刻薄,也不恼,他没有随随便便给淳澜一个回答,取而代之的是他的严肃认真,他若是为了美人而倾覆这江山定是为了她。
“白露啊白露,你究竟是谁呢?”淳澜想到了他初遇时的风度翩翩,以及举手投足之间的贵气,就觉得他不是那么简单的人,她刚开始的时候还是觉得无所谓,可现在她想知道这个白露是何许人也,不知道会不会对墨池有所威胁。
白露见她露出怀疑的模样,不知是好还是坏,他终于不用一直瞒着她,但是他还是打算瞒着她,她是墨池的人,就不能知道,直到他变成他的那一天之后,再知道也是不迟的。“白露就是白露,阿澜不用想太多了。”
“就连名字都不肯对我坦诚,你还指望我会相信你吗?”淳澜见他不肯透露出任何有关身份的消息就开口挖苦到。她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刻意地挑了挑眉,做出一副不屑的模样,她是故意这么说的,眼下,她只想要套出他的话。
白露以为她还是不服,也就没有往心里去,他的话如同春风化雨一般,将她的锐气一点点磨平,“阿澜,现在,知道的越少越好。等以后我再告诉你吧。”
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之间,他们已经到了一个很少人来往的院落之中,这里看过去一片萧瑟的模样,跟墨池母妃住的地方不同,那里虽然安静,却也是有人经常打理的,而这里就好像是这偌大的宫中被遗忘的一角。
淳澜微微转过了头方便打量打量着地方,从装饰上来看,这里住着的应该曾经是个贵人,但是这雕兰画栋之间都早已蒙上了一层厚厚的尘埃,可见是很久很久没有人来过这里了。其实这宫里的东西大多都是差不多的,就连住过了什么样的人也都是差不多的,所以这样的地方多了去了自然有的地方就被人遗忘了。
随着白露走了进去后发现,其实这里面还是华丽,亭台楼阁,假山碧莲,虽然没有人来打理,但却让里面的花木长得特别好,也就造就了这别致的小景。
淳澜在他推开这宫门之前,轻轻地说到,“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以后了。”
她的这句话看似轻描淡写,却让白露的身形一顿,仅仅是那一顿之后又恢复到了常态,白露他厉害大概也就厉害在了他深藏不露。
“你知道这里曾经是谁住的地方吗?”白露环视四周,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他的眼中的情绪很多,多到了让人看不清楚究竟他是喜还是悲,多到了分不清就是是怒还是静,一时之间,这些错中复杂的情感在他的眼眸之中一幻而过,让人完完全全猜不透。
“我怎么会知道呢?”
“这里,住着的是一个好看的女子,可是她也同样成为了被时间掩埋的秘密。”
【40】
此刻,正是成败的关键时刻,南渊回到了太子的身边,拌作在太子身边服侍的小厮,他收敛起一身的煞气,将头低的很低,站在太子的身后低眉顺眼的模样很难让人猜出他原来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杀手。
而太子的身边跪着许多的人,他们大多都是知道太子计划的人。好家伙,居然让那么多人都知道他的谋权篡位的心思了。
此时,太子一番盛怒的模样让人不禁感受到一种无形的压力,他身后另一个小厮已经开始瑟瑟发抖,太子此番发怒不是为了其他的,就是为了解药的事情,他发现解药在他准备开始他的计划之前已经丢失,更让他不解的是他明明藏的好好的,而且知道这件事情的不过几人,怎么会就这样不翼而飞呢?
除非……是出现了内鬼……
这件事情自然跟南渊脱不开你关系,太子之所以找不到解药是因为他完完全全想不到盗走他解药的人根本就没有把解药放在身上而是随随便便找了杯水就融掉了。纵使他再怎么神通广大也料想不到其实他只是想要毁掉他的解药而已。
太子眯起了眼睛,扫了扫周围跪了一地的人,他们都是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而只有南渊表现出一派镇定,这南渊是他从护卫中挑选出来的最厉害的人,他不仅仅善武,还心思缜密,最让他欣赏的不是他的这些,而是他知恩图报,他感恩他对于他的提拔,曾经为他挡下过一剑,也为他除掉了许多人。现如今他视南渊如心腹,自然遇到问题之时也会多亲近他一些,“南渊,你说会是谁呢?”
“属下以为,能够偷到太子之物的人一定是我们之中的人。”南渊知道,虽然身为太子身边最信任的人,但是他还在在怀疑自己,身为太子,多留个心眼也是好的。其实太子并没有直接告诉他们他究竟是丢了些什么东西,只是对那样东西避而不谈。当然,南渊是清楚的,此刻他的这番话既要为自己洗清嫌疑,又要将问题推向太子的心腹,倒也不是见件容易的事情,“太子可是告诉了他人什么吗?”
“不曾,就连本宫身边的人都不知道,其他人怎么会知道呢?”太子细细推想了一番之后回答到,他对于南渊本来还是有疑心的,可是想想看就连南渊都不知道那东西是什么,必定也没有那个兴趣去白费功夫。
南渊仍旧是低着头回话,他尽量把自己当做了一个局外人,没有喜怒,只是尽心尽力地为太子排忧解难,“不知太子丢失的是什么,在丢失之前有谁见到过呢?”
太子听到了南渊的话之后便陷入了沉思之中,他沉吟了一会儿,伸出手,示意身后的何宜给他递茶。何宜明白他的意思,但是由于太子的此时怒气正盛,他也是头一次见到他如此,他的手一直抖个不停,就在他将茶递给太子的时候,他的手一滑,将杯盏摔落在地。他知道太子此时一定是想要了他的命的,他连连跪了下来。他可是在太子身边服侍了多年的老人,按理来说根本不会如此的,只是……
【41】
“这里住过的女子可曾跟墨池的母妃一般?”淳澜开口问到,在她的眼中墨池的母妃虽然说不上是有多好看,至少她没有见过,也说不上是有多名,毕竟她是一个被时间掩埋的秘密,可是她是她见过的最识大体的女子,她为了天下做了太多太多了
白露点了点头,他知道现在不是跟淳澜解释这么多的时候,又不想再让淳澜问下去,所以只好点了点头。在他心里曾经在这里的人,可比那个女人要厉害多了,“阿澜,先等我一下,我去拿药。
淳澜点了点头之后,白露就把她放到了一张雕花红木圆凳上,紧接着他走出了屋外,为淳澜去拿药。等到他真的离开了之后,淳澜才舒了口气,方才演的真累,眼下逃是暂时逃不掉了,只有等到晚上宫宴的时候才是最好的离开时机。
借着昏暗的光线,她仔细打量着四周,这四周的摆设都华丽,虽然这些摆设之上都蒙着厚厚的灰尘,不像是个普普通通的女子住的地方,她见过很多富人家里的摆设,倒是都还没有这个来的精致,想来这里住着的说不定曾经也是个名动一时的妃子。
这屋内久置的气味太过浓重,让她觉得很是沉闷,看了看这四周,还是有着几扇窗户的,她试着起来走了两步,推开了一扇窗户,让新鲜的空气静入这屋内。此刻,空气之中已经有着淡淡的雨味,微润的空气拂过了淳澜的脸颊,也让她的心渐渐缓了下来。
她透过了这扇窗户看向了外面,看着天空,乌云压的越来越严实,已经有一两点雨落了下来,难怪风中会夹杂着雨味。她伸出了手,去感受着这雨点儿,当雨点儿落到她的手上之后,她闭上了眼睛。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一件件,从认识墨池开始,她的人生就仿佛在改变着,发生着微妙的变化,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缕微光,在她的生命之中消失的就那么快呢?或许这本来就好像是烟火,灿烂过之后,就会立马凋零。
她不是不在意,而是真的累了,在意不起来了。原来是她自作聪明以为自己活的很明白,可以将墨池骗的团团转,却不曾想过那个入戏更深的却是自己。
“阿澜,怎么站起来了?不是说好坐着等我的吗?”向她走去,他为她拿药其实只是一个借口而已,他想给她一个逃走的机会。淳澜自然是想不到白露个根本用意的,她只是固执地认为时机未到而已。
淳澜的嘴角泛起了一丝苦笑,到了一定的弧度之后又变成了温婉的笑容,这种笑法她曾经对着镜子练习了不下千遍,只是为了执行任务的时候可以派上用场,此刻,她仍就是把白露当做了一个目标,“我只是觉得这屋里很是闷,想要换个地方站站。”
“我以为你会走。”白露走到了淳澜的身边,伸手扶着她,把她扶到了那张凳子上,他撩开了淳澜的袖子,小心地为她一点点地擦拭这伤口,再仔细地为她上药,“忍着点疼,这药不会留疤。”
“我走了,又该去哪里呢?”淳澜感受到了伤口上火辣辣的疼痛,就在他上药的那一瞬间,淳澜觉得这一定是假药,怎么会上了药之后比没有还疼呢?不过这点疼痛只是令她皱了皱眉,“还是我来吧,等等腿上的伤你也不方便。”
“好,还有这盒药,去疤的。”他把两盒药都递给了淳澜,他在刚刚撩起淳澜衣袖的时候无意间看到她身上其他的疤痕,刚好用上了这盒药。他不用问就知道淳澜是什么身份,毕竟,墨池的身边的姑娘都是那些杀手什么的,他深知墨池的性格,寻常的美人都是入不了他的眼的。就像那位苏木槿,看过去跟宫里的女人没有什么区别,可是却是实打实的是一个杀手。
淳澜收起了白露递给她的药,她知道自己身上有很多疤痕都是去不到的,也就没有在意白露说的话。要是再给她一个机会,她可能还是会选择这个职业,还是愿意做出这样的选择,就算是满身是伤,每一次都是死里逃生。
“谢谢了。”她说到。
【42】
离淳澜离开已经有了一个时辰,现在差不多是午时三刻,本来在这七月底应该是艳阳高照的,可现在确实阴阴沉沉的,好像预示着即将发生的事情。雨已经开始落下,虽然只有那么几滴,偶尔还会打个惊雷,让人一惊。
此刻,墨池正在观雨。
雨点儿虽然落的不多,却也是让这地面显得微湿,令这周围的花木都加深了颜色,树叶上也刚好挂着那么几滴雨水,等到集了多了的时候,再顺着叶脉滑落,滴入到泥土之中。
墨池将目光投向了天空,要变天了呢,只是不知道淳澜她还好吗?
良久,他长长地叹了口气,下雨了,万一淳澜还再外头怎么办。
苏木槿一个翻身越过了围墙,来到了墨池的面前,她此番是为了禀报淳澜的消息,她方才听到了墨池的叹息,本来还是踌躇着是不是应该报告的她,转念一想,就拿定了个主意,“王爷,木槿有事要报。”
“木槿说吧,淳澜怎么样了。”墨池看到她有时间回来,心里那根弦也松了松,至少现在淳澜还是没有事情的,而且不仅如此,苏木槿一向是思虑周全的人,如此看来,淳澜现在应该还是不错的。
苏木槿冷哼了一声,淳澜淳澜,一天到晚就知道淳澜,也不知道为什么雁南坊为他培养了那么多好看的杀手,他都能轻描淡写地把她们送出去给人当妻妾,就这个淳澜,他偏偏是看上了,“淳澜她好的不能再好了。”
“嗯。”墨池应了一声,示意她继续往下说。
“王爷,淳澜,现在正在白霏潋那里。”苏木槿本来想说淳澜现在说不定都已经忘了你了,她根本白霏潋在一起可愉快了,可是后来转念一想,这么直接跟他说出自己的心里话,倒是不如给他点念想,让他自己去猜淳澜心里的想法。
“她怎么会跟白霏潋扯上关系?”墨池听完之后也很是诧异,按理说,白霏潋这样的人眼里看到的只会有利益,淳澜与他素不相识,一般他也不愿意插手,除非是他要算计淳澜。墨池想到了这里不禁觉得心中一痛,他为什么要放任淳澜在宫里走呢,原来他以为她会翻墙离开的,他也早就为她将宫中的暗器清理一空了,只是没有算到。
大概,淳澜就是他命中的永远无法算到的变数吧。
“你也不曾想想看她曾经是怎么认识你的又是怎么让你喜欢上她的,她能够作为雁南坊的孤影,想必也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不是吗?”苏木槿说到,她对淳澜的好感止于墨池为了淳澜拒绝她的那一刻,她不喜欢淳澜大概也是嫉妒多余憎恨。
墨池沉默了很久,他知道苏木槿是什么样的人,现在,苏木槿说的也一定是气话,但是她又是一个被雁南坊训练出来的人,所以她的话也一定得是真话。那么,现在淳澜真的在白霏潋那里了,从苏木槿的语气看了白霏潋对淳澜还是不错的。
墨池深谙苏木槿的性格,与其问她不如激将来的有效,他故意表现出了一副轻松的模样,仔细地分析道,“真是这样吗?那也好,至少白霏潋会保护着她的,如果白霏潋与她是两情相悦,那我也没必要横插一足了。”
“她可是你喜欢的姑娘啊,她都被白霏潋抱都抱过了,你都不气吗?虽然我也不是很看的惯她,但是哎,真是气死我了。你知不知道在你把她气走了之后,她差点摔了一跤,这时候白霏潋就很顺手的英雄救美了一下。墨池别怪我没提醒你,到时候信不信哭的会是你,说不定到时候她真的喜欢上了白霏潋,你就晚了。”苏木槿一口气说完了这些话,将起因经过说的差不多了。
“她喜欢上白霏潋你不应该更开心吗?你就是我身边唯一的女杀手了。”
“嗯……额,不。”
“还有叫我王爷或者主子。”
“哦。”
“反正就算喜欢南渊我也不会喜欢上你的。”
“你可不可以不要那么伤人……”
“那我换个说法,那时候我会更喜欢南渊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