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风来》北冥有鱼干

4、四．好尴尬

　　朱蒂费劲了周折好不容易才喝完了杯子里的水，又靠在床头上眯着眼缓一会儿才感觉身上稍稍舒服了一些，不过再细想想自己百年一遇的点背，竟是被并不相熟的新出医生从头至尾知晓了个遍，朱蒂确实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他了。
　　“只是现在的情况，好像也不能一直赖在医务室不动吧。”朱蒂心里想着，“嗯——”只是犹疑着发出一个音节，还没想好要说些什么的工夫，反而是放下水杯后一直在一边忙着的vermouth先开口了。
　　“水喝完了？”
　　“嗯”
　　“感觉好点了？”
　　“嗯”
　　“感冒药拿回去记得按时吃，已经夏天了就尽量少那么强烈的运动。”
　　“嗯”朱蒂还沉浸在自己一系列丢脸的状况都被看了个遍的尴尬中缓不过神来，只好嗯嗯啊啊地答应着。
　　“喂，接着”vermouth眼看着刚刚的话在朱蒂那里似乎又都成了耳旁风，顺手从药架上拿了盒感冒药叫了她一声就往那边扔了过去，试图以此唤起她的注意力。
　　“嗯，啊？”朱蒂依旧是心不在焉地应着，但又听见那边似乎叫她是要做什么，抬起头往vermouth那边看的同时，那盒感冒药正正地又砸在了朱蒂的额头上，“真的，就这样再躺下装死好不好”她心里想着，整个人简直不能再尴尬了。
　　“这......就是传说中FBI的反应力？！”vermouth扶着额，拇指揉了揉太阳穴，一时间感觉自己也似乎是有些头疼。
　　“啊，知道了，那这次的事情麻烦新出医生了。”屋子里半天寂静的尴尬氛围中，朱蒂只能首先岔开话题打破尴尬，虽说她根本没有在听刚刚另一边说了些什么。
　　“都是分内的事，不用那么客气。”
　　“我是朱蒂，二年级的英语老师。”朱蒂说着拿了药从床上下来，又一边打着趣，“话说一天两次被砸到脑袋还真是尴尬呢......”
　　“一天两次？”朱蒂跟在话后面自嘲的笑还没有笑出来就被vermouth打断了话头，“所以，不是因为中暑，而是因为被球砸？难怪她俩那么抱歉的样子。”vermouth只是在小声念叨着，只是很不幸被听力并不差的朱蒂，听了个完完整整。
　　一瞬间屋子里又重新陷入了沉默，场面似乎是更尴尬了。
　　“啊哈哈哈，是啊，竟然是被球砸的，想想就更尴尬了......”朱蒂只好再度打破场面顺便又岔开话题，“这么说小兰她们呢？”既然听说那两个女孩那么担心自己，醒过来的朱蒂也想给她俩说一声，让她们至少不要再担心到第二天见面。
　　“她俩走得急也没给社团那边说一声，我就先让她俩回去了。你醒过来的事，刚刚也告诉她们了。”vermouth倒是看出了朱蒂在想些什么，就直接说了出来。
　　“啊，这样啊，那麻烦新出医生了，这次的事一定要好好感谢你。”
　　“哦？那，你说要怎么谢我？”vermouth顺嘴便接了一句。
　　“呃......”朱蒂其实心里也并没有什么主意，只好是顿了顿，“那，你想怎样呢？”
　　“要不——”vermouth不知为何就起了想逗弄她的心思，不动声色地往前贴了两步，“以身相许如何？”
　　这次，朱蒂的表情是真的崩坏了，饶是她进入FBI那么多年也算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这次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应对。“是认真的，还是借着刚刚的话题开的玩笑？”朱蒂心里也搞不清楚，抬头去看面前人的表情，却是从那人脸上什么也读不出来。“怎么会？”这让她心下有些发惊，从表情和眼神中让她什么也无法发现的人，虽不是没有，但也并不算多。
　　“算了，算了，那就请我吃顿饭好了。”后面接着的一句话打断了朱蒂的思路，“大概就是个面瘫在开玩笑罢了，要么就是最近状态实在够差劲了。”朱蒂心里这般想着，却不知另一边的vermouth却是一时间想起自己所扮的新出医生是个实实在在的男子的身份，与她又是名义上的首次见面，这般说起来确实唐突得很；另一边却是隐隐看见她专注起来的表情，心里暗暗觉得不妙，才顿时又改了口。
　　“小猫咪啊，果然还是有些本事。”vermouth心里这么想着，也有点为刚刚的疏忽而懊恼，直到又看到朱蒂轻松下的脸色后才又安下心来。
　　“新出医生喜欢什么？我对附近也不熟悉，你来挑吧。”朱蒂看她改口，断了思路的同时也是舒了口气。
　　“记得听小兰她们说附近有家西餐厅不错，要不去那里？”对附近同样并不算太熟悉的vermouth也只能随口提议。
　　朱蒂倒是巴不得尴尬的氛围赶紧消下去，看到话题终于彻底被岔开，连忙答应了。两人收拾了下东西，就一起出了校门。

作者有话说

　　真的好尴尬，尴尬癌都要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