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五．曾经的少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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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厅里，朱蒂看着对面的vermouth从点菜时菜品搭配到现在使用刀叉切割着牛排的熟练的样子，一时间竟有点恍惚，好像感觉到自己还是在美国总部，身边的还是那些一直吃西餐长大的同伴们。“他，怎么会对这一切如此熟悉？”朱蒂毕竟还记得自己来到日本带着探查敌情的任务，也更是知道组织中的人在这里几乎渗透于各个行业各个角落，无处不在。她有点起疑，不仅是通过种种的细节，也是通过幼时与组织成员近距离接触，外加和同事多年对其深入调查研究后敏锐的直觉。
“新出医生刀叉用得还蛮熟的，一下子就能让我想起来还在美国的时候呢。”朱蒂转念想着，挑起了个话头。
“在东都医大毕业之后去美国又读了两年书，后来又在那边实习了一阵，本来差不多就能留在美国了。”都是事先修整好的资料信息，vermouth答起来倒也是一点也不用犹豫。
“本来？”
“嗯，后来父亲年纪大了，家里的诊所也是想让我接受，所以就回来了。”
“那现在......”
“父亲因为意外去世了，”vermouth顿了好久才又重新开口，“家里好多年的诊所就更不想这么放弃，而且学校这边校长也麻烦过来帮忙，就过来了。”到底是拿过奥斯卡影后的存在，vermouth演得可算得上毫无破绽，“果然啊，还不算太差劲”，她心里总算对朱蒂的这一天做出点正面评价。
“抱歉了，不该提起来的。”朱蒂看着她这副样子心里也是一阵愧疚，之前的话题也就转向了其他方向，有关怀疑的内容，她也只能是等回去之后托人好好再去调查一番了。
之后找到了有在美国共同学习生活经历的两人聊起来倒是有了共同话题，一顿饭的时间倒也算过得愉悦。
“嘴角粘上糖浆了”，做为甜品的草莓薄饼吃到一半，vermouth小声提醒朱蒂。
“诶？”朱蒂愣了一下，下意识探出舌尖去舔。
“在左边，”
“不不不，是我这边的左边，”
“稍微往上一点，”
“哎呀，还不是”
......
Vermouth三番几次提醒着，但朱蒂的舌尖绕着唇边舔了一圈依旧是没能准确找到糖浆的位置。
“噗——”vermouth终于是忍不住地笑了出来，“是这边啦~”伸手递了一张纸巾过去，正好擦掉朱蒂嘴角的糖浆。
“我，我来就行。”朱蒂心下有些慌乱，扯过vermouth手里的纸巾在唇边一阵猛擦。
“是每次吃甜品沙拉的都会把酱弄到嘴上么？”vermouth唇边笑意不减，打趣着朱蒂，也不知道为什么，似乎逗弄着她就会让心情变得很好。
“才，才没有。”朱蒂支吾着反驳，声音却变得越来越小，看起来是又走神了。
“我说朱蒂，记得要是和喜欢的人出去记得不要吃带酱汁的食物啊。”
“因为如果是喜欢的人的话，看到你把酱汁弄到嘴角，估计会嫌弃死的吧。”
......
当初是谁这样打趣着提醒着她不小心沾到嘴角的酱汁，然后摇着头递过来一张湿巾。是秀一吧，那个黑发绿眸的日本少年，那时那样喜欢的一个人。只是那样的喜欢还只是刚刚开口便湮没在突来的任务中。
“我要去组织那边卧底，朱蒂你，记得多保重。”
“秀，我——”
“等我回来再说吧。”未曾说出口的喜欢，也相信对方确实知晓，只是就这样回避了过去，“如果我能回来的话。”好像也曾听他这样跟过一句吧，可是，是真有说过还只是自己的臆想，现在似乎也分不清了。
听James说他成功进入了组织，听同事们说他成功进入了核心，也听说他有了女朋友，就是那个把他引进组织的女孩。
“应该是为了任务吧，一定是为了任务吧。”朱蒂这般想着，也知道这也许仅仅是自我麻痹。
据传回来的消息说任务中的一切都很顺利，也有消息说马上就到了收网的时候。只是几日后他归来，传回的确实任务失败的消息，同队队友失误走了风声，所有人只活着回来了他一个。
赤井秀一回来了，本来就沉默的他变得更加冷峻，再有几日后又有消息传过来，“他在组织中的女友因任务失败死亡”，那之后他剪去了长发，说是要摆脱掉与组织相关的一切。
年少时的喜欢，那句“等我回来再说”，朱蒂也不知道要不要再说。
“大君，等这次任务结束，我脱离组织，做你真正的女朋友好不好。”偶然一次看到赤井秀一趴在桌子上睡了过去，想帮他披件衣服的同时，朱蒂看见他亮着屏的手机上这样一条短信，“诸星大”，是赤井秀一在组织时的化名。于是有关曾经“再说”的话题朱蒂再也没有提及过。
到底是喜欢，是依赖，是可以交出背后的那种信任，又或是其他的什么样的情感。朱蒂自己也不是那样清楚，不过像如今这般是患难与共的同事，是生死共存的伙伴，是身后那个值得自己信赖的存在，她感觉似乎也不错。
......
“茱蒂老师？茱蒂老师？”对面的vermouth一直看着朱蒂一瞬间就已经走了神，之后脸上或喜或悲，时而扬起嘴角一会儿又变成苦笑；眸子里上一秒还是温馨怀念，下一瞬就成了化不开的忧愁；完全搞不懂她在想些什么，但显而易见的是她走神的时候内心戏的确十足，“茱蒂老师？茱蒂老师？又是在中暑头晕吗？”vermouth伸过手去在她眼前用力晃了两下，好不容易才换回了朱蒂的注意。
“抱，抱歉，又走神了。”回过神的朱蒂看到对面人饶有兴致的表情，耳根有些微微发烫。
“是没休息好吧，早点回去睡吧，记得吃上药，还有告诉你的要注意的也尽量注意下，如果再不舒服，联系我就是。”vermouth看着朱蒂实在状态不佳，也就收起了进一步逗她的意思。
“嗯”朱蒂显然是还没完全回过神来，闷闷地应了一声。
“我是新出智明，给你我的联系方式吧。对了，认识你很高兴。”vermouth从兜里摸了张名片递过去。
“朱蒂圣提米利翁，请多指教。”朱蒂接了名片，见vermouth手仍未收回，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把手搭了上去。只是轻轻一握，仿若梦中的感觉又浮上心头。她稍一晃神，之后便收了手。
“秀，帮我查个人，帝丹高中的校医，叫新出智明。”
“我说gin，你给我做的资料再确定一下没有问题。”
转向相反方向的两人渐渐远离后都拨下一个号码，分别说着自己的要求。
“他，会是吗？”
“她，会知道吗？”
两个人各有着自己的想法。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五．曾经的少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