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风来》北冥有鱼干

6、六．是他？还是她？

　　两边人办事的效率也都算极高，当天的夜里两人便都收到了一份答复。
　　“资料信息又去查了一遍，不会有问题的，不过当初那场车祸你可得自己圆过去。”
　　“gin，我不至于连这种事情也做不成吧。”对待演技方面的问题，vermouth有着绝对的自信。
　　“总之不是你露了破绽，靠外人是看不出什么来的。”对职业技术方面的问题，gin同样是绝对的自信。
　　“那个人也不行？”
　　“失败的逃窜者罢了，组织的大炮可不是一发银色子弹就可以的。”gin听她说起赤井秀一来，心下也是微微一颤，不过转念间又恢复他原本的自信。“凭一个人就想和整个组织对抗？笑话。”gin纵是也有些忌惮赤井秀一的本事，但是他更相信组织的能力。
　　另一边收到报告的朱蒂，却是紧皱着眉，头又在隐隐发疼，这时的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
　　回到公寓接到赤井秀一打来的电话的时候，朱蒂心里有点不好的预感。其实原应只是一封邮件就可以说明白的事情，可是他竟然一个越洋电话打过来，“凡是不合常理，必有蹊跷”这话是她一直以来所信奉的，而经不少事实证明过后，这话也的确很有道理。
　　“朱蒂，你说的那些总部这边有核实过，都是事实不假。”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不知为何朱蒂轻轻舒了口气，“果然是秀的话总会有一种安心感”，她这般下意识想着。
　　“那打电话过来是——”朱蒂和他毕竟配合多年，对这种反常的做法还是非常介意。
　　“但是，”赤井秀一的声音在电话里一时间的停顿让朱蒂刚刚安下的心又有些发乱，“但是，你还记得东京警局去年的着火事件吗？”
　　“着火事件？”朱蒂心下的不安更重，只是初至日本对这边的事情还并不了解，之前负责的又一直是美国那边的工作，赤井秀一提起的案子，她努力在想却还是毫无头绪。
　　“案宗里和官方给出的说法是电路老化引起火灾。”
　　“哈？”这种理由确实让朱蒂感觉有些无厘头，“那可是东京警局！”
　　“对，而且还是总部。”
　　“呵呵呵......”朱蒂摇着头冷笑，“拜托，要是东京的警局总部都能因为电路老化而起火”她心下这般想着，“那简直就是个笑话了”。
　　“所以，秀你的意思是，东京警局那边可能会有组织的人？”朱蒂大部分时候智商还是在线的，她很快想到这一层。
　　“嗯，有这一方面。”赤井秀一还有点纠结到底要不要把全部东西告诉朱蒂。毕竟他知道那样的信息会对她有多大的影响，况且核心成员中在日本的也不过朱蒂一人，“若是发生些什么，而且没有支援——”他不敢去想会是怎样的后果。
　　“另一方面呢？”倒是朱蒂先听出了对面的犹疑，抢先问了出来。
　　“着火的前一天，新出志明出了车祸。”
　　“车祸？！”若不是被刻意提起，就算知道这两件事情朱蒂也不会把它们想在一起。
　　“对，而且看卷宗是车子直接冲进河里，可是并没有重大的伤亡报告。”赤井秀一把报告中事故现场的照片发给朱蒂，“卷宗说看是受了轻伤，当晚去的警局做的笔录。”他又把手边的资料翻过一页，“至于事故原因，现场调查证实是下雨路滑外加刹车近期缺少检查，不过——”
　　“不过，既然是做外科医生的人，总不该大意到连这些都会忽略吧。”
　　“嗯，是这个意思。总之朱蒂你在那边先沉住气不要太冲动，总部这边我和James马上就会过去。”
　　“你的意思是，新出智明他是组织的人？”
　　“嗯，你应该还没有暴露，所以先当做什么事没有，一切等我过去再说！”
　　“那，可是还有那场火灾，秀，你是不是还有什么没说？”赤井秀一的语气里难得带了情绪波动，让朱蒂感觉很是不妙。
　　“嗯，我的意思是，这个新出智明很可能不是新出智明，”电话对面赤井秀一沉默了一会儿才向朱蒂开口，“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新出智明是被其他人假扮的，这个‘其他人’是组织的人？”朱蒂也是很快反应过来，只是一提到“假扮”，她就莫名地想到了那个女人，心里又控制不住地发乱。
　　“目前看起来是这样的，至于真正的新出智明到底在哪里或者是——嗯，这边已经有人去查了。所以记着，都等着我们过去再说。”
　　“组织里的，会易容，嗯，不，精于易容的——”
　　“两个，”赤井秀一眼看着瞒不下去了，也就干脆全说了出来，“组织里精于易容，而且能应付过来现在这种场面的，我在组织里的时候知道的只有两个，Lrish，还有那个人。”他自是知道vermouth这个名字对朱蒂的影响会有多大，也就将那个名字含糊带了过去。
　　电话另一边的朱蒂一时间沉默了下去，赤井秀一看不到她的表情，也便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只好叫她的名字，“朱蒂，你先听我说——”
　　“vermouth，”他的话被她打断，“是vermouth”她的声音听不出情绪来，但其中确定的意味却是明明白白。
　　“嗯？”赤井秀一对她的这份确定显然也是想不明白。
　　“直觉，”她这么解释，“我会处理好的，等总部那边你们过来。”这么说完，她扣上了电话。
　　朱蒂把自己摔在床上，手里的资料扣在脸上，身子却是不住地蜷成一团发起抖来。“不是说要亲手逮捕她吗，这种时候在怕个什么？”她拍拍自己的脸，从床上翻起身来，“要振作起来啊”，她对自己说着。
　　“a secret makes a woman woman”
　　“he is sleeping，and can you buy some juice for your father？”
　　“感冒药拿回去记得按时吃，已经夏天了再做那么强烈的运动会容易中暑的。”
　　“嘴角，沾上酱汁了。”
　　“我叫新出智明，认识你很高兴。”
　　......
　　一句句的话如咒语般回绕在耳边，朱蒂摆弄着手里的感冒药，又一次地进入了出神的状态。“才不会怕她呢！才不会，输给她”，她给自己打着气，“不过具体还是等总部那边来人再说吧”，纵是给自己打过气了，朱蒂也清楚如此事件绝非她一人就可应对的，她需要勇气，但绝不是鲁莽。
　　“明天就像什么也不知道一样吧。”朱蒂打个哈欠往床上躺去，伸手又摸到vermouth给她的那盒感冒药，拿起来想了想，抬手把它扔进了床脚的纸篓里。“满分”，她心里有点小欣喜，“那个女人给的药，才不要吃呢”，她这样想着。
　　......
　　“你说小猫咪她会不会知道啊，”vermouth晃着高脚杯里的酒和冰块，趴在阳台的栏杆上自言自语，“赤井秀一那个家伙应该是会看出来的吧。不过，想想如果小猫咪知道了，一切都会更有意思的吧......”vermouth喝完最后一口酒，从栏杆上撑起身来，舒展了下身子，回到了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