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姑》d*********芊

37、残暴游戏

　　“哇！”哭的不是小首丘，是她身旁的那个男奴，她完全被吓蒙了，就这样呆若木鸡地扭过头，看着那个男奴吓得尿裤子了，倒地不起，放声大哭。
　　生杀予夺的围观者哄堂大笑，别人的洋相就是他们地笑料，小首丘紧握双拳，咬紧牙关，她不能这样，她是孟照的女儿，她有她的骄傲。
　　看到地上那两只断箭，赤留暗舒了一口气，□□放下，凌厉的目光扫过空昀，他眸子寒冽，杀意毕露，“孤说了，只有孤能动她。”
　　他刚才就察觉了箭头方向的异常，于是立即出手，这才阻止了一次危险。
　　空昀耸肩，不以为然，这一次居然没整到那小孩，海惹到了赤留，可真是失策，“王叔，我只是想换个靶子玩玩而已。
　　赤留未作回应，拉满□□就开始瞄准，小首丘缓过神来，强迫自己直起身子，坚定的目光被赤留看在眼里，心里有些欣慰滋生。
　　加油，小首丘。
　　“咻”的一声，离弦之箭飞出，小首丘只觉得周围的空气都凝固了，她急忙闭眼，捧着苹果的双手不停颤抖，她只觉得心都要从嗓子眼里跳了出来。
　　“砰！”碎的是苹果，不是小首丘的脑袋。
　　听到周围的欢呼声，小首丘长吸了一口气，整个脸煞白如白雪，她颤抖着身体，一双眼睛缓缓睁开，看到头顶那根利箭的一影，她吓得魂都快没了，立即将那颗苹果扔了出去，双腿不由自主的发软，她最终还是没承受住瘫坐在地上。
　　“好！好！好！”周围欢呼不断，远方那个粗犷野性的男人走来，她在他眼里看到了夸赞。
　　这一次他稳稳地抱住了她，轻声称赞这个心有余悸的她，“你今天很棒，小首丘。”
　　赤留不顾周围人异样的打量，将她抱了回去，小首丘依旧是大脑放空，锋利的箭头飞来时的场景不停在脑海里回放，仿佛下一秒钟她就要血溅当场了。
　　典索长身玉立，看着这个傻了一般的小首丘忍俊不禁，依旧毒舌调侃：“还没死呢，命大，想吃苹果吗？”
　　小首丘听到他的碎嘴，立即来了精神，回过神来立即就瞪了他一眼，“典索你住嘴！你敢这么对耶千吗？”
　　典索果然闭嘴了，果然耶千就是他的死穴。
　　赤留继续看热闹，“他不敢这么对耶千，但是耶千会这么对他。”一句话说明了两人的地位。
　　“你也闭嘴。”虽说知道赤留箭法基准，不会伤害到她，可她就是想闹闹脾气，算是一个警告。
　　赤留依旧是神色自若，不去提这件事背后的缘由，他话锋一转，给小首丘安排，“回去后就开始练箭，等哪天你敢这么对我，就算练好了。”
　　晴天霹雳。
　　小首丘看着自己的小胳膊小腿，沉重地叹了口气，路漫漫其修远兮。
　　“怎么样？做得到吗？”赤留采用激将法。
　　小首丘还是经验少，立即被激将，“当然做得到！我是孟照的女儿！”或许是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太大，小首丘急忙捂嘴，她都快忘了，这还有一个听得懂中原话的空昀。
　　她有些心虚地瞥向空昀的座位，上面空空如也，再一看空昀迈着玩世不恭的步子走了上来，刚才的失利并没有影响他轻快的心情。
　　怪不得她刚才说这种话赤留也没有拦她，原来他早就看到空昀不在了。
　　“丘守，你很勇敢呀。”空昀的地位不低，自然而然也就坐在了赤留旁边，他若无其事地逗小首丘，只当做是近水楼台先得月。
　　小首丘看了他一眼，又瞟了赤留一眼，没有回应。
　　“我当时只是想吓吓你，只要你当时不动，那只箭依旧会射中你头顶的苹果。”空昀解释起自己的举措，可是在场没有一个人在听。
　　空昀感受到自己来后的尴尬，有些无所适从，只好咳一声继续看场下的马蹄声飞扬，脸上还有些窘迫中的燥热，看样子他还是年轻了脸皮薄。
　　或许是不甘就这么被人无视，空昀的目光若有若无地瞥向一旁，小首丘正装模作样地给赤留递酒水，空昀想到这个小孩儿是赤留的奴隶，于是也开始不甘寂寞地使唤她。
　　“丘守，给我拿杯马奶酒过来。”空昀使眼色。
　　赤留听到“丘守”这两个字，微微愣怔了一下，随后便明白了这两个字的含义，不就是倒过来说嘛，也真亏这个小丫头想的出来。
　　听到空昀的话，小首丘纳闷，他是在叫自己？她才不要去伺候这个讨人厌的空昀，她一律装作听不懂，连一个眼神都不肯给。
　　空昀又用中原话重复了一遍，小首丘依旧不为所动。
　　最后还是赤留提醒，“空昀，孤说过，他只是孤一个人的奴隶。”
　　空昀哈哈大笑两声，忽然间讪笑开口，“八王叔，你还别说，这种奴隶还挺有趣的，我也想养一个玩玩。”
　　他嘴里的不尊重让小首丘皱眉，谁要给他玩玩呀，恶趣味。
　　赤留神色自若，忽然间马场上万马奔腾起来，依旧是热闹一片，在几个人的欢呼声中，一个大笼子被推了出来，其间装着几个衣不蔽体瘦骨嶙峋的奴隶，看着窗外虎视眈眈的人惶恐不已，眼里的空洞和绝望令人触目惊心。
　　“他们在干嘛？”这种情形的确是超出了小首丘的认真范围。
　　赤留不知道如何解释才好，他没想到图翁阿公居然会这么无聊，选择用这么残忍古老的方式展现自己的权威，他没有犹豫立即就去捂她的眼睛。
　　“别看这些。”
　　小首丘在他的大掌下左晃晃右摆摆，赤留的双手也跟着她的小脑袋移动，小首丘视线受阻，实在是看不到眼前的全景，于是她另辟蹊径，转向典索。
　　“典索，他们在干嘛呀？”
　　典索如同看傻子一般看了小首丘一眼，看到赤留的脸色，随后懒散地应付：“她们在玩戏弄人，你不适合参与，回去吧，免得做噩梦。”
　　“谁会做噩梦呀！”小首丘很久都没做过梦了，又怎么会做噩梦。
　　“等下就回去。”赤留的语气是陈述的，不容拒绝的。
　　殊不知他越这么说小首丘的兴趣越大，于是她抱着桌子不肯撒手，又不停地偷瞄着场内的情形。
　　如今的场内被围了起来，随后在众人的起哄声中，另一个笼子又被推了出来，里面有一只通体雪白大白虎咆哮而出，凶狠而又野性，利爪不停地挠着笼子，时不时的嘶吼震耳欲聋，它就是那个通体雪白的小动物？
　　赤留的话在小首丘的眼里一闪而过，猛虎的嘶吼声依旧振聋发聩，她顿时感觉后背一寒，随后又有些生气，赤留叫她期待了这么久就给她看这个？
　　“你说的就是这个？一点都不可爱，太可怕了。”小首丘摇摇头，五官都快拧到了一起。
　　“看完了，回去。”看到牢笼里惊恐万分的奴隶，赤留已经可以想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了。
　　小首丘刚好对这个凶巴巴的白虎也没啥兴趣，于是也不想违背赤留，就答应了，可是赤留千算万算又把这个空昀给忘了，只听到他一声轻笑，随后开始搅局。
　　“丘守，你不是胆子很大吗？敢不敢留下来和我打赌，我们赌一赌，谁会活下来？”
　　小首丘听到他的话，疑虑更重，看着赤留的侧脸，发现他不置可否，依旧是冷冰冰的不想解释，于是小首丘对空昀喊话：“你刚刚说的是什么意思呀？”
　　还没听到他的解释，小首丘就被赤留给抱走，结果她实在是脾气来了，就这么抓着空昀不肯放手，硬拉着他告诉她这些奴隶和白虎是用来干嘛的。
　　“你告诉我呀，这是什么意思？”
　　看到她的无礼，空昀的侍从想要出手将她拦下，空昀见了将他们挥退，向小首丘解释起来：“就是白虎……”
　　“住嘴，空昀，她还小。”赤留即使打断，实在是不能继续放纵下去了。
　　空昀不以为然，反驳：“八王叔，我从小就见过这个，你不是也是吗？没什么可怕的，就当是一次磨练。”
　　空昀说的是实话，从小到大，他见过多少次这样可怖的场面，从最开始的惊慌失措彻夜未眠，到后面的麻木不仁冷眼旁观，心里的煎熬是真，可空昀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他心境的变化。
　　他无数次告诉过自己，如果不狠心，你就会成为那被白虎追逐之人。
　　无数不悦的记忆涌来，赤留皱眉，随后下定决心，“她不需要接受这些，因为这根本不是磨炼，这是没有人性的屠杀。”更让赤留不齿的是，还会有人以此为趣。
　　“那又怎么样，他就是个奴隶，或许有一天他也会成为那群人之间的一个，我们这种刀尖上的人，迟早需要经历这么些。”空昀真是想不明白，在他心里地位极高的八王叔会变得如此婆妈。
　　二人目光相对，赤留的双眼依旧是平静地如同一口深井，他眼睛一眨，似乎是下定了决心，他的心的确是柔软了许多，可那柔情只包裹着一个小人儿。
　　高大的身影渐行渐远，场上白虎凶狠而来，四处撕咬着自己的猎物，不乏有人拍案叫好，空昀只是静默地看着，眼帘半垂，他的确麻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