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姑》d*********芊

36、射箭比试

　　有些事情赤留随口就糊住了小首丘，随后将它抛到了九霄云外，小孩子有些事情的确是听完就忘，可有些东西倒是记得清楚。
　　“哥哥，我要看那个通体雪白的小动物。”
　　赤留听到小首丘的要求，轻松应付，拿起昨日抓到的野兔子递给小首丘，“就这个。”这只兔子通体雪白，体形肥硕，笨拙的样貌还很可爱。
　　小首丘一把抱过，装模作样地抚摸了几下，可在寮妆见了这么多稀奇物儿，她的兴奋值并不高，“就这个？”她一副失望透顶的样子，“我就知道你在骗我，果然耶千说得对，男人不能相信。”
　　小首丘抱着兔子就走了，又开始和赤留冷战，赤留看到她失落的小脸，这下子犯了难，真是拿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你期望很高吗？”赤留看她满是期待的脸，不忍心拒绝。
　　小首丘眼睛阴了阴，脸上顿时浮现一丝不信任，“就知道你开始就在骗我。”
　　赤留这下子觉得可不行，他很看重他和小首丘之间的信任和依赖，心里涌起些许不悦，他算是承诺：“孤会给你见着，不过你得耐心地等等。”
　　不知道小首丘看到了那个可怖的东西，还会不会这么欣喜若狂。
　　“该不会要等一辈子吧。”小首丘把他的套路都差不多摸清了，拍了拍屁股就走了出去。
　　春天已至，草原上万物复苏，青草此起彼伏，绿油油一片，阳光在晨露的折射下发散成七色华彩，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哟嚯！”几人开始相勾起舞，这又是一场草原上的盛会。
　　自然，说是草原上的盛会，就离不开三样东西，马，箭，汉子。
　　小首丘坐在赤留腿上，看着马上彪悍的猛汉来回驰骋，目不转睛，一起也看过赤留和典索赛马，可今日看到的是一群人赛马，小首丘还是觉得很稀奇。
　　“哟嚯！”一箭飞射，直中靶心，马上那汉子得意地嚎叫一声。
　　小首丘跟着惊叹，可很快又被那边响起的歌声吸引过去，那是一群热情奔放的姑娘在跳舞欢歌，她们穿着传统的匈奴服饰，脸上微笑洋溢，那种欢快的旋律很容易感染人，周围那些粗汉子也跟着合唱。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小首丘抬头发问：“为什么她们可以来，你不是说女人不能来的吗？”她还惦记着不能在这里见到耶千这件事。
　　还没等到赤留的回答，那边又传来一声惊呼，在那些匈奴女子的簇拥下，一个美丽耀眼的女子走了出来，那女子戴着一顶红色的毡帽，辫发垂下，发尾红色的布条犹如蝴蝶翩翩，她款款而来，伴着歌声起舞。
　　她的舞姿融有野兽的野性和青草的柔美，气质高雅有如神妃仙子，可是那张脸愣是没有丝毫涟漪，冷漠的神情和热辣的舞姿对比，反而让男人多了一种征服欲。
　　此时此刻的她就像是草原的明珠，那就是图翁阿公的女儿纳吉灵。
　　赤留仅仅瞟了一眼，但也似乎清楚为什么图翁阿公曾经会对她抱有这么大的期望，也似乎清楚为什么草原上的恶人会瞄准她。
　　美，惹人醉，也惹人罪。
　　“哎呀，你不准看她。”小首丘虽然细皮嫩肉，但也是个小奶娃，下意识就对她不喜，一对小肉手就开始去捂住赤留的眼睛，赤留看到眼前晃动的几根手指，轻轻发笑。
　　“不看她，不看她，她又没你好看。”
　　小首丘撅了撅嘴，就和他单独打闹，可是耳边的鼓声不减，小首丘下意识就去瞅一两眼，随后又嘟嘟嘴，阴着眼就扭头。
　　舞蹈结束，图翁阿公看到众人的沉醉，心满意足而又意料之中，他无意地一瞥，看到赤留心无旁骛的和那个小“男孩”嬉闹，他嘴角的笑容僵了僵，很快平复下来，走上台。
　　“各位！这就是我的宝贝女儿纳吉灵！草原赋予了她美貌！我也将在今天将她托付于人！请各位今日位天神狂欢！”
　　小首丘似懂非懂，但她看到红色也便想起了喜庆，在中原这样子也就是要嫁人吧？想到这一点小首丘恍然大悟，于是追问起赤留：“你该不会要娶她吧？”
　　赤留不置可否，可小首丘不高兴了，立即开始抱怨：“怪不得你说耶千不能来，她根本就是在为自己选夫，耶千过来干嘛呀。”
　　赤留却不以为然，反而有些窃喜地问：“你为什么不喜欢她。”
　　小首丘也说不出一个具体的原因来，可就是隐隐觉得若是赤留娶了那个漂亮的女人，他就不会对他那么好了。
　　“就是不喜欢她。”小首丘看到纳吉灵婀娜的身姿，心里的不欢快加重。
　　赤留轻笑，不予反应。
　　典索插话，又开始调侃：“小首丘，你不喜欢她可不代表王不喜欢她，别忘了，你以后可能也会和你不喜欢的人相处的。”
　　小首丘想到他的昨夜的话，气得鼓起了腮帮子，立即出口反驳：“那你记得离她远一点，免得耶千生气！”
　　提到典索的克星耶千，某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典索立即闭嘴，也不说话了。
　　赤留看她跳脚的样子哧哧的笑，小首丘觉得不舒坦，说着就要从他身上跑开，赤留一把将她拉过来，两个人又开始嘟哝起来，旁若无人，图翁阿公的目光打在赤留身上，晦涩不明。
　　寮妆王，究竟在想什么？
　　“砰！砰！砰！”鼓声响起，草原上竞技氛围再度燃起，这一次空昀也参与进来了，骑马奔腾，不忘展示自己精湛的骑术，高贵的身份在前，众人欢呼声更甚。
　　小首丘早就挪了地方，坐在赤留一旁自顾自吃东西，生闷气，偶尔会和典索拌几句嘴。
　　空昀扫了那边几人一眼，主动宣战，“八王叔，我们比试一下如何？”空昀这一行的目的实在是太明显，就是冲着赤留来的。
　　这句话后，情绪各异的目光扫来，赤留很是气定神闲，欣然接受：“好。”魁梧的身影一步步逼近，赤留胸有成竹，语气里的肯定绝不是说说而已。
　　小王子对寮妆王？这下子就连小首丘也被吸引了过去。
　　一个踏步，高大的身影踏上他的坐骑萨冷衣，依旧是那么的威风凛凛，刚毅威猛让你无法忽视，这样的一个男人原本就应该是睥睨天下的。
　　“比什么，你定。”沉稳的声音传来，赤留神情轻松，气定神闲。
　　空昀耸了耸肩，自然是挑自己的长处，“就在马上射箭吧。”昨日烧焦的辫发已被剪去，所以空昀头上的辫子长短不一，倒也有些滑稽。
　　“可以。”赤留已经接过了仆人递来的□□，云淡风轻地扫了空昀一眼，眼帘微垂，掩去了那一眸子里的沉稳和志在必得。
　　空昀不嫌事大，摆了摆头，“不不不，王叔，射靶子多没有新意，不如我们来玩一个活人靶子。”
　　空昀的目光扫向小首丘，她下意识地缩了缩，心里有些不详的预感。
　　“就让他当靶子吧。”空昀的手指直接指向那边那个引人注目的小首丘，“一个中原奴隶，正好。”他眼里多了些报复，昨夜的事情他都还记着呢。
　　小首丘低着头，拒绝写在脸上，她才不要去当什么人肉靶子。
　　赤留眼睛眯了眯，闪过一丝危险，空昀的手这么长，居然想用这种方法试探他对小首丘的态度，他抿了抿唇，拉满□□接射向靶心，在一阵惊叹之后他收回目光，“可以，不过他只是孤一个人的奴隶。”
　　赤留牢牢地将她抓在手里，丝毫不让。
　　空昀见好就收，看到赤留让步他自有盘算，于是随意叫了自己的一个仆人当活靶子。
　　小首丘被赶鸭子上架，脑袋上顶了一个苹果就站到了靶的位置上，她白了赤留一眼，站在那里开始嘟哝起来。
　　这个臭赤留，以为自己箭术好就可以这么玩吗？
　　脑袋上还顶了一个苹果，小首丘只想把它拿下来吃了，还这么用手举着像个傻子一样。
　　空昀看到那边那个撅着嘴巴的小首丘，不禁咧嘴笑出声，这个臭小孩子，看他怎么收拾他。嘴角扬起一抹笑，空昀转向赤留，颇有些玩世不恭的态度，“八王叔，我先开始？”
　　赤留默认，看到那边那个孤立的小人儿，他眉头舒展依旧，可神经紧绷，心里的担忧丝毫不减。
　　鼓声敲响，空昀□□早已拉满，远处那个举着苹果的仆人双腿瑟抖，满脸惊恐，一双眼睛目光游离，愣是不敢看着箭头，只觉得下一秒箭头就回近在咫尺直接刺入他的体内。
　　“开始了。”空昀嘴角扬起一抹玩味的微笑，目光志在必得，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箭头之上，忽然间弓箭飞出，离弦之箭高速划过空中，小首丘看到那对她飞来的箭头立即目瞪口呆。
　　这个箭头怎么会改变方向朝她飞来？
　　“啪！”空中又出现一只箭，和空昀射出的箭在空中碰撞，两箭不了了之，双双落在了小首丘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