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暄风等璟来》星光之羽

7、一切因为爱，我真心相待

　　And I swear 我发誓
　　I'll be there我会在你身边
　　Anytime you want me to无论何时只要你需要我
　　I'll be true我会真心相待
　　Here for you为你在此 —— I need y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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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睡觉前，林暄问言璟这一次为什么病的这么急，是不是夜里踹了被子。言璟一开始总是不回答。这丫头平时不喜欢打小报告，也不爱在别人后面说谁做了什么小动作。林暄记起下午言麒躲躲闪闪的眼神，就试探性地问：“是不是言麒做了什么小坏事？”
　　言璟瞬间变得很纠结，眉毛都紧在一起了，小眉毛也耸了起来。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说了个“是”，便趴到林暄耳朵旁，小声地说：“其实是昨天夜里被他抢了被子，早上又被他浇了满头的冰水，就感冒了。不过，你别去说他，待会他肯定觉得我小心眼啊。”
　　林暄紧了紧她的手，又放开了，说道：“我去找他谈谈，不过我不会说我问过你的事，放心吧。”转身便出了房间，言麒这会正在林暄房间翻着东西，嘴巴里还塞着一块薄酥饼，看到他进来，吓得东西一口吞了下去。林暄走过来，拍了拍他的头，叫他坐在床边。
　　“今天言璟下午回来，我见你本来想进去看她，怎么后来又不进去了？”林暄开门见山，把话亮了出来。
　　“我，”言麒支支吾吾了半天，“我怕吵醒她。”
　　“那晚饭的时候，你也没问问她怎么样了。她毕竟比你大一点，姊妹兄弟还是要友爱互助。你想想，万一以后家里遇到什么事情，我们的爸爸妈妈年纪也大了，不是就剩我们三个人互相扶持，你帮一下我帮一下吗？”
　　言麒早就知道自己错了，只是孩子的羞涩和不安，使他不敢开口。
　　“其实，其实，是我昨天夜里抢了她的被子，让她冻着了。然后，今天早上我还去院子里弄了好多冰挂放在水壶里，倒在她头上。”说完，他用两个小爪子遮住小脸，头往后面倒去，真是一副懊悔的样子，看得林暄差点笑出来。
　　“那你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吗？”
　　“我去给她道歉，跟她保证再也不那样对她了。”
　　“嗯，‘对不起’加上‘姐姐’两字吧，她会更高兴的。”林暄是懂言璟的，他们都是独生子女，父母工作很忙，一个人的时间总是很多，有许多精彩也有许多遗憾。就像他总希望有个可爱的妹妹可以宠着护着，言璟也会很希望有多一个人的陪伴。
　　言麒跟着林暄去了言璟房间，言璟看到堂弟，还是有些忐忑。明明做错事情的不是自己，怎么总有种心虚的感觉。也许就是因为，言璟从小就觉得自己不是那么受期待来到这个世界的，她没有让奶奶骄傲的东西，所以总是拼命地想做好所有事情，做一个大人眼中的乖孩子。这样，他们就会摸摸她的手，抱抱她，说“这孩子真是太可人疼了”。
　　言麒低着头，走到她旁边说：“对不起，姐姐。我再也不会这样做了，你原谅我吧。”
　　言璟觉得此刻的他，也像个天使。拉了拉他的手说：“我没怪你。只是现在感冒了，我都不能去院子里玩雪了，我好想自己去堆个大大的雪人啊。”
　　言麒眼睛里突然闪了神采，赶紧献宝似的保证，“姐姐，明天我给你就在咱们家前院，给你堆一个大大的雪人，我还要给他穿衣服戴帽子，你就等着看好了。”
　　孩子的“对不起”有着最真的歉意，孩子的“没关系”是最释然的豁达心。就在这寒冷即将结束的季节里，屋檐下麻雀一家正窝在一起取暖冬眠，而屋子里是三个孩子相视而笑的幸福场景，真是无忧无虑、真心快乐的日子呵。

　　第二天一大早，林暄带着言璟去了医院继续挂水。在家里的言麒出动了家里大大小小的工具，水桶、铁锹、铲子、扫帚、木棍、簸箕在院子里摆了一地。他先把院子里厚厚的雪扫在一起，再装进几个水桶里，等装的差不多了，就热火朝天地做起雪人来。不过，言璟他们回到家时，雪人还没做好，只是堆了两个小小的雪球。林暄见这模样，便笑着说：“这哪里来的雪人啊，身子散了架咯。”说完，便让言璟先去正厅里等着他，他去了后院的大厨房，找了点干稻草和几块黑炭，再回了前院。他把雪球滚得更大一些，安安稳稳地放在地上，上面又做了个小一点的放上去。这些都弄好后，他把找来的稻草扎成半圆盖在雪人头上，接着选了两块小木炭做眼睛，用手捏了个小雪团放在鼻子的位置上。又催着言麒去找言奶奶要红纸，剪了红唇的样子做嘴巴贴上去。一切倒腾好，他站远了一看，总觉得少了点什么东西，看到言麒扔在地上的扫帚，便插在雪人的右边，一只大手就做好了。自我感觉还不错，赶紧进正厅抓了言璟过来看。
　　这是言璟再也忘不了的一幕，孩子气的林暄眼睛里满是期待和骄傲。他是她童年里最大的温暖，一路相陪、一路爱护、一路守望，再也没有一个人像他一样给她力量。让她放下防备，爬上他的背；牵着他的手，去找未知的地方；让她想哭就哭、想笑就笑，给她做她喜爱的东西。后来，她上学，同桌的小女生说她哥哥对她很好，买了什么什么东西。言璟急急地说，带点小骄傲，“我的哥哥也很好，是最好最好的，他还会给我做大大的雪人。”

　　日子一天天过去，大年三十就要到了，言家的爸爸妈妈们也要回来团聚了。言家每年吃年夜饭都是吃晚上那餐，三十那天上午，大孩子带着两小孩，把房子前前后后打扫了一遍，说是响应奶奶说的“除旧”。对联也都贴齐了，便只等年夜饭了。下午，大人们一回家，就开始忙活。晚上六点钟，言家旁边远近前后，爆竹响了一声又一声。其实，言璟并不怕爆竹声。她从小胆子就大，读一年级的时候，班上的男生故意丢了几个大虫子放在她桌子、凳子上，她也只是撇了一眼，很淡定地捡起虫子，扔到角落里的垃圾桶。于是，再也没有男生愿意去吓她，因为她太无趣了，没有一点反应，也不像其他小女生会尖叫、会四处逃窜。
　　除夕夜，几个孩子都换上了新衣服，林暄穿的是言雪虹带回来的一件灰色羊毛呢大衣，里面是驼色的羊毛衣。言雪虹很喜欢用樟脑丸熏衣服，这个习惯保持到言璟来省城读大学住在他们家后。林暄以为言暄是怕爆竹的，从衣服口袋里伸出温暖的大手，抚上她的耳朵，把她往他怀里拉。言璟踮起脚来，闻到他衣服上的味道，那是记忆里久久不散的感动，是她想一生细心收藏的东西。外面的爆竹响了很久，她就在他的怀里一直待着，待着。

　　女孩们并不是生来就那么坚强的，
　　她们在岁月中，经历蜕变、成长沉淀，
　　渴望以积蓄的状态，用更好的自己，
　　去遇见懂自己、珍惜自己的人。
　　言璟觉得自己真是好命，那么早就遇到了林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