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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被颠覆的世界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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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冰奇怪的看着自己的阿姆,真是人不可貌相啊,竟然买卖儿童。想着自家的情况,已经有一个孩子了,怎么还贪心不足呢。既然是同性恋,就别想孩子啦。虽然阿姆对自己很好,但是想着自己是被买来的,就是很不舒服。
远远的就能听见前方传来闹哄哄的声音,孩子的嬉闹声、大人的呵斥声、犬吠声好不热闹。大大的稻床上晒了好些东西,有支起竹竿晒着衣服被子,有簸箕里面晒着骨子,地上是晒着的棉鞋。
好多老人坐在一起晒着太阳,孩童围着老人嬉闹,换来了老人纵容一笑。李冰突然想到了陶渊明的词‘黄发垂髫,怡然自乐’。这走过来的景象不就是桃花源记里写的么。
阿爹将豆子担到石磨边,等着上一家磨好。阿枝抱着孩子坐在一边的长条凳子上,凳子上,李冰看着眼前的人,老人、孩子、青年、壮年、文弱的、壮实的等等,全都是男人,一个女人也没见着。
要不要一个村子里都是大老爷们啊!李冰左右看着,想找出女人的痕迹。可惜连个影子都看不见,可别真的是一个村子里都是男人吧,这是什么奇葩的存在。
就在李冰左顾右盼的时候,眼睛突然定在了近处。李冰惊恐的看着坐在旁边椅子上的那个挺着个大肚子,目测跟揣了个大西瓜在肚子上,这得的是什么病啊。李冰同情的打量着那个人,脸色倒是挺红晕的,眼神温润,嘴角噙着笑,一只手抚摸着肚子,一只手撑着腰。跟旁边的人聊天。
似乎感觉到有人在看他,男子瞥眼,就看见我们的小李冰正看着他发呆,男子低低的笑出声,伸出手抱李冰,“阿枝,孩子给我抱抱。也沾沾你家小哥儿的喜气,希望孩子出生后是个跟小冰儿一样可爱的小哥儿。”
李冰见大肚子男人要抱他,他可不敢,万一自己把那肚子蹬破了怎么办,会出人命的。
正在挣扎着,听见男子的话,他呆了,自己这是出现了幻听么,将目光转向那凸出的大肚子。
在李冰发呆的一会,成功的被男子包住了。李冰想挣扎,阿姆的声音又传来了。“肚子里的小家伙快出生了吧!”
“是啊,应该能把年翻过来!我真希望肚子里的这个是个小哥儿啊!家里的那几个小兔崽子吵死了,看看,我们的小冰儿多乖啊!”说着,在李冰的脸上响亮的啵了下。
李冰哆嗦了,自己真的没听错,这个世界太玄幻了,这肚子里真的是孩子。这会儿是真的不敢挣扎了。但是李冰下意识的还是不怎么相信的。
男人将孩子还给阿枝,实在是抱不动。放手后还恋恋不舍的又在李冰脸上啵了下。李冰躺着阿姆怀里,看着好几个抱着孩子的男子,很温柔的哄着,嘴里哼着不知名的小调,一手轻拍着襁褓。处处透露着和谐,慈爱的氛围。
石磨传来嘎吱嘎吱的声音和驴子偶尔传来的鸣叫声。阳光很温暖,照的人只想瞌睡。李冰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想法,没觉得自己在这没有女人的地方有什么不好,他只是在考虑这男人真能生出孩子。
这不是推翻了他之前二十多年的认知么,不是只有女人才能生孩子么,男人怎么生孩子。从哪里生,想想有可能会出来的地方,他哆嗦了下,将那可怕的猜想扔出脑海,太不靠谱了。李冰下意识的不愿意相信自己是从那地方出来的。肯定是剖腹产,他给自己吃了颗定心丸,便不再考虑让自己不舒服的问题。
阿爹赶着毛驴拉着石磨,阿姆将用水泡过的豆子舀到石磨上,看着豆子在石磨来回磨着流下了乳白色的汁水,随风飘起阵阵豆汁的腥香味,豆汁沿着凹槽流到了放在下面接汁水的石槽里面,阿姆将快溢出的豆汁舀进自家的木桶里。
阿爹将自家豆子磨好,和周围人告辞,挑着担子往会走。阿姆抱着李冰,喊着远处和别的孩子闹腾的李根,“李根,回家了。阿姆下午要做豆腐呢,你要帮着照顾弟弟啊。”
正玩得高兴的李根听见阿姆喊,虽然不愿意回去,但是还没有违背自家母亲的意思,告别了小伙伴,回家带孩子去了。
到家后,阿枝喂李冰吃了奶,就将孩子放在摇篮里,让李跟照顾着,自己就出去了。李冰吃饱后,一上午没睡,这会儿正上眼皮和下眼皮打架呢,没一会就睡着了,还打着小呼噜。
李根见自家弟弟睡着了,看着那小脸蛋,伸手戳戳,又在那脸上亲了下,真是越看越满意。嗯,比村里的任何一个小哥儿都漂亮。他可得看紧了,免得以后被那些坏小子欺负去了。折腾了会,见没意思,蹦蹦跳跳的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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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冰迷迷糊糊之间,就被一阵香味诱惑的只咽唾液。好浓郁香纯的味道,自己喝了那么多年的豆浆,就没一种有这种香味。可是屋里没人了,李冰这下可捉急了,好想喝豆浆啊。
“哇、哇、哇”张着嘴嚎了起来。很快,阿姆跑进屋,将嚎哭的李冰抱出了屋。
李冰见阿姆将自己抱出了屋,就停止了嚎叫。可是,到屋外,磨好的豆子都已经点卤成豆腐脑了,就差上架压出水成豆腐了。李冰那个失望啊,怎么就没早醒呢。看着水缸里点了卤水的豆浆,那个恨啊。
阿枝见李冰看着水缸咽唾液,只觉得好笑,单手抱着孩子,一只手拿出来捏了捏李冰的小鼻子,“我怎么就生了个馋嘴的小哥儿呢,以后别因为嘴馋就被别人拐走了啊。”阿枝可不知道自己有未卜先知的本事啊。
“你个小馋鬼,阿姆给你留着呢。怎么会忘记我们的小哥儿呢。”说着,让阿大抱着孩子,自己进厨房,很快端了一碗豆浆出来。
舀了一勺子递给李冰,李冰两眼亮闪闪的看着那离自己越来越近的豆浆,没出息的嘴角流下了口水。张着小嘴,含住了勺子。软绵滑腻的感觉,满嘴都是豆香味,香香浓浓。第一口的豆浆,李冰在嘴里含了会,慢慢体会了下才咽下去。迫不及待的张嘴,要阿姆喂他,见阿姆慢悠悠的动作,他张着嘴“啊、啊、啊”的催促着。
阿枝被那迫不及待的样子逗笑了,“冰儿,想吃么,想吃就喊阿姆,阿姆就给你吃。”故意将勺子留在李冰够不到的地方,看着李冰瞎捉急,直乐呵。
李冰看着那一时童心大发的阿姆,觉得真悲催,能不能等我吃完了你在发作啊,这是呀闹哪样啊,小心我哭给你看。
阿枝见孩子哭丧着脸脸,要哭不哭的样子,心痛了,“好好,阿姆不逗你了,乖,别哭啊,来,给你吃。”说着将豆浆喂给了李冰。
李冰吃完了小碗豆浆,满意的打了个小饱嗝。这样的人生真是太满足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