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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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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原很少哭,为数不多的时候,他会一个人默默的在一个地方,他遣开了刘叔,望着那个孩子,眼角湿润了。他是残忍的,就好像所有的掠杀者,充满血腥暴力。但对于有血有肉的人,要成为这样并不容易。
打开窗户,一声声惨叫贯入耳中,手里握着那枚瓷片,一道道割着自己的手心。他把感性留在了心底,用这样的方式做出了最正确的最像石原的选择。
莫安瑟瑟发抖,凉水泼在伤口上,突兀的疼痛着,他望向那个窗户,一个身影在那里,即使看不到什么,但宁愿那个人是关切着而心痛着,这样就满足了不是么?再次望向,灯已经黑了。
他跪直了,挺了挺背,强打起精神。
……
终于,天亮了。
石原穿着睡袍走到了庭院里,黑色宽大的衬着石原更加慵懒。他望着那个小孩,瑟瑟发抖的望着他,眸子没有那么明亮,像一簇火苗,已经被这一晚上弄得熄灭了,空洞无神,他慢慢踱步过去,向执鞭人要来鞭子,唰,没有任何的前奏抽到了执鞭人的身上。
“以后要这种力度明白吗?”
执鞭人显然是经过训练的,纹丝不动,直到听到问话才低下头说“是。”
石原懒得计较,摆摆手让这个人下去了。
“你,进来,吃饭吧。”
莫安听到这个声音就好像身体里那股强撑的气一下子被抽空了一样,软软的倒了下去。
太难为一个孩子了,刘叔如是想到,能撑到现在,很不容易。
“去唤医生来。”放下了一句吩咐就上楼去了,再也没多做什么。
天气一下子变得阴沉起来,忽然的风和突变的心情。
莫安只是被处理了下伤口,爬在床上拽着被单,因为冷水被弄坏的肉皮都要处理,而他禁止备用止痛片。瑟瑟发抖,好像只小动物,只能用身体和喊叫来宣泄,痛这个词语便是没有被他说出来过。
“弄好没?弄好了就去上课。”石原没想过给他请家教,那是一个孩子孤僻的第一步,他要善于交际懂得人性,这是他,没法教给他的。
换下了那件破烂不堪的衫子,穿上了宽松的运动装,艰难地步行着,这个身影一直在石原的脑子里挥之不去,忍不下心叫了两个人跟着了。
此时May发来了消息,强烈要求撤走门口的两个门神,取得行动自由。
May的眼睛里充满了无奈和气愤,这两个人太恐怖了,自己除非上厕所,不然只能呆在卧室,更令人难过的是,上厕所他们也跟着。
“你们不能这样,石原他没有权利这么对我。”May冲着卧室门大喊,说着就下了床,然后准备起身冲出去。
“May先生,请让我们完成我们的命令,您今天还有半小时的反省时间需要完成。”
两个人用手拦着他,可怜的May只是文弱的书生,斗不过他们,简讯传过去有段时间了,还没有得到回复,怏怏的又返回到床上。
May快气出了内伤,他拿起手机拨通石原,不出几秒他就接了。May忍不住破口大骂起来,只是才说了一句就被挂断。
过了几分钟,门神扛了架摄影机进来说道“少爷让我们录下您反省的过程,并且时间加倍。”
May郁闷的问道“为什么?”
门神一本正经的说,“少爷说,原因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