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那只猫出门吧》YI

10、狼狈

　　小蓝婚礼那天，我与她对视了许久。最终她笑着向我走来，我笑着迎上去。
　　拥抱着她，她身上那股熟悉的气味还在，这让我欣慰不己。
　　将绒熊给她，惹她一阵取笑，她笑我长不大。我推了她一把，开玩笑的那种。可她老公很宝贝地跑过来捍卫着她，我这才想起她已经怀孕了。咳！——
　　小蓝娇斥走她男人，挽着我。我们走到了花园里，刚到花园她就道出我的秘密。
　　“流浪计划是不是已经开始了？”
　　把我着实吓着了，我还以为是她了解我，她继续说下去我才想起我们曾经约定过——“记得当时我们互相起誓，如果有一方结婚另一方一定会流浪四方，免得看见对方的幸福自己难受。”
　　她转身来看着我：“说吧！你打算去哪！”
　　我还真支架不住，很快就招了。但我隐瞒了离去的目的，说不清楚自己隐瞒的用意，是怕羞还是想她为我难受一阵子。不知道了，都不知道，是哪一个都无所谓了。反正最终结局是一样的，我要出去。
　　小蓝没说话，我要将她拉进宴会里，她却拉着我往花园更黑暗的地方里走，一不小心就将她的衣服拉坏了。
　　我瞠目看着她的衣服，这什么衣服啊，这么破？！
　　还好小蓝她男人出现得及时，将小蓝护送走了。松了口气才看到娄井宣也在。
　　“你今天穿得很漂亮！”
　　他一开口的称赞让我没反应过来。脸一下就烫起来。我为自己辩解，这是这是——最自然也是最真实的感情流露，即使只有一瞬间。
　　还好周围很黑，我低着头轻笑着：“人，靠衣装；佛靠金装。这个道理我也是懂的。”
　　“不知道怎么回事……“他顿了顿，又继续道：“今天来参加婚礼，心里就特别想结婚。”
　　他的话溜进我心里，痒痒的。
　　我转回头看着他：“你，为什么选上我。”
　　他脸上挂了三秒钟惊讶。
　　我知道我不讨厌他，从一开始就不讨厌，因为看着他心里就会溢出一种清冽的使通体舒畅的感觉。可我对自己一点也不自信。
　　“我记得我跟唐顺是初中与大学的同学……”他笑着。
　　他打算给我讲一个很悠久的故事吗？
　　“那时觉得他太婆妈了，为什么嘴里总是提到一个女孩子的名字还以为……你是他恋人。”
　　我失声笑起来：“恋母吗？”唐家两个小子都是我带大的，怎么也算我是半个母亲吧。
　　娄井宣只是笑，继续讲着他的故事。“唐顺个性好动，打篮球能打出架来。我拉下他后他却笑着说还好旋姐不在不然那帮人就惨了。”
　　我微笑着低着头，干咳了咳：“恩，你的话是说……唔，我承认我有些护短。”说这话时我不知道怎么觉得有些心虚，为了掩饰自己心虚迈着步子往前。可前面这人却突然停了下来，差点撞上去。
　　退了一步，我才发现我们已经站在有光的地方，无论哪一方的表情都可以很清楚地看到。
　　“就是那句话，那个让我对你有了一种想认识的引线。”
　　他说完这话看着我，我等着他说话可他似乎打算狠狠地吊我的口味。他没有继续说下去。走也没走，各站在一边动也没有动。直到一个声音插进来：“请问你们两位是石膏像呢还是做现场艺术表现。”
　　听声音就知道是谁，嘴抽了抽瞥了小蓝一眼，又偷偷地瞥了娄井宣一眼。还好有小蓝来插了一句，真不知道依刚才的气氛下去会发生什么事。
　　我笑了笑走到她身边：“衣服换好了？”
　　小蓝点点头，手自然挽过来：“走，去大厅里喝香槟。”

　　小蓝很难得的没有拷问我准备去哪，嗳，我都做好了准备词的说。
　　小姨打电话过来说护照弄好了，叫我过去拿。我走出房门时听到噼里啪啦敲键盘的声音，瞅了一眼娄井宣房间。他自从搬进来很少在外。
　　轻轻地带上门，我觉得自己在房间里做事情时动作就像极了贼，现在更像。不晓得为什么在自己的房里还得蹑手蹑脚的，好似做了什么亏心事。想到这我摇摇头，放开心怀松开力量。突然——
　　“你要出门？”
　　手差点没有抓稳，皮包险些要和毛毯kiss。我干笑笑：“恩！恩！”
　　回头看他，他手里端着一只杯子。八成是出来到茶喝的，好死不死的就让他碰见了我出门。
　　“远吗？”
　　“呃，不，不远。”我拧开门，手上的汗让我好长时间才打开门深呼吸一口气我笑着回头：“我出去了。”关上门往下走，突然听到保险门被打开的声音我回头来时看到他微笑着朝我招手。

　　来到小姨这边，我摸了摸脸，热热的。想想好像很多年没谈过恋爱了，难怪这么容易脸红。
　　叩门前犹豫了一下。不能怪我想得太多，最近找小姨总是会撞到她做好事。但今天——今天是她叫我过来拿东西的，想想再想想，敲了敲门。
　　开门的不是小姨，我见过她，她是小姨的助手，皆情人。她看见我愣了下莞尔一笑：“找仪平的吧，你请往里走。”我跟着她走，她引我到客厅为我端来一杯茶笑道：“她在洗澡，你稍等。”
　　我笑笑双手接过茶：“谢谢。”
　　小姨身边的人我向来不熟，可能是经常换的原因也就容不得我去跟她们熟了。
　　茶还没喝掉，小姨进来了。身上套着一件浴袍看见我时笑了笑：“小旋你来了啊，来了多久了。”
　　我微笑着：“没一会，连茶都没喝掉呢？”话间她走了过来并对我说：“前几天大姐来找我。”她对她的人做了个小动作，我没看清那个人就转进卧室。
　　“啊，妈？”
　　“她说你家里多了个男人，问我那个男的什么背景。”小姨微笑笑。
　　我不屑地嗤鼻：“她想让我嫁都快想疯了。”
　　“不。”小姨摇头，我看着她。
　　“那还会是什么？”
　　那边小姨刚要说下去她女人走过来将一个本子递给她，小姨笑笑捏了捏她女人的手，这次我看得很真切。她女人笑着又走回卧室去了。
　　我这个旁观者看得是十分羡慕，小姨可谓是历经百战，越战越勇；而我光有这份羡慕的心了。
　　“大姐怕你被那男人骗了。”
　　“呵——”小姨看了我一眼。我不是故意的，听了这么滑天下之大稽失声笑出来也是不得已。接过护照我瞥了一眼照片：“小姨，这照片你是什么时候偷拍的？”笑得这么白痴。
　　“合成的。”
　　“啊！”我惊讶地看着她，小姨痞痞地帮我将下巴推上来。“我做事你放心。”
　　“什么时候去呢？”她又继续问，“看是不是与我同一个时间，呵，好像很就我们没一起出去过了。”
　　听到这么诱人的条件，我立即两眼冒红心：“小姨你也要出去啊！”
　　小姨把了把头发一副有些为难的样子：“我啊……要去办个证，顺便……蜜月旅游。”
　　□□？蜜月旅游？我恍然大悟，笑着：“那就不能一起了。”不过这时间段里结婚的人太多了，连不婚多年的小姨也想安定了。
　　拿了东西坐了一会我就离开了小姨家，临了我还回头望了望。

　　回到家，钥匙刚找出来门开了。是个女孩，而且是我不认识的女孩。
　　“你是谁？”我皱了一下眉头，这女孩怎么会出现在我家。
　　“啊！我是来找井宣哥哥的，我是井宣哥哥的妹妹。他在工作我就出来看看玩玩的，听到有脚步声又听到钥匙的声音，一时好奇就开了门。”女孩甜甜一笑，我淡淡应了应往自己房间走。门打开时娄井宣的房门也打开了，我被吓了一跳他微笑着：“回来了。”
　　“唔，回来了。”我踏进自己的房间关上门，发现心脏跳得好快。莫名其妙，没有理由呀！我摁着心，好像跑了一百米一样。

　　仰着看天花板，慢慢地笑了。傻不傻呀，都快三十的人了，又不是大姑娘家。
　　躺了好一会，我起来先打电话，订票。还真好被我赶上了，恰好有我要去的那个地方的票。订好了票我可以安心地收拾了，收拾一半时有人敲门。我忙把箱子踢到床底下，是娄井宣的妹妹。她依旧是满脸甜甜地笑容还叫我金姐姐。
　　“金姐姐，我在做晚饭要不要一起吃呢？”
　　说话间我已经闻到一股很香的味道：“喔，好，好的！”
　　走到餐厅时看到满脸笑容的娄井宣，他脸上的笑容还真让我看了有些不舒服。不过看起来，这个小妹妹真不一般，菜被她烧得很好吃的样子。看到这些精美的菜色我才想起今天好像没有吃午饭，早饭也没有吃，这就是睡到自然醒造成的普通状况。
　　“金姐姐，听井宣哥哥说你喜欢黄金糕，我看你冰箱里也有就弄了些来。”小妹妹端着黄金糕来到我面前看的我很是感动，感动得让我想紧紧地抱住她。要是我的妹妹也是这么乖巧就好了。
　　“谢……谢。”
　　“呵呵……金姐姐太客气了，井宣哥哥他说你也会做饭，他的一日三餐就是你做的，所以我只是斗胆献献丑。”小妹妹的话说得我惭愧不得了，我哪有做三餐可娄井宣吃了。这娄井宣——我瞥了他一眼，他轻轻地笑着，朝我。
　　我夹菜吃了一口，抬头却见小妹妹端着殷切望着我。我看了看娄井宣，他笑了笑；再望了望菜轻轻地笑着说：“很好吃。”
　　娄家小妹妹舒了一大口气，好可爱的女孩子。
　　“唔！”小妹妹话未开口明显傻笑起来，“啊！呵呵……”
　　“井宣哥哥说你的厨艺是大厨级，而我才学了一年所以还真怕金姐姐你嫌弃呢！”
　　大厨？我怀疑地看着娄井宣，虽然被人戴高帽是件快乐的事但这也太离谱了吧！
　　“恩，金姐姐，改天我再来，你可不可以留我吃一顿啊！”
　　小妹妹星星般闪烁的眼睛，我无语了好一会不知怎么就点了头；点了头之后看到小妹妹欢愉的表情，我有点回到姆娘时代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