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好结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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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我再叹了口气。从昨天晚饭席散就叹到现在。
“别再叹气了，锅要掀盖了。”
转身一看熬汤的锅，果然。摇头，抓起锅盖掀开一条缝。掀了锅盖我立马捏着耳垂锅也慢慢地歇下去。算了，等小妹妹来发现我在叹气就不好了。
再回头看娄井宣，他正认真地洗蒜苗。他那架势还真有点儿子的味道，呵呵。要是他知道我这么想估计要瞪眼了。
“蒜苗洗好了没。”我切好葱姜看着他。
“还没。”
“把肉接给我。”
“呐。”
“……”
“蒜苗……”
“在这。”
“顺便把米淘了。”米递给他，我开了锅先热油。锅是热的，很快锅里就炸起来。煎佐料时他走过来对我说，可惜他说的话我听不到，油炸东西的声音盖掉了，我不得不回头看他。他大声地说：“要几碗米？”
“三碗。”
“你忘了开抽烟机。”他如是说着伸手开了抽烟机，这个东西一工作再加上炒菜的声音完全盖住了我的谢谢。
三菜一汤作好都放在流里台上，看着菜我暗暗地跟自己说后天一定要走。走之前跟他要一下房租，再把我所有的家产都带着——
“唉！”
“哎，娄井宣，帮忙端菜。”
娄家小妹妹跳到我面前，她穿着桃红的洋装，甜甜地笑着说：“金姐姐，我来帮你。”
我微笑点点头。出来时看到娄井宣在讲电话，他一脸的严肃，话也不多多是恩，啊这些答应词。
“金姐姐，饭刚跳了。”厨房里传来小妹妹的声音，我答应了一声回头看了一下娄井宣往厨房走。来到厨房看见小妹妹杵在汤锅前，束手无策。我笑笑：“你去端饭吧，这个我来。”
她不放心地围上来：“可是很烫很烫的，烫得手连锅周围都近不得。”
“没事，没事。”我从橱柜里拿出一个端盘来，将汤碗放到端盘上。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我赢得了非比寻常的赞叹，我都被小妹妹赞得不好意思起来。我好久没动手做晚饭了，从小蓝搬住去的那天开始的。
吃饭时小妹妹一句话惊醒了我，她说我做的菜有家的味道。我干笑：“家的味道？”自己尝了一口，细细再细细地品尝着，却一点也没有感觉得到。不过她的话我好像听谁说过。
“唔！你不信啊，你不信问井宣哥哥！”小妹妹急切地向娄井宣求证，令我也期待起他的答案来。
他看着我慢慢地笑了。
“恩。”
我愣了会：“那……多吃点。”
凡事有一就有二，晚上时我如期地在饭桌上看到了娄家小妹妹。她衣服又换了，红格子的学生裙。
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她和娄井宣之间似乎有些什么似的。好像……是在生气。对，娄小妹妹一进来娄井宣的脸就臭臭的，明明上一秒他还和我笑着讨论报纸上的消息。我有了一个新发现——原来娄井宣也会生气的。
我笑了笑，这个认识让我心里舒服了很多。
“小妹妹下课了呀！”我笑着递上橙汁。
她先是甜笑着应着我的话，刚喝了一口橙汁猴急地放下杯子很慎重地叫住我。“金姐姐，你不要叫我小妹妹了好不好。”
我愣愣，为了称呼的话有必要摆出这么认真的脸庞吗。她的样子——像在课堂上回答问题，我笑笑：“好啊，那我要叫你什么好呢？”
“叫我小仙！”
我看向娄井宣，他的脸色怎么会这么糟糕。
“啊，小仙。”我的话刚完，娄井宣走过来。
“娄——仙——女！——”这三个字似乎是从牙缝里迸出来的，小仙立即跳到他面前，双手叉成茶壶状。虽然她是背对着完全，但从声音中我完全可以想像得出她的表情。
“娄——井——宣！——不要叫那么俗的名字好不好，你这个人没记性啊！还是记性跟着花花长啊，怎么老是跟你说完你就忘了呢！”
“又说你的迷你猪！你已经上高中了怎么还是只会这么低俗的比喻？”
我觉得十分有趣，他的表情超乎想像的生动。我还没看过他这样子呢。
“我才拜托你咧，每次想拆我台时只会叫我的名字！哎，你不要以为你比我先从肚子里跑出来就以为可以这么跟我说话啊！”
真得是越发觉得有趣了。我搬来一只椅子，争吵声音没有了，才发现他们两个都看着我。我看着他们，自己感觉得到自己慢慢地笑了。
他们也依次笑了。
还好我早订了票，还好我下了决心要走的……
到了巴黎后收到小蓝的email。她说的每一句话都是那么情真意切，最主要的是每一句话都不是废话。
金。
因为怀孕的缘故最近一直在看笑话幽默之类的书，也不是自己不开心，而是寻开心。说一个给你听听。
有两个未婚女士一直担忧如果接近异性将会发生可怕的事，甚至不让她们那只雌猫出门。
终于有一天，其中一位女士结婚了，并踏上了蜜月旅途。几天以后，另一位女士收到一张明信片，上面只写着：“让那只猫出门吧。”
看完你是不是会说我要对你讲一些你不爱听的话呢，没有。我知道我根本资格那么说。“让那只猫出门吧”，这句话不是谁都能说的。
我说过你会走的。所有的人都来找我，我开始有点后悔没劝你留下了。
啊，我教训了你妹妹一顿，她的样子像是有在反省。不过我又不觉得，她老公竟做黑客盗取我这里有关你的一切资料。这不像是在反省的样子吧！
不过呢我也有老公的，总算是对得起你这个朋友了。资料没外泄。
我得说一句，你走也不完全是坏事。唔，这话是原封不动地套用你现在的合居人娄井宣的话。他就是这么说的，找上门来对我这样说。嗳，这也不能怪人家，要怪就怪你。从以前开始你就是同性的磁体，他的妹妹喜欢上你了。
你跟她之间有没有什么我不晓得，可是我发现娄井宣那一种既觉得你走轻松了又觉得你走很牵挂的矛盾情绪相当有趣。唉，好像好久没看到这么生动的人物了。
忘了说一件事了，你妈妈也来找过我。她摔了一跤，从楼梯上，现在在医院。医生说没什么大碍，娄井宣说的。我打算明天去看看她，她好像快五十岁了吧。
我并没有回信，不管信上说的事让我有多牵挂。因为我相信妈妈肯定会好起来，从她抱着妹妹在家中慌张逃走时就注定了我不能体谅她。以前不能容忍圆滑两面油的事情现在发生了，原谅不能体谅，了解不能理解。
苦就苦在很多事情多少年后才能明白。
我想爱，可没有一个人能挖出我想爱的潜在来。娄井宣差点成功了，他什么都好败在了是金叶那个堆子里的人。
自己舔自己的伤口是天经地义，不习惯别人来舔。
在巴黎呆的时间比我想像中要短，因为我碰到了一个老熟人。曾经被我恨之入骨的人，现如今再一看，原来真的可以风清云淡水飘飘。细想一想，他也没做什么大坏事，只不过是因为生活习惯的不同导致在性格上的分歧。比如他受不了我吃饭还能沾沾自喜。
“你是来这边旅行的吧！”
我回过神来淡淡地一笑，点点头。他脸上却意外地露出了苦色，下面很是感慨地叹了一声：“真好啊！”
心里一笑，一个生于优越环境可以定居在外国的人，好似自己有多苦似的。我轻摸了摸头发微笑着看着他的脸：“好端端地叹什么。”
他没有看我，正捏着自己的手指：“——没想到能在异国碰到你，有点意想不到——你，还好吗？”
比起他苦不堪言的表情，霎时觉得自己好轻松，我笑着：“好？——没有什么不好叫不叫好呢。”
“呵呵……”他的笑也很苦，“你不同了。”
我瞥了他一眼，还好他不是见一个人就抓着不放的祥林嫂。
一起吃了顿西餐才散。
从西餐厅出来，他往东走，我往西走。回头望了望，我心里想着一件事。我没敢告诉他——我忘了他叫什么名字了。轻轻笑一笑，或许他也不记得我叫什么了。无论什么时候都记得我的也就只有我自己了。
走到旅馆，服务员叫住我，告诉我有一个人等我很久了。
这个人走到我面前，我心里很激动——娄井宣。
他一见到我就给我来了一个大拥抱，我笑着，眼泪在眼眶边徘徊。
我想回家。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好结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