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十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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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混夜店的人，多少能不沾腥。换句话：不沾腥去夜店干什么。李豆豆不是一点荤都不沾的人，她也玩，但是不来真的。圈子里流传着李豆豆是处-女的传说，一群人擅自封她做了夜店圣女。从来只听过夜店女王，没听过夜店圣女，李豆豆算是开先河了。朋友把这件事告诉李豆豆的时候一直狂笑不止，问豆豆哎，你到底是不是啊。
李豆豆吐了口烟，五官藏在白色的烟雾之中：“你觉得呢。”
“不像。”
李豆豆带着一副高深莫测的笑容不说话了。
所以到现在也没有人知道李豆豆到底是不是处-女，李豆豆的名字跟“吃饭睡觉打豆豆”一样，成为传说。
杨晓的短信每天只发一条，看得出她尽量的在不给李豆豆造成困扰。李豆豆都会回，保持着客气，但不是那种半推半就暧昧的客气。过了几天杨晓就不再发短信来了。相应的，李豆豆夜店圣女的称号越发传得开了。
李豆豆忙着应付桃花的时候，沈言在上海那边正受到排挤。她打电话给豆豆的时候，嘿嘿的笑着在那边自嘲：“你看我吧，年轻漂亮，阳光朝气，能歌善舞，能弹会唱，多招人忌妒。姑娘们看到我就跟金枪鱼看到鲶鱼一样，我估摸着还是一条又大又壮的鲶鱼。我不在的时候她们坐地上喝水休息，我一去全都跟要打仗一样，那眼神，炯炯有神！斗志昂扬！”
“别理她们，自己管自己的事。”
“嘿嘿嘿，我就笑笑——”
“少来，我还不知道你，又压力大了吧。”
“恩……”沈言的声音有点发虚，“豆豆，我真的会被轮。”
她底子差，很多时候跟不上指导老师的节奏，听不懂。她有不懂的地方，除了指导老师会告诉她，问其他人他们都假装不知道。她去问另外两个苦逼男生，他们自顾不暇，也没空理他。她现在学得磕磕绊绊，进步非常小。
“不行就回来，别怕，姐姐养你。”
“哎哟~不说了，我回去训练了。”
“去吧，好好加油。”
“恩。”
挂了电话，摆在面前的还是严酷的事实。她想她以前的路是不是都太过一帆风顺了，所以才会一面对困难就会觉得很累。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觉得有点不一样了。哪点儿呢？她又不说不上来。
沈言长长的舒了口气，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今天起你要一个人战斗了，没人来帮你了。加油加油！”
拍拍脸，精神抖擞的推开门。
沈言在古罗马的斗兽场里艰难混战的时候，李青在北京正无聊。课程比较松散，老师常常不在。沈言很少打电话给她，即使打电话也只是报喜不报忧。李青觉得某些地方沈言确实像个小男生，自尊心高，要强。她并不拆穿，沈言在努力营造一个可依托者的形象，那她就让沈言去经营。给努力拼搏的人打击是绝对不行的，哪怕李青觉得这个形象对她毫无作用，她从来就没有想过要依靠谁。
但是在电话里，她不会表现出来。
“正是换季的时候，注意保暖。衣服穿啊脱都要小心，别感冒了。”
“知道。”
“注意休息。”
“知道。”
“挂了啊，有事打我电话。”
“好嘞。”
不过有天李豆豆告诉她：你那么想有一点道理，不过你难道没有看出来，她只是怕你担心。没什么大事儿的时候她可能跟你哭跟你喊，真出了事儿她不会拖你下水。
“那不是傻吗？”
李豆豆笑起来：“傻得很可爱，你不觉得吗？”
李青没出声。
过了一会儿：“可她跟你说了。”
“我们是朋友啊，我跟你不一样。”
李青叹了口气，没有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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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言训练进入最后一天的时候，李青打电话过来。大晚上，七八点，沈言的训练刚结束，准备去吃饭。李青叫她出来。
“出哪儿？”
“训练馆。”
“啊？”
“出来啊。”
沈言反应了一会儿，觉得有点难以置信：“你到上海了？”
那边啪一下关了电话。
沈言撒丫子跑出去。
李青真的来了，穿着雪白色的羽绒服，黑夜中分外显眼。沈言跑到她面前，一声不吭的盯着她，盯到眼眶都湿了，才开口说了话。
她说：“你真够了，我这是逼着我误会，逼着我死心塌地的喜欢你啊。”
“有那么严重吗？”
沈言踮起脚尖给了她个大大的拥抱，下巴放在她肩上，说话有些哽咽了：“我真的非常想你，非常想豆豆。”
李青回抱住她：“行了，我知道。”
“我撑得非常辛苦。”
“知道，我这不是来给你加油助威来了。有我盯着，你好意思输吗？”
沈言哭着笑起来：“好讨厌。”
“我说真的啊，你输了我看不起你的啊。”
“不是吧。”
“你试试。”
李青花了一天时间，从北京坐火车到上海。上海的宾馆很贵，等过了明天沈言决选结束了，她就要赶火车回北京。她既不跟沈言说旅途有多辛苦，也不问她有多少信心，陪着沈言到黄浦江边吹风。江风嗖嗖的刮，沈言坐在李青身边，一黑一白，遥望对面的灯火辉煌。
“你来了，真好。”
“那不是废话吗？”
沈言扭头看着她。李青抿着嘴唇，长长的睫毛清晰可见，鼻尖凝着远处的一点灯光。
“我可以亲你一下吗？”
“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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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第十四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