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子与土匪》木鱼七页

4、第 4 章

　　之后，曹老娘出了屋子，看到了我，叫我跟上。
　　我跟在后面，进了西边的屋子，屋里有个大药厨，中间有个冒着热气的木桶，里面不知道放着什么，只是黄浑浑的，浓重的药味散发出来。
　　老婆子示意我去洗澡，扭扭捏捏，脱了衣服进了桶里。这时候莫二爷那里一些衣服进来了，我赶紧沉到水下，遮住自己的身子。他有意无意的看了我一眼，放下衣服转身。可我还是吓得不轻，毕竟莫白是年轻力壮的男人，即使是他救了我。男女有别的说法我还是知道的，他的出现使我非常紧张。
　　可是莫白根本就没放在心上，冷着脸和曹老娘说：“就这些我的旧衣服，那些太大，也没有女人穿的衣物。”
　　“就让她和你睡吧，你也不轻易回来，凑活挤挤算了。”
　　我吓得不轻，莫白是男人啊！虽说我是他带来的，也应该服侍他，可是我还是很怕。莫白也没说什么，就这么走了。
　　又过了一会，我心神不宁的洗完了澡，换上了莫白的衣服站在那，依稀变得更加水灵了，就是太瘦。
　　“去屋里吃饭吧，留了点给你，吃完了把碗筷收拾了。”见我还带站在那，又道：“怎么还不去？”
　　我叹了一口气，我本就是个戏子，有人要就不错了，还强求什么呢？罢了！默默走出去。
　　进了东边的屋子，看到桌上摆放着饭菜，经不住诱惑，吃了起来。其实土匪也挺好，还能吃上这么好的饭菜。
　　我哪知道这些都是莫白用生命换来的，这个年代怎么可能平白无故会有这么好的日子可以过。多少次的生命垂危，可是莫白就是能活着回来，因为他要报仇。
　　很快就打起了饱嗝，肚子实在撑不下了。收拾碗筷时，我还在回味着，在戏院时我哪能吃到这么好的饭菜，又哪能吃到撑啊！
　　见她收拾好了，莫白对她说：“去床里睡去。”我就乖乖过去，躺在那，瑟瑟的像只小猫。很怕有什么事发生，把裤腰带打了几个死结，迷糊中我睡着的，朝着温暖的地方靠去。
　　那晚，我睡得很沉，鸡鸣时我醒了看见我竟睡在莫白的怀里紧紧地抱着他的手。我呆住了，为什么会这样。可是，很温暖，从未有过的温暖。蹑手蹑脚从床上爬起来，却不想惊动了他，他并没有理睬我，径直穿好衣服出了房门。
　　出了门，看到莫白在院里，曹老娘在他身旁说些什么。扭头看到我，冲我喊了一声：“还不快给你家爷做饭去，再打盆水来！”
　　我就一骨碌跑去厨房，忙不迭的去熬上稀饭，顺便打上温水，走到他的身边，嗫嚅道：“爷，洗脸了。”莫白洗完，吃过后就去大当家那了，直到傍晚才回来，带着一身酒气。或许我的生活就再也离不开那个土匪寨子了吧，我曾一度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