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子与土匪》木鱼七页

5、第 5 章

　　不几日莫白离开了寨子，好像是和另外一个土匪窝的当家谈些什么，听说挺危险的。他走前并没有回来，我一直在想，莫白究竟是怎样一个土匪呢？他不像寨子里其他的土匪凶恶恶的，看到自己是一副贪婪的眼神。他的眼神是冷冷的，虽然他时常会发火，却从来也没碰过我。我对着他很舒服，他不在的时候竟有点想他。莫白长的并不好看，黝黑的皮肤，粗狂的面容，还有几道狰狞的疤在他的脸上，脖颈上。对于这样一个土匪，我就这样喜欢上了。
　　莫白不在的日子，我帮着曹大娘在家里忙里忙外。做饭、洗刷、挑水、纳鞋底、熬药……毕竟我曾经在戏院也是这样干活的。
　　每天天蒙蒙亮，我就起来开始打扫，做早饭，再端好水给曹大娘洗漱。
　　渐渐地，曹大娘觉得莫白抢了我是一件好事，她活了一辈子也有了舒坦日子过了。她平常采药，晒药，帮帮人把脉，抓药还要帮莫白补补衣服，就已经直不起腰来了。现在可好了，嫣红帮了大部分的忙。
　　对于我来说，在戏院的日子甚至没有这儿舒坦，自然干的也很带劲。不仅可以吃的很饱，还隔三差五有肉可以吃。半年的时间身子渐渐长实称了，脸蛋越发红润，像抹了胭脂似的，笑起来还有浅浅的梨涡，这可把寨子里的狼崽子闹的心痒痒地。
　　毕竟是二爷的房中人，还没什么不要命的人敢来。可是，日子久了又是土匪，看到这么水灵的大姑娘怎么能安奈得住。
　　在寨子里，我认识了一些爷家的丫鬟，大家经经常在一起聊着。说着自家的爷是如何的不规矩，她们又是怎样伺候自家的爷。我的脸唰的红彤彤的，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的也从来都很规矩，唯一一次也只有躺在他的怀里。
　　不知怎的就谈到了我，大爷的丫鬟翠儿调笑说道：“嫣红，看你长得这么好看，二爷想怎样的勇猛的啊？”我只能诺诺的说：“爷很规矩，没有碰过我。”大家都一副不相信的眼神，更有三爷的丫鬟杏儿戏谑道：“不会是，二爷不行吧！在寨子里也没看到二爷找过其他女人！”大家叽叽喳喳的讨论着，翠儿劝我找别的爷服侍，这可关乎你的幸福呢？我却想：我本就是个婊子生的戏子，身份卑贱，况是爷救了我，我怎会嫌弃爷。或许这样也就只有我一个人了吧！
　　寨子里人的眼光越发赤裸，不知谁听来的消息，爷身受重伤，坠崖了。听到这个消息曹大娘晕了过去，一直说着对不起爷。我却始终相信，爷会回来的！
　　曹大娘醒后，身子不如从前，一直说要把我嫁离寨子，可我却一直没有同意。我每天早晚都在会寨子的路头等着。
　　这一天，我还在河边洗衣服，就听到翠儿说“二爷回来了！”也顾不上洗衣服了，抱起木盆就往家赶。心里不断重复着“爷回来了，爷回来了……”浅浅的梨涡挂在嘴角，这一刻，我知道我爱上了爷，一个土匪。
　　回到家，直冲屋子嘴里喊着：“爷，你回来啦！”，却看到爷正站在凳上和大爷三爷们说着如何宰了王二麻子，夺了他的货。大爷和三爷看到我，打趣着说：“莫白，你不在，可把这小妮子想死了。你不知道前些日子听到你坠崖，这小妮子硬是不信，天天往路口跑啊！”爷冷着脸，叫我出去。我悻悻的走了出去，不过爷真的回来了还这么精神，心里像开了花似的。
　　待大爷和三爷走后，爷哼了一声，盯着我，“看来你在家过的挺滋润的，就晓得好吃懒做了吧！看你胖了那么多。”
　　我红着脸，“我也干活的，吃的并不多的。”
　　爷没再理我，我也就悻悻地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