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文探案之选嗣案》郑良霄

5、第1章 联手探案3

　　“你不如也帮帮我，我们一起来探查这个案子。”

　　小文愣住了。赵士珸把桌角的短匕向前一推，“今天你表现不错，这个算我奖你。”

　　小文不服，暗想，这本来就是我的，但嘴上却仍是规规矩矩地：“谢皇叔！”赶紧抓回短匕，在衣袖里藏好。

　　赵士珸把她的小动作都看在眼里，微微地笑了。 “你饿了吧？我请你吃包子。反正我也正好饿了。”
　　赵士珸笑看着小文，不放过她的一系列表情。看到小文呆呆傻傻，没反映过来，赵士珸笑着站起就走，小文脸红了，赶紧跟上。

　　走过这衙门正堂，小文好一阵子，完全没有意识到这里是大理寺的正堂。

　　仔细看了一下，这里现下正在重新刷漆，无牌无扁，只有公案一张。难怪也不升堂。那日关进来时天黑大雨，也没看仔细，今日细看，才发现这里也是被兵火烧得厉害，屋顶的瓦和椽头都被烧穿，勉强补了些新的，焦痕尤在。

　　看小文东张西望，赵士珸解释说，这大理寺衙门刚搬来不到一个月，这里原是有钱人家旧宅，金兵过后，这里原来的主人损失惨重，想要卖房。于是官家就把此地征来，改为大理寺衙。而御使台直接管辖大理寺，因此两个衙门也就依墙而设。目下人员缺乏，大理寺并无正职。有刑狱事，则会暂点刑部的官员来摄理。而此案涉及皇亲国戚，则交由他这个皇叔来办。等以后安定下来，大理寺还会重寻新址。

　　转出门，就是热闹的街市，这里离自己的住处不远。走了没几步，就是一家包子铺。

　　赵士珸熟门熟路，直接穿过前堂，直到屋角一个临窗的小木桌旁坐下，嘴里问着小文“你要吃什么馅的？”

　　“酸笋馅的”

　　赵士珸给小文点了酸笋馅的，自己却点了细馅大肉包，回过头来，看着小文笑；“你倒是入乡随俗，这酸笋馅包子是此地特产，我可吃不贯。”

　　小文眼光溜过那些冒着热气的雪白大包子，嘴里口水泛滥，得拼命忍着才不流出来，所以不敢多说话。只装做无事地拈过小碟子，多多放上香油和酸醋，一边用眼光询问赵士珸要不要。

　　赵士珸摇头，看着小文笑起来，一付早把小文看穿的表情。

　　小文大窘，脸涨得通红。好在包子上得很快。

　　小文还在犹豫要不要客气一下，赵士珸早已用手抓了一个塞进嘴里，嘴里还含混地说“快吃！”

　　小文松了口气。用筷子搛起包子，咬了一口，又暄又香的包子让小文通体舒泰，已经几天没好好吃东西了，沉睡几天的肠胃开始苏醒蠕动，肚子里这时发出了咕咕的叫声。

　　小文希望这店里人多声噪，对面的人没听到。

　　可赵士珸毫无顾忌笑了起来。

　　小文生气，张了张嘴，却又慢慢闭上了。

　　“你一个十三岁的小丫头，那来这么多的拘谨顾忌,，说话一点不爽快，还会看人脸色。我知道大理寺的大牢里吃不饱饭，可现在粮食贵得很，犯人却多，哪里顾得上他们。”

　　这男人似乎总能看出小文在想什么。

　　“我并未抱怨这个。”

　　“当然，你更多的不满是针对这个案子，”赵士珸一脸了然的样子，“这案子我本想推给别人，但皇上认为此案所涉敏感，不宜宣扬，涉案之人，又都是亲枝近脉，所以特别指定我接手。现下临安城中乱得很，诸事繁杂，我一时顾不过来，并不是有意拖延。”

　　“我也并没抱怨皇叔。但，我早已下了决心，我一定要找到凶手，怎么想的。”

　　赵士珸苦笑摇头，不及开口，却听一声“大人”在窗边响起，刚才那军校突然出现。

　　“怎么”赵士珸嘴里还含着半只包子。

　　那校尉看了一眼小文，略一迟疑，低声说：“查到了一家油坊，说是前日一下子卖出十余升麻油。”

　　赵士珸眼睛一亮，回头对小文说声“抱歉。” 就用掌轻轻一撑，径直从窗口跃了出去，跟着那军校匆匆走了。

　　留下小文目瞪口呆。

　　半晌才想起，包子钱还没会，小文口袋里可是分文没有，不由苦笑。

　　好在小文流浪几年，早已习惯应付这类事情。

　　想了一下，恋恋不舍地放下手中刚抓起的一只包子，向小店老板招手。店老板是个胖胖的小老头，殷勤地跑过来，“姑娘还要点什么？”

　　小文老老实实地说：“对不起，老伯，我没钱会钞，这些包子退给你，已经吃掉的包子我可以打工还钱，我什么活都会干。”

　　老板先是一愣，既而活活地笑了：“无妨，听口音姑娘也是同乡，和我们一样是开封汴梁来的，我这家小店，若能在这杭州、不、临安站住脚，以后还需各位同乡帮衬。何况那御使中丞大人、赵公子又是店中常客，姑娘不必担心，尽管吃饱。”

　　“那……我就不客气了，钱，我下次补上。”小文实在饿了。

　　“无妨，无妨。姑娘慢用”

　　店老板笑眯眯地走开。这一下，小文甩开腮邦子，狼吞虎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