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暮小小传》番茄跑蛋

45、车轮战大比拼

　　嗯！老师不愧是我老师，只是使了个眼色他就全明白了，真够聪明！诶？凌木头你干吗瞪我？那么明显的暗示都不明白？？？要不你怎么叫凌木头呢……你这人就是木呀！
　　那个谷候雪见老师掀掉帽子也呆了一呆，嘿嘿嘿，漂亮吧？高雅吧？无论是谁，见了我的杰作一定都是三部曲：瞪眼！张嘴！流口水！但那谷候雪只是眼睛亮了亮，既没张嘴更没流口水。切，要不怎么叫变态呢，跟平常人差太多了呗～～～
　　“莫夫人……”
　　姓颜的开口了，犹豫了一下终于没有阻止。
　　原本就没对他抱什么期望，有这种反应已经不错了。
　　“才多久不见，你大变样了么……”谷候雪慢慢走到一边，手一伸，地上的黑扇子神奇地自行飞进了他的手里。
　　老师看着他走近却没有躲，也不说话，袅袅婷婷地立在场边，气质好得迷死人。
　　“唉，难得你做的出这种事来。莫非……这都是你的主意？”
　　谷候雪看向我，我得意地挑了挑眉毛，不置可否。
　　“呵呵，有趣有趣，好久没见过这么有趣的人了。”谷候雪欢笑起来，那笑容倒没之前那么邪恶。
　　“那，我就来领教一下这位……嘿嘿，这位夫人的掌法。”
　　老师听了也不动怒，抬起手挥了一下，发出一记掌风，谷候雪侧身躲过，那掌风照例打到了他身后的人墙上，又是倒了一片。
　　谷候雪点头赞道：“嗯，没想到你掌力竟然有如斯威力，也好，我们就先比掌力！”说着谷候雪也运了口气，一掌挥出，老师向旁边纵跃，接着响起一片哀号之声。
　　就这样两人你来我往，用隔空的掌风打来打去，互相之间谁也没打到，周围的人倒是遭了殃，原本围着我们的人倒了三分之二，剩下的三分之一也再不敢围上来，包围圈越来越大。我有凌木头护着，没受伤，到了现在他也终于明白了，嘴角上扬似乎在看好戏。
　　旁边那姓颜的看不下去了，急忙出来阻止道：“二位不要再这样比试下去了！莫要伤及无辜！”
　　切，无辜？这里谁比我们更无辜啊？刚才欺负我们那么起劲，现在知道不妙了，知道求饶了？门都没有！
　　我手舞足蹈高声叫道：“老妈加油！！！老爹，快一起给我妈加油！加油加油！！！”
　　凌木头苦笑了一下，并不出声。

　　谷候雪躲过一掌，突然叫停：“且慢！”
　　老师收掌，有些疑惑。
　　“这么打下去也不是办法，我承认，你的掌力确实不错，但是掌法如何却不得而知。不知你使的是什么掌法？”
　　老师沉吟了一下，答道：“飞雪掌。”
　　对！PIA飞这个谷候雪！
　　“飞雪掌……飞雪对飞花？呵呵……”谷候雪笑了一下，将扇子收在袖子里，合掌就向老师拍去。

　　接下来我又看不懂了，谷候雪那说是掌，其实我看是拳掌并用还差不多，而且他还经常靠转手腕改变出击的方向，不知道为什么看他这种变态打法我竟然想起了PALAPALA舞。
　　老师的掌法像他人一样的中规中矩，属于稳扎稳打型。大概是因为老师没有谷候雪那么狡猾，很快老师便落了下风，结果被谷候雪瞄准一个空挡一击击中胸口。在一边全神贯注观战的凌暮清立即上去救驾，挡下了谷候雪的追击，把老师安全地带了回来。
　　我担心地问：“没事吧？”
　　老师弯着腰喘了几下，冲我摇摇手，没说话。
　　凌暮清说道：“还好，伤得不重。”
　　谷候雪在圈中央大声笑：“怎么样？究竟掌法还是不如我吧？可惜了他内力不错。”
　　我怒道：“切，有什么好得意的！老爹！比剑！”
　　“这……我没带剑啊。”
　　谷候雪冲季湘笑了笑，季湘垂眼不语，从背后拉出两把短刀，问道：“你是要闻香还是要望梅？”
　　“自然是闻香。”
　　季湘将左手的短刀抛给谷候雪，右手一挥，又扔给凌暮清一把。我凑头看过去，一把黑色木柄的短刀，没有过多的装饰，古朴素雅，我拿过来掂了掂，很沉，真不知刚才那个季湘怎么用这么沉的东西舞得飞快的。
　　谷候雪道：“没有剑，只好拿刀代替了，使不惯也无法，你我都一样。”
　　凌暮清挥了一下刀，点头赞道：“这刀不错。”
　　季湘哼了一声，谷候雪笑道：“这可是我那师父最好的藏刀了。”
　　“不许你提起我义父！”季湘突然竖起眉叫了起来。
　　谷候雪认真地回嘴：“我提起我师父有何不可？”
　　“在我面前就不行！”

　　我觉得这两人之间气氛古怪，一会儿杀得巴不得你死我活，一会儿又出手帮忙，一会儿一语不合么又开骂了，真是奇怪的二人组。忽然想到乞丐大叔提起过说那季湘以前是暗香宫宫主的养女，那这两个人以前不是一道的么？嗯，一定是感情上出了问题。
　　“废话少说，快比！”
　　季MM一喝，周围剩下的人全部“哗啦”一声一齐后退了N步，再也不敢靠过来。谷候雪得意地一笑，凌暮清拎着刀上前就打起来了。

　　……战况激烈。
　　凌暮清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一招一式拼命似的，那边谷候雪似乎的确不太会使刀，出手不像之前那样迅捷。
　　场中这时“铛”的一声，两个人对上刀比起力气来了，武器之间“咯吱咯吱”的金属摩擦声听得我鸡皮疙瘩掉一地，来不及地捂耳朵。季湘大叫起来：“喂！你们这两个混蛋！用别人的刀不心疼啊！”
　　谷候雪那边比着力气竟然还有闲心思开玩笑：“嘿嘿，用你的就不心疼。”凌暮清铁青着脸抬脚就踢，谷候雪漂亮地高高翻腾而起，反手挥了一刀，凌暮清身子一矮，躲了过去，乘着这个机会反刀向上迎。眼看就要刺到谷候雪，电光火石之间，谷候雪用力向地上击出一掌，身子立刻向上弹，终于躲了过去。我看得是直跺脚，就差一点就能砍到那个变态了！
　　谷候雪接连蹦了几下，远远地落地之后立刻大声问道：“你这是什么剑法？”
　　凌暮清面无表情地回答：“杀狼杀虎剑法。”
　　我倒！什么破名字！
　　“啊？”谷候雪难得被吓到了，瞪着眼睛怀疑凌暮清在骗他。

　　“不比了！不比了！把刀还我！”季湘突然跳了出来拦在两人当中，手向两人伸出。
　　凌暮清愣了一下，季湘不耐烦朝他伸了伸手，他无法，只得递上刀柄。
　　那边谷候雪却不还，笑嘻嘻地反而把刀收了起来道：“坏湘儿，刀送我得了。”
　　季湘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二话不说反手一刀劈下，谷候雪迅速抽出扇子格挡，又发出金属碰撞的声音。原来他那把扇子是铁的。
　　我正抱着看好戏的心态等着看热闹，身边老师拉了拉我袖子，示意我凑耳朵过去。
　　“小心，周围有变。”
　　被老师一提醒，我这才注意到刚才少了N多人现在又多起来了，虽然仍是离我们几个人远远的，但人数比刚才更多，情况非常不妙。

　　季湘使了几刀，忽地后退口中一声呼哨。大概是打了什么暗号，至于效果就不知道了。
　　谷候雪笑了几声，掏出刀来朝季湘扔了过去。季湘伸手接过，抬起头有些迷惑不解。

　　“接下来呢？你要与我比什么？”
　　嗯？谁？谷候雪跟谁说话呢？
　　谷候雪指着我道：“说你呢！”
　　“啊？我？”我指着自己，心虚起来，“我什么都不会啊！”
　　谷候雪笑了起来：“那你总有拿手的本事吧？”
　　我随口说道：“要不你与我比小蜜蜂？”
　　“小蜜蜂？”
　　“就是这样……”我拉过老师，和他比划，“就这样，两只小蜜蜂呀～～～飞在花丛中呀～～～飞呀～～～啪啪，飞呀～～～波波……”
　　周围的人都笑了起来，我这么做纯粹是无厘头搞笑，因为我根本不想跟他比。没想到谷候雪竟然认真地点点头，“嗯，倒也有趣，我就与你比小蜜蜂。”
　　啊？！我脸黑！我不要！这里那么多人都看着，就算他丢得起这人我还要脸呢！
　　“不要！”我立刻拒绝。
　　“要比！”谷候雪格外认真。
　　“不要！！”我一点都不留情面。
　　“一定要比！”
　　“我，不，要！”
　　我气得跺脚，这个变态比我还变态！
　　谷候雪最后说了一句：“那这样，你若赢我，我就保你一家无事。如何？”
　　这话说得我心动了，“那要是输了呢？”
　　“输了？嘿嘿……”
　　谷候雪不怀好意地贼笑起来，笑得我连连后退。老师拉住我，低声道：“无所谓，看他这么认真你就去吧。就算是输了有我在你怕什么。”
　　呼……有老师给我撑腰我就不怕了。好啊，小蜜蜂就小蜜蜂。看我不PIA死你！

　　“喏，这么玩的，动作呢要可爱，那，就这么扇的。”我拿手比划了一下，用手在头上装了两个触角，然后做了个飞呀飞的动作，“先是说‘两只小蜜蜂呀，飞在花丛中呀，’然后一起说‘飞呀！’就猜拳。”
　　“猜拳？”
　　“嗯，不是划拳，是石头剪子布。”
　　“哦。”
　　“如果赢了呢就喊‘啪啪’然后假装去打输的人的脸，输的人要装作挨打的样子，头要左右摇然后喊‘啊啊’。如果出的一样呢，就假装……假装……呃……假装亲嘴，要说‘波波’。”
　　“就像你们倆刚才那样子？”
　　“嗯。看谁的动作做错了，那就是谁输。”
　　“好！”
　　没想到这谷候雪学起小蜜蜂还挺认真的。唉……天底下竟然会有这种怪事，实在是搞笑过了头我反而笑不出来。估计全天下哭丧着脸玩小蜜蜂的就我一个人了。

　　谷候雪自己比划着，我瞧着差不多了就问他：“怎么样？学会了么？”
　　他想了想，说道：“嗯……可以了。”
　　不过玩小蜜蜂我太占便宜了，有些不好意思。
　　“那……看你是初学者，我让你一回，第一回你要是输了不算，怎么样？”
　　谷候雪摇摇头，认真地拒绝道：“不用。口诀我已背熟了。”
　　噗……还口诀呢！哈哈哈哈哈哈……
　　“好啊，来啊！”不怕死的就上！小样儿看我不PIA死你！

　　“两只小蜜蜂呀……”
　　才刚玩起来，周围就爆发出一阵狂笑。谷候雪真是不愧这变态之名，那动作要多标准就有多标准，玩得比我家隔壁的小孩子还认真。我忍住笑，继续玩。
　　“飞呀！”
　　我出剪子，他出布。
　　哦也！
　　“啪啪！”我叫得很响，右手左右连甩，就当是真的搧了他，过瘾得很。谷候雪很配合地“啊啊”两声，脑袋也左右摆了摆，模样滑稽，大家笑得更厉害了。
　　嗯，第一回合平局。这变态反应还蛮快的么。

　　“两只小蜜蜂呀，飞在花丛中呀，飞呀！”
　　我出布，他出剪子。
　　……我这……臭手！干吗出布啊！
　　“啪啪！”
　　“啊啊！”
　　我眼前顿时天旋地转，两眼金星直冒，一个踉跄向后倒去。幸好被老师扶住，不然一定屁股摔成四瓣。啊呦……我摸上自己的脸，两腮火辣辣得疼，好痛！他X的！刚才吃了那女人一下，这回更好，吃了一个身体健康孔武有力的男人两记大巴掌！
　　“小小不要比了！”老师急地直道。
　　我恶狠狠地咬牙道：“不！要比！看我不PIA死他！”
　　尽敢无视游戏规则跟我来真的？！好啊，我长那么大还没搧谁呢，今天让我搧过瘾！

　　“……飞呀！”
　　我出布，他出石头。
　　“啪啪！”我使劲搧他两耳光，直把我手都打疼了。可是那谷候雪叫得没我响，一副不痛不痒的样子。
　　失败，再来！
　　“飞呀！”
　　我出剪子他出布。
　　“啪啪！”
　　“啊啊。”
　　好痛好痛，手好痛！他的脸用石头做的么？
　　“飞呀！”
　　我出石头他出布。
　　“啪啪。”
　　“啊！啊！”
　　我被他抽地原地转了个圈，耳朵里嗡嗡响，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楚了。

　　“小小！”
　　老师心疼地扶住我唤了一声，我定定神，脸都被抽麻了。不过意识还算是清醒，现在耳光数是4：4，才平局，一定要抽回来！！！
　　“再来！”我叫道。
　　“好。”谷大变态竟然悠闲地扇起了扇子。
　　“……飞呀！”
　　我出剪子他出石头……呃……哪里是天哪里是地啊……
　　“……飞呀！”
　　我出剪子他出布。哈哈哈哈哈哈……“啪！啪！”两记上去！报仇报仇！
　　“……飞呀！”
　　我出布他出石头。嗯哼！走好了您哪！“啪！啪！”“啊啊。”
　　“……飞呀！”
　　我剪子他石头。
　　……
　　我低头吐了口血。

　　“小小你别去了！不要去了！”老师抱住我的腰死命往回拽，我听他口气都变了，又惊又心疼的样子。呜呜呜……好感动，还是老师最心疼我了。不行，我一定要去！我一定要去PIA死他！就算是给我那些MM朋友还有曹胖子还有N多绝剑山庄的好人报仇！我要PIA他……PIA他……他……他这人在哪儿啊……

　　最后我只听到“啪嗒”一声，不知谁熄了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