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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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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哥，小花和黑眼镜来了。我们打算晚上到楼外楼吃一顿，胖子他们也去，你去吗？”吴邪边说边将茶杯递到张起灵眼前。
杯子里装的是热水，在这微凉的气温下，杯子的上方升起了氤氲的雾气。隔着这层雾气去看张起灵，就像是下凡的仙人一般，感觉如此的不真实，让人禁不住想要伸手抓住他。
吴邪和自己提过胖子他们，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每当吴邪提到“小花”这两个字的时候，张起灵感觉心里闷闷的，格外的别扭。
“不去。”张起灵接过茶水，赌气地说道。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有些生气，但是他知道，他从骨子里不喜欢“小花”。
“那……”吴邪还在犹豫，就被张起灵一下打断了，“你也不准去。”
张起灵的语气不容许吴邪拒绝，透着些许保护猎物的意味。
吴邪心里奇怪，这闷油瓶，刚才还好好的，怎么说翻脸就翻脸？自己是哪里惹到他了？吴邪不死心，继续喃喃道：“可是小花好不容易才来……”
“不许去。”听到吴邪还在不依不饶，张起灵的心里说不出的火大，硬生生地把这三个字从牙缝里面挤了出来。
吴邪感觉身上一阵寒凉，看着张起灵越来越黑的脸，心说，要是去了的话，指不定就被他像秒杀血尸海猴子一样，算了，还是不去了。
过了很久，身旁无人回话。张起灵转过头去，见吴邪带着副呆呆的表情不住打量自己，心中好笑，忍不住问道：“怎么了？”
“啊？没……没什么……”吴邪当然不敢把自己刚才的想法说出来，忙挥手解释道，“我不去了，不去了。”
听完这话，周围的低压气场才慢慢回升。
吴邪掏出手机，给解雨臣打了个电话：“喂，小花，我不能去了。”
“什么？”
“小哥他回来了……”
“小哥？张起灵？”电话那头，解雨臣的语气里满是怀疑。
“嗯，张起灵。”
“我……”那头，解雨臣话还未完，就被黑眼镜抢走了电话，“吴邪，没事没事，要多陪陪小哥嘛！”
还来不及答话，就听见电话里一阵忙音。
“真是的，就这么挂我电话？”吴邪一边嘟囔着，一边悻悻地把手机塞回口袋里。
“小哥……”一转身，感觉眼前一黑，然后直接撞上了一个软绵绵又有点弹性的东西，吴邪一惊，手机就自由落体直接往下落。眼看就要挨着地了，张起灵一矮身，将手机捞了起来。
无意中一瞥，看见吴邪的手机桌面居然是自己和他的合照。照片上的吴邪，嘴里叼着半块饼干，一脸诧异的神色，而饼干的另一头，居然就在自己嘴巴里。
张起灵一滞，心中豁然明了，自己和吴邪的关系绝对不一般。
“小哥，你站在我后面也要打声招呼啊，不声不响的，吓死人了。”吴邪一边抱怨着，一边从张起灵手里接过手机。
张起灵低着头，目光久久地锁定在吴邪的手机上。吴邪心里咯噔一下，想起自己的手机桌面，刚才张起灵一定是看到了。
“我，原来和你是什么关系？”他张起灵是什么人？如果和吴邪仅仅就是倒斗的伙伴的话也绝对不会亲昵到那种程度。
吴邪无从开口，尴尬地笑了笑，绕过张起灵直接往门外走，念念有词地说道：“小哥，晚上我们在家里吃，我去买菜。”
“张起灵是谁？”背对着吴邪的张起灵突然没头没脑地丢了一句话。“张起灵”是刚才吴邪打电话的时候听吴邪说的，吴邪好像和他关系很好一样，一讲到他，语气就变得异常温润。
吴邪一怔，然后转过身看着张起灵的背影，一抹微笑在他嘴角漾开：“是你啊，张起灵。”
张起灵闻声转头，看见吴邪带着微笑对着自己。那微笑很耀眼，就像炫目的阳光一般，刺得张起灵睁不开眼，但又如此温暖，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上前一步，站到吴邪身前，对他淡淡笑了笑：“我和你一起去。”张起灵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会有如此温柔的语气。也许，在碰到这个古董店老板的一刹那，什么都变了。
“嗯。”
吴邪已经很久没有特地出门了，每天都只是奔走于西泠印社和家这两点之间，不曾稍作停留，其余的时间就是发呆，除非有大单的生意，不然是王盟去处理。
吴邪一直感觉这两年的杭州城格外的冷，寒彻骨髓。
一如往常一样，今天的杭州依旧在刮着寒风，偶尔从云层里闪现的太阳一晃而过，无法给予多少温度。
吴邪在西湖边上，跑着，跳着，就像是要把这几年无法宣泄的都一一表露出来。张起灵把他的神情收尽眼底，化作一脸宠溺的苦笑。他不明白，这个古董店的小老板到底有什么魔力，居然能够左右自己的情绪。
吴邪的手机忽地震动起来，拿出来一看，竟然是王盟打来的。
“喂，王盟。”
“老板，你去哪里了？我烧好了饭，你一定要回来吃啊！”
“嗯……王盟，谢谢你。”
“哎，这有什么好谢的，只要老板你多发点奖金就好了。”
“没问题，这个月就发！”
“老……”
“嘟嘟嘟嘟……”
“老板不是吃错药了吧？”
这两年来，几乎都是王盟在照顾自己。为了不让自己饿肚子，经常约会迟到，看来，这个月要给他多发点奖金才行。
吴邪想着，一丝笑意浮上了嘴角。
这笑容，在张起灵眼中看起来是如此的夺目，即使是收敛的微笑，也感觉如此真心，如此熟悉。
吴邪转头，那抹微笑还未沉：“小哥，王盟说晚饭已经烧好了。我们不用去买菜了，在西湖边转转你看好吗？”
“好。”
吴邪突然想起当年，自己因为相信张起灵很快就会回来而天天站在店门外，一直等，一直等。等到了雪满苏堤也不见故人归来。朝起暮落，谁又知道，两年之后，在这苏堤上，他已不再是形单影只……
两人在苏堤上缓缓前行，谁也没有言语。只有那依稀的阳光映着吴邪的笑脸，和着风，在张起灵眼底越来越柔和，直至后来，一点一滴溶入张起灵的心房。
西湖一池的碧水被杨柳和清风拂乱，一圈圈涟漪缓缓散开，一波一波慢慢延伸，最后了无踪迹。
“小哥，你等等，站在这里别动，我给你照张相。”吴邪突然按住了张起灵的肩，兴冲冲地跑到他面前，拿起手机，一下就连拍了好几张。
一片冷绿色的背景，显得照片中的人竟有一番不食人间烟火的孤傲感，阳光透过云层斑驳地落在那人的面前，蓝色的帽檐被压得很低，细碎的额发遮住了他的双眼，只能依稀地看见那双眸子里的宠溺色彩，再加上那高挑的身材还有那白皙的皮肤，整张照片看上去简直完美无瑕。
我勒个去，骗人的吧！闷油瓶这也太上镜了吧！
不过嫉妒归嫉妒，转念一想，想到这闷死人的瓶子算是属于自己的私人物品，吴邪脸上又乐开了花。
看着吴邪变化多端的表情，张起灵忍俊不禁，笑了出来。
吴邪抬起头，露出灿若暖阳的笑容：“小哥，吃糖葫芦吗？”
“嗯。”
三月的杭州城，不太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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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作者各种怨念的分割线==========================
“小哥，你手里不是有糖葫芦吗？干嘛一直盯着我的？”
“你的看起来比较甜。”
“啊？那我已经咬过了。”
张起灵勾了勾嘴角，俯下身将唇向吴邪的嘴角靠近，舌尖迅速一扫，吴邪嘴角鲜红的糖渣就卷入了自己口中。
嗯，果然他的比较甜。
张起灵含着糖继续往前走，撂下吴邪一个人涨红了脸愣在原地。凉风吹啊吹，可无论如何也消不去吴邪脸上的高温。
“吴邪？”
“额？嗯……来了！”
靠，这气温回升也太快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