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二十二章 决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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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长的手指，慢慢滑过垂落在手上的锦帛，脸上的笑容雍容典雅。像是在抚摸一直易碎的青花瓷瓶，看着它的目光犹如端详一位绝代佳人。千百次设想着它在我手里的感觉，今天，似乎刚刚呼吸到空气，感觉到自己的脉搏。我释然的笑，它是我的了，我紧紧握在手心。
周围的文件柜挡住了阳光，有些昏暗，但是那锦帛在我手心被捏皱却是实实在在。似乎走了第一步，长久以来，我所做的一切，也许就是为了这一步。心里明白的透彻，它将带来什么，可是对它的渴望我着实有些诧异。我忽然有看见了我母亲的笑容，那张让我永远记得的脸，差点被她迷惑，我可能真的很差劲……
离开皇宫后，黑格尔和我一直都没有再说话。我想也许他在迷惑，他在想他这是在干些什么，也许他在发呆……
可能是长久的沉默让我没有注意到黑格尔根本没有走，等我从沉思中醒过来时却发现他如此理所应当地站在在我身边。“你怎么没有走？”我有些诧异，难道花花无视他了？！
“你没有叫我离开。”真是该死的理直气壮！
“哦，是吗？那么，你可以走了。”我挥挥手，像是赶苍蝇一般想将他那双靛青色的眼睛赶出我的脑海。
他一把抓住我在空中挥舞的爪子，定定的看着我道：“我族三千四百五十九人，现在都是你的人；我黑格尔，我族的当家主人现在是你的狗，你说，你有什么资格不信任你的狗？”
“你他妈连耍赖也这么贱！”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想笑，嘴角也不自觉的微微勾起。却不自觉地说：“没有人可以毫无保留，尤其是人！那是人类的天性，本能，自然常识！如果有谁可以让你义无反顾，那么那个人一定是我！”
“如果是别人呢？”他又欺进了一点，看来这家伙玩性十足啊，那么我也不妨……
更霸道一点吧。伸手揉着他的脸笑的自负：“如果是别人，我就□□你！”将他的脸推远了点，让自己更清楚地看见他眼睛闪过的惊喜，心里想着，事情原来这么简单。
他忽然在我的脸上印下一吻，接着极其嚣张的向门走去，嘴里飘忽着：“我等你……”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噢……拜托，不要这么暧昧，我虽然喜欢玩，但是，有时候也害怕自己玩不起。
雨后的大地闻起来很腥，让我想到那些无骨的虫子，持着它们还算有些力道的小脚丫子在地上扭来扭去。觉得自己的意淫那么的无趣，我抚着自己的刘海，淡然的想着我这人不但缺少浪漫细胞同时也是个相当恶心的人；当然你要明白，也需要你的体谅，我是个变态，一个心理存在严重问题的人，是个心理发育不健康的人，是个在灵魂上有缺陷的人，呵呵，简而言之——老娘是个“病人”。
看出来了，我又开始乱想了。不务正业，不看帅哥，不搞分裂居然在这里胡思乱想，是不是我也有点紧张了呢？呵呵，也许是有点期待，期待宫廷夺嫡的好戏，期待着更乱的我的“眼睛”。不要让我失望才好！
门外的轻扣声，让我有点迷惑。谁这么有型可以让花花放行呢？“阿尔德？”我的嘴角冷冷的挂着微笑。忽然觉得自己越来越像那个老妖婆了，即使不想承认。
“是”他对着我永远是这么冷漠，这感觉真不舒服。
“然后呢？”闭了闭眼睛，我向后倒去，手里举着我的那杯葡萄酒，也许是因为太像了，所以才互相憎恶。
“她是不是怀孕了？”
我起身利落的拉开窗帘，冷冷的看着正在仰望天空的石一。为什么她是石一？因为她的姓，她跟凌天舞一个姓，一个父亲，却是那个多出来的人。
“小姐，请你回答我！”多么坚定的口气，我却只顾着看着石一，虽然她被阳光蒙蔽着双眼，无论她多么想要看见我，她仍然被阳光刺的想要流泪。
“你要我说什么？叫她打胎？这个是不是你要的？”握着葡萄酒杯的我的手骤然紧握。我不想，我真的不想……我唯一能保住她和他的方法，没办法拒绝！
“为什么？为什么每个人都是你的棋子？”那么平静的语调，却像冰锥一样刺入我的心脏，突然觉得，那个地方在流血！该死的！
“那又怎样？只要我喜欢，又有什么不可以？”只要我喜欢，又有什么不可以？只要我喜欢，又有什么不可以……我在心里重复着，那个该死的女人，为什么？仍然那么像？微眯着眼睛，我们，妈妈你和我太像了。多么可怕的相似？你那张嚣张的眼神我一样拥有。可是亲爱的我的母亲，至今我仍然恨你，你给我的世界太冷了，令人感到遗憾！
“很好。”他的声音消失在门后，我听见绵绵脚步声，像是要消失了，然后又出现了。“凌……凌……到底是怎么了？”他似乎很疼。
闭了闭眼，我又闭了闭眼，想看清眼前的事物，“我也不知道呢……”缓缓的拉上帘子，嘴里淡淡道：“阿尔德我本来以为我们可以完美的合作，可是，似乎现在你我的目标已经不一样了……”我静静的对着没有人的走廊呼吸，大家都在无奈的活着，有太多的不如意，为什么而活着？为活着而活着，仅此而已……
小时候，我总做些无谓的傻事情。总是在奢望不会发生的事情。师父的爱，同门的爱，却唯独没有母亲的爱。我的世界看似有永远不落下的太阳，却一片寒冷。我的寂寞，我的冷漠，我们的悲哀。我总是看不见自己的身边。师父说我太执着；师父说我太好胜；师父说我的骄傲跟我母亲一样……是了，我是我自己了。看着走廊末端的石一，我说不出话来，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为什么甘愿成为那颗必死的棋子？“石一……”
“我死的那天，不要来看好不好？”她的声音有点软弱。“像爱你的孩子那样爱他好不好？”
“好”我没有哭，我真的忍的住。我们的感情都太压抑。
“我跟你说说那个你恨的母亲吧。你母亲是我见过的最可怜的人，她的父亲是她的仇人，她的知己在她看不见的地方，而你，她的女儿，永远恨着她。”石一笑笑，扶着微微凸起的肚子在走廊的尽头安静的看着我“你一定不知道你有个阿姨吧……”
“我知道……我见过她，她对我很好。”我勉强自己露出微笑。
“哦，是吗？”她眯着眼睛笑“我很喜欢那个名字，可是我不能用呢，妈妈不让我用，她说我不配。”她抬头，她的眼里没有眼泪。可是我却觉得这里太暗了，我看不清楚。
“你是她！你是凌天悦。跟我的名字一样，你是悦！”我想接近她，可是她却像个快要溺死的人那样，泛白的手指抓着一旁的帘子。
“我说过，你会明白的。你真的就明白了。阿悦要替我活着，替你妈妈活着。她真的很可怜，比我更可怜，我可以忘记，可是她不行，她要记得，记得去宽恕……”她仰起头，让眼泪不流下来。可是，仍然看见她的婆娑。“我们从来没人知道我们是姐妹，我们从来没有相互拥抱过，我们已经离得太远了……可不可以，告诉龙琪我死后将我带到我妹妹身边，补偿我没有……没有抓住她的手？”没有抓住她的手……她独自逃离了那个地方，抛下只有7岁的妹妹……她用手捂着脸，怀孕的人心情很容易被搅乱，很多她至今都不知道的事情，今天终于看到了点眉目。可是不能再继续下去，她不能看着她流泪！
我快步走向石一，在她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击晕在我的怀里了。阿姨，你该好好睡一觉。其实我一早就发现了，你的手跟我母亲的一摸一样，你们的左手无名指都有一个面朝手心的“太阳花”。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第二十二章 决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