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夜之后》幸运时时砸头

26、醋海扬帆

　　“不是、是钱。”我的声音小小的，我生怕被公司里其它人听到，晚上公司也有人在。
　　“什么？你大点声！”阿苏叫。
　　“你平常不是总说我说话声太大，震得你耳朵疼吗？”
　　“那你也太小声了。”
　　“钱、钱、钱、钱、钱、钱。”我压低嗓子，鬼鬼祟祟地，一抬头，襄理正在内间的办公室里、偷偷看我，脸上表情似乎有点难受。
　　“噢、多少？怎么骗的？”他似不太紧张。
　　没想到我刚开头说几句，他就说：“啊、别说了，我知道了，这都是那些傻X才干的蠢事，没想到你也能干出来！”
　　这个王八蛋！他居然能象北方人那样，骂出那么“凶狠残暴”的字眼。
　　“……”究竟是理屈，我没出声。
　　“唉！韩大小姐呀！你这就是一个字‘贪’！”这王八蛋又开始做总结。
　　“是、我承认。”我不得已地招了。
　　“你还承认呢？”他没想到一向嘴硬的我会服软。
　　“没所谓了，‘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
　　我是那种越打击越不蔫、越讽刺越撒欢的人，就象皮球，他拍的越狠、我反而弹的越高。
　　“你想要暴风雨吗？我随时可以。”他又开始“犯黄”。
　　“你去死吧！”我骂，又想想，“你有没有女朋友？”
　　“有。”我知道这句是真的，在第一次见面之前，他一直说自己没有女朋友，现在我也知道那是假的。
　　“有几个？”
　　“一打。”
　　“那好，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就把我也算上吧。”看来我是真的受刺激了。
　　“明晚你来参加我们的一个聚会吧，晚九点在‘体育中心’门口，我等你。”他总算有点人样了，他也知我是受了刺激才说要做他女朋友的。
　　“好吧。”我奄奄的。
　　挨了阿苏一顿骂，心里还是憋屈，方军、此时此刻，我是多么想他。实在忍不住、拨通了王静的电话，因为她离他不远了，王静正在打麻将，我刚告诉她我被骗了，她就喊：“方军！快过来！韩烟的电话。”我一凛，但也顾不得许多了，本来就想和他说的，“太阳”是串联电话，我听到一声拿起电话的动静，肯定是王静让他一起听并告诉他我被骗了。
　　“怎么被骗的？买衣服？”是方军。
　　“不是。”
　　“买假金戒指了？”还是他。
　　“不是。”
　　“那怎么啦？”他有些急。
　　“快说，韩烟，受不了啦！”王静的声音。
　　我只好又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你那么聪明怎么还会上当呀？！”王静埋怨。
　　“没关系，破财免灾，人没事就好，钱财是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走，别往心里去，今后长个教训吧。”方军语重心长地说。
　　我心里好受多了。
　　“你现在手里还有钱吗？”王静问。
　　“对呀，手头还有钱吗？”方军也说。
　　“还行。”我可怜巴巴地。
　　“你俩快，等你们呢，有完没完？”隔着电话我就听出了是“米老鼠”的声音，他们几个在打牌。
　　“好了、你们去玩吧，我没事。”我知道打麻将人的心理，收了线。
　　虽然和方军他们只是寥寥数语，但心情好多了，看来，语言的魅力可真不小呀。这件事情，公司里一个人也不能告诉，“太伤自尊了”！我根本没有想过报警之类的事，也没有一个朋友提醒我，报也没用。

　　又是一个清晨，我还得拖着疲惫的身心去跑客户，跑了一天，到黄昏回公司的时候，因为心神恍惚，我还坐错了车，不知坐到哪去了？由于不舍得花钱坐别的车，只坐可用月卡的，等我倒到公司时，已经九点多了，阿苏的聚会，泡汤了。等冲洗完毕，正要上床，有我的电话，是王静，问我怎样？我假装责怪她让方军接电话。“我知道你那时最想听到他的安慰。”没想到她更振振有词。
　　“可他对我呢？这么长时间他从来没CALL过我。”我真的很委屈。
　　“他说他把你的名片丢了。”
　　“什么？！”一听这话我更气不打一处来，一个人要是爱你还会把你的名片弄丢？“就算这样他也可以想法儿知道我的电话的。”
　　“是我告诉他你现在左有香港经理追、右有广州研究生求。”王静倒是坦白。
　　“谁告诉你他们追我啦？！”我是和她提过他们，可不是这么说的，被她这么一添油加醋，全变味了。“你到底想干什么？”我急了。
　　“没什么，不想让你和他，他不配你，我也对他说过他不配你。”她一点也不觉得过分。
　　“那你还让他听电话？”我被她搞懵了。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时冲动吧。噢对了，有一件事，我得告诉你，李平喜欢方军。”
　　她这话一出口，我大为吃惊，“不会吧？她有男朋友的。”
　　“有男朋友能怎么样？结了婚还会移情别恋呢，我还有男朋友呢，可我怎么还会喜欢孙字国？”
　　“不可能吧？”我仍不敢相信。
　　“为什么不可能？你那么优秀都会喜欢方军，她为什么不会？还有、现在公司又新来了几个女业务员，有两个是方军的老乡，都挺喜欢他的，有一个还往死里追他，非要和自己的男朋友分手。”
　　“呵、方军还成了‘香饽饽’了。”我酸溜溜的。
　　“是呀。”
　　“他怎么样？和她们打成一片了？”我很关心这个。
　　“没有、他说和她们没有共同语言，他经常过来和我聊，他说以前和我没有话，现在有点了，而和她们，简直一句话都没有，不过我看他和你倒挺能聊的。”反正不花钱的电话，王静也特能聊。
　　收了线，我的心里乱七八糟的，王静到底要干什么？真的弄不懂她，真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