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近人情》草花小K

5、第五章

　　将钱分批打入不同的指定账号，我不由得叹了口气。我为什么要这么地乖听话，把钱给他们？陪着我从银行出来，绯臣对心情低落的我笑道：“真是帮了大忙了。多谢啊！”
　　“没什么。”我心情还是很不好。因为昨天和菲格他们碰面的事情被易人队长知道了。今天早上，被他一通好训。虽然他为人不算很严厉，我自己本身也没听进去多少，但是不由得责备自己太不小心，招惹了一个不好惹的主。
　　“恩对了，你身体没事吧！”绯臣问道。
　　“恩……”昨天那一针扎得很凶猛，但只是注射了催眠性质的药物。由于之前做过抗催眠药物的训练，所以才睡了一会儿就醒了。不然就算绯臣的嗓门再大，我也不可能醒得过来。不过，之前的手脚僵硬却让我很不解。应该不是药物的原因，难道这个情况和幻体有关系？
　　突然，绯臣似乎看我没什么心情，便提议道“为了答谢你，我们去外面大吃一顿吧！”
　　我翻他一个白眼，道：“吃什么。我们身上都没有钱了。回公司吃食堂吧……前提是你帮我打饭就可以了。”

　　回到办公室，我一下子坐到椅子上。却看到桌子上有一封信。只有收信人地址，没有寄信人地址。我打开来看了几行便叹了口气，将它扔进了垃圾桶。这是一封恐吓信，大致意思是要我血债血还。我隐约算了下日子，发现事情已经过去快两周了。
　　这时绯臣已经帮我打了饭进来，我们便窝在办公室里解决中饭。由于是别人打的饭，所以我吃得很放心，不过却有些心不在焉。
　　先是红油漆，现在是恐吓信。怎么想都有些夸张。突然肚子又剧烈地疼痛起来。我抬头看向绯臣，见他没什么反常，便问：“你刚才去打饭的时候发生过什么事么？”
　　男人抬头笑道：“没什么特别的，只不过大家都很热情。一听我是新来第三队的，都很关心我。还特地叮嘱我，一定要把这份饭交到你的手上。没想到副队长你在组织里这么受欢迎！”说完还用力拍拍我的肩膀。我给他拍得一愣，苦不堪言，心道：“你是不知道他们都想害死我么？”

　　吃完了饭，绯臣敲敲桌面，道：“副队长，我还是有点疑问。”
　　“说。”我撇了他一眼。
　　“这钱真的都是你自己的？”他还是一脸不信的样子。
　　我不看他，移过视线去看墙上的照片，咳嗽一声道：“是意外伤害险的保险金。不是我的，是我以前的队员的。不过，他无亲无故，就我让成了直接受益人。你放心，我不赚黑钱的。”
　　他点点头，道：“我就是栽在没有上保险，不然也不会落到这副田地。工厂失火了以后我可是大病了一场。不过，你别看我现在这个落魄的样子，以前我可是个万人迷！”
　　懒得听他罗嗦，我起身道：“走吧。我带你去场地，顺便熟悉一下你自己的能力。”

　　一路走过公司的走廊，有些人看到我还是会避开，或者对着我们指指点点。我面无表情地走在绯臣前面，最后来到了大楼内的训练场地。这个场地大都是给新手准备的。说起上次来训练场地，还是两年前的事了。
　　我推开了门进去，训练场里一下子安静下来。几十双眼睛往我们这里直直地注射过来。我去管理员那里准备租个靠里面的房间，谁知一刷卡传来余额不足的情况。我这才想起，卡里早就没什么钱了的事实。
　　身边的绯臣不明状况地对我眨眨眼。我只得一脸阴沉地转身出去。他有些疑惑地开口道：“绝昔，怎么了？”
　　“没有钱。”我简单地陈述了事实。
　　这下麻烦了。现在才在月头上，工资要到月中才发。更重要的是要让绯臣尽快熟悉掌握自己的能力。我可不想再看到他像上次那样子爆发。得立刻找到个合适的地方。
　　突然间灵光一闪。我对绯臣使个眼色，便带他离开了公司。

　　我们进了一栋在大楼的附近的三层楼的房子。第一第二楼都出租给了健身会所，里面放满了健身器材。我看着有些发愣。等走到第三楼，能看到一个防盗门用铁链锁了起来。我摸摸口袋，拎出一串钥匙，却没有一个是对得上的。摇摇头，我伸出左手，“丝语”冒出丝线，伸入锁孔里，捣鼓了一阵后，锁就打开了。我将铁链拿下来，扔在地上，推开锈迹斑斑的门走了进去。
　　绯臣皱眉道：“这是什么地方？”
　　“我以前在这里兼职。整个三楼都已经给我买下来了，所以没什么好担心的。”现在这里都是灰尘和蜘蛛网。不过打扫一下的话，应该可以当作练习室。
　　“兼职？做什么？”他看了看空荡荡的屋子问。
　　“健身教练。”我从柜子里找出了清洁用具，便递给了绯臣，也不看他就转身打开了玻璃窗，开始擦窗户。
　　“看不出。”他笑了一下，又问，“这工作其实不错。怎么不一直做下去？”
　　“后来……我老是受伤……就不做了。”
　　埋头苦干了若干个小时后，终于把场地清理出来。我颇为满意地看着我们努力的成果道：“最好再搬几把椅子和桌子来，这样就又可以当会议室了。”
　　“把这里当基地，也太寒酸了。”绯臣看上去很嫌弃这里的样子。我没理他，释放出“丝语”制造出一个与外界隔绝的空间来。女人的声音再耳边低吟，我看着绯臣道：“因为队里没钱给你请教官，所以我先暂时代替下。”
　　“就你？”男人皱起眉头，看了看周围道，“怎么感觉比以前更寒酸了。队里没经费么？”
　　“有的。我已经在和易人队长争取了。你也知道，聆陌他是兼职队长……所以和上级的沟通有点不够及时。”
　　火焰一下子升腾起来，他看着自己左手中释放出的红色火焰道：“我之前都没意识到有这种能力。”绯臣这次释放的火焰却比那次暴走时要小得多。我只是用丝缠住他的双脚一拉，他就一屁股摔倒在地上。收回了“丝语”我沉吟道：“如果不能避开他人的攻击，就算火焰再猛烈也是徒劳。”
　　之后我就教授他用幻体制造空间等一些基本的方法。每个人所持有的幻体各不相同，大都需要自己去领悟，因此我也不愿干涉太多。只是提议让他多做一些体能训练。
　　到了傍晚的时候，我们照例去幼儿园接老大。
　　谁知到了那家幼儿园的时候，聆陌还没下班，似乎是班里有个孩子还没有给家长接走。因为孩子太小，所以他不是很放心，说要等到家长来接。我们也只能一旁干等着。绯臣倒是很有耐心，还陪那小孩子玩。我干脆坐到一边去打盹了。
　　天色慢慢暗了下去。安静的教室里突然想起一个怯生生的女声：“请问……”
　　“姐姐！”本来还趴在聆陌腿上睡觉的小男孩，一下子睁开眼睛，跑了过去。我们一齐往教室门口看，只见那里站着一个穿着高中制服的女生，背着双肩包，留着平整的中发。她一把搀过小男孩的手说了句“谢谢”。
　　聆陌先是古怪地看了女生一会儿，然后笑道：“快点回家吧！下次记得让父母早点来接他回去。”
　　“是。”女生的双眸躲闪着，然后便带着男孩走掉了。
　　察觉到聆陌的不对劲，我开口道：“怎么了？”他微微一愣，道：“没什么。去吃饭吧！”
　　骗人！我眯起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