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光和你》渊都原野

8、期中考试

　　时间飞快，转眼第一学期已过半。三班是年级重点班，在每次的周考和月考中都成绩斐然。周若曦作为一个偏科生，文科成绩一直是她的弱项。在这个班的两个月中，如果不是因为别的科目成绩优异，她的总分估计．．．．．．
　　“下周我们期中考试，这也是我们初三第一次大考。作为重点班的一员，我希望你们每一个人都发挥出自己的最佳水平，不要给班级丢人。”英语老师兼班主任李龙上课时说道。
　　“吴承烁刚课间说他们班班主任说是要超越三班，不当第二，只当第一。还让他们喊口号呢。”何家齐低声和周若曦说道。
　　“这么夸张。”周若曦惊讶。想到同在一班的白谦雪喊着“超越三班，不当第二，只当第一！”的画面，张若曦就一阵想笑。
　　“周若曦，你的历史政治成绩要抓紧了，其他科不错，不要因为这两个科目拖了你的后腿。”李龙在讲台上当着全班同学的面提醒道。
　　“好的。”突然被ｃｕｅ的张若曦有些尴尬，自己的历史政治成绩虽然在年级里处于中上水平，但在三班一直是吊车尾。这也是她一直以来的苦恼。
　　“我一直有个问题，我看你平常背得挺熟的，怎么出来分就不行？你不怎么学数理化分却那么高？”何家齐一脸认真。
　　“可能我大脑发育不均衡，总看不懂题目问的什么。”
　　下课时，张皓然喊何家齐去抱作业，随手塞给张若曦一本教辅：“讲材料阅读理解的，我觉得挺有用，你看看对你有没有帮助。”
　　何家齐一脸嫌弃：“你什么时候这么好了，对我只会说‘给，懒得去卖废纸。’”
　　张皓然一巴掌拍在他后脖子上：“那还不是因为看你长得像废纸吗。”
　　何家齐眉毛都挑起来了：“欸，你什么意思啊？”
　　不等他说完，张皓然扯着他就出了教室。
　　周若曦翻开书页，里面批注着重点和一些自我分析。字迹工整秀气，完全不像是一个男孩写的。
　　他可能是专门练过写字吧，笔记也这么全，不愧是六边形战士。周若曦心中暗自赞叹。
　　后来的几天，周若曦专心钻研起历史政治，张浩然的书更是让她对这两科有了新的认识和理解。

　　周四，体育课。炎热，滚烫。
　　队伍里，高淇戳了戳旁边的周若曦：“你不热吗，还穿着外套。”
　　“热，这不刚好帮你挡视线吗。”周若溪油腻的眨了下眼睛，但还是很可爱。高淇假装被油到，两人默契一笑。
　　这时白谦雪打报告：“老师我放下外套。”
　　老师点头示意，又转头问他们：“谁想放外套现在。”
　　周若曦放外套时遇到迎面走来的白谦雪时轻轻地道谢便擦身而过。

　　下课，高淇拉着周若曦问道：“他这是什么意思啊？”
　　“不清楚。可能听到咱们想放外套他刚好也想放了。”
　　“上学期的事还没过去呢，她又想干什么。”
　　周若曦听到这句话后也产生的排斥情绪。

　　上学期高淇生病住院，作为她铁三角的周若曦和白谦雪是无论如何都会去医院看她的。因为时间原因白谦雪会推迟一段时间去。去之前高淇就嘱咐他俩不要和别人说自己住的医院。可当后来不知怎的，全班同学都知道了高淇住院的事。还有那些八卦的同学开始猜测高淇会是什么病，众说纷纭。离谱的猜测更是说地高淇火冒三丈。
　　当时周若溪问起白谦雪时，她只是说不是她散播出去的谣言。可周若溪看她那好像有所隐瞒的样子，心里一直有所隔阂。最后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

　　“周若曦，你俩会打羽毛球吗。”路过的李洋，何家齐还有张皓然准备去打羽毛球，正缺人。作为张浩然的同桌的李洋和他俩渐渐熟悉之后，因为他稳定温和的性格大家常叫他“树懒”。是哪怕忘记今天要上学，也会不慌不忙地收拾书包安慰自己“天会佑我”的主。 “不去了，我俩去食堂吃饭。”高淇和他们打过招呼后，就拉着周若曦去了食堂。 路上，高淇和周若曦在卫生间碰到了正在洗校服的白谦雪。
　　“你校服怎么了？”
　　“吴承烁玩笔甩了我一身。”白谦雪亮出手里白色外套上的一串大小不一的黑色墨点。
　　门外的吴承烁有些尴尬，他不好意思地摸摸脖子： “对不起，要不我从新买一套赔你吧。”
　　“不用了，只是一些墨点不是很要紧。”白谦雪面无表情地说。气氛有些过于安静，周若曦找了个理由就离开了。
　　没想，白谦雪又追了过来。
　　“我有事你们当面说。”
　　高淇和周若曦犹豫了下，选择试试看，看她想说什么。
　　高淇，周若曦，白谦雪三人对坐。
　　“我当时是不是早就说过不要说我住院的事情？”高淇有些生气于白谦雪的言而无信。
　　白谦雪看着高淇：”我没有那么做。但我没想到是这个后果。打扰到你真的很抱歉。”
　　“所以到底怎么回事？”周若曦有些坐不住了。
　　“当时我去医院时碰到田雨怡，她陪家人看病。于是问起了你。我没说过你怎么了，但她可能猜到了。但我没办法确定一定是她。但这件事确实因为我，所以一直没敢和你们说起。”
　　有些语无伦次地表达。
　　但认识这么长时间，白谦雪还是第一次这么激动的为自己解释。
　　“你怎么不早说。好吧，原谅你了。”高淇大大咧咧地拉起白谦雪的手，“本来就没多大事，不就被那些人恶心了一下吗，没什么大不了的。”
　　周若曦则是暗暗记下了可能是田雨怡传谣言这件事。
　　就这样，青春女孩们的误会就在一个平常的午后解开了。
　　考试那天早上，张若曦在小区门口见到了许久未见的高淇。可高淇好像没有看见她，从她前面走过。
　　“高淇！”张若曦喊住她，跑着追过去。
　　高淇只是驻足看了她一眼，就转头继续往前走。张若曦有些懵，不知道这是怎么了。她回忆着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你这是怎么了？我是哪里让你不舒服了吗？”
　　“你都忘了我了吧，每次都是你一个人的时候才想起我的吧。”高淇冷着脸，紧皱的眉头和满是失望和生气的眼神让周若曦有些愧疚。 “对不起……”
　　不等她把不话说完，高淇突然笑了起来，靠过来挽住她：“你还真信啊，我会计较这个嘛？咱俩认识这么久了，我们的关系根本不用证明。”
　　看着眼前高淇亮亮的眼睛，周若曦还是有些不放心：“那你刚才为什么不理我？”
　　“这不今天考试嘛，想到你大考老是紧张，就想着早上等你一下陪你聊聊天。刚才你一出来我就看见你了，就是逗你一下，你还真信了。” 周若曦抿嘴，有些感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高淇捏了捏她的脸：“再说了，有新朋友很正常啊，你只要别忘了我就行。”
　　“怎么可能！我不会的。”周若曦几乎是脱口而出。
　　两人相视而笑。
　　高淇和周若曦缓步在人行道上走着。这会儿还早，马路上车不是很多，一身橙黄色制服的环卫大妈在扫昨晚的落叶。十一月的落叶枯黄，扫作一堆堆在路沿边上。
　　“都十一月了吗，时间好快。”
　　“也不知道明年这时候会是什么样的。”

　　早上考两门，英语和数学。这两门周若曦倒是不担心。中午去食堂吃饭时，她在一班门口碰到了白谦雪。正在和她的同桌李柏琳对答案的白谦雪看到周若曦，像是有什么事要说。她匆匆和李柏琳打了个招呼就向周若曦走来。
　　“周若曦，你是去吃饭吗？可以一起吗？”
　　周若曦有些莫名其妙，上学期之后，她就没有和她有太多交集，不过还是答应下来。
　　“好。”

　　工大附中的食堂很大，粗略估算可以容纳这三个年级三千多人一同吃饭。中午食堂人很多，一排窗口前更是挤满了人。
　　打完饭后，两人面对面而坐，周若曦先开口；“你还是喜欢吃食堂的饺子吗？”
　　“嗯，你竟然还记得。”
　　两人动筷，都没有继续说话。

　　端走餐盘，两人出了食堂。周若曦问道：“你下午考试复习得怎么样了？”
　　“还行，我也就有背的科目考得好。”
　　“那操场去走走吗？”
　　“可以呀。”
　　因为工大附中建校早，又在市区，所以学校不大，操场也不大。
　　晴天的正午，阳光绸缎般地铺洒在操场上，每一寸地面都是滚烫的。微风轻拂，草木香与淡淡的热流交织在一起，浮动着发梢和衣角。远处，操场的红色橡胶跑道上有同学在练长跑。学校广播里放着轻松的音乐，青春的气息扑面而来。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想和我说？”
　　白谦雪有些迟疑地试探着问：“高淇之前有和你提到过医院那件事吗？”
　　“有时会聊到，但没有特别提到过。怎么了，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有，就是突然想到了。”
　　两人闲聊着，走在校园里，阳光下，操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