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询问！制作丹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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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季羽真的忍不住了。
“怎么了？”庄濯白从思绪中抽出神来，偏头看他。
“臣有一事不解，为什么后宫有皇后坐镇，陛下还总是要让臣来管辖后宫之事呢？”
“哦，这个啊，”庄濯白点点头，“因为国师来管，朕比较放心。”
季羽：......
“只是...”季羽面上露出为难的神色，“感谢陛下信任，只是臣毕竟是外臣，无名无分，偶尔帮忙卜算一下后宫之中的巫蛊之事，或者天机楼擅长之事还算拿手，若真让臣去管理后宫内务，且不说臣能否完成，恐怕也难以服众，陛下不如还是另寻他人吧。”
庄濯白不乐意了：“国师就这么排斥朕给你派的任务？”
季羽：不是我哪敢啊。
季羽：“臣不敢。”
“唉，”庄濯白叹口气，“国师的顾虑朕也清楚，只是，国师你也知道，朕向来政事繁多分身乏术，后宫现在又并无子嗣，常有动摇，光是靠皇后来管，上官的性格你也知道，向来与世无争惯了，又不爱管这些俗事，只好麻烦国师了。”
季羽深吸一口气。
“臣还有一问。”
“国师请说。”
“臣想知道......为何陛下常年冷落后宫？”
此话一出，室内一时间变得落针可闻，季羽听着自己轻轻的呼吸声，觉得刚才说话的自己真是不要命了。
庄濯白听后愣住，倒不是觉得被臣下冒犯或者是如何，只是有点不可思议国师居然会关心这样的事。
当今陛下不近后宫，专心政务的民间传言，所言非虚。他庄濯白二十五岁登基，到如今不过两年，后宫却是人满为患吵闹的不可开交，全因后宫成为了他巩固政权的工具，前朝牵连后宫，后宫影响前朝，这样的关系对于庄濯白来说非常重要。按理说，他本该给予重臣家中的妃子应有的宠幸，但庄濯白做不到。
当然，不是因为季羽脑中yy的奇怪的病症，不过庄濯白也不会知道就是了。而是说，庄濯白虽然身为皇帝，但从小接受着正统君子教育的他，始终认为男女之间的关系应该建立于感情基础之上。十七岁他按照母亲的吩咐娶了如今的皇后和贵妃，但他和她们的关系也并没有比后来进宫的女子与他的关系要好，或许是当年母亲考虑到他年纪还小所以找的都是比他大的女性的缘故，庄濯白更觉得上官桂芝和季茹婳很多时候更像他的姐姐，就更不用说其他接触很少的妃子了。
庄濯白不是没想过重新和哪个女子慢慢培养感情，但每当他跟着阿姐曾经教导他的如何追求女孩子的方式去和宫里的妃子相处，她们总是动不动出现一些庄濯白看不过去的问题，比如在室内就耍小诡计燃奇怪的香料或者是特意穿上有伤风化的轻薄衣服啊，在室外走着走着还没能好好欣赏御花园的风景，就有两个三个的妃子掉水里互相指责了。久而久之，他对这些妃子越来越敬而远之，说不清道不明的敬畏居多，欢喜的鱼水之欢却是不曾升起，即便偶尔想去哪里坐坐，也是去和季茹婳聊聊诗词和家常，再往后，政务愈发繁忙，这样的心思也就完全没有了。
想起来也要感谢季茹婳给他推荐的国师，让他不用在处理政务之余还要思考怎么处理后宫的事情，完全可以丢给国师做，在国师来到皇宫组建天机楼的这快一年里，庄濯白都习惯了有什么后宫的琐事就扔给季羽，如果不是季羽突然撞到头失忆这回事，庄濯白还不会发现他已经潜移默化习惯了这样的处理方式。
“...陛下？”季羽唤道。
庄濯白回神，偏头对上季羽小心翼翼的眼神，心下一软，忍不住先开口安慰道：
“不必紧张，这不是什么大事。后宫的事，说来简单，国师就当朕没有看得上的女子吧。”
季羽：我现在真是越来越怀疑这狗皇帝是不是身体有问题了
季羽想了想，决定先给庄濯白用用药。
“陛下还记得臣先前和您说的药吗？”
庄濯白眉头一皱，“朕觉得并不需要喝药。”
“陛下此言差矣，如若陛下真要挂帅亲征，身体是运动的基础，不养好身体怎么上战场呢？”季羽诡异地笑起来，“就这么说定了啊，明早臣来给您送药，您记得按时用早膳。”说着季羽做好准备，快速起身，原地弹射一溜烟跑走了，生怕庄濯白又叫他停下。
庄濯白：......我怎么觉得国师是故意的呢。
季羽难得一次高高兴兴回到天机楼，不用考虑啥乱七八糟的宫斗，结果一抬眼就看到松鼠米米骑到了地先头上，俩人正打的难分难舍。
季羽：......
忘了楼里还有一个小祖宗。
不然明天就把它送过去吧。
话是这么说的，季羽还是老老实实地先翻出了那本中午在看的医书：
“地先！帮我叫个天机楼的药师来！”
没错，你没听错，天机楼有自己专门的药师。
话又说回来，季羽一开始接触前国师建立的这个天机楼的时候就觉得不太对劲，说真的，天机楼看上去又像是服务于皇家的特务机构，又像是浪迹于江湖之间的江湖势力，天机楼内有设置自己专门的演武所，医药处，工匠坊等等地方，自给自足一应俱全，而且除了作为天机楼主人的国师需要接受皇帝调遣之外，其他人一应归国师管，虽然季羽观察过天机楼所设立的演武所中仅有百人不到的两支小队，不足以形成对抗皇权的武装部队，但说实话......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庄濯白你怎么一点也不担心啊？！
季羽毫无形象的蹲坐在自己房间里那尊大大的香炉面前，思考究竟能不能拿它炼丹。
“...国师大人？”药师从外面进来，就看到他们清冷自持的国师大人这番...额...别有风姿的姿态。
“来得正好，”季羽拍了拍手掌上的灰，“带我去天机楼的药房看看，我要炼一味丹药。”
“敢问国师大人想炼什么丹？”药师在前面领路。
“五子衍宗丸”季羽露出一个邪恶的笑，“药房里的材料应该是够的吧？”
走在前面的药师脚下一个趔趄，“...有的，有的。”
真是夭寿了，国师大人要这种丹药干什么，给当今皇上吃？
药师心中油然而生出一股敬佩之情。
国师大人真是深明大义啊。
嗯？你问为什么季羽会炼丹？
这就要说到他以前无意间救下的一个东方道士了。
那道士虽说穿了身黄袍，身上符箓许多，又有什么阴阳八卦盘寻龙针啥的一应俱全，但实际上阴阳八卦术不怎么样，医术倒是挺好。
季羽救下他之后想给他喝自己调配的药剂，结果被这人一下子打翻了，反而现场指导起季羽怎么做药丸——后来季羽才知道那是在炼丹。总之，季羽辛辛苦苦做完之后，那人一脸嫌弃的吃掉那颗坑坑洼洼的小东西，伤势很快就恢复好了。
季羽也觉得很神奇，明明是一样的药材，却能有不同的做法和完全不一样的药效，秉持着多学一手多一条路的心理，非常不要脸的向那个东方道士学了一手——学了很多手，包括不限于炼丹术，阴阳八卦术，风水术...
最近季羽看这个世界的医书，猜测这个世界的医药学也许与他们那边的东方学术应该是通用的，如今见到天机楼内的药房，见到那鼎小巧的药炉，就知道自己肯定没猜错。
太好啦！治好庄濯白指日可待！
季羽捞了捞袖子，准备大显身手。
“Boom!”
地先拿开扒在自己脸上的松鼠，看向药房方向，那里正往外冒着黑烟。
“怎么回事？”地先飞速奔过去，正巧撞上了推开门从里面出来的国师大人——或者现在应该叫黑师大人...
“咳咳咳...呛死我了”季羽手中捧着什么东西，他的一头银色的头发大半部分被染上了黑色的烟灰，发尾炸了起来，他摆摆手拒绝地先冲过来想要扶他的手，“咳咳...我没事。”
季羽将手中那枚黑不溜秋的丹药塞给地先：“拿个好看点的盒子装起来，明早我带去给陛下，哦对，给松鼠也收拾好点。”
“我得先去睡个觉——”季羽揉了揉头发，伸脚跨出门，差点摔一跤。
“国师大人！您的房间在那边！”地先在后面皱着眉头，很是不放心。
“好了！知道了！”季羽晃脑袋，擦了擦脸。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询问！制作丹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