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0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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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和港口Mafia属于敌对关系。
双方多次交手，港口Mafia里的大部分人都知晓中原中也「羊之王」的名号，因此少年的职业起点并不顺利。
尽管森鸥外、尾崎红叶等高层公事公办，但中低层人员大多对他抱有怀疑和警惕。
不过作为“新人”，中原中也被分配到的任务对他而言相当简单，其他人配不配合也不那么重要了。
中原中也只为如何获得兰堂收集的「荒霸吐」资料而头疼。
任务简单意味着很难累计功劳，他还有很长时间要磨，目前看来唯一的好处，大概就是他每天准时下班，有空聚聚朋友。
灰尘四散。鞋底碾过废墟发出咯吱的声响。
太宰治闻声放下游戏机。
走出敌人据点的中原中也身边红光环绕，少年散开重力，扫了一眼腕表上的时间。
“任务解决，叫人来收尾。”
“不到一个小时的行动你看了五次时间，你很急吗……哈啾！”
湿漉漉的太宰治捋开湿漉漉的头发，冷风一吹，被水浸透的大衣透心凉，激得他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要不是你，行动早就结束了。”
如果不是太宰治跳水耽误时间，他现在已经坐在lupin了。都怪这家伙害他迟到！
中原中也冷淡地越过仿若水鬼转世的太宰治，声音是淡淡的威胁。
“下次再敢在任务前失踪，我一定让你尝尝真正的濒死是什么感觉。”
太宰治坑了他的事，中原中也记仇着呢。
他说完大步离开。
被留下的太宰治看着赭发少年离开的背影，神情如同笼罩着一层薄雾。
……
lupin。
昏黄的灯光，低沉的古典乐，整齐的实木酒柜，还有五颜六色的彩带，和夸张的横幅。
“——就职决まっておめでとう！”
中原中也走下楼梯迎面被彩带喷了一脸。他胡乱地扯掉彩纸，还来得及出声，慢半拍的织田作之助又嘭地一声拉开一个彩带筒。
看着重新变得凌乱的中原中也，织田作之助后知后觉地藏起手中的道具。
“啊，慢了。”
铃时明一拍了拍他，“不只是彩带，刚才说好要一起喊口号你也没喊。”
织田作之助：“因为没想到会说「恭喜入职」。”
铃时明一：“欸？那要说什么？”
织田作之助：“感觉说「工作顺利」会更合适一点，中也已经入职很久了。”
铃时明一：“可中也不是说最近要换工作内容，试用期的新人一般……”
被忽略的中原中也在自然地聊了起来的两人中间怒吼。
“喂！！你们两个家伙！！看一下我啊！！”
笨蛋吗？！说好的给他举办的庆祝会呢？！
回应他的是爽朗的笑声。
中原中也：就很气！！
等到三人安稳地在吧台坐成一排，铃时明一重新举杯看向右手边的中原中也，认真地说：“祝中也工作顺利。”
叮——
杯子轻碰，晶莹的液体在杯中晃动。
中原中也拿起酒杯抿了一口，目光在店里的各式彩色装饰上漂移。
“虽然但是……也不用搞得这么隆重吧。”
装成这幅样子lupin的老板不会追杀他们吧？
“生活要有仪式感！”铃时明一高举酒杯，“我们用完拆掉就行，安心啦。”
他亲密地揽住中原中也的肩膀，“更何况这不是有中也在吗！”
重力万岁！拆起来超快！
中原中也冷酷无情地推开凑过来的脸，“你们最开始就是这么计划的吧。”
他已经看穿了！铃时明一和织田作之助这两个家伙切开一个比一个黑！
聊天的时间过得很快。
不需要固定的话题，想说就说。中原中也分享生活和工作，铃时明一说今天看到了什么样的小说，织田作之助多数时间在听，偶尔又能从清奇的角度给出意料之外的回答。
单纯的朋友之间的分享欲。
铃时明一脸颊红红的，趴在桌子上，少年清亮的嗓音黏黏糊糊，像是呜呜叫的小动物。
“我说啊……中也被调职了对吧？要做什么？”
中原中也转了转酒杯，神色清明，“不太清楚，听说是负责珠宝店的生意，你……你还好吧？
“你喝醉了？”怎么瞧着晕乎乎的。
“珠宝店？”铃时明一迷迷糊糊地坐了起来。
“呃，怎么了吗？”
铃时明一捧着脸嘿嘿笑，“其实我最近……唔！”
仿佛被虚空中的一只手重击，铃时明一猛地一头栽倒在桌上，发出嘭的一声。
系统：【你个大笨蛋清醒一点啊啊啊啊啊！不要什么都往外说——！】
铃时明一一动不动地倒在桌面，中原中也担心地推了一把，才发现人已经睡着了。
他无奈地把醉鬼的脸从翻向侧面，避免呼吸不畅。
中原中也：“……他没问题吧？”今天也没没喝多少，怎么醉得反而严重了。
织田作之助淡定地揭穿了中原中也未知的真相。
“他在你来之前，误喝了老板收藏的伏特加，能撑到现在已经是超常发挥。”
两人提前三小时来布置酒吧，渴到不行铃时明一急着喝水拿错杯子，虽然喝的不多，但人已经晕了。
大概是个人体质原因。低度数的甜酒铃时明一踩箱喝半点事没有，但烈酒喝一口都很容易醉。
中原中也听完后不由失笑，接着大方地拿出手机，拍了两张铃时明一的黑照。
他收起手机，又问：“珠宝店怎么了？”铃时明一喝醉都惦记着。
“我不太清楚。”
织田作之助想了想，想到了唯一有关联的信息：“他最近在筹备新业务，不过不是珠宝相关，而是印刷厂。”
“为了征文比赛？”System财大气粗，活动在横滨很有名声，中原中也稍有听闻。
“没错。热度比想象中高，相应要做的事情也更多。最近好像是印刷厂出了一点问题……似乎是油墨不合格。”
油墨？
中原中也：“买到劣质产品了？”
织田作之助摇摇头，“他不怎么提，我不太清楚。”
铃时明一没说，那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聊着天，时间很快就走到后半夜。
铃时明一睡得死沉，织田作之助只好抱半背半抱地把人拖回去。中原中也打了个招呼，一个人晃晃悠悠地回港口Mafia。
中原中也暂时住在港口Maifa的员工宿舍。
身上的酒气还没散，他没有用重力直接飞回去，而是慢悠悠地乘电梯。
刚出电梯脚下就踩到软软的不明物体。
“……青花鱼，你死了吗？”
中原中也面无表情地把脚悬在半空，似乎太宰治敢说话，他下一秒就要踩下去。
太宰治躺在地上安详地闭着眼，绷带张牙舞爪地散开。
“臭烘烘的蛞蝓快走开，不要打扰我自杀。”
“分明是你在这里挡路，我一脚……算了。”
中原中也撇撇嘴，嫌弃地蹭蹭鞋底，皱着眉绕开太宰治。他今天心情好，不和小鬼计较。
他刚走出几步，身后忽然传来太宰治的声音。
“你颈链后面是什么？”
“什么是什么…？”中原中也反射地顺着太宰治的话摸向颈链，然后就摸到了一个鼓鼓的、硬硬的小东西。
他摘下，拿到面前一看，惊讶地瞪圆了眼睛。
“钻石？！”
一颗纯净至极的钻石，内部几乎不含任何杂质或内含物，呈现出一种近乎无色的状态。
钻石的每一面、每一切角都被精确计算，闪耀的光泽仿佛会呼吸的生命力。
中原中也最近恶补各种宝石知识。他凭借手感粗略估计，这颗钻石的重量至少4克拉，按照品质，价值最低都有几千万日元。
——可这不是他的！之前还没有！
太宰治坐了起来，稀奇而毫无感情地捧读道，“竟然还有人给中也送钻石，品味好奇特。”
“这不是我的。”
中原中也神色纠结，他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我之后去问问明一好了。”
除了织田作之助和铃时明一，他也想不到别的可能性。
中原中也小心地把钻石收进口袋就要离开，结果又被一声叫住。
“等等！”
中原中也再一次回头，“你又想干嘛？”
“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哈？你耍我玩？”中原中也撸起袖子。
“再说一遍。”
太宰治低垂着头看不清表情，唯有声音里的迷茫和不知所措，像是迷路的孩子。
中原中也怒气一滞。
他恶狠狠地切了一声，抱胸靠在墙边，不情不愿地复述刚才的话。
“……什么钻石？……不是我的，哔———”
“哔哔———”
赭发少年的嘴巴一张一合，然而从某一时刻开始，对方说的内容在太宰治耳朵里，全部变成了夹杂着刺耳鸣叫的尖锐消除音。
哔——哔哔——
太宰治撸了撸耳朵，神色不复阴沉，眼睛亮晶晶的，喜悦又期待。
他兴奋地看向中原中也：“呐呐中也！你听到了吗，我的耳朵！！”
“我的耳朵好像坏了！”
中原中也的声音一顿：……
呵呵。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009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