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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亦悠山(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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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出了那句心里话:“你让我感到无奈,我觉得你是在鸡蛋里挑骨,大海里捞针,摸不着底。”
沐秋思说了一句:“安静点吧,休息会儿行。”
“秋思,你身上还有吃的吗?”燕遇衔眼睛炯炯有神地望着沐秋思。
崔岩有一种说不出的肯定:“从我之前的认知中,他是有的。”
燕遇衔顿了顿,刨根问底的问:“为什么?之前见过面吗?”
崔岩脑海飞速旋转,脱口而出:“出门一定有个万一…....”
沐秋思挠了挠了脑袋:“我好像忘了件事,我带了几只鸡.....记性不太好哈,还请见谅。”
崔岩和燕遇衔异口同声道:“多少只呢?”
“也就三只.......…..”尴尬的摸了摸鼻子,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说出了口。
“虽然是生的,”沐秋思补充道“找一些木柴起火烤熟还是可以吃的。”
两人的目光就没有离开过沐秋思,他尴尬的挠了挠头,手一挥,两只鸡便在眼前。“你还挺齐全的,配料都在带......”两人不约而同的称赞。崔岩心如止水,燕遇衔这就不一样了,就匪夷所思。
苏晓迁默默无闻的将一堆柴捡了回来,大伙开始一路火花带闪电的忙碌着。
须臾,沐秋思默默的将帕子递给了苏晓迁,他呆滞片刻。半晌,燕遇衔道:“秋思,你帮他擦吧。”
苏晓迁默默无闻的将帕子紧紧握住,“不必。”燕遇衔突然惊起喊了一声,他手推着沐秋思。
秋思手中的帕子,苏晓迁慢条斯理的把手松开了,众皆骇然。“你怎么了?发什么神经啊?什么不要啊?”催岩翻了一下白眼,鄙夷着燕遇衔。
“我......”燕遇衔愣住了。他想着“我倒也希望你们俩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怎么就不可以呢?不加把火是的不行的,情绪一激动就弄得这般结局,思来想去,应当思虑再三再说。”
沐秋思想着“这….……..我咋办呢?我就递给一张帕子,不想天降‘横祸’。还是闭嘴为好,别我评论发言即可。”
燕遇衔为了拍自己脑袋,“怕不是饿糊涂了吧?怎么这么磕?他俩谁?啊啊啊!”“沉默啥?你倒是是说一句完完整整话。”
沉寂了须臾.......崔岩转过了头,別过眼,暗想“只能说是太刺眼睛了,真是忍受不了这只天杀的鸭子一点。”
“总不能这么干等着吧,啊?你们其中一个到是打破这个安静吧!可惜没有一个,只有我来了.....”
沐秋思道:“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偶然
值林叟,谈笑无还期。”
“啥意思?”燕遇衔愣了,思“啊啊啊啊!”
“在下才疏学浅,不知是何意?”燕遇衔道。
“你还是多学点书吧!”崔岩又一番好意。
读书是灵魂的壮游,随时可发现你可以翱翔
名山巨川、俯瞰古迹名胜、翡翠般深林幽谷、奇
花异卉,熠熠生辉。
“一愿识尽人间好人,二愿读尽世间好书,三愿看尽世间好山水。你一样都不占吧?”崔岩嗤之以鼻讽刺道。
冬天的树木,犹如一幅淡墨的水彩画,斑驳的树干与寒风中舞动的枝叶相映成趣,展现出一种萧瑟而又唯美的气质。
沐秋思漫不经心的把玩着如昼剑,如白光刺眼,照进黑暗中漫舞,成了一束罪恶的光。
“秋思,你过来帮忙呀!你有药吗?”燕遇衔呆头呆脑喊着。
“有的,我记性也不太好,把这事忘了.......沐秋思一字一句迟疑一下道。他将金疮药从怀中,拿出来,递给了燕遇衔。
燕遇衔双手接过,将崔岩的粗布麻衣捞了上去,看着触目惊心的伤疤。他的手腕上有一块斑驳的伤疤,它的每一道线条都充满了力量和挣扎,让人感受到了他的坚韧和决心。
“无甚,只是有些然神伤,古今悲歌同凄恻隐亦是其中一员。吾以全力,堵千道利剑,却堵不住这世间无情背叛。”崔岩缩了缩脖子,身体往后靠了靠,平淡的声音响起,依旧云淡风轻的语气。
金疮药一点一点被涂抹在崔岩的伤疤上,没有一丝呻吟。
“熟了。”冷冰冰的两个字从苏晓迁的嘴里悠悠传出来。
燕遇衔手中依旧拿着一根草,熟练地打着哈欠,闻言双眼一亮,谄笑道:“怎么样?我尝尝。”牵起袖子拭额头上的一层细汗,神情微舒,嘴角浮起一丝微不可察的笑意。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依旧是一派凛然地道。骨节分明的食指在树桩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轻叩着。
“哦哦,好吧,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来着?”原本略微有些蹙紧的眉头更了几分,直言道。“崔岩....”嘴角牵起一个虚弱的笑,喉咙里挤出一句干哑的话,声音带着森然的寒意。
“吃完就上亦悠山。”沐秋思不以为意地说道。漫步在冬日的竹林间,满目翠绿,竹叶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着金光,给人一种清新的感觉。寒梅绽放,与竹子相映成趣,共同描绘出一幅冬日的画卷。
喜鹊轻盈地栖落在树枝上,唱出清脆悠扬的歌声,为宁静的清晨增添了几分生动与美感。
“走吧,亦悠山。”
须臾,来到了亦悠山的山脚下,山林茂密,古树参天,满目青翠。耳畔传来阵阵鸟鸣,清新的空气令人心旷神怡。沿着山间小径漫步,如诗如画。远处山峦重叠,蓝天白云掩映其间,形成了一幅绝美的山水画。山间小溪潺潺,清泉石上流。
四周宁静,不远处的袅袅,钟声悠远,院内古树参天,青石板下满是青苔,风吹叶落,发出簌簌声响,檐角上悬挂的青铜铃铛颤动着。碧瓦黄墙,流水潺潺。
“这里原来这么清新脱俗啊!秋思,你为何不早点带我们来这用膳?”燕遇衔不由自主感慨道。
“山上伙食经费不够,吃的也清心寡淡。”沐秋思不由得想在后面加个感叹号。
“那你的吃的......燕遇衔疑惑不解道。
“下山买的。”沐秋思答的义正言辞
边走边聊,优哉游哉,好不乐乎。
良久,他们缓缓走上了山,园中几株梅花,初开未开,点缀其中,花瓣渐渐绽。放柳条轻轻过,微凉的风儿扑面而来,雪花纷纷扬扬。
质朴的光泽,沿着石阶而上,仿佛能够触摸到历史的脉络,感受到那些曾经走过的岁月的沉重与宁静.....
“师弟,你回来了,师父怎么样?”宿弦思量片刻,由衷抬起头。
沐秋思回道:“师父他已殒命....”
“你不是开玩笑......吧.......宿弦坐在窗前,眼神
迷离,似乎陷入了深深的思考。阳光透过窗帘,斑驳的光影映照在他的脸上,显得他更加呆滞。
“没有......我不会拿这种开玩笑。”沐秋思走到他面前,微微开口道。
“师父怎么会死呢?”宿弦的脸上闪过一丝震惊,仿佛被雷击中一般,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前方,手微微颤抖,仿佛无法相信发生的一切.…..
“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晓镜但愁云鬓改,夜吟应觉月光寒。蓬山此去无多路,青鸟殷勤为探看。”宿弦悠悠念叨着。
“师父曾说,修行是一条漫长的道路,只有持之以恒才能达到终点。愿师父在轮回的道路上,如诗如画,风华绝代,举世无双。”宿弦潸然泪下。
浩荡离愁白日,吟鞭东指即天涯,落花不是无情,化做春泥更护花。
“余确,将师父的尸体抬进屋里。”余确将手中的木棍递给了宿弦,安顿好了师父的遗体。
余确一袭蓝色衣衫,没有配任何武器,仪态端庄。"余确,带他们出去逛街吧。”宿弦道,拄着拐杖轻轻地走了进来。
“记得要把门关上,咳咳....”
宿弦代他们走远了,开口道“好了,师父可以不用演了,我也陪你演了这么久了。说吧,你想如何?”
“师父,不要死鸭子嘴硬,他们已经走远了。”
“咳咳,说了那么几句台词就完了……你怎知道?”
“师父啊,我是他们中最了解你的武力值。你会死吗?你要是能死,也死不在他们那。”
“...徒弟...为师感觉安静了!”
“师父,想作甚?正面回答吧。”
“.....为师想安静也安全度过余生。”沐川道,暗想道:“徒弟也是,一个腿残的宿弦,一个哑的余确,一个病的青云,药还是蛮贵的。还好,他们不吵。秋思,唉,也不知晓这宗门修了多少次?花了我多少钱了?之前怎么就也收了一个……,腰虽然不痛了,但……。这宗门迟早倒闭...
“苍天啊!上次辈子没有造多少孽吧?”沐川不由的感慨。
“师父,徒弟大概明白了,那他们怎么办?”宿弦道。
“等会儿看吧!特别希望他们离开这,时不时写信也行。”
“....且行且看。师父你躺着吧!”
“好不容易养回来的身体,可不能又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