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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严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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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日……
石村后山青石路崎岖，蜿蜒而上，丛丛密林穿插交错，层层石阶之上，隐隐泛着长年湿气积累而成的青苔，在茂林深处透出流年如水的厚重之感。
巍峨青山，似有流水淙淙，绵长，深远。这后山密林，便如最原始的造化一般，难寻人迹，只闻青鳞凤鸣。不知，这盘旋而上的弯曲山路，已有多少人的脚步踪迹在此踏过……
便是在这少有人往的石阶小径之上，一个小女孩的身影灵巧地往下迈着步子，玲珑的小身子晃动着往前走着，或许是因为走得太急太久的缘故，脸上已经微微泛红，透出薄薄的一层细汗。
她独自一人，正是小婵了。
她昨儿在凤舞舍下过夜，今早一醒趁凤舞静心悟道，便偷偷溜出。其实最近两个月她似乎越来越调皮，曾几次独自溜出，不过都在不到半个时辰之内被石昊或清漪找到并拎回去。这一次，她趁凤舞不注意又偷溜到后山玩耍。
将近两岁的孩子，身形已渐渐长开，脚步也比之前稳当许多。
此时清晨，日和光线普照连绵青山，密林间的气息有过一丝凉意。偶尔几束穿过山峦缝隙的遥远朝霞，斜斜地照在小婵沁着薄汗的额头之上，反射出点点迷离的晶莹之光，映着泛红的小脸更加粉嫩倔强。
“呼……好累啊…”小婵用袖口擦去额头上的薄汗。
天色渐蓝，山林之间的光线愈发光亮，一层幽谧的气氛在此徘徊，林间一声巨鸣回荡，小婵抬头一看是青鳞后羿翱于天际。
“哇……好厉害！”小婵欣喜，她虽常住石村，却不曾见过青鳞凤。
小婵乐的开心，偷溜出来的兴奋挂在脸上，两只眼睛不停地在山间来回扫视，带着好奇与一丝小小的得意。这一路下来，慢慢不见了成片的青竹，继而便是高大的灌木草丛，然后又是密林枝藤，时而又现潺潺流水，淙淙清泉，奇峰怪石……这山间景致，自然造化之功，却是让这很少离开石村的小小孩子乐此不疲了。
不想，此刻脚下被一个凸出的东西绊了一下，小婵一个踉跄，身子失去平衡，堪堪摔了下去。
“哎呦……”
这弯曲的山路，自是用坚硬的青石板铺成，这小身子一时不备，竟是滚下去了好几个台阶，小婵不由痛呼出声。
“呜…嘶……” 小婵泪眼汪汪，似要哭出来，随即忍住。
小婵缓缓爬了起来，站起身子，却觉得膝盖一阵灼热的疼痛，小脸微微皱了一下，不由扒开裙摆，往身下看去。只见两条腿上此刻都已挂了彩，右腿上更是磨破了好大一块，慢慢往外渗出血迹。
“嘶……嘶……”似是感觉疼痛更烈，小婵抬起头来，尽量不去看身上的伤口，不自觉的也看向刚才跌倒的地方。
“咦？那是什么……”
小婵的目光渐渐聚集，停在刚才跌下来的台阶边上，却见绊倒自己的不是想象中的石子，而是一个弯曲状的白色物体，在昏暗的光线下，难辨其形，却似是发出隐隐的寒气，静默着却又带着一种遥远的嗜血味道。
这小小的身子，似乎也感觉到某种怪异的凉意，微微一顿。
山风习习，这静谧的竹林之间，渐渐只能听闻小婵的微微喘息之声，有些急促。
忽然间一团朦胧白雾将其小婵围绕其中，白雾煞气浊尘。突然一只手紧紧抓住小婵的胳膊。
小婵第一次见到生人，极其害怕，大眼泛着眼泪，小口喊着“爹爹，娘亲。”
“哼，臭丫头你就是荒之女吧，昔日你爹种下的恶果就让你来替他偿还吧，哈哈哈！”那褐衣男子，面露邪念，很是膨胀。
竹林上空一双白色流光落在石小婵和那褐衣男子面前，“补天术！”只见周遭空间扭曲变形，褐衣男子哑然，他仿若失去感知，视线也变得模糊。带他清醒过来，石小婵已不在他的手中。
“爹爹，娘亲！”小婵在清漪怀中哭泣，她是真的被吓到了。清漪见状无心责备，轻抚小婵身上的经脉，眉心一抹柔光映照在那有些许血迹的膝盖处，对小婵温柔道：“没事的，爹娘在这里。”
“你是何人？”石昊轻喝，上前一步护住清漪和石小婵。
“哼！你就是荒？那个石昊？”
“我乃雨族后羿，贵为至尊，昔日你惨灭我族，我侥幸逃脱上界，今日前来便是要取你性命，为我族复仇。”
“本座以为是谁呢，原来是雨族的废物罢了，你取本座性命？不配！”
“你…好，既如此…”雨族后羿愤怒至极，抬手指着石昊叫嚣道。
“何来废话？”石昊不待他把话说完，神魂燃烧，手中祭出大罗剑胎使之箭矢离弦一般投掷出去，速度极快！
仙王的实力岂是吹嘘？雨族后羿根本来不及反应，大罗剑胎直插他腹中，金光暴涨，猛厉搅动。他口吐腥血，腹中犹如万千银针扎搅，雨族后羿眼中血丝伶伶，手臂发光似要动用宝术。
“哼！”石昊冷哼一声，面容英气，却不失威慑，急步踏行不给他任何喘息机会。从凝练到发出，一次呼吸的时间不到，便来到雨族后羿身前收回大罗剑胎，抬手猛烈朝天一掌，漫天符文骤显，即刻他瞬身雨族后羿背后，轻哧“雷帝宝术！”抬腿猛力一脚！
“轰！！！”一记重击。
七分雷击，“啊！！！”
雨族后羿头死咬牙关，颅猛地锤击地面，浊尘满面，双目失色。
清漪白衣束腰，在一旁转过身，不让小婵看到这一幕。
仙王与至尊一战，虽是毫无悬念，但因在石村，石昊刻意有所收力，不愿损坏石村丝毫。
这时空中，天旋地转，一条巨大的真龙闪现，真龙的颜色是金色的，这是石昊的盖世真龙宝术。
一声狂烈嘶吼朝着雨族后羿冲击而来，石昊没有停止手中动作，秉持大罗剑胎，其盖世神凰宝术集于剑胎锋刃之上，鲲鹏宝术缩地成寸奋发直下，石昊连劈带砍直插他的头颅，一剑贯穿！
石昊怒色难以抑制，他左手死掐雨族后羿的沾满血迹的面孔，他面目狰狞七窍流血，丑态百出，恶臭腥味有些弥漫开来，目不忍覩。
清漪眉心青光大盛，青月当空化一结界隔绝这股腥臭。
“荒！饶了我！求求你！饶……”雨族后羿惶恐，他们实力相差甚远，面对石昊毫无还手之力。如此石昊若是再重击于他，必死无疑。石昊不待他把话说完，直接斩掉头颅…血肉横飞！
“平乱决！”石昊轻喝，元神化剑胎，通体黝黑，随后七彩光显，那元神所化剑胎重重暴击雨族后羿血淋淋的残躯似如剖心，随后消散…
“啊！！！啊！！”石昊化之身，掌指发光，盖世神凰宝术再次使之，十凰涅槃！红光爆裂开来，涟波横爆冲击雨族后羿分离的头颅，本就血肉横飞的头颅再次血染大片，面目扭曲，元神破灭，即刻化为乌有…
“不堪一击。”石昊神色平静，坦然道。随后他来到清漪身前，道：“小婵，怎么样了？”
“小婵睡着了，她的伤势我看了，并无大碍。”
“那就好。”
空中又一道黄色身影落在此地，着急大声道：“妹妹！石昊！”
“姐姐？”
“一早小婵就不见了，我一直在找，我听见石村后山有动静，前来看看。。”凤舞心急见清漪怀中小婵，悬着的心也是落下，只是小婵的衣衫脏乱，膝盖隐有血迹，又担心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小婵怎么会这样？”
石昊开口道：“我们先回去吧，路上说。”
……正午，石村。
现正值炎热之际，烈日似火，石村却不曾有灼热感更有清凉之意。
石村场中小婵已经醒来，静静地站在地上，看着石村众人，又看了看爹娘，小脸沮丧的神色更甚，只得埋下头去，拨弄着不知已数了多少遍的手指头。
凌乱的衣衫，沾上了石径上的青苔，使这平日里古灵精怪的小丫头显出少有的狼狈之色。在她本是纯净整洁的白色衣裙之上如点墨一般留下斑斑尘土之迹。
场中一阵寂静。
凤舞邀月她们看向清漪此刻清冷的脸色，知道这次她是真正担心着急了，不由地再次往小婵身上看去。
小婵似也是感受到凤舞的目光，缓缓抬起头来，一脸委屈之色，却不停下拨弄手指的动作，可见此刻正是紧张至极。
许是维持一个姿势太久了，加上先前膝盖处的伤口并未痊愈，尽是有些站不住了。
清漪将目光扫了过去，看见小婵脸上的隐忍之色，心中微微一动，身形也是往前倾了一下，却又很快定下神来，恢复清冷严肃之色。
众人也都看到了小婵似乎站不住了，见石昊脸上也是责备之色，便叹息一声。
“妹妹，责罚也差不多了。”凤舞感觉到众人对自己使眼色，首先开口对清漪道，“反正也回来了，也别让孩子站得太久啊。”
“是啊……清漪姐姐…” 小兔子附和着凤舞的话语。
“这都正午了，小家伙早饭都还没吃呢！” 曹雨生说道。
“我看这次就算了，别罚了……” 邀月身着揉蓝簇蝶裙，仪态端庄，优雅若兰，复恃倾城姿，等其他人也一同说道。
“唉…”秦怡宁在一旁叹息，道：“漪儿，小婵是调皮了些，可也罚了半个时辰了，就这样吧。”
“唉……姐姐，这小妞妞这般模样，连我都心疼了呢…你竟然还罚她站这么久，好过分哦…”魔女嗔道，她黑丝透轻纱，瞳孔宛若黑宝石，娉娉袅袅。
石村众人也都随即道。
石昊看看小婵，见她从回来之后一直没敢出声，清漪罚她乖乖地站在这里，凉风时而吹嘘，将她单薄的衣裙吹得更为凌乱了。腿上的伤口虽是及时清理过，但回到石村后又这般责罚，之后难免会发炎。
石昊轻轻叹息一声，转向清漪，轻声道：“可以了，这次算了吧……”
清漪眼中微微闪动，看着立在地上的小身子，脸上也是闪过一丝不忍之色，严肃道：“小婵，可知道错了？”
小婵诺诺道：“娘亲…小婵知道错了，小婵不该趁干娘不注意偷溜到后山去玩，小婵以后再也不敢了。”
清漪收敛起疼惜之色“今日，若不是我和你爹及时赶到，你可知后果？”
“知…知道，对不起…娘亲，对不起…爹爹…”
“罢了…”石昊手搭在清漪肩膀上，说道。
清漪抬起头来，向众人道：“让大家担心了，我让小婵在这罚站，便是给她一个小小的惩戒，也是让她忏过了……”
说罢，又低头看向小婵，清漪眼中又是一动，看了石昊一眼，脸上的神色也渐渐缓和下来，起身往前走了两步，弯下身子对小婵道：“过来吧，让我再看看你的伤……”
小婵看着清漪，见她脸上不复刚才的清冷严肃之色，知道娘亲已经原谅自己了。心中放松，便向清漪晃着小身子，一瘸一瘸地走去。
“嘶嘶……”小婵有些刺痛。
清漪脸上的疼惜之色比之前更多，长睫轻颤了几下。
“小婵这是伤哪了？”秦怡宁曹雨生小兔子等人问道，心想着小家伙怎么偷溜出去一趟回来怎么小腿都瘸了，刚才还在门口站了将近半个时辰！
“昊儿，怎么回事？” 石子陵和石中天还有雪清天走至石昊跟前，关心道。这小丫头最近虽是顽劣了些，但平日乖巧伶俐，众人看见小婵这般，当然是心疼不已。
石昊与众人讲明前因后果然后又看向清漪，道：“我和清漪刚才在外面也大致的看过了也及时治疗过，没有伤及筋骨，只是皮外伤……”
清漪此时已将小婵抱起，一只手轻拍女儿身上的灰土痕迹。
“那就好，你和漪儿还是赶紧再给小婵看看伤势，她刚才一瘸一拐的模样，还是要注重的好…”石中天拍拍石昊的肩膀道。
“我去端点粥菜来，小婵想必也是饿了。”秦怡宁和言道。
“那我们就先回屋了。”其他人也纷纷说道。
“嗯。”
石昊清漪他们也回到屋中，清漪将小婵轻放到床上，脱去脏乱的衣衫，又用湿巾将这小身子轻轻擦洗了一番。
小婵此刻是又饿又疼，在清漪柔软双手的抚摸之下，已是昏昏欲睡。
幔帐之内，秦怡宁端来粥菜唤醒小婵用罢午饭，再次沉沉睡去。小小的身子此刻安静地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不长不短的睫毛此刻覆于小脸之上，小嘴还微微撅着，酣然乖巧。石昊为她注入元神之光，腿上的伤上了药水，红肿之处也开始慢慢消散。
“让她学些防身之术吧。”
“再等等吧，她现在的经脉，慧骨不适修行。”
“嗯…”
………几日之后，晌午。
万里碧空，白云出岫，层峦叠嶂。
屋中，小婵的伤势紫逐步好转。一盏清茶，一碟点心，小婵坐在木椅上，小脚摇晃吃着糕点。
清漪走来，温柔叮嘱道：“小心点，你膝盖处的伤才痊愈，不宜过度晃动。”
“娘亲！小婵知道了！”小婵笑嘻嘻的说道。
吱呀…
门扉打开来，石昊来到桌前，手中拿着笔墨纸砚。
这是…？“爹爹！”小婵叫道。
小婵两岁未到，世间强者横行天下，可她是女孩子，以后虽是要修炼宝术，但琴棋书画也不可少，必须从小培养。故此石昊与清漪曾商量先从书法开始。
“小婵，娘和爹先教你书法写字，你可愿意学之？”清漪俯身看着小婵说道。
“小婵愿意！”小婵似有好奇之心。
“好！”石昊道。
篆、隶、楷、草、行，楷为常用，那便从楷开始…
石昊与清漪各自提笔，行笔迅捷，一笔而下，观之若脱缰骏马腾空而来绝尘而去；又宛如蛟龙飞天流转腾挪，来自空无，又归于虚旷。石昊落字有骨力，群鸿戏海，舞鹤游天。而清漪落字微瘦，若霜林无叶，瀑水进飞。
笔酣墨饱，行云流水，落笔如云烟。石昊停笔，他写道，
“柳如眉，云似发，鲛绡雾縠笼香雪。一眸春水照人寒。”他自然是无时无刻都在夸赞自家娘子。清漪见石昊写完字看着微笑看着自己，脸上不时有些羞红之色。
“娘亲，你怎么脸红了？”小婵看着脸庞泛红的娘亲，娇问道。
“哪有，胡说……”
清漪继续提笔，她纸上所写，
“何如花烛夜，轻扇掩红妆”
“良人复灼灼，席上自生光”
“所悲高驾动，环佩出长廊”这是昔日她与石昊成亲时，石昊口中所念的却扇诗，她竟然还记得！
石昊柔情似水看着清漪，竟是忘了此刻他们是要教小婵书法。
“爹爹，娘亲，你们写的是什么呀？”小婵故意问道，她年纪虽小，怎么会不知爹娘在干什么。
石昊清漪在小婵稚嫩的声音中回过神来，石昊笑着说道：“当然是赞美你娘亲了。”
“来，试着写‘石小婵’三个字。”石昊说罢，动笔写出例字。
“嗯嗯。”
小婵握笔力度不大，字形正倚交错，大大小小，歪歪扭扭，开开合合。线条粗细变化明显，仅仅简单的三个字却是跌宕不堪。最后一个婵字笔画较多还写错了。
“爹爹娘亲，小婵写的怎么样？”
清漪微微一笑，素手握着石小婵的右手提笔挥墨，石昊看着眼前才情惊世的女子和身前小人儿心之所想，古墨轻磨满几香，砚池新浴灿生光。
她如春风拂面繁花一片，他如北风入关深沉冷峻。
“嘻嘻…爹爹娘亲你们看！是小婵的名字！”石小婵欣喜，又道：“我要给爷爷奶奶还有曾祖父舅外公看”说罢，小身子跳下木椅，一个遛弯儿向秦怡宁他们的屋子跑去。
“小心点！”石昊在后边喊道。
黄昏，石村后山竹林。
浮光跃金，静影沉璧。
清漪独自一人莲步??，走在幽绿竹林中，这里还是一往如初，那青色千秋，那桐木为刻的墨黑七弦琴，一切都没变，变的只是当初在娘亲腹中第一次胎动的小婴儿已经出世。
清漪坐在千秋之上，轻轻的摇曳，抬眸螓首蛾眉，须臾片刻……
她持石昊送于她的油纸伞，伞面流云白，她轻抚，外伞腕花，拧腰蹬地，空中回呈腕花九转，顾盼神飞，檀口含花，鬓边蝶舞，耳畔明珰轻晃。
她独舞… 她翩跹… 竹影悠悠…
曾与你十地莲池同忧相救，如今执伞红妆粉面拂身起舞吟唱前世今生，纷飞一曲倾世人间。
忽然间，一袭白衣身影，婉转落于七弦琴前，他手中执黑金染墨梅花扇，依依挥袖，同她一起袂舞翩跹，秉承仙人之姿。
忆兮恋兮，爱兮念兮，梦兮幻兮。
仙域，是渴求？还是奢望？初心如磬，立而观之。独侯月白，行也思君，坐也思君。只盼得他夜夜流光，惟有清风月白知。
扶摇杏花风，白玉无瑕，落叶归根，九天仙子，苦等半生，君不见…咳血孤泣，君不见…青丝一声叹，
伞开，忘却，一舞胡旋，斜柳肩。
开幅抚扇，白衣拢袖不负卿，
彼此惊鸿醉，相视一笑三千载，凡若起舞之处，皆是盛世……
石昊拥过清漪的柳腰，倚在怀中，细语道：“清漪……”
“你……怎么会来这里…”清漪霞飞双颊。
“仅此一刻钟，娘子久违芝宇，为夫时切葭思”
清漪面上一抹红晕，而后嫣然笑之，轻抚石昊清秀的脸庞，石昊将她横抱往屋中飞去…
戌时三刻。
轻开门扉，二人看到秦怡宁已经哄着石小婵睡着了。
“你们回来了。”秦怡宁轻声道。
清漪在石昊怀中挣扎示意让他放自己下来，但石昊并没有，随后看向秦怡宁道：“嗯，小婵睡了么？”
“睡了，既然你们回来了，那我就回去了。”
“好。”
秦怡宁带上门扉离开了，晚风吹进，跳曳的烛光轻轻晃动，屋内明明暗暗，却是将石昊清漪的目光映照得熠熠明亮。
他们直至床榻，石昊指间发光，忽有动作。
二人如饮醇酒，如游太虚，真不知天地间除了两人之外，还有什么？石昊手一挥，将烛光灭了，黑暗中，两人情意缠绵…
“石昊你做什么？小婵在旁边。”清漪小声羞怒道。
石昊含情一笑，摸了清漪的如玉脂一般的锁骨划到腰间，轻道：“漪儿你为人间盛世颜，对为夫勾魂摄魄，令我沉醉。”随后又道：“小婵无碍的，我刚才给她施了结界。”
“你……”清漪如往日一样，总是话不曾说完便被石昊堵住红唇。胭脂檀口，这个吻深了，甜了。
月如水，几番柔情，这一刻他们没有理智，凤褥鸳枕深陷褶皱，清漪的手攀上石昊的脖颈，随后在石昊背部胡乱游走。
两人声音极小，她与他只想在对方身上刻满各自桃花，忘了自己也忘了凡尘。
古人书中有诗意，曾言道：“鬓丝云御腻，玉钗敲枕棱，含笑帷幌里，粉汗湿无绫，举体兰蕙香。”
这一夜，二人郎情妾意，小小木屋，风光旖旎，热情无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