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宁》奶油芝士土豆泥

3、无可奈何的选择

　　永宁醒来，便看到自己躺在军帐中的一张大床上，乌琳可汗正从外面走进来，笑嘻嘻地看着她，“你醒啦？”
　　永宁抚了抚颈部包扎好的伤口，声音微弱道“可汗既然不愿与我大昌结盟，我也完成了我的使命，无论我是否自裁于此，如今永乐也是死人了，可汗何苦为我治疗呢？岂不是多此一举？”
　　乌琳那一箭虽然使剑偏了角度，使她不死，但她死志坚决，刺得很深，治疗时失血过多，即便脱离了生命危险也仍然十分虚弱。
　　乌琳朝她打了个手势，示意她不要再说话耗力。
　　“在下着实惊奇，公主竟然不怕死。”
　　“我曾随父兄征战，那些大昌边境的贪官污吏，平日里威风得很，搜刮民脂民膏不在话下，也要跪在我的脚下，奉上全副身家，求我放他们一命。”
　　“大昌的永乐已死，可是李昌宁还活着，不是吗？”
　　李昌宁目光越过了乌琳，静静地看向窗外。
　　北地的猎人正在捕猎一只大雁，雁疾速着奔向远方，然而一阵疾风飞驰而来，伴着一道箭光，大雁直直栽倒在草原深处。
　　“我以为大昌皇室皆是贪生怕死的鼠辈，即便城破也只知道逃命，只要能苟且偷生牺牲亲生女儿也毫不犹豫，这样的人在我看来简直死不足惜，所以我本打算杀了你。”
　　“可是现在看来，你不该死。勇士为义而死，在你们中原叫英雄，可勇士若为鼠辈做了替罪羊，得益的只有那些送你来的皇室贵族们。贵族躺在公主的尸体之上苟且偷安，可百姓，”
　　乌琳用鹰一般的眼睛直直的盯着李昌宁，他的眼眸如北漠离海般深邃明亮，眼型有点近似中原人口中的“桃花眼”，但是配上他略带异域色彩的面容，不但不娘，反而更衬得潇洒俊美。可此刻却叫人遍体生寒。
　　他把语气放的轻而细，“流离失所，生不如死，只能在夹缝中苟活！”
　　“公主你的死，就只有这点价值。”
　　“所以呢？”李昌宁嗓子还哑着，“你想利用我，做什么？”
　　乌琳轻笑，“公主是聪明人。”
　　“北漠与大昌交界之处，轮台以南，是由吴雍镇守的虎狼关，。”
　　“我部下一步打算，直取虎狼。”
　　“不过虎狼关易守难攻，贸然进攻，怕是两败俱伤，到时候我父亲看见伤亡太重，屠城也说不定啊。”
　　“若是公主能祝我们一臂之力，减少了伤亡，说不定大可汗便下令少杀几个，百姓会感谢你的”
　　“怎么样啊，公主？”
　　李昌宁面色不变，唇微动“你无耻。”
　　乌琳慢悠悠地用帐中炉子上的热水沏了壶热茶，倒一杯端给李昌宁，笑笑，“公主别骂坏了嗓子，明早还要赶路呢。”
　　“你怎么肯定我们一定输。”
　　“我们？不，公主，是他们。至于为什么，你说呢？”乌琳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李昌宁死瞪着乌琳，心里却凉了一片，倘若没有充足的准备，乌琳怎敢杀光护送她的翊营卫。
　　“如果真的准备充分，可汗去取那守将首级就好，找我做什么？”
　　“公主是聪明人，城是一定攻得下的，损失还是小的好，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