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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吻痕 ...

  •   从言克礼宿舍离开时,洛晏清上身一件圆领黄t,另搭一件普鲁士蓝运动短裤。想也知道,这都是言克礼备在他衣柜里的,洛晏清本人是绝对不会喜欢这种太过鲜亮颜色的衣服的。

      他对言克礼热衷于给他打扮类似粉t蓝t黄t等等之类的行为,表示十分地不理解。

      在他看来,言克礼的审美与他相去甚远,好歹他也已经24岁,怎么说也算得上一个成熟的大人了。虽然并没有人明确规定过大人与少年之间必须要穿什么,不能穿什么,但洛晏清本人很刻板地认为自己这个年纪早就不适合套上这种过于引人注目的外壳了,加之他本人与活泼开朗也不沾边,这样的装扮在他身上,他只觉得不伦不类。

      但要说言克礼审美差,也不全对。毕竟言克礼本人和他一样,衣柜里除了黑白灰之外也没有多余的颜色,那么对于他这样反常的行为,洛晏清只能用「认知失误」来解释——可能32岁的言克礼觉得自己还是个十七八岁的青春少年吧。

      亮黄色和普鲁士蓝的搭配的确很罕见,在联盟里挑不出第二个人会这样穿,但这色差用在洛晏清身上却出了奇的和谐,甚至把他的白皙的肤色发挥到了极致。

      在这样充满颓败、灰色的大环境里,洛晏清的穿扮无形中给死气沉沉的城区注入了几分活力。

      生态园的工作已经在前一天结束,洛晏清又能抽出时间到研究所,继续来他完成他那半成品的项目。因此,当他顶着一路打量的目光来到实验室时,他都坚定地以为是这套衣服的原因。

      等到他在里面捣鼓大半天,程炎进去拷贝实验数据时,他才明白那些目光背后的真相。

      “你……,”程炎总是带笑的面容难得的出现几分震惊,他指了指洛晏清的脖子,担忧地问:“你没事吧?”

      洛晏清本能地摸上他指的地方,又低头去瞧,当然,他不可能凭着这个动作就看到自己的脖子,刚想说“他没事”,脑子里就蹦出了昨晚和言克礼在阳台上的画面。

      “额……,”洛晏清卡顿了一下,搜刮半天,实在是找不到那些伤口来源的正当理由,但也只能硬着头皮瞎说:“没事,就是……,脖子昨晚有些痒,所以就用手指掐了几下。”

      相比于洛晏清的慌乱,程炎反应过来后就淡定了许多。他年纪要稍长些,且不说他最近才刚谈了个对象,对于带有私人占有意味极强的部位,上面的痕迹是怎么来的,他再清楚不过了。甚至看这伤口的严重程度,估计罪魁祸首与他心中所想也符合。

      “嗯,”程炎并不拆穿他,语气轻松地调侃:“不过下次还是记得掐轻一点哦,万一掐到大动脉可就不划算了。”

      洛晏清连忙嗯嗯嗯应下,待人走后,才立马挪到仪器前,借着锃亮的金属板面,他看到了自己那遍布伤口的脖子。

      洛晏清倒吸一口凉气!

      怪不得连程炎这样的人都有那么大的反应,他的脖子几乎没一块好肉,淤青和咬痕沿着锁骨上方密集而错乱地蔓延到下巴附近。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被哪个异种感染到了吧?亏他还傻傻地以为这一路过来收获的回头率是衣服的锅。

      一个咬痕并没有满足言克礼,那块不大的皮肤起码被他啃了七八个口子,但没有第一个伤口那么严重。洛晏清没有经验,出门前也没有照过镜子,也没有意识到这些痕迹会在一晚的沉淀后变得如此明显和恐怖。

      想起刚刚还和程炎撒谎说是手指掐的,洛晏清就感到一阵无地自容,这齿痕和掐痕简直天差地别,只要不是个瞎子都能看得出来。

      正当他思考着要不要找点东西给自己遮住时,洛晏清突然想起赵有良。就是上次他和程炎去RH宿舍那边找赵有良,他脖子上同样有着类似的痕迹,而且还有着异常的,有违于他本人身上的特殊气味。

      当时他没有把那个痕迹往深处想去,且过后他问了言克礼,是否有人与赵有良同居,对方给出的答案是否定的,言克礼自然不会骗他。

      但,如果是赵有良有意隐瞒呢?以他的身份和地位,要在这范围有限,私人保密性极高的联盟里藏一个人,也并非全无可能。

      然而,假设赵有良真的有私藏对象,那该对象是谁,为何需要做到私藏的地步,这是否与他前段时间闹的沸沸扬扬的基因检测问题事件有关?

      一连串的问题如泡泡般争先恐后浮出心头,虽然言克礼没有和他说过联盟里的事情,但洛晏清想也知道,他们的斯瓦尔巴群岛之旅绝对没有预想中的那么顺利,否则言克礼也不会提前回来,还一大早地过来把自己带走,紧接着几天后联盟就来了次大规模的基因摸底。

      洛晏清认识赵有良有六七年了,不敢说他为人有多好,但也不愿意相信他会背叛联盟。

      他心事重重地走出研究所,连脖子上的痕迹都忘了找个纱布缠上,心里盘算着究竟是先过去一趟RH宿舍楼还是先告知言克礼一声比较好时,就直挺挺地撞到了人。

      “对不起!”洛晏清低着头走路,没注意到前方有人站在那等着他“投怀送抱”,这刚道完歉,揉着被撞的鼻子,一抬头,就对上了言克礼那张坏笑的脸。

      言克礼弹了弹他额头,叹气道:什么时候改改这走路不看路的坏习惯?”

      洛晏清捂着额头,也叹了口气:“在想事情。”

      “哦?”言克礼挑了挑眉,没见过洛晏清这么忧愁的样子,担心之余也来了几分兴趣,“什么事?我看看能不能帮忙?”

      洛晏清便把自己对赵有良的猜想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中间省去他发现自己脖子痕迹上的尴尬过程。言克礼牵着他边走边听,震惊说不上,更多的还是豁然。他不是没有过这种怀疑,上次搜房他特意叮嘱了办事的几位,但那会搜的是他在主城的宿舍。现在看来,他是把人藏到了不经常待的RH,这倒是足够掩人耳目,毕竟在主城,他和这么多人在同个楼层,要是真藏了什么,被发现是迟早的事。

      “这样,城区外有暴动,下去我会和张景带兵出去一趟,吃完饭你先上去休息一会,四点我让唐周送你过去RH,”言克礼把ID卡塞到他手里,“我待会打个通讯到总部开一下权限,你们直接刷卡进去查看就行。”

      “如果……,如果我猜错了怎么办?赵博士会不会因为我们怀疑他而生气啊?”

      洛晏清拧着眉,眼尾耷拉着,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看上去可怜巴巴。言克礼喜欢得紧,俯身压过去亲了亲眉心那道纹,又伸手抚平,语调亲和:“不会的,要生也是生我的气,跟你没关系,而且他今天应该不会在那边。”生气是不可能的,说不定赵有良还要好好和自己解释一番。

      洛晏清反射弧慢,被亲了一口才转头朝四周看了看,还以为自己在人来人往的大厅,却不知言克礼已经把他带进了洗手间。

      被勾着下巴仰起头,言克礼的拇指在他颈部流连,力道极轻,比一片羽毛拂过还让人挠心。洛晏清只觉呼吸要紊乱起来,匆匆扫了他一眼,就把目光挪到了左侧的窗户上。

      假如洛晏清胆子大一些,能够在他脸上多停留几秒,就会发现言克礼的眼神,直白里又充满欣赏。在言克礼看来,那些触目惊心的伤口却是一件无与伦比的艺术品。

      不过到底是他过分了些,昨晚欺负得那么狠,这人也不见反抗,反而咬着唇一声不吭。

      “疼不疼?”言克礼把他转了个身,墙上嵌的圆形镜子照出两人难解难分的身影,不待他回答,洛晏清被扳着下巴接了个吻。

      半小时后,言克礼纵步从隔间离开,嘴角明显泛着水光,神情愉悦。

      一门之隔的洛晏清则瘫软在由制服外套垫着的马桶盖上,刚经历过极乐的身体还在痉/挛抖动,圆润的肩头半露着,宽松的运动裤里藏着被浸湿的白色棉裤。

      眼神茫然而迷离,长睫布满水汽,双颊潮红,粉嫩的舌头从红肿的唇瓣里无力吐出,被塞进去祛味的草莓硬糖孤零零地粘在舌心,任谁看了都像是被蹂/躏过后而惨遭主人抛弃的mb。

      言克礼一坐上机甲驾驶位就点了根烟,张景在副驾和他汇报着城外的情况,并下令身后的车队先行出发。

      听完后,言克礼啧了一声,张景跟着紧张起来,目前的情况是有些棘手,受磁场波动影响,那些异物的突变速度加快,攻击性较之前也上升了好几个档次。

      “烟不够甜。”言克礼拿下烟,摁灭在中控台的烟灰缸里,漫不经心地控诉着他的不满。

      “……,”张景难得语塞,黄鹤楼哪来的甜味?

      他不知道的是,这位一向高高在上,面色冷淡的上司在抽烟之前,才心甘情愿,做小伏低地跪在厕所里吞下一口淡咸味的乳白色果冻状物,随即又和人来了个草莓味的舌吻。

      “这是昨晚脖子伤口的补偿方式,你可以无期限次使用。”洛晏清离开隔间前,蓦地想起言克礼给他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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