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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六卷:用孩子拴住师尊 ...

  •   秦长青哭起来并不是楚楚可怜梨花带雨的姿态,是绝望,绝望无所依的痛苦,这种情绪让周檠发猝。
      甚至,周檠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知道秦长青何至于如此绝望,可这些不都是那老东西咎由自取吗。
      他想报复这老东西和宋玄玉,当年他年幼无知跟在秦长青身后时,秦长青厌弃了他,眼里只有宋玄玉,不曾正眼看过他,他不过是失手打碎了那人一块玉佩,那人便将他抽了个半死。
      “不准哭。”
      秦长青身体又跟着抽噎了一下,他推开周檠,他真是挠破头爷想不通为何事情会发展到这种地步,让他绝望的地步,从前他只会恨自己没教好周檠,可在方才他真是彻头彻尾恨自己养了个这么个徒弟。
      秦长青紧闭着眼,眼角的泪止不住地流。
      “真是扫兴。”周檠将人打横抱起,手中变换出一件袍子将人紧紧罩住。
      周檠将秦长青送回了月华殿,将人送到门口,就想转身离开,那人那副模样,仿佛书他欠了那人十亿八千万,他真是看着都觉得反胃。
      却见噗通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
      周檠转过头看,往日那个高高在上,受不得屈辱的仙尊跪在地上,那人头都不敢抬。
      秦长青浑身颤抖着,趴下身去,双手撑地,给他的徒弟周檠重重的磕了一个头,“为师求你了。”
      他羞愧的连头都不敢抬,他只觉得他头重的厉害,几乎抬不起来。
      啪——
      “为师是个贱人,为师咎由自取自作自受。”
      啪——
      “为师就是个畜牲,枉为人师。”
      这一字一句像是从牙齿里挤出来的,那么清高孤傲的人在地上扇着自己的巴掌,浑身屈辱的颤抖,眼泪落在地上,犹如丧家之犬。
      周檠强劲有力的大手握住那人的手腕,“说,你想要什么?”
      他可以忍受秦长青疾言厉色的骂他,却见不到那人这副姿态,跪这个词,对那人来说便如同狗一般得贱,那嘴里的词更是不堪入耳。
      他心里根深蒂固的觉得这样的事不能是秦长青做出来的。
      “你不要动他,为师求你了——”秦长青拽着周檠的衣领,哭得浑身颤抖,眼泪顺着脸颊淅淅沥沥的落的脖颈上,“你想要什么,为师都可以给你。”
      “求人要有求人的态度。”周檠的眉宇间暴戾,周檠大手握起秦长青的下巴,“本座留着你不过是为了让你服侍本座,你只需要好好服侍本座,可懂了?”
      “本君…可以,你别动他了。”方才他在地牢瞧见那人浑身血淋淋的痕迹,他当真觉得自己是个十恶不赦的罪人,妇人之仁的懦夫。
      周檠不就是要他的身子吗?秦长青你自己造的孽你万死难赎,做这副清高的架子给谁看?秦长青不停地质问自己,手狠狠地攥紧着。
      “那本座今日便好好教教你。”为了宋玄玉跟他妥协?这再好不过,一个得心应手的秦长青,他会爱不释手吧。
      “做什么需要本座说?”周檠将身后月华殿的们关上,整个月华殿只有他和秦长青两个人,他坐在台阶上,向秦长青抬了抬手。
      ……
      他匍匐在地上,拳头紧握,羞耻席卷了他的全身,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周檠附耳教他。
      “学得真快。”
      秦长青浑身都在发抖,耻辱和抗拒几近将他压的喘不过气来,“别逼我了。”
      周檠漠视了秦长青的请求,拿起纸笔,神色不屑的勾了勾嘴角,大手握住那人的下巴逼得人抬眼看他,他一只手在面前的画纸上作画,“师尊这副模样,当真是好看极了。”

      画了许久,周檠似乎对这人这副模样格外喜欢,“给你个机会,……”
      秦长青攥紧了拳头,浑身颤抖着照做了。
      不知为何,这人越是羞辱的发抖,周檠便越是想狠狠地欺负,但今日他还有要事,他还是止不住的舔了舔唇。
      他看着秦长青那嘴角的残留,勾了勾嘴角,每回戏弄这人,他真觉得不只是他,没人抗得住这人这副模样,“师尊这副模样可要藏好了,不能被旁人看见,否则会被吞的渣都不剩的。”
      他滚了滚喉咙,“若你是本座的敌人,败在本座之手,让本座恁一恁,便会甘愿放你回营的。”
      听着这些话,秦长青心口梗住,吐出一口血,四肢发软的倒在了地上。
      周檠将秦长青抱起,放在床上,“真是不禁折腾。”
      *
      入夜,周檠真的觉得自己没了秦长青不行,只有那人能让他拥有最极致的享受,他坐在月华殿的房梁上,那人正在洗浴。
      周檠的鹰眼紧盯着那抹明艳,
      他身经百战,什么样的天仙魅男没睡过,
      可在他眼里最会勾人的,是秦长青。
      他喜欢看他在那人身上肆虐那人皱眉屈辱的样子,喜欢那人发抖怒骂他的样子,喜欢那人握紧拳头不堪受辱的样子。他喜欢那人狠狠看着他,却只能被他压在身下无可奈何的样子。他喜欢那人打碎了牙齿吞下他的样子。
      他不喜欢太顺从的人,他就喜欢折碎秦长青的铮铮傲骨,他越是反抗屈辱,那便是越有兴致。
      他多年纵欲,早就吃腻了,可一想起秦长青屈辱的模样,他只觉得欲血上头。
      修士第一人,目下无尘,清高孤傲有着铮铮傲骨的仙君,在他的钳制下,纵然屈辱席卷全身也只能吃下去。
      他想把秦长青弄哭。
      周檠今日一身黑色绣金暗龙纹的袍子,身上一如既往充斥着霸道和暴戾,他一个瞬移到了秦长青的身后,搂着秦长青便将人压在了前方的桌子上。
      “师尊,徒儿——”周檠在秦长青耳边勾起唇角,嘴里的话却是下流至极。
      “你!——”秦长青对于这个放肆的问题心头大怒,他想翻身却被周檠死死的钳住。
      丝毫动弹不得。
      一夜疯狂,周檠看了看肩上的牙印,皱了皱眉。
      秦长青皱了皱眉头,随后像是受到什么刺激,双眼瞬间睁开,转眼看到周檠,眼里第一反应是厌恶和轻蔑。
      却被周檠点了一下脖颈,浑身软了下来。
      他搂住秦长青,将头埋在他的脖颈间,昨夜怀里的人,浑身冰凉不像个活人,抱在怀里像是抱着一块冰,现在热的像是个软包子。
      他的功劳。
      “给本座生个孩子。”周檠冷不丁的开口。
      秦长青看着周檠,眉宇有几分不可置信,“你说什么?”
      “给本座生个孩子。”
      “混账。”
      “给本座生个孩子,本座就放了他。”周檠此时鹰眼紧闭,怀里搂着秦长青。
      “本君生不了。”
      “生不了也得生。”周檠摸着秦长青的腹部,“所有的东西都给你,总会生出来的,本座的好师尊。”
      他要看着他目下无尘的师尊给他生个孩子,给他厌恶至极的人生个孩子,即使厌恶他,那又如何。
      “看着本座。”
      秦长青的下巴被狠狠的钳制着,这人总要让他看着他。
      周檠吻上秦长青,疯狂的吻,将人吻到窒息才放手,“师尊,你是我的,你只能看着本座,你再敢看别人,本座便将你这双眼睛剐了。”
      当周檠说出让他生孩子的时候,秦长青真的慌了,那种铺天盖地的窒息感,他就是死也不可能给周檠生孩子。
      好在此后一连十几日,周檠都将他抛在了脑后,听说是汤舍回来了。
      可终究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此时魔殿御书房。
      “月华殿里住的那位可是炉鼎体质?”施洛汇报完悠游山疫情的情况之后,有些凝眉不解地询问周檠。
      “何以见得?”
      周檠很久没去见秦长青了,将人囚在了月华殿,他见不到自然也不准别人见。
      “那人居然怀有子嗣。”神医施洛摇了摇头,百思不得其解。
      “你说他有身孕了?”周檠身体一僵,“确定没看错?”
      他神色认真的又问了一遍。
      “若是炉鼎体质便是板上钉钉了。”
      “徐临,将这封手书传给秦长青,快。”周檠卧在身后的魔椅上,神色里带着些严肃的攥了攥手里的玉佩,“本座的孩子。”
      秦长青啊秦长青,没想到你还真有了本座的孩子,你厌恶本座又如何,本座便是要你给本座生孩子。
      月华殿中,刚感到身体不适,欲给自己诊脉的秦长青,看着周檠传来的手书:肚子里的孩子要是没了,本座就杀了你那个走狗,你可以试一试。
      他瞬间脸色煞白,
      他?
      有了他徒弟的孩子?
      他心底侧漏一排,想起之前腹部的异动,探了探自己的脉搏,瞬间感觉浑身发软。
      一股子羞辱感吞没了他的全身,他瘫坐在地上。
      他拿起一旁的匕首,想剖腹剔除。
      可刚刚周檠信上的字,在他脑海里一遍又一遍的回荡。
      你可以试一试?
      周檠干得出来。
      秦长青不敢轻举妄动,拿宋玄玉来赌,他赌不起。
      夜晚,周檠一身龙纹暗袍,华贵威严,踏入月华殿。
      “师尊这副身子还真是争气啊,整个后宫都没生出来的孩子。”
      “孽障东西。”秦长青横眉冷对,一个挥手袖中飞出几支细箭,刺向周檠,那劲头时候要将人的喉咙刺穿。
      “那师尊肚子里的孩子,岂不是徒儿的孽种。”周檠一个侧头轻而易举地躲了过去,一口一个师尊叫的殷切,每一个字都踩在秦长青的脊梁骨上。
      “你真应该听听他亲口说的。”周檠狰狞的笑了起来,“他说师尊有了,没想到外人面前高不可攀,目下无尘的神君,不仅是炉鼎体质,还能生孩子。”
      “孽障!”秦长青那张令人神魂颠倒的脸此时已经恼怒到了极点,他跑到桌子边上拿起一把刀,挥刀就要往肚子上捅。
      却被强劲有力的大手阻拦下来。
      “师尊你怎么这么无情,他做错了什么?”周檠佯装正义道,下一秒又狞笑道,“师尊生下来,把徒儿的孽种生下来。”
      “银川南征北战,目下无尘的凛沧将军,居然被他徒弟上的,有了身孕哈哈哈哈哈。”周檠面目狰狞,“师尊的肚子可真是争气,整个后宫都没生出来的种,师尊居然怀上了。”
      “你就是个畜生。”秦长青握着刀的手不断用力,想挣脱周檠有力的手,却被死死攥住,“这个孩子不能留。”
      “本座说能留便得给本座留着,真是没想到师尊居然连一个孩子都不放过,谁能想到,本座的孩子是师尊生的。”周檠似乎自己也觉得有趣,开始狞笑起来,“太有趣了。”
      “真是恶心啊你。”秦长青呲笑一声看着周檠。
      “本座在师尊眼里当然恶心了,恶心至极,师尊生下来,本座的孩子怎么能死在你的肚子里。”周檠越说越兴奋,“是不是觉得本座很低贱,给本座生孩子委屈你了?”
      “师尊,你居然有了本座的孩子,这真是在本座的意料之外。”
      秦长青恶心的直反胃,那股子屈辱压的他喘不过气来,他居然有了他徒弟的孩子。肚子里的异样感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
      那人是谁,是他的徒弟,如此这般罔顾人伦。
      “呕——”秦长青不知道是害喜还是反胃,直接干呕了起来,周檠一把将他摁在怀里,“凛沧神君也会害喜啊。”
      ……
      “你!”腹部的绞痛让秦长青疼的喘不过气来,那人只是一脸戏谑的看着他的痛苦,“给本座多生几个,我的好师尊。”
      “不准叫本君师尊。”秦长青只觉得这个称呼被周檠喊的肮脏无比。
      “师尊骂我,骂我。”周檠哀求着秦长青骂他。
      “你就是个混账,有娘…什么东西啊。”秦长青只觉得气血上头,他不知道周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到底想要什么,周檠!?”
      “有娘生没娘养是吗?骂出来啊。”周檠那戏谑的笑始终没有停下,“师尊不骂徒儿,真是没劲啊。”
      “你有没有丁点廉耻之心,大逆不道欺师灭祖的东西。”
      “再骂。”周檠一脸癫狂,“”大逆不道欺师灭祖,
      “就是周岭那老东西来了,我也得当着他的面睡了他的新欢,将他车裂抽筋剥皮。”
      周岭是他父亲。
      啪——
      秦长青一巴掌扇了上去,“你脑子里便全是这些污秽不堪的东西吗?”
      周檠看着秦长青,摸了摸脸,抓住秦长青的手放在了脖颈间,颇为享受。
      “你!”
      这人怎么会变成这副模样,秦长青凝着眉头眼中闪着绝望,他只感觉身体里的绞痛犹如泡了辣椒水一般。
      他皱着眉头,忍受这周檠在他耳边下流无比的话。
      忽然觉着一股黏腻,周檠伸手摸了摸,是血。
      秦长青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要裂开了,小腹处传来剧痛,那个地方像是被无数根针扎着。
      他皱着眉头疼出了虚汗,周檠并未停手,只是越发报复起来。
      嘴里是挑衅的话,秦长青似乎在放纵自己的欲望,脸色带着色气,雾蒙蒙的看着周檠,周檠真是遭受不住这样的眼神,只觉得浑身热血沸腾,“本座的你还真吃不下。”
      那人的状况,让周檠更放肆起来。
      可怀里的人渐渐没了声音,周檠看着那处一大片血,他心中隐约有种不详的预感。
      从前也会有,但不至于这般多。
      “传施洛。”
      周檠将秦长青盖的严严实实的,进来的施洛看到一地的狼藉就明白怎么回事了,“他怀有身孕,你这是?”
      “看看他怎么回事,真是经不起折腾。”周檠有些不耐烦了。
      “这孩子怕是保不住了。”施洛看了半响,皱眉道。
      “他没那么娇弱。”
      施洛心中骂了周檠祖宗十八代,真不是个人,“有身孕不能行事,更何况殿下这般折腾。”
      “不能行事?给本座保住这个孩子,否则本座那你是问。”周檠有些慌了,这个孩子是他跟师尊的孩子,不能就这么没了。
      这老东西真是想死,方才故意勾引他,这老东西何时这般诡计多端了。
      施洛刚想去触碰那人的腹部,就被周檠喝止,“他也是你能动的?用神识。”
      周檠来回镀步,于此同时,施洛也是紧张的额头直冒虚汗,若是这个孩子没了,他的头十有八九也没了。
      过了很久,终于稳定了下来。
      “还好,还好孩子保住了。”周檠握着秦长青的手,语气庆幸神色却极为戏谑,似乎在恶心秦长青。
      可那人并没有恶语相向,只是有些无力的求饶,“这个孩子,留不得,为师求你了。”
      “本座要这个孩子,你就得留着。”周檠看着秦长青的眼神充满了控制支配,他吃死了秦长青不敢跟他赌,当初那人为宋玄玉,那么倔强矜贵高岭之花的人,跪在他的身前,用嘴帮了他一夜。
      他知道,这个人,为了宋玄玉什么都肯做。
      别说是给他生个孩子,就算是要他的命他也会给。
      周檠嘴角勾起一抹嘲讽。
      “你留下他仅仅是为了折辱本君?还是你想让他像你一样,被人骂孽畜。”
      “他们敢吗。”周檠面上露出一抹狰狞。
      “周檠,你到底要做什么?”
      周檠无时无刻不在无所不用其极地威胁他,逼他看不堪入目的书籍,让他在那件事上装的沉沦享受。
      就在正对着那张床的地方放着一面镜子,他让秦长青在他身上自取,他总是握住那人的下巴让他看着自己的模样喊出声。
      “当本座的脔宠,当本座的□□臣。”这确实是周檠心中所想,他只想要秦长青,仅此而已。
      若能将其驯化成一个玩物再好不过。
      “本君现在不已经是了吗?”秦长青不想再与周檠争执什么。
      “你好像也没有想象中的宁折不弯。”周檠愣了愣,随后嘲讽道。
      “殿下开心了吗?”秦长青知道周檠像在耍猴一样耍他,可他受制于人,他不能。
      “只要你不动他。”
      “好啊,本座到真是好奇,堂堂凛沧神君生孩子是什么模样”
      *
      自从有了身孕,秦长青从未出过月华殿。
      这日,月华殿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秦长青回到月华殿中,一个姿容清冷的青衣男子坐在院中,秦长青一眼就认出了那人。
      汤舍,周檠的心上人,前世的时候,秦长青被当做重刑犯被关在月华殿里,很少出来,与这人也算见过几面,没有过多的交集。
      那人看起来来势汹汹,秦长青低了低眼睑沉思,没等他开口,那人就开口道,“别来无恙,凛沧神君。”
      “你来做什么?”秦长青坐在台阶上,浑身披头散发,眉宇间染着几分阴郁之气。
      “怀着你徒弟的孩子,你就不觉得恶心。”那人的眼神里充满了鄙夷。
      “有事就说,没事就滚。”
      “来人,给我掌嘴。”
      一个侍卫走了上来,对秦长青的脸扇着巴掌,每一下都卯足了力气,秦长青的脸肿的颇高,红的充血,狼狈至极。
      “这就是出言不逊的下场。”
      “呸——”秦长青吐出一口血,神色挑衅的看着汤舍,“怎么,就这么点本事,不敢打了。”
      毕竟眼前人怀着周檠的孩子,那是周檠有意为之。他还不会擅作主张到那个地步。
      “没想到鼎鼎有名的凛沧神君也有今天,怎么?修道修的寂寞,勾引上自己的徒弟了。”汤舍言语讥讽的看着秦长青。
      “你想说什么?”
      “当然是想看看在自己徒弟身下雌伏的凛沧神君是何模样,是不是很享受,在我西山,这般不伦不类的关系是要被印上罔顾人伦的烙印活活烧死的,况且你还是他师尊,简直不知廉耻。”
      秦长青一时恼怒却也想不出什么话辩驳,他一向嘴笨的,尤其是在他连自己都厌恶的事上,更是无力反驳。
      汤舍看出他这副模样,“我说那时候你为何不同意本宫与周檠的婚事,你该不会是喜欢自己的徒弟吧。”
      “你是个什么人,你心里清楚,你不过是看他少不经事,你先前勾引捉弄的那些高修要不要本君替你回想一遍,他为你惹得那些事,若不是本君替他挡着,你以为他能活到现在?”秦长青看着面前这个人,第一次想到用贱字来形容一个人。
      “本宫与他两情相悦你凭什么不同意?你以为他没看出来本宫利用他吗?他说他心甘情愿。”汤舍神色不屑的看着秦长青,“如今也不用你同意了,一个勾引自己徒弟的榻上欢。”
      说完,扔下一张会贴,“看看吧,斗兽会,届时你那个走狗会被死死的压住修为,与那些灵兽搏斗,说不定一个不慎就会身死。”
      “周檠。”秦长青死死地攥着会贴,眼中发了狠。
      临走前,汤舍神色不屑的看了他一眼,“对了,你肚子里的孩子,阿敬根本没打算要,不过是为了折辱你罢了。”
      说完,扬长而去。
      这人根本对他构不成威胁。
      秦长青死死的攥着那会贴。
      明日,他必须得去,可此时怀胎六月,身形已经遮盖不住了。
      次日,还是去了,带着金色面具,穿着松垮的衣袍。路过的魔卫不时投来异样鄙夷的眼神,有一种很想逃地念头在他心中发芽。
      他一眼便看到了主座上的那人,一身暗金龙纹袍,神色睥睨的坐在高座之上,玩味的看着下方的斗兽场。
      他真觉得他站在这,便是整个魔殿的笑料,他没再走进去,站在斗兽场边缘看着,那黑衣劲装的熟悉身影,与灵兽拼死搏杀,他只觉得嗓子眼都要跳出来了。
      忽然那人看见了秦长青,眼神愣了愣,放弃了抵抗,任由野兽扑了上去,在宋玄玉再次看到秦长青的那一刻,他才彻底明白,周檠到底对秦长青做了什么。
      秦长青翻身一个飞跃,跳到了宋玄玉面前,握住了他的手,试图给那人些信念,可显然他这副憔悴的模样并不具有说服力,“玄玉,会出去的。”
      “本君不该来。”宋玄玉将秦长青抱在怀里,心疼的要命,“阿青。”
      在这最后的关头秦长青抓紧了宋玄玉,他以为他们要共赴黄泉之际。
      “孽障,还不住手。”周檠一声冷呵,遣散了那两人周围的魔兽,随后吩咐一旁的魔卫将宋玄玉带下去,他并未再当着宋玄玉的面说些什么,他如今不过是利用两人互相制衡,但凡有一方发疯,那就控制不住了。
      只有徐临清晰的看到,方才周檠那分明是要冲上去的模样,那人自信自己的绝对掌控,可眼下似乎不敢容得半分差池。
      “师尊与师叔还真是情深似海,不知道师叔看见师尊这副模样,会作何感想。”
      四面八方的压力让他想找个角落缩着,为什么一定要将宋玄玉牵扯进来,宋玄玉会怎么看他,与徒弟厮混的有了孩子。
      徐临看着周檠,只觉得这人变了很多,从前周檠折辱那人,往往是漫不经心的,那种看着像一个卑贱的蝼蚁,可他却发现周檠每次与那人争执之后,身上的暴戾因子都在狂暴的边缘。
      没有了那种漫不经心地戏耍,没有了那种玩死了也不心疼的随意。
      在前世,周檠看着秦长青的眼神就像看着一个贱人,徐临无法理解,那人好歹是他的师尊养育之恩,为何在周檠眼里比什么都低贱。
      毫不掩饰的低贱,不掺杂任何掩饰的鄙夷。
      可如今,那人看似疯狂,只有他知道周檠收敛了太多。
      *
      自从斗兽场之后,周檠很少再触怒他,用宋玄玉要挟他逼迫他,可那人几乎每天都来嘲讽一番,给他灌大量的补药,时不时疯狂病态的摸着他的肚子,可秦长青始终觉得,周檠并不打算要下这个孩子。
      直到近日,他感觉那人越发病态疯狂的,对着未出世的孩子,让那人喊他爹,而肚子里的孩子,要不了几天就会出世了。
      想到这里,秦长青心中一阵隔应,像是被海浪拍打淹没地窒息。
      他从未想过他会怀着他最疼爱的徒弟的孩子,若是这个孩子真的出世了,那这个孩子又算是什么呢。
      他的耻辱。
      傍晚,周檠将秦长青抱在怀里,手放在他的肚子上抚摸着,这时怀里的人突然冷不丁的出声,“你知不知道你身上很脏,能不能别总是抱着本君,让人恶心。”
      果然,下一秒便见那人浑身戾气显现,掐着秦长青的脖颈,眼里带着无尽的杀气,似乎要将人千刀万剐般,“你再说一遍。”
      “你知不知道,你每次抱着本君的时候,本君都很想吐,怎么会有你这么恶心的人。”秦长青脸上满是厌恶与嫌弃。
      “秦长青,你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周檠一甩手将人摔在了地上,一脚踹向秦长青的腹部看着躺在地上的人,“你知不知道你这副模样,真的恶心。孩子,从始至终本座就没打算要过,你这副大着肚子的模样就像一个恶心的怪胎。”
      秦长青躺在地上,腹部那种强烈的撞击,他感觉到一阵绞痛,他浑身扭成一团,“周檠你大逆不道欺师灭祖,本就该杀,你凭什么一副谁都欠你的模样?”
      “呲——老东西,你他妈别恶心本座了,你有什么脸说这些话,就你不配。”
      “本君养你三百年,便是条狗也知道摇摇尾巴,当年本君从求师的人中随便挑选一个,也比你强千百倍。”
      周檠浑身带着十足的狠劲,抬脚想狠狠地踹地上的人,可看着地上疼得直冒冷汗,几乎缩成一团的人,他再踹下去,这孩子十九□□就没了。
      他鹰眼眯了眯,这老东西在故意激怒他。
      他一手着膝,蹲在秦长青面前,神色睥睨的看着他,“就这么不想要这个孩子?本座便留下他好了。”
      他一手拿出匕首,将人开膛破肚,将孩子取了出来,又将人的伤口愈合,他看着秦长青,“整整九个多月没碰你了,本座的好师尊,养好身子。”
      将孩子取出来之后,徐临本以为周檠会任由孩子自生自灭,没想到那人寸步不离的带着,有时上朝甚至都在逗那小孩,时不时的问他,“这孩子长得像不像本座?”
      他初时愣了一下,只见那人眉头一皱,他连忙道了声,“尊上的孩子,怎会不像。”
      “赏。”
      真是有病。
      六年后——
      孩子长成了活蹦乱跳的小小少年。
      而生完孩子之后,周檠就将秦长青强行摁进了他前世的那副身躯里,弃了青盲道人那副身体。
      这六年里,什么都没变,一如既往的厌弃与折辱,利语相向。
      徐临领着周岸从月华殿门口路过时,他趴在门缝处好奇的像里面张望了一眼,一个面露凶相的男人也站在门后面幽幽的看着他,两人四目相对,那人居高临下的眼里带着杀意。
      下一秒周岸一屁股坐到在地,小脸一下子绷不住了,“啊——哇呜呜呜——徐叔救我——”
      徐临将周岸护在身后,“君上息怒,卑职这就带少主离开。”
      “以后不准带着他从本君的殿前过。”说完,秦长青冷漠的转身,进了殿内。
      徐临鞠了个躬,一言未发。
      “那个漂亮哥哥好吓人啊。”走在回日晟殿的路上,周岸心有余悸的同徐临嘀咕着,“他是谁啊,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他?住在月华殿应该是爹爹的人吧。
      怎么我从未见过爹爹去找过他,他真没眼光,居然喜欢汤舍。”
      徐临突然有些心虚,这小少主是真能嘀咕。周岸当然没见过周檠去找秦长青,那人去他也看不着,一个瞬移便悄无声息的去了月华殿。
      到了晚上,周岸坐在餐桌前,看着对面深色冰冷的周檠,小心翼翼的问道,“爹爹,你知不知道月华殿里住着的那个人是谁?”
      “见过他了。”周檠的声音很冷。
      什么叫见过他了?难道他应该见到那人吗。
      “是个我没见过的漂亮哥哥,但是很吓人。”
      “你不是一直好奇你娘是谁吗?”
      周岸撑着小脑袋瓜,有些不解爹爹为何这样问,“是谁?”
      “就是月华殿里那位。”
      “爹爹骗我,他是男的。”周岸不满道。
      “他就是你娘。”
      周岸有些沉默,他一直以为他的娘亲是个漂亮的姑娘,emmm这娘亲虽然也好看,但是是个男的啊喂,怎么生他。
      不过他回忆起门缝里那一眼,他总觉得心中被什么挠了一下,似乎有种冥冥之中的感觉,那人就是他娘。
      “你为何从来不同儿臣说。”
      “你娘不喜欢你。”
      “哦。”周岸也不知道那个漂亮爹爹怎么不喜欢自己,他一下子将那一盘冰皮桃花糕护在怀里,“今天这一碟给阿岸吃,好不好嘛,爹爹。”
      “一个男孩子学人家撒娇?”
      “爹爹~”
      “吃便吃便是了,这般做态做什么?”
      听到这句话,周岸吐了吐舌头,“爹爹只会哄后院里的那些漂亮哥哥,不哄儿臣,儿臣不要爹爹了,儿臣去找月华殿里的爹爹。”
      “回来可别哭鼻子。”周檠看着那不点大的周岸,十分认真的将冰皮桃花糕打包提在手里,似乎是要去看秦长青,打包完毕后转头看向周檠,“对了,我那个爹爹叫什么名字啊。”
      “秦长青。”
      “秦长青,好耳熟的名字,是古书里记载的那个凛沧仙君!?”
      周檠只是挑了挑眉头没应声。
      这老东西的名气是极大的。
      “儿臣超崇拜他的,不跟你说了,儿臣去看看青爹爹。”那模样颇为积极。
      秦长青你也逃了六年了,不知道你看见你的种一口叫你一个爹爹是什么反应,周檠的眼神阴恻恻的。
      在去找秦长青的路上,周岸情绪十分高涨。
      “徐临,你说爹爹为什么一直不让我见青爹爹。”
      徐临跟在周岸身后,他就知道到这个时候,他一定要面临这样的问题,“你青爹爹,因为某些原因,跟你爹爹有些隔阂。”
      周岸是他看着长大的,让他匪夷所思的是,他以为会是个心狠手辣的小少主,可这小子实在是太蠢萌了,不过转念一想他才六岁。
      这孩子你凶他凶狠了他就哭,不凶他就贼嘻嘻的贴上你去。
      “哦,那我去哄哄他。”徐临有想扶额的冲动,那位见到他估计要直接把剑架人脖子上,不过周岸这孩子从能说清楚话开始就一直嚷着他娘亲在哪,见一面也可以死心了。
      “青爹爹——青爹爹——”周岸小脸有些窘迫的一边在门口边敲着门边喊着秦长青。
      一直没有人应。
      “徐叔,我们爬墙进去吧。”周岸几经辗转对徐林说道。
      “这周围都是有结界的,进不去。”
      “徐叔骗人,本少主偏要进去,快给本少主打开,徐临你连本少主的话都不听了吗。”周岸有模有样的学着徐临平时耍官威的模样,只不过模样过于刻意,让人啼笑皆非。
      [让他进去。]徐临的手中浮现一张密令。
      他向四周张望,在远处看见了周檠,方才出手在月华殿的结界里打开了一个小洞。
      徐临架着周岸爬上了墙。
      “让他一个人进去,本座在这看着。”
      啪叽——
      徐临给他打开了结界,他拿着一个绳子,他下来的时候没抓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刚咧着嘴想哭时,忽然想到他是来见青爹爹的,硬生生把哭意憋了回去,拍了拍自己的脸,换上了一个笑盈盈的面孔。
      此时在殿内的秦长青透过门帘看到此慕,脸色十分难看。
      那小不点正两只手费力的提着什么,两只眼睛神神秘兮兮的在找些什么,最后怯生生的开口,“青爹爹,爹爹是不是惹你不高兴了,儿臣已经帮你揍过他了,青爹爹别生气了。”
      下一秒,他脆弱的脖颈被一只大手狠狠地抓住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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