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哥谭（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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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王低下头，看向小丑，表情颇有些不可置信。
她再次确认道：“跟你走？”
“对”小丑毫不掩饰他对小王的青睐，第三次发出邀请：“跟我走吧”
“这是命运的安排……”
“这是一切改变的起点……”
“独自一人穿行于生活，感受生活的肮脏、污秽与邪恶，这份孤独……”
“啊~~~”小丑长长的叹息了一声：“这一份孤独，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体验到了”
“因为我的命运，已经让我遇到了命中注定的那个人”
“我进入了一个新奇的世界，那种感觉…美妙的无法言喻”
“我的思维，我的视野，完全变了”
“就像我之前说的那样，现在我总是看到事物有趣的一面，总是笑口常开……”
“而我之于你，就是那一个命中注定的人”
“我将带你进入这个新奇的世界，感受这份无法言喻的美妙”
“我将带领你，勘破这个世界种种的伪装，让你看见这个世界真实而有趣的那一面”
“不会再孤独”
“也不会再痛苦”
“从今以后，你的世界，将只剩下快乐”
“只要，你握住我的手，和我一起……”
“握住你的手”小王仿佛被蛊惑了一般，一脸恍惚的，向小丑伸出她柔嫩的小手。
就在小王的手搭在小丑的手掌上时，变数突生，小王猛的用力，只听得‘咔哒咔哒’的声音响起，小丑的指骨尽数被碾碎，那只手软软的垂了下去。
“和你一起？”小王一边反问，一边对小丑露出了笑容，她咧开嘴，口中非人特征明显的四颗獠牙露了出来。
“哈哈哈”接着，小王大声的笑了出来：“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她以一种接近九十度下腰的扭曲的姿态，癫狂的笑着。
那笑容，像极了小丑。
“对，很好”小丑虽然身体看上去残破不堪，但奇妙的是，这并没有对他产生影响。
他专注的望着正在狂笑的小王，眼中充斥着欣喜和狂热：“对，就是这样，非常好……”
“哇喔~哇喔~哇喔~”小王恢复了正常的站姿，但她的神色却并不正常，就好像被小丑同化了一样，她学着小丑开场时的表情，模仿小丑的语气和姿态，发出怪叫。
“女士们~先生们~”小王踩到了小丑的身上，垫起左脚脚尖，右脚上抬，转了一个圈，然后从小丑的胸口跳回地面，可惜的是她是光着脚的，并没有能完美的模仿出小丑皮鞋敲击地面的‘啪嗒’声。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想我呢？”
一模一样的台词。
“啊哈哈哈”
“啊~哈哈哈哈哈~~~”
一模一样的自嗨式大笑。
只是，小王在放声狂笑之后，马上平静了下来。
她冷漠的看向她对面噤若寒蝉的观众们，皱眉。
“你们……”她问道：“为什么不笑？”
“不好笑吗？”她发出灵魂质问。
“好笑”在求生欲的作用下，几名观众率先捧场，并露出了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哈哈”
“哈哈哈”
在他们的带领下，观众们也都笑了起来。
“啊哈哈哈”
台下笑声此起彼伏，仿佛他们真的看了一场精彩绝伦的小丑表演。
“哈”小王却不满意他们的反应，冷笑了一声，用原力举起那几个带头捧场的观众。
“真的，好笑吗？”她问的非常认真。
随着她的话语，原力发挥作用，压迫着这几位观众的胸口和肺部。
因为缺氧，这几位观众的脸憋的通红，他们中有的人流下了泪水，有的人口吐血沫，还有的人小便失禁，带着骚臭味的微微泛黄的液体顺着裤子滴落地面。
“不要杀我”
“求求你，不要杀我……”
此时，内心满是恐惧的他们，仅能够说出这句，最为真切，最能代表他们心声的话语。
“没意思”小王收回了原力，把他们轻飘飘的丢回人群中，然后转身看向小丑：“看吧，我没有扮演小丑进行马戏团表演的天赋”
“显而易见的，你也没有”
“如果我跟你走了，我们一定会因为业务能力太差，得不到工作机会，最终饿死街头的”
小王陈述道。
“但是……”小丑伸出舌头舔了舔涂抹了过多口红的嘴唇，想要再说些什么。
“很高兴…”一道由远及近的声音打断了小丑的话语，一个戴着绿色眼罩，身桌红色制服，围有黄、黑两色双面披风，穿的跟红绿灯似的少年拉着一根绳索，落到了小王的面前。
站定后，他补完了未说完的话语：“很高兴，你有这样的觉悟”
“哇呜~~”小丑饶有兴致的看向罗宾，完全没有因为话语被打断而愤怒：“这不是蝙蝠侠饲养的可爱小鸟吗？”
接着，他马上追问：“蝙蝠侠也来了是吗？”
他四处张望着：“让我瞧瞧他在哪儿呢？”
“亲爱的，蝙蝠侠……”他深情的呼唤。
小王眉头紧锁，瞥了他一眼，然后摸了摸自己的手臂，极为嫌弃的评价道：“啧……好恶心”
“别走神”AKA罗宾跃到小王的身前，对着她的面门就是一拳：“你的对手，在这里！”
小王避也没避，用脸硬接下了这毫无危险性的一拳，接着握住了罗宾的手，将他甩飞出去。
罗宾在空中变换了几个姿势，调整了角度，最终平稳落地。
不仅如此，他落地时保持的姿势，也是能够让他立刻发起第二波攻势的姿势。
他的肌肉紧绷，前腿微微弯曲，下一瞬就可以像一只猎豹一般再次向小王扑过去。
但小王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她只是轻轻的抬起两根手指，口中念道：“起~”
原本无形的风，忽然就变成了什么实质的东西，它们被压缩，被紧紧的绞在了一起，形成了一根看不见却威力无穷的犹如鞭子的武器。
小王的手指，就是操纵着鞭子的把手。
手指在空中随意的划出一道半圆，风鞭随指而动，向前挥击，所过之处一切有形之物都被风绞成了碎屑，除了烟尘再无一物。
“控风是我的天赋神通之一”小王向罗宾介绍道，她丝毫不畏惧展示自己的力量，也丝毫不畏惧别人来摸她的底牌。
“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使用我的天赋神通进行攻击了”
“自从，我出门寻找妈妈，遇见了海盗，并全歼了那些海盗之后……”
“我就…自我封禁了这些力量”
小王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这股力量，太强大…太强大了……”
小王露出微笑，神色陶醉。
“我想成为一名光荣的建设者，而不是破坏者，所以我自我封禁了这些代表着破坏和毁灭的力量”
“我依靠着另一项天赋神通，找了一份工作，后来又去了船只拆卸厂”
小王一边嘴里吧啦吧啦的叨叨个不停，手上的动作也没有落下，风鞭追的红绿灯少年满唐人街的乱跑，摧毁了一栋又一栋的建筑。
忽然，她的头向右避了一避。
这一动作，全凭本能进行。
三只蝙蝠样式的飞镖，落在了地面。
她的身前，出现了一个至少有两个她那么高的，穿着黑甲黑披风，头戴尖耳朵面具，身材魁梧的方下巴男性。
“蝙蝠侠”小丑激动的叫出了声：“你来了~你终于来了……”
“亲爱的蝙蝠侠，我们多久没有见面了……”
“我做梦，都在想着，要见到你”
小丑这一打岔，让本要对蝙蝠侠发动攻击的小王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她颇为同情的看了那半张脸写着‘苦逼’的大个子一眼。
从来没有谈过恋爱，也没有恋爱心思的小王，在此时仿佛能够感同身受的体验到蝙蝠侠的‘苦逼’之处。
“辛苦了”她不由的关心了一句：“有这样的追求者，可真是一件辛苦的事情呢”
蝙蝠侠看了过来，他眸光深沉的注视着小王，口中发出仿佛喉癌晚期般的沙哑声音：“停下”
“停下你的行动”他命令道。
“不要相信小丑的话”他的语气稍稍温和了一些，像是在规劝。
“我听人提起过你”
“你是一个好孩子”
“身怀强大的力量，却没有使用力量来做坏事”
“哪怕每天都只能靠翻找垃圾桶中的食物过活”
“你也依旧在坚持”
“我不知道，为什么在今天，你会突然做出这样的举动”
“但我知道，一定是有原因的”
“但也许，还有其他的选择”
“你还很年幼，你过往的选择也告诉了我，你很善良，你还有改正的机会”
“你遇见了什么？”
“告诉我，也许我能够帮忙”
“帮忙？！”小王叫了出来，本就尖细的童声此时尖锐刺耳：“不，你帮不了忙”
“谁都帮不了！”泪水，再次充盈着那双漂亮的圆瞳金眸，顺着肉嘟嘟的婴儿肥的脸颊向下滑，直至落入地面，与尘土混在一起：“有些事，改变了，就是…永远的改变了……”
“嘿，小朋友”一个头戴红色面具，身穿黑色盔甲，外罩夹克外套的男人，骑着摩托车，在小王面前秀了一套摩托特技，然后把摩托停在了小王前方约三步处的位置：“要不要去兜个风？”
小王的鼻尖微微耸动，她闻到了一股熟悉的气味。
但是，声音并不一样。
小王皱起眉，出声询问：“杰…”
“嘘……”男子伸出一只手指，示意小王不要继续往下说了。
“对，就是你想的那个人”他耸耸肩，大方的承认道。
“所以，你要不要上车，来跟我一起兜个风？”他顿了顿：“顺便，告诉我，你究竟遇到了什么，才让你做出这种选择？”
“我……”小王努努嘴，欲言又止，最终没有说什么，只是把兜帽又戴了回去，然后一言不发的爬到了杰森的摩托车后座。
杰森拧动油门，摩托引擎发出轰鸣一般的噪音，接着一溜烟的冲了出去。
就在摩托车启动的那一瞬间，跟在AKA罗宾身后，把他抽的满街乱跑的风鞭消散了。
风依旧在吹，却没有了那样强悍的攻击性。
杰森开着摩托车带着小王遛了大约半个小时，期间闯了数次红灯，最后停在了贫民区的一栋破旧公寓楼前。
杰森把摩托车停在路边，抱起小王，用钩索枪攀上了公寓楼的顶楼露台。
“好了，现在聊聊吧”他调整抱姿，让小王的下巴可以靠在他的肩膀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接到了一个委托，一个报酬很高的委托……”
小王一五一十的把自己遇到的事情都跟杰森说了。
她的英语稀烂，很多详细的情节都没办法交代清楚。
说着说着，她还哭了起来。
这下更麻烦，她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我很难过，很痛苦……”
小王用力的吸了吸鼻子，想要让鼻子通畅一些。
“我的努力，我的劳动，真的是没有价值的吗？”
她问道。
“不”杰森摇头，他摸了摸小王脑袋上的耳朵：“当然是有价值的，这不是你的问题”
“是这座城市”
“这座城市病了……”
小王疑惑的转头，与他对视。
“城市也会生病吗？”
“嗯”杰森点头，他从夹克外套口袋中掏出一块手帕，覆在小王的鼻子上，帮她擤鼻涕：“这座城市生病了”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哥谭（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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