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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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居住点生活了一个多星期，借助章黎明用之不竭的热心肠，柳宇适应得非常好。
上午在章黎明的指导下完成各种训练，下午在李明皓和章晓的办公室里面协助他们的工作，晚上被迫接受章黎明的各种教学。
在发现自己看不清枪靶之后，章黎明才发现她近视了，于是她开始戴眼镜。三百多度的近视，章黎明都惊讶于她之前是怎么生活的。
刚开始戴眼镜的时候还很不习惯，总是头晕，甚至看东西比之前更加不清楚，特别容易在平地踉跄。过了两三天她就慢慢地习惯了，感觉就像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看什么东西都非常清楚，甚至发现很多东西都变得和之前所看到的不一样了。
在她第三次指出章黎明的眼睛里面的眼屎没有清理干净的时候，章黎明终于生气了，把她的眼镜藏了起来。在那一个半小时里面，她的视力似乎变得比戴眼镜之前更差了，甚至把章黎明的头饰当作废纸团扔到了垃圾桶里面，从那之后，章黎明就开始主动地保护她的眼镜。
她嫌弃长头发太麻烦，于是请章黎明给她剪了头发，剪得很短，距离头皮只有三四厘米。
在下刀之前，章黎明拿着剪刀反复确认，仿佛真的是在下刀一般，章黎明在给她剪头发的时候满脸痛惜和不忍。
但是柳宇很喜欢，短头发是真的很方便。
她洗完澡，用手挠挠头发，再甩一甩，就基本干了。换做以前那么长的头发，她光是用吹风机吹就要花很久。
邬梓也剪了头发，没有剪得很短，是仍然可以扎起来的程度。
章黎明不喜欢她戴眼镜，也不喜欢她剪这么短的头发。章黎明觉得她原先还有那么几分干净、清爽和可爱的独特的气质，现在却完全就是怎么呆愣怎么来。
章黎明每次看到邬梓时，都忍不住在她耳边哀叹：“你看看邬大哥的头发。”
“黑亮，顺滑。”已经是条件反射了。
“不错，虽然你走过不少弯路，但是现在已经具备了初步的审美能力。”
“这要多亏章老师的教导。”
“那是！”章黎明一点也不谦虚，“不过你也够聪明！”
“我记得有一天晚上有人说我是朽木，粪土之墙……”
“谁啊？”章黎明警告地挑眉
“是啊，谁啊？”柳宇学着章黎明挑眉。
“要是我知道是谁，我一定要和她交个朋友。真有文化！”章黎明再还给她一个挑眉。
她又恢复了正经的样子：“哦。”
章黎明“啧啧”两声：“你还是欠了点火候，没有学到为师的精髓。”
“这是需要天赋的。”她讽刺章黎明。
“你可以成为地才。”章黎明从不惧怕讽刺。
“什么地才？”邬梓选好饭菜，拿着餐盘坐到了她的旁边。
“柳宇啊！她觉得她没我厉害，很难受，我正在安慰她呢！”章黎明内心之强大在每一处都有体现。
“你有多么厉害啊？”邬梓很认真地捧场。
“也就比我爸妈再厉害一点吧。”
“姐姐我不知道，”她忍不住再次嘲讽章黎明，“但你的性格确实是随叔叔的。”
邬梓附和：“我也觉得。”
“我可没他怂。”章黎明不屑道。
“我们上一次看的那部电影……”
“别说了！”章黎明急慌慌地打断。
“哦。”邬梓乖乖地听话。
“邬大哥，你的温和善良呢？被柳宇吃了吗？”
“我有那么饥不择食吗？”她不明白为什么章黎明总是喜欢在说不过邬梓的时候把自己扯出来。
“其实是被你吃了啊。”邬梓好心地放过了她。
“我就不该如此善良地帮助你们，就应该放任你们可怜兮兮地处在这个陌生的地方。”
“你平时可没少借着我们无知就戏弄我们。”柳宇报了一句话之仇。
“哼！小肚鸡肠！”
“小宇饿了吧？”邬梓还是没有放过她。
她决定用事实战胜雄辩：“没有，我不吃内脏。”
“为什么？”章黎明问道。
“我会联想到这些内脏的功能。肾形成尿液，膀胱储存尿液，大肠排泄粪便，小肠的渗透压失衡会引起大小便异常……”
“别说了！”章黎明一幅要吐的样子，“我们还在吃饭呢！”
“是你问我，我才回答的。”她很正直地回应。
三个人已经可以非常自然地聊天了，再也不像刚见面的时候每每只有章黎明一个人在说话。如此聊得来，以至于一顿饭难免吃得磕磕绊绊。
下午，章晓通知柳宇和章黎明去一楼的会议厅。
加上她们两个，会议厅里面一共有六个人。章晓和李明皓都在其中，另外两个人她都不认识。
墙上的电视被打开了，画面中是一个和李明皓有着相似外貌的男性。
章晓为柳宇做介绍：“这是B01据点新加入的管理员，柳宇，她是一个体外胚胎婴儿。”
“各位下午好。”鉴于没有在“第一线作战部队啦啦队”的聊天群中及时地回应的前车之鉴，她机智地向其他人打了个招呼。
章晓向她介绍那两个陌生的人：“小宇，这两位分别是在我们据点负责生产的赵海管理员和俞朝阳管理员。”
“赵叔叔好，俞叔叔好。”
“小宇，你好。”两人回应她的问好。
章晓转向电视：“这位是李主任。”
“李主任好。”
“柳宇，你好。”
李主任见到大家都已经入座，就开始讲话：“这次会议比较仓促，没有提前通知到各位。请各位不要紧张，这次会议只有两个任务，就是讨论和表决‘撤离第一批体外胚胎婴儿具体实施方案（草案）’，并且请各位在讨论阶段能够提出一些修改意见，来帮助我们更好地应对行动时可能存在的风险和困难。‘撤离第一批体外胚胎婴儿具体实施办法（草案）’是由B01据点的李明皓管理员、章晓管理员和柳宇管理员共同完成的，耗费了大量心血，希望所有人都认真地对待。下面，请各位分会场的负责人下发这一份草案。”
看来还有其他的会场。
“是。”章晓发给每个人一个文件袋，“我已经把‘撤离第一批体外胚胎婴儿具体实施办法（草案）’的纸质材料下发到每一位的手中，请各位认真阅读，不要拍照，不要外传。”
“时间紧张，我们就不请播音员为大家朗读了，请各位在十五分钟内仔细地阅读完这一份草案。十五分钟之后，我们以分会场为单位开始讨论。”
毕竟是亲自参与完成的，柳宇对这上面的内容很熟悉。但是气氛如此严肃，让她不得不认真地看起来。
“时间到。请各位在负责人的组织下开始讨论。”
章晓安排发言顺序：“正好在我们会场有一位参与到这一份方案的设计，并且对于我们的目标群体有颇深的了解的成员。那么请小宇先为我们简单介绍你的一下想法。”
“嗯。”猝不及防，柳宇只能应下来，“经过我们的观察和分析判断，可以确定在隔离房间之外没有任何监控设备，但是在社区之内有不定期的无人机巡查。为了应对这一情况，我们会携带军用信号屏蔽器。可是这个对策也会对我们的行动造成影响，而且有可能引起FLG的人员的注意，所以不到必须时刻，我们不会采取这个对策。为了规避隔离房间内部的监控等实时记录设备，我们会切断N21835社区的所有电源。一般情况下，监控的备用电源最多能够支撑半个小时，所以我们的行动会在断电之后的三十分钟后正式开始。因为目标群体和其所处环境的特殊性，我们会伪装成临时政府的成员，拆除房间的门，将目标群体接出。之后，我们将目标群体送往另一个暂时居住点，十四天之后，目标群体正式入住B01据点。N21835社区有十栋楼，每栋楼有六层，每层有十个隔离房间，总共591个住户，减去已经撤离的两人，还有589个住户。本次行动将由第一线作战部队第一排执行，行动总时长在两个小时到两个半个小时之间。以上就是草案的简要内容。”
“好，谢谢小宇。接下来从小宇右手边依次发言。”
“我有一个疑问，屏蔽社区的信号和破坏巡查无人机有什么不同吗？为什么不直接进行物理破坏呢？”章黎明提问。
“因为无人机的结构和功能复杂，物理攻击不能够保障摧毁无人机的摄影、录像、信息交流等功能。而且无人机一旦发生损伤，就会引发警报，直接通知到FLG的人员。”李明皓解释道。
“可是据我们所知，N21835社区潜入了两个FLG的成员，他们肯定会干扰我们的行动。”赵海说。
“没错，这个时候存在两种可能性。”李明皓回答，“第一，邬梓是FLG的成员，那么N21835社区中只有一个FLG的成员，那么他会在发现问题的第一时间通知FLG的人员，FLG会在第一时间采取行动。第二，邬梓不是FLG的成员，那么他们还是会在第一时间通知FLG的人员，但是FLG不会在第一时间采取行动，而是预留充足的时间让我们接出FLG的成员，使FLG的成员能够潜入我们的内部。这个时间上的差异正好可以帮助我们确认其中一名FLG的成员。无论在行动中发生哪一种情况，他们都需要一定的时间反应。考虑到我们的行动方式和行动人员，FLG必须出动军队才能够应对。我们计算过时间，从FLG出动军队到军队到达N21835社区，最快六十分钟，最慢九十分钟。为了规避第一种可能性所造成的后果，我们必须以最快的速度地完成行动。指挥官会监视FLG的举动，一旦发现对方出动军队，我们就开始计时，以预留充足的时间进行撤离。”
“既然如此，我们为什么还要切断电源？我们的行动无论如何都会被发现，这么难道做不是多此一举吗？”
“切断电源是为了给FLG制造混乱，切断他们实时了解我们的行动情况的途径，更重要的是保证关于我们的信息不会留下记录。”
“如果我们没有一次性撤离所有目标群体，FLG对没有撤离的目标群体采取报复性行为怎么办？”
“我认为不会。首先，FLG上台之后仍然坚持培育这一批体外胚胎婴儿，他们就必须对N21835社区发生的所有事情负责。如果他们想要实行报复，一定没有办法向临时政府的其他党派、组织和幸存者们解释。其次，第一批体外胚胎婴儿作为现在唯一受过高等教育的青年群体，FLG需要他们的支持和帮助，才能有更大的力量对抗和制服不服从统治的群众。所以相较采取报复性行为，我认为FLG会选择加深他们对于自己的拥护。另外，FLG现在还不具备独裁的能力。一旦伤害这一批体外胚胎婴儿，就会激起幸存者和临时政府之间的矛盾，这不利于他们的执政。”
柳宇不得不佩服，李明皓虽然平时看起来很不正经的样子，但是在工作场合还是展现了非常专业的能力和认真严谨的态度。
讨论进行了很久，李明皓也一直在解答在场的人提出的问题。
另一个会场提出了不少修改意见，参会的都是第一线作战部队的指挥员。
“‘撤离第一批体外胚胎婴儿具体实施办法（草案）’已经完成了第二次整体性修改。下面开始第二轮表决。”
“请选择通过的人举手。”
在场的六人都举起了手。
“请把手放下。”
“请选择弃权的人举手。请负责人统计弃权数量。”
“没有。”
“请选择反对的人举手。请负责人统计反对数量。”
“没有。”
“好，全员通过。请各位把‘草案’二字划去。”
“感谢各位莅临本次会议。会议结束。”
“请各位把‘撤离第一批体外胚胎婴儿具体实施办法’收入文件袋中，并交还给我。请各位严格保密此次会议内容，不要外传。”章晓站起来收取五人的文件袋。
章黎明非常激动，揽着柳宇的肩膀往外面走：“你到时候会参加这个行动吗？”
“不知道。”
“我虽然很想去，但是肯定没戏。”章黎明哀叹一声，“他们肯定会让我待在这里，然后庄重地交给我一个任务——让我给你的同伴们准备房间。”
“恭喜你当妈喽！”她逗章黎明。
“那你也算我女儿了。”章黎明反撩。
“别，辈分乱了。”
“哪里乱了？”
“我称呼你的妈妈为姐姐。”
“那我妈和我爸还差辈分啊？”
“这下全乱了。”
“你重新理一理，我做你长辈，我爸妈的话你就再往上叫。”
“我良心不安。”
“正好，你一个人去倒垃圾吧！积点德！”章黎明说完就要跑。
“咱俩一起积德。”她立即抓住章黎明。
“不着急，我的德可以留着给你们当妈的时候积。”
“那哪够啊。”
“确实，都给女儿吃了。”章黎明使劲逗她。
“走吧，我车子开不稳。”她晓之以理。
“行！谁叫我就这当妈的命呢！”
居住点现在一共有107个人，还有二十多个生产车间，每天产生的垃圾都不少，需要人把垃圾收起来运到附近的一个垃圾站。大家都不好意思安排人来专门做这个工作，于是决定以房间为单位轮流值周。
章黎明以前都仗着一个人住一个房间，人数不够，耍赖不愿意干。正好柳宇来了，章黎明众望所归获得值周一次。
“可见你平时是多么的遭人记恨。”她坐上电动三轮车。
“可见你也不是多么的讨人喜欢。”章黎明转动把手。
章黎明把车子开得很稳，直直地停在了垃圾场的前面：“这恐怕是唯一一个不太臭的垃圾场了。”
湿垃圾不会被扔到这个垃圾场，纸张的使用也已经比20年前减少很多了。
可是章黎明还是不愿意下车，只黏在座椅上催促她快一点。
柳宇无奈，只好把垃圾桶搬下三轮车，拖着它往垃圾场里面走，然后费力地把垃圾桶里面的垃圾都倒到垃圾堆上面。
突然，她看到垃圾堆的角落有一张很大面积的纸张，这么大的纸张实在不常见。
她走进去看，这是一张墙纸，被撕得破破烂烂的。
居住点的墙纸不是这个样式，这分明是自己曾经居住的隔离房间里面用到的墙纸。
但是她也不能确定这一定就是隔离房间里面的墙纸。如果是的话，那是不是说明有社区里面的人逃到了这里？或者居住点里面有人在逃出来的时候带上了墙纸？可是他又为什么要把墙纸带出来？
她想到自己之前也把撕下来的墙纸带出了隔离房间，落在了外面。但是在第一种情况下，他为什么要把墙纸扔到这么偏僻的垃圾站里面，而不是像自己一样随手丢下，这是解释不通的。
另一种情况就是，FLG的人混入了这个居住点。她不相信之前过来的人都没有注意到这一个异常，但是没有任何人上报，这已经很可疑了。
保险起见，柳宇询问章黎明：“这个垃圾场，平时只有值周的人才会过来吗？”
“当然了，谁没事来这个地方啊！”
“我是说，这里有没有进出权限或者监控之类的？”
“没有啊，这里有什么值得如此费力的？”章黎明转头看着她，“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你好可疑啊！”
她解释道：“我刚刚在里面看到和我之前居住的隔离房间所用的一模一样的墙纸。”
“你看清楚了？”
“嗯。”
“那应该就是你们社区的了。”
“为什么？”
“只有你们社区有墙纸。”
“其他社区都没有？”
“至少住着幸存者的社区没有。”
“那他们为什么逃不出来？”
“门用一种很特殊的方式锁上了，而且他们怂啊，怕一个看不见的东西。”
“WXGH6？”
“没错。”
“如果这个墙纸就是我们社区的，你怎么看？”她试探章黎明。
章黎明十分聪明，一点就通：“找我爸吧！”
她们又一路开回去，直捣李明皓的办公室。
“爸！我们发现了一件大事！”章黎明的语气十分夸张。
“什么大事？”李明皓在泡咖啡，两杯咖啡。
章黎明推了推柳宇，她只能自己说：“我在垃圾场看到了和我之前居住的隔离房间所用的一模一样的墙纸。”
“哦。”李明皓不以为意。
“爸！你难道没有什么看法吗？”
李明皓想要拍章黎明的头，却又收回了手：“没有任何想法，那是我扔的。”
“你扔的？”
“对！”李明皓得意地看了她一眼，“我看到有个人落下了一张墙纸，叠得整整齐齐的，我还以为有什么重要的东西。结果打开一看，什么都没有，就好心地帮她丢掉了。但是没来得及教育她不要乱丢垃圾。”
“谁啊？”
“小宇啊！”
“柳宇？”章黎明笑着使劲地拍她，“傻了吧？自己丢的东西都不认识了，还害我紧张得要死。”
柳宇此时也是羞愤不已：“别笑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章黎明笑得更过分了。
她生气了，特别生气，章黎明煮了一份螺蛳粉才哄好。
“你现在全身上下都是味。”章黎明凑上去闻。
“既然都是味，你就离远点。”她不好意思地往旁边挪挪。
章黎明一把抱住她：“别啊，越臭越香。”
“我倒过垃圾。”她放出王炸。
章黎明马上放开了她。
柳宇去洗了个澡，换上了章黎明专门给她选的树袋熊法兰绒连体睡衣。
“不错啊！我第一次觉得你的短毛剪得挺好的。”章黎明很惊喜地看着她。
“我一直觉得挺好的。”
“我有一件飞鼠的，你等我洗个澡，咱俩今晚都穿差不多的。”
“好。”
章黎明高兴地去洗澡了。
她从外套的口袋里掏出手机，今天一整个下午都没有时间看信息。
[新的朋友：赵海申请添加您为好友]
通过。
[新的朋友：俞朝阳申请添加您为好友]
通过。
[记录员邬梓：今天晚上八点钟有时间吗？]
现在是7：50，章黎明洗澡一般需要30到40分钟。
[管理员柳宇：有时间]
开会前，她在章晓的提醒下修改了自己的备注。
[记录员邬梓：我在二楼的咖啡吧]
[记录员邬梓：你可以来找我吗？]
[管理员柳宇：好]
她走到浴室门边通知章黎明：“黎明，我去一趟咖啡吧。”
“知道了！帮我带一杯热巧克力！”
“好。”
她懒得换衣服，就穿着树袋熊睡衣出去了。
“小宇。”邬梓穿了一件白衬衫，头发梳得很整齐。
柳宇觉得自己有些过分随意了。
“要不我先去换个衣服？”
“没事，你这样很可爱。”邬梓笑着看她。
她在邬梓的旁边坐下，邬梓递给她一杯葡萄汁。
“晚上喝咖啡睡不着，尝尝葡萄汁吧！”
“谢谢。”
她试着抿了一口，立即又喝了一大口。
“好喝吗？”
“好喝。”她点点头，“你找我有事吗？”
“有啊，我想和你聊聊天。你最近好忙，我们都不像以前那么常联系了。”他的神情似乎有点埋怨。
柳宇有些愧疚，两人能够见面之后，本来应该更多地交流的，但是她却因为很多原因没有主动联系他。特别是她在修改了备注之后，总有一种抛弃了邬梓的感觉。
“那我以后及时回你消息，常常找你聊天。”她很认真地说。
邬梓噗地笑了：“我没有责怪你这个。”
“那……”她嘴巴张了张，不知道要说什么。
“我们聊聊天就好。”邬梓直接说出了他的想法。
“聊什么？”
“你喜欢什么样的人？”邬梓试探地问她。
“我不知道。”
“没有想过吗？”
“没有想过。”
她确实没有想过，以前不知道什么是喜欢，现在没有时间想喜欢什么。
“要不要现在想想？我等你思考。”
她很认真地想。奈何知识上是认识了，感情上还没有开窍。
她很茫然：“我……确实不知道。”
“好吧。”邬梓无奈地一笑，“那你想不想要知道我喜欢什么样的？”
前几天三个人才看了一部电影，她现在不由自主地联想到了那个情景，顿时瞪大了眼睛。
“你……”她感觉她必须要制止些什么。
“我喜欢你。”
和那部电影上的情节毫无二致。
“我喜欢你，你现在怎么看我？”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0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