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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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晓瞪了李明皓一眼，拉上柳宇的手：“走吧，我带你去四楼看看。”
四楼由一个很大的档案室，一个装备间和一个病原微生物实验室组成。
他们去了档案室，章晓拿出几份文件递给她。
“这里面详细地阐明了我们组织的性质、主要人员、主要据点和使命等内容。”
章晓又拿出另外一个文件袋：“这里面是我们刚刚提到的计划，名字是‘第一批体外胚胎婴儿援助部队计划’，在这份《战后体外胚胎婴儿融入社会规划》的‘战前阶段’里面。”
“这里面的所有档案和文件都没有电子版，而且在这个居住点内没有备份。你现在有权限看这里面的所有资料，但是不能拍照、不能带出去、不能告诉其他任何人。否则，你就要承担很严重的后果。”
“你们给我看这些，是为了胁迫我来帮助你们吗？”
“不是胁迫，”章晓回答，“你可以选择不看。但是你一旦看了，就只能选择帮助我们。”
柳宇很犹豫。
单纯从规避风险的角度来看，自己应当果断拒绝。
但是她又受够了一无所知，被蒙在鼓里的感受，她迫切地想要知道一些什么，而且越多越好，这样才能够掌握先机，保持主动性。
于是她打开了装着“第一批体外胚胎婴儿援助部队计划”的文件袋。
关于这个计划的内容其实很少，占据更多篇幅的是这个规划的背景和提出原因。
“体外胚胎婴儿群体人数众多，占比较大大。其单一的生活环境和缺乏正确引导的三观，使其难以自然地融入社会，从而引发严重的社会问题……”
“为解决以上问题，有以下三个阶段的具体规划。战前，建立第一批体外胚胎婴儿援助部队，为第一线作战部队提供信息和后勤支持。培训其生活能力和作战能力，教导其自爱、自尊、自立等生活态度和优秀品质，为其树立正确的世界观，价值观，人生观……”
柳宇有些呆愣，她觉得是自己度君子之腹了。
哪怕他们首先考虑到的是由体外胚胎婴儿所引发的社会问题，也是在为自己这一群体着想，但是自己却误以为他们用心险恶。
李明皓看她一脸愧疚的模样，忍不住冷哼一声：“现在知道我们的用心良苦了吧？如此周到地为你们做打算，你却以己度人，觉得抱歉了吧？“
“前提是对你们来说，这件事情的作用和危害都更大，所以你们才会想办法解决。”她最看不惯李明皓这一副得瑟的样子，毫不顾忌内心的羞愧，“既然不算是对我们不利的事情，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
“这是最高保密的内容啊！”章黎明惊道，“哪怕连我都不能够再进一步了解，只是知道要接收你们社区的人而已。”
“这个规划其实只是你们暂时用来搪塞我的东西吧？尽管它是真的，但是最直接的原因肯定不是这个。”柳宇很有把握地说。
“是。”章晓在这一次给出了肯定的回答。
“其实我能够猜出来一些，通过刚刚看到的内容。”
通过FLG的当初的手段和现在的目的，SWA和FLG的敌对关系，SWA组织的使命，和体外胚胎婴儿的使命和作用。
“没错。”章晓直接解答，“FLG想要彻底掌权，我指的是做一个说一不二的独裁者，他们需要的是盲目的跟随者。像我们这些已经具备成熟的观念体系的人，不符合他们的要求，所以都会被他们用各种借口关在隔离房间里面，直到死亡。而想你们这些体外胚胎婴儿，由他们培育和抚养的个体，你们所有的认知、思考，都是被他们掌控的，你们都是被洗脑的拥护者。但是第一批体外胚胎婴儿特殊一些，你们接受了教育，有一定的自主思考能力，你和邬梓的出逃就是一个证明。可是其他批次的体外胚胎婴儿被剥夺了接受教育的权力，是未开化的信徒，最愚昧，也最难被改变。”
“所以，我们更重要的任务，是作为他们的同类，帮助你们教化他们，让他们也反抗临时政府？”
“不，你们不需要做那么危险的事情。最重要的任务并不是教化他们，而是阻止FLG挑动在幸存者和体外胚胎婴儿之间的矛盾，不让党派和组织之间的矛盾发展成为全人类的交战，阻止FLG从中获利。你们要做的就是在幸存者面前树立一个他们所期望的形象，能够明辨是非的，具有鲜活感情的。”
“你们哪怕在这里都不愿意坦白，是担心我听了以后会质疑你们，觉得你们装腔作势？”
“是，”章晓直接承认，“毕竟在这件事情上面，我们也不算光彩。但是我觉得你其实反而可以理解，你能够明辨是非，很聪明，而且通透。”
“我不在意这么多和我无关人对我的看法。”她的本意是委婉地拒绝。
“可是真正重要的是你们本应该认识更多的东西，本应该能够被所有人认同。”章晓试图说动她。
“我不能够为我所有的同伴负责。你们所说的计划比住在隔离房间里面危险很多，我们很容易被临时政府报复。”可是柳宇非常理性，并不会被打动。
“如果他们愿意呢？你不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吗？”
“样本数量为一不具备代表性，得不出普遍规律。”
章黎明反驳她：“其实说白了，这件事情是你自己不愿意，而不是你的同伴们不愿意。你觉得这个计划存在风险，就擅自代替他们做出了选择。你怎么知道住在隔离房间里面就不是更危险的呢？他们在房间里面连活动范围都被严格的限制，什么信息都不知道，一旦有具备行动能力的人对他们做些什么，他们逃都逃不掉！最好的保护自己的方式难道不是预判和主观能动吗？而且，你对于这个计划的拒绝，是放弃了在所有人面前证明你们的一个机会，是你默认了你们只能顺从地活着！”
柳宇被说服了。
她必须承认，最好的自保方式就是知道更多的准确真实的信息，还有不受限制的行动能力。而这些，都是住在隔离房间里面的人所不具备的。
哪怕是为了保护她的同伴们，她也应该答应。
“好，我愿意帮助你们。”柳宇仍然不放心，“但是，你们一定要保证我们所有人的安全，不能让我们处于危险。”
听到肯定的回复，他们终于松了一口气，章黎明开玩笑：“你要是不答应，可能就要一直在这里待到你松口为止了。”
这可不是一个玩笑。
李明皓终于严肃起来：“放心，就算你不说，我们也会尽我们全力保护你们的。”
“如果你们出现失误，会引起幸存者的不满；如果我们出现失误，让你们受伤，就会造成其他体外胚胎婴儿的暴怒。所以，不论从哪一方面来说，我们都会保护好你们。”章晓现在知道了安慰她的最好的方法就是实话实说。
“恭喜你！”章黎明抱住她的肩膀，“成为我们的一员，做出了你此生最正确的选择！”
希望这是一个正确的选择，柳宇无奈地笑。
“现在你就是我们的小管理员了，等到计划成功，你就是和我爸妈一样的超级管理员！超级管理员！”章黎明欢呼道。
“现在还不着急开始实行计划，我们还有很多筹备工作需要先进行。”章晓打断了章黎明的欢呼，“具体行动的策略还没有落笔，这个工作我们需要小宇来帮助我们，告诉我们你们社区的具体情况。越详细、越精确，越好。”
“其实你们知道的信息应该比我多才是，我只能以一个被关在隔离房间里面的视角，告诉你们我所知道的事情。”
“没事，以你们的视角所了解的信息才是最有用的。”
“我们所有人和社区里面的其他人联系的唯一方式就是通过临时政府提供的平板，聊天的界面里面只有一个社区群和单独创建的私聊，不能上传语音、图像和视频。我认为平板上面和房间里面都没有监控，否则我和邬梓的行为早就被发现了，根本不可能逃出来。”
“前提是邬梓是清白的。”李明皓提出。
“黎明之前和我提到过，在我们之前，有两个我们社区的学生也逃出来了。这还不足以证明吗？”
“这就是我们所顾虑的地方。”章晓再一次坦白，“你们不知道任何一个同伴的外在特征，如果他们出现在你们面前，你们怎么判断他到底是不是你们的同伴？而且，你们所有人都在同一个聊天区里面，你有发现少了两个同伴吗？”
好像没有，从始至终，N21835社区都是591个体外胚胎婴儿。
“你的意思是我们社区里面有其他人？这些人顶替了我的同伴的位置？”
“没错！”
“可是这么做有什么意义吗？”
“意义大了。我们最担心一点的就是他们或多或少地知道了我们的计划，利用体外胚胎婴儿这一群体对于我们的作用，找到我们的据点，甚至顺藤摸瓜到更多关于我们的信息。”
“退一万步来说，”章黎明补充道，“哪怕只是借助你们最亲密的同伴的关系，强化你们对FLG的忠诚和信任，也很有价值了，毕竟你们可是唯一一批接受了教育的体外胚胎婴儿。”
“那么你们接纳我们入住这里的计划不就是在帮助他们找到你们的据点吗？甚至帮助他们获得更多关于你们的信息。”
“这是不可避免的。”李明皓叹了一口气，“我们只能保证接触到重要信息的人都是可靠的。”
四个人一直在档案室谈论到晚上，暂时还没有商讨出任何方案。章黎明和柳宇都有些失望。
“不用着急。”章晓安慰两个孩子，“就算我们在这里讨论出来了具体的方案，也不是一定能作数的。而且这个计划难度很大，讨论方案遇到困难也很正常。现在时间不早了，你们去吃一点东西吧。”
“等等！”李明皓叫住正要离开的两人，“黎明，你带小宇去选一把枪，明天和她一起去训练。”
“是！”
章黎明兴奋地抓住她的手：“走吧！在居住点里面能拿到一把枪可是很难得的事情呢！”
两人去了档案室旁边的装备间。装备间的两面墙上都悬挂了各类军刀和枪支等机械，一面墙上是一个巨大的表格，记录了各类武器的名字、图样和数量，第四面墙处堆放着十来个巨大的木箱，侧面贴了手写的标签。
章黎明从一面墙上给她选了一支“贝雷塔87型5.6毫米半自动手枪”：“这个后坐力小，准确性高，适合初学者练习用。你先拿着，等你会用了，再给一个‘MK25’，和我一样的！”
柳宇之前见过枪支，在上生理课的时候，曾经提到过永久空腔和瞬时空腔，老师顺带给学生们拓展过枪支的内容。但是她仅仅记住了这一部分只是，确实没有更深一步的了解。
“嗯。”
“要不要今天先试试？”章黎明跃跃欲试。
“还是明天吧。”
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她需要一些时间好好整理一下头绪，现在没有尝试尝试这些放在以前她一定会很有兴趣的东西。
“也行，咱们先去吃点东西，然后好好休息一晚。看样子以后很长一段时间都要待在训练室和办公室里面了。”章黎明虽然很有兴致，但是也有些累了，还是把手枪重新放回了墙上。
定时定点的晚餐已经结束了，李明皓现在很忙，没有时间来给她们做饭，柳宇又从来没有做过饭，章黎明不敢让她开火。
章黎明只能自己动手，从教室角落的柜子里面拿出一个大纸箱：“是时候祭出我珍藏已久的泡面啦！”
“来！柳宇，你选一个！”章黎明把一箱泡面往她面前豪气地一放。
她看着纸箱里面花花绿绿的东西，虚心地请教：“这些都是什么？”
“啊，我给你介绍介绍！”章黎明扒拉着一袋一袋的泡面，“这是红烧牛肉的，这是红烧排骨的，还有香辣牛肉的，酸菜仔鸡的……”
“诶，就这个吧！辣白菜的，你肯定没有吃过！”章黎明突然替她做好了决定。
其实她都没有吃过。
章黎明对自己吃什么还在纠结：“我吃哪一种好呢？”
“吃和我一样的吧！”柳宇提议道。
“不行！咱俩吃一样的话，辣白菜的数量就少了，我要保证每一种的数量都差不多！”
柳宇显然不是很理解这一个顾忌，但还是很认真地再次建议：“那就吃绿色的那个吧，绿色的数量多一点。”
“可是我不喜欢这个口味……”
她觉得可能自己考虑得不够全面，所以她选择在旁边静静地看着章黎明纠结。
最后，她们终于吃上了面。
这种食物是通过一种很不寻常的方式烹饪的。
章黎明做完两份泡面的时间，大肠杆菌才刚刚开始二分裂。
对比早上李明皓的做饭过程，哪怕她从来没有做过饭，还是大为震惊。
“啧！”章黎明吃了一口就嫌弃道，“面煮软了，应该早一点捞出来的。”
然后两人就都开始一声不吭地大口吃面，这么晚了，她们确实很饿。
等到两人都吃完，大肠杆菌刚好结束第一次分裂。
“下次我带你吃高级一点的东西！”章黎明靠在椅子上摸着肚子，“自热火锅，再加一分自热米饭！”
“好。”柳宇很捧场。
两人回了房间，章黎明再次完成了回到504的第一件事——趴在床上，然后催促她先去洗澡，并远程帮她选好了衣服。
“回头把你身上穿的给扔了啊，影响这个房间风格的整体性。”
其实这个房间也没有统一的风格，唯一可以用来形容的词语应该就是五颜六色。
这么一想，自己身上的衣服倒也确实不是五颜六色的。
“可是这件衣服之后有可能要用到。”她还想回N21835社区见见她的同伴们，而且那个计划可能也会用到。
“那就洗好收到衣柜里面，我看不见就行。”
“噢。”
柳宇洗完澡出来，听话地穿上了那件蓝色的衣服。
章黎明有意地要培养她的审美能力：“怎么样？你觉得你身上穿的衣服怎么样？”
她不解其意：“挺好的。”
“怎么个好法？”章黎明露出满意的表情，“具体说说！“
“穿起来很舒服。”
“朽木！粪土之墙！”章黎明痛心地看着她，“我说的是看起来，看起来怎么样？”
“呃……和我之前穿的衣服都不太一样。”
“嗯，然后呢？”章黎明循循善诱。
“是蓝色的。”
“还有吗？”
“有两个洞？”柳宇有点招架不住，开始猜测章黎明的意图。
“什么洞？怎么会有洞？”章黎明震惊。
她指了指她的胯的两边。
“那是口袋！口袋！”
“口袋？”她非常疑惑。
“对！口袋！用来装东西的地方！”
她把手伸进去，发现确实不是破的，好像也确实有收纳物品的能力。
“哦。”
所以之前在社区里面看到的李明皓的轻浮举动，其实只是他把手机放到口袋里面而已？
她顿时觉得是自己少见多怪，不由地开始研究这件衣服上面的口袋。
“还有别的吗？别的不一样的地方。”章黎明打断了她的研究。
“很长。”
“嗯……”
“有没有裤子？”
章黎明惊呆了，第一次听说有人穿着这种款式的裙子找裤子的。
“没有！这是裙子！”
“裙子？”
“对！你看看这裙摆，这流线的造型，这收边的设计，这颜色的搭配。”章黎明拽着她的衣服，欲哭无泪的样子，“柳宇，我求求你，你稍微欣赏一下啊！”
“嗯，我欣赏，你别这样。”她受不了章黎明在她身上拽来拽去。
“算了，我怕你语出惊人吓到我。”章黎明拿上衣服就要去洗澡。
“黎明，”柳宇叫住她，“我可以用一下你的电脑吗？”
“当然可以。不过你要用脑电干嘛？”
“明天要上课，我想准备一下讲义。”
“你不用上课啦，你已经是管理员了，不是老师了。”
“那个怀孕的老师怎么办？”
“会找别人的，教一些小孩子还不简单？”
“哦。”
章黎明去洗澡了，她没了事情可以做，开始探索新手机的功能。
[记录员邬梓：小宇，晚餐的时候怎么没有见到你？]
柳宇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
今天下午发生的事情肯定是不能说的，可是自己又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才能应付得过去。
[柳宇：我昨晚没睡够，下午补觉，结果睡过头了]
[记录员邬梓：那你吃过晚餐了吗？]
[柳宇：吃过了]
[记录员邬梓：二楼电影院在放电影，要不要来一起看？]
[柳宇：电影是什么？]
[记录员邬梓：就是很长很长的记录故事的视频]
[记录员邬梓：【视频】]
邬梓录了一段电影内容给她。
但是柳宇现在没有心情看电影。
[柳宇：不了]
[管理员邬梓：你身体不舒服吗？]
[柳宇：没有]
[柳宇：睡完了还是有点累]
[管理员邬梓：那你早点休息]
[管理员邬梓：最近不要睡太晚]
[柳宇：嗯]
找了一个特别烂的借口拒绝了邬梓，她觉得自己特别的罪恶，完全成了一个翻版的李明皓。
她又点开“第一线作战部队啦啦队”的聊天群。
[超级大帅比：我们第一线作战部队拉拉队今天新加入了两个小朋友，邬梓小朋友和柳宇小朋友]
[超级大帅比：大家欢迎！]
[管理员章晓：欢迎邬梓小朋友和柳宇小朋友！]
[我不管我就是管理员章黎明：热烈欢迎！！！]
[服装工作车间张逸阳：欢迎！]
[肉罐头工作车间王哲朋：欢迎！]
[老师薛瑜轩：欢迎欢迎！]
[维修工华淳祎：欢迎！]
[记录员邬梓：谢谢大家！希望大家在以后的生活中多多关照我们！]
柳宇才发现自己好像没有向大家打招呼，会不会给他们留下一个不礼貌的坏印象？
她犹豫着要不要现在补上一个介绍。
可是等到这么晚了才说，好像更有问题。
“唉。”她继续看这个群里面的聊天内容。
其实也没有很重要的信息，就是管理员会在这里宣布一些事情，然后就是找人组队玩游戏的消息。
可是这些都是什么游戏？她从来没有见过。
她想到自己还在隔离房间里面的时候玩的游戏，扫雷、数独、华容道……还有柳穹独创的，成功克服不能面对面交流的，利用平面直角坐标系来定位落棋位置的棋类游戏。
柳宇在网上查找这些游戏的信息，莫名其妙下载了一个游戏，又莫名其妙注册了账号，然后莫名其妙地玩了起来。
等到章黎明洗完澡出来，就看到她端坐在床上，却手忙脚乱地滑动着手机屏幕，全身似乎都随着手指的动作晃来晃去。
“你在做什么呢？”章黎明凑到她身边看她的手机，“呦！绝地求生！”
章黎明把她往里面推，一屁股坐在她的旁边：“来来来！让我看看你的水平怎么样！”
正好画面左边突然冒出来一个人，柳宇慌忙之下触碰屏幕的手指没来得及动，自己人反而往右边一躲，让章黎明看了个空。
“你怎么这么小气？还不让我看啊！”章黎明一把抓住她的手臂。
她只能往章黎明那边挪一挪，方便章黎明来看。
“欸！你怎么低着头跑？”
“你往天上看什么？”
“别往墙角里面钻啊！”
“我天！对面拿枪出来，你一个大活人缩起来做什么？”
“你把S12K丢了！换了一把P1911？”
“这是毒圈！不是安全区！”
“你怎么连一个急救包都没有！”
……
最后，手机里的小人趴在草丛里面，被最后吃到鸡的玩家踩了一脚，活到了第二名。
柳宇看着这个每时每刻都在变换视角的画面，有点晕眩。
“……你是我见过的运气最好的菜鸟。”章黎明客观地总结道。
她露出疑惑的表情。
“帮我抽张卡吧，”章黎明把自己的手机递给她，指着右下角，“点这里。”
她听话地点了一下。
手机屏幕发出蓝色的光芒。
“……你的运气也不怎么好啊。”章黎明收回了前一句话。
章黎明是不服输的小强。
“运气不靠谱又怎么样，我们用实力作为底气！”
章黎明拉着柳宇一连玩了好几款游戏。
然后在章黎明片刻不停的欢呼和怒吼中，她睡着了。
多亏了章黎明，不然她今天满怀心事，肯定要睡不着觉的。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0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