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不遵守规则的时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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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不遵守规则的时候
“那个家伙靠谱吗？毕竟是个怪盗。”
“找虫子去杀死螳螂吗。”
“但是在那之前，是在道上很有名气的雇佣兵。”
“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我之前认识他，在他变成怪盗wesker之前……”
“等等——有什么声音？”
围在桌前的几个人抬起头。他们看了看自己所在的仓库，只是堆满了植物，除了彼此之外，没有别人的身影。
“听错了吧。”
“话说wesker还没有消息吗？已经几天了吧，处理一个截获我们东西的小鬼，都要这么慢的吗？”
话音未落，一震巨响几乎把仓库震得瑟瑟发抖。桌边的几个人受了一惊，窗外好像有浓烟在冒出来。
“喂，你出去看看是怎么了！”
看起来像是领头人模样的男人摘掉墨镜，指使手下出门查看。领命的人跑出门，看到他们停在仓库外的车不知道为什么燃烧了起来，而且火势很猛，油箱和引擎盖全部被打开了，刚才的爆破声就是其中一辆车被烧到汽油和发动机而爆炸产生的声音。
“头儿，不好了！有人——”
那人的话还没喊完，从斜后方飞来的一记闷棍当时敲在他后脑上。从烟雾中走出一个身影，捡起棍子，连成一长根，弯腰拉起那人的衣领，将他拖离着火的汽车。
发现同伴未归，里面的人警惕了起来，纷纷将手枪上膛，围着头领准备离开这个地方。可是推门的时候发现门被从外面锁住，窗户不知何时被人系上了绳子，而且那些绳子就在刚才一下子拉紧了。
“怎么回事！？”
有东西顺着绳子滑下，所有的窗子同时被一只铁块砸裂开，随后绳子后面紧跟着滑入烟雾弹，每个窗口都分到一枚，钢瓶轻轻一碰就撞碎了已经脆弱不堪的玻璃，滚落到仓库内部，噗嗤一声喷出大量的烟雾。
视野被遮蔽，□□分子在一片混沌之中胡乱开枪，而好像有什么东西趁着这股混乱突入袭击了他们，一个个人倒在地上，发出一声声闷响。
警方接到报警电话赶到的时候，现场是一片壮观的火海。仓库外远处的空地上排了一排被拴在路灯下的人，而那只仓库正在熊熊燃烧，连着里面一仓库的半成品□□，还有汽车爆炸弹出零件的恐怖声响。
……
“怪盗Justine发出预告函，宣称要盗取市广场喷泉上的——”
DJ孔雀那无论播报什么都带着昂扬和期待的声音戛然而止，Adam关闭了自己手机上打开的实时新闻。
他正站在广场旁边商业街的小巷里，面对一个背朝他的身影。外面的车水马龙越是五光十色，这条小巷看起来就越暗。
可是怪盗红色的头发好像能够燃烧，像火一样有热度和光亮。
仓库的熊熊火焰。
她眼中的熊熊火焰。
wesker拿着匕首刺过来，刀锋和那头发一起从眼前斜过，也是熊熊火焰。
因为擦过的皮肤一阵灼烧的疼痛。
“嘿，Justine。”
Adam没想到自己的声音会这样哑，好像变成wesker的声音——十八岁的嗓子低沉得像四十岁。
“哦，Adam。”怪盗转过身来，也被这个疲劳的声音弄得有些无措。Justine手里抱着一只玻璃盒，里面的红宝石本来应该待在广场喷泉的顶端旋转，在特定的节日还会唱歌，不过唱歌当然是放在喷泉里的小音箱来做，而不是宝石来做。“你没事吧？”
“我没事……”Adam抬起手扶了一把自己的额头，“你得手了……这次你什么时候把东西还回去？你真的每次都还……”
“你看起来状态不佳。”
怪盗没有逃跑。就像怪盗猎人已经摸清了这个行为特殊的怪盗的脾性一样，Justine也对Adam有了本能的了解，就是那种说不出来有多么熟悉，可是会知道对方习惯做什么、即将做什么的那种了解。她朝他走过去。
一辆车从巷口滑过，车灯的余光将狭长逼仄的巷子挤亮了一瞬。
“天呐，你熬夜了。”就那一瞬，Justine看清了Adam的脸，并且马上得出这样的结论来。
怪盗猎人原本就有黑眼圈，但今天太严重了，加上黑夜和巷子的阴影，他的两个眼窝看起来都深深地往下陷进去了。
这几天突然开始连轴转，或者说屋漏偏逢连夜雨：先是熬夜赶出论文，睡下的时候天都快亮了；然后报复了盯上自己的贩毒□□，这件事当然也是在晚上做，加上事先查资料——从wesker嘴里得到的只能说是一个消息，大部分锁定目标的工作还是要自己动手，这也花了几个夜晚；昨天追了怪盗，今天也追了怪盗。
连着快一周没有睡好了。
“我确实有些累，今晚回去之后我什么都不做，只想睡一觉。”Adam双手插在衣兜里，脚步都要缓慢一些。虽然还不到摇摇欲坠的地步，但看着那个阴郁到几乎连眼白都被染成黑色的眼神，Justine都有些担忧。
“我很抱歉选在今天行动。”
“不，是我自己要过来的……”Adam打了个呵欠。
“昨天的事我也知道，你去追Joker了，虽然没有成功，但很耗费精力吧——简直就像被怪盗吸引着一样，这样也很被动哦。”
“或许吧。”
“让我走吧，我会把东西还回去的，我保证。”
Justine拍拍那个盒子。
“我相信你。我只是……觉得要追过来，就追过来了。”Adam让开一条路给Justine，随后补充了一句，“可能我这样行动，真的有些被动吧。”
Justine皱着眉轻轻笑了一下，从Adam身边跑出去了。Adam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精神稍微一放松，眼前就开始发飘。
“回去吧……嗯？”
Justine又从巷口探出头了。
“Justine，你不走吗？”
“在那之前，先给你这个。”Justine递过来一杯装在塑料袋里的东西，“奶茶店里卖的牛奶，顺手买了。你现在应该马上回家睡觉，但是睡前喝点这个，会睡的更好。”
她的语气很认真，让人忍不住的不得不信，也不得不接受这份关怀。
“谢谢。”
“不客气。”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不遵守规则的时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