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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穿越而来的眷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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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妖护住了陌白,杀招显落,全数被接,爱和被爱,救与被救,姚妖面上的肌肤剥落,露出了真容。
七分似她,三分像他,特别那眉宇之间,英气十足。
“妖妖!”
陌白声音嘶哑喊她,姚妖腰间被贯穿,血把俩人的衣袍染红。
开堰震惊的看着被收回的刀,刀上还沾着血,他倒了,恢复了原本的模样。
这算什么?叶修怒不可遏,动了真格,俩人扭打起来。
“你知道她是谁吗?”
叶修怒吼,一拳砸在开堰脸上。
开堰趴在地上开口,“是他,抢走了瑶瑶,我只是……”
叶修一把提过开堰的衣领,将他提起再摔到地上。
“你耳朵是聋了?听不见我说什么?还是说,你根本不承认和她的结合之实!”
“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非得要我说的清楚明白?”叶修被气笑了,好,行,他拖着开堰,将人扔在了姚妖面前,抓着他的头,看着姚妖的脸。
“看清楚了吗?像谁?”
姚妖虚弱的睁着眼,陌白一手按住姚妖的腰声,却止不住血,一手颤抖着扶着笛,放在嘴边,却吹奏不了。
记忆在真容显露的那刻起,尘封的往事随之而来。
姚妖看着面前为她发怒的人,开了口,喊了声久违的,“舅舅。”
叶修有一瞬间的呆愣,怒气散了大半,他看着姚妖,神情复杂,不确定的问:“你记起来了?”
姚妖伸手去按住了叶修的手,轻握住叶修的无名指和小指,眼里有泪花。
五百年前,北宫之巅上,高耸的涯上可以将整个神街收入眼底。
有一小一大的俩个身影正站在涯边,神街的热闹声似乎也传到了这里。
“舅舅。”
稚嫩的小手握大手的无名指和小指,摇晃着。
“嗯。”
“阿渡为什么不能去参加宫宴?他们讨厌阿渡吗?”
“怎么会。”
叶修俯瞰着下方的神街,神情冷漠。
神街上,拥挤的人站在俩边,空出了中间的大道,花斐生正坐在他的花桥之上缓缓而来。
一身红衣张扬着,头带花冠,衣着华丽,桃花眼里风情万种,骨扇轻扇,慵懒的躺在轿里的软榻上,一身撑着头,还打了个哈欠。
青青都没眼看了,走在旁边小声提醒道:“殿下,形象,注意形象啊!”
花斐生撇了她一眼,懒洋洋回道:“是她们非得看我。”
随即换了个姿势,平躺着,毫无顾忌,露出来纤细的手腕去拨弄花轿上的挂穗。
人群熙熙攘攘,目光全数落在花斐生身上。
“这就是那个凭一己之力收复妖界的花神君啊?”
“对啊,这宫宴还是为他办的呢。”
“诶,我记得不是俩百年前就收复了吗?为什么现在才办?”
“说是事出有因,可能是疗伤去了。”
“先不说其他,就这手,这脸,惊为天人啊!”
“玉仙君,你又来,你看哪位神君不是这么说的?”
“哈哈……”
众人笑,玉仙君摸了摸头,有些腼腆。
…………
“舅舅?”
阿渡再叫了一声,不解为什么舅舅总是看着远方。
她顺着叶修的目光落在一人身上,那人黑衣黑发,装束简单利落,斜靠在宫墙上,低着头,手持着剑抱着臂,人群有意避他。
他生的剑眉星目,刚毅又不苟言笑,似乎在隐忍什么,总是在沉思着。
“阿渡。”叶修开了口,收回目光反握住了阿渡的手。
“阿渡在。”
阿渡扬起头看着旁边这个高大的身影。
叶修沉默了会道:“若有天,舅舅对一个人做了一件很错误的事,舅舅该怎么办?”
阿渡眨巴眼,晃着小脑袋,说出了她认为理所当然的事。
“嗯……道歉。”
叶修轻笑,低身将阿渡抱起,低沉的嗓音再次响起。
“那若是舅舅对你做了不好的事呢?”
阿渡用小手圈着叶修的脖颈,小声道,“那也要道歉,不然阿渡怎么原谅你。”
叶修抱着阿渡往回走,有句很轻很轻的三个字记在了小小的阿渡心里,同样记在了姚妖的回忆里。
“我怎么会忘?”姚妖道,她越发虚弱,陌白脸色苍白,笛声音色偏差,血依旧止不住。
陌白停了吹笛的手,颤抖的从怀里拿出药瓶,倒出创神丹,哄道:“妖妖,来把这个吃了。”
姚妖转头看向了陌白,摇了摇头,解释道:“我也是魔。”
意思明显,创神丹对她起不了作用,陌白脸上更显苍白,姚妖将另一只手放在了腰间的帮她按血的手上,那手泛着冷意,如初冬的雪。
她手握着俩个最爱她的人,她想,在这最后一刻,或许母亲会为她高兴吧。
”上君,你也没有办法吗?求你,救救妖妖。”陌白将希望寄托在叶修身上,他那一贯清冷的脸上有了泪光,他如何能失去她。
叶修眼里有痛楚却没有任何动作,垂着眼帘挣扎着,隐在衣袍里的手已经握成了拳,指甲嵌进了肉里。
偌大的宫院里,只有外沿宫殿的火在烧,除了虚弱的咳嗽声,再没了说话的声音。
姚妖轻闭上眼,她知道陌白一直在为她输送神力,她阻止不了,思维逐渐涣散,没了思考的能力。
逐渐的,地上传来了咽呜声,开堰握拳砸在地上,或许在这一刻他明白了真相,他所谓坚信的事实原来只不过是命运的捉弄。
若非这是孽缘,那他欠下的,都应该由他来还。
他退开,起身,陌白盯他,姚妖微睁眼想努力瞧他,叶修也看他。
“你做什么!”叶修恶狠狠道。
开堰盯着姚妖的容颜看,回道:“你知道的,我有办法。”
“那算什么!”叶修提起开堰的衣领,拉向自己,“偿还吗?”
开堰没有移开眼,目光眷恋,眸里重新出现了柔光,他放弃抵抗,缓缓道:“算是吧!”
“妖妖……”
轻吟声打破了僵局,陌白将头埋在姚妖的脖颈,她已经垂下了手,再没了声息。
叶修开堰俩人皆是一愣,开堰勾起嘴角,没有波澜道:“没时间了。”
叶修推开他,走向了一边,开堰划破手掌,血滴在地上,渲染着,散发着魔气。
他以血为墨,以姚妖为中心画了一个血阵,血阵泛着邪恶的气息,当阵头和阵围相连时,开堰的身形也晃荡了一下。
叶修将阵发中的陌白提起,陌白不愿意放手,往日高高再上的月神君,现在只是个风吹便会倒的纸片人。
“想救她,就放手。”叶修道,陌白眼眸黯淡无光,姚妖面色如画,如同睡着般。
叶修微叹一口气,将人敲晕,提扔在一傍。
他看着开堰的背影,他道:“值吗?”
开堰有一丝的僵硬,随即一笑,“这可不是一个舅舅该说的话。”
叶修没在接话,开堰将窥生石放在姚妖的胸间,站在血阵边,念念道:
“以血为媒,以魔识为代,以功为价,诅咒血阵中人,桃花妖,反得其主,九世九生,不得唯迫。”
道完,窥生石匿与姚妖身体之中,血阵起,血光现,伴随着的还有开堰倒地蜷缩闷声隐忍的声音。
“我不是外人。”叶修微闭上眼说。
在神魔大战这天,北宫之外,血海中,有一黑袍之人,跪坐在地,浑身孤寂,保持着一个姿势,仿佛怀里抱着个人般。
痛楚是那么剧烈,心口是如此灼热,那颗满是裂痕的花神丹在嘶吼,在哀鸣,他低垂着头,仿佛被世界抛弃,无一人敢接近。
神魔剑剧烈颤动,划破了天际,在空中乱冲,无处可发泄的悲鸣,牵连了无辜之人。
北宫之内,硕大的空地上,一人站着,一人没了声息,一人晕厥,一人痛苦的低吟,声音久久不散,直到这内院,只剩下一片狼藉。
一场风席卷,叶修毫无征兆的到地,至此,神魔大战接近了尾声。
故事太长,以厢房内箫竹的声音落幕。
花斐生眼里弥漫的悲伤,剑尘捏着他的手把玩了起来,细长的手指被捏的泛红。
花斐生忍无可忍抽了回来,眼神警告,剑尘满是溺宠的再去抓。
箫竹饮了口茶水,似乎不小心呛到,咳嗽引起了注意。
花斐生有些窘迫,这被抓包的感觉是怎么回事,转移注意力问道:“这就是神魔大战的全部过程吗?那这无间是怎么来的?月神君又去哪里了?”
“后续我知道。”剑尘接话道,花斐生偏头怀疑的看着他。
剑尘趁其不备再一次将人的手握在自己手里,温柔的触感,活生生的人,会恼会怒。
剑尘的神情,如同故事里将的般,眷恋着,贪婪着,不愿意移开眼,直盯着花斐生看。
花斐生一头撞进了这眼神里,怀疑的想法被冲散,只剩下不自在,手抽不回来,动静又不能太大,只得做罢。
“你讲。”花斐生露出自认为和蔼的笑,心里暗想等这事告一段落,他一定要翻身做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