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姐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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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门铃声突兀地响起，刚好包完最后一个饺子的何畔倒是没怎么在意，拿干抹布简单的擦擦手便打算挑虾线去。
“何大厨，去帮忙开下门呗。”阳台处江初月略显俏皮的声音传来，最近几天这人是越来越幼稚了，又是给人起外号又是撒娇耍宝还很粘人，让何畔有种在带小孩子的错觉。可她却并不讨厌这种感觉。
“嗯。”将围裙摘下放好，何畔路过客厅时瞅了一眼那边正踮起脚尖挂灯笼和彩灯的江初月。
咔嚓，何畔刚拉开门还没看清楚外面是谁，就被一个小团子扑到了怀里：“姐姐！我好想你呀。”
“？”没反应过来什么情况的何畔一时愣在原地。
“噗嗤。”熟悉的声音声音响起，何畔一抬眼就看到了走廊里躲在口罩后面偷笑的白滟，“婷婷你认错了，这个大姐姐可不是月月。”
“啊？”挂在何畔腰间的小团子这才抬头，发现面前的人确实不是江初月，连忙松开环在何畔身上的手臂退后两步，脑袋垂下小脸红成了西红柿。
“小姨，我们是不是走错了呀。”小奶娃抬起小手拉住白滟的食指晃了晃，显得有些不知所措，还偷眼瞧了瞧站在那里的何畔。这个人，长得和月姐姐一样好看呢...
“噗,哈哈哈哈。”这下白滟着实是有些绷不住了，靠在贴着白瓷砖的走廊上笑个不停。
“外面是谁呀？”客厅这么久没有动静，江初月顾不得还没挂好的灯笼快步走到门口察看情况，正好瞅见白滟那副毫无形象的样子。
看到何畔和小女孩脸上有些窘迫的表情，江初月就差不多猜到刚刚发生什么事了，也是有些哭笑不得。她嗔了一眼那边长辈威严尽失的白滟，轻轻拍了拍何畔的肩膀，才跨出门伸手将小团子抱了起来，朝沙发走去，和颜悦色道：“这么久不见我们家婷婷又长高了呢。”说着还摸了摸她的小脑袋。
“嘻嘻，姐姐，我每天都有好好吃饭呢。”江婷眨巴眨巴大眼睛求夸奖，江初月感觉自己心都要化了。
“哈...哈哈，婷婷表现的很棒呢。”挑食专业户江初月心虚道。
“对了姐姐，刚刚那个大姐姐是谁呀？”江婷好奇道，小孩子一般都不是很懂什么叫避讳，所以哪怕坐在江初月的腿上，她问这个问题时也没有刻意压低声音。让门口刚寒暄完正往里走的何畔白滟两人恰好都听了去。
“emmm...”对上何畔看过来的视线，江初月突然心念一动，“那你先猜猜她是谁呀，猜对了姐姐就告诉你。”
看看穿着一套居家装的何畔跟江初月，再想想小姨和小雪“姨父”在一起时候的样子，江婷突然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雀跃道：“难道是姐夫吗？”
当啷，正准备给众人倒茶的何畔一个失神，铁制茶壶顺势从她的掌心掉落到茶几上，这一下直接就把众人的视线都吸引了过来，所幸里面滚烫的茶水并没有被扣出来，只是从壶嘴溅出了些许可有可无的水渍，何畔看起来很平静地从一旁抽出一张纸巾擦拭，脸上瞧不出有什么表情。
“...”注意到何畔的反应，白滟深深地看了一眼眸中闪过一丝慌乱的江初月，心里一阵喟叹，看来自己之前的担心不是毫无道理的。
何畔把情绪隐藏的太好，解读不了她的内心又怕她会不高兴，江初月连忙出声打圆场：“婷婷啊，这个姐姐是我的同学，因为一些原因就暂时跟我住在一起。”
“噢，我知道了。”察觉出空气里突然多出的那一分尴尬，江婷下意识的以为是自己说错了话，蜷起的小手显得有些无措，就连瞄向何畔的眼神也有些小心翼翼。
“对了，今天过来是有什么事。”不想气氛这么沉重，江初月求助似的看向白滟不着痕迹地转移话题。
“哦，你那个最近三年一直在国外留学的大姨哥昨天不是突然回来了吗？然后老爷子一高兴就提前把大家全都叫到老宅过年喽。我呢是被派来接你的。”白滟双手一摊，嘴角都快撇到耳朵根了。
“啊？才第一天就回去，是不是有点太早了，这不符合传统吧。”明明这个除夕她还打算着与何畔两个人单独度过的。明明已经制定好了的计划被临时打乱，江初月不满地抗议道。
“传统算个鸡毛，哪天老头一句话，咱们儿童节都得聚一聚。”白滟同仇敌忾道。好不容易这小崽子这次过年不在，她又何尝不想跟江汀雪来点浪漫的？某种意义上，此时这母女两体内正流淌着相同的“怨念”。
“啧。行吧，我们什么时候走？”知道反抗是没有意义的，江初月无奈道。用一双饱含不舍的桃花眼看向何畔，却发现她也在看着自己，还递过来一个抚慰式的微笑。
“你妈还在楼下的车里等着呢，你猜安全起见咱们多会儿走？”白滟对江初月眨眨眼。
“哎，那我不在的时候你就留下来看家吧。可别偷偷跑了喽。”虽然说的都是心里话，但江初月却一副开玩笑的样子。
“不用这么麻烦。”还没等何畔推脱白滟便插了一嘴，“何小同学你也跟我们一起去吧。”
“啊？这怎么行。”何畔先是一惊，接着赶紧对她摆摆手，“阿姨你们自家人团聚，我就不打扰了。”
“没关系的，你去了也只是多添一双碗筷罢了。而且房子分三层，也不用怕跟他们碰到尴尬，顺便还能帮我督促一下这两个小家伙学习。”身为母亲，白滟还是想帮江初月一把的，所以语气多了些不容置喙的味道。
人家把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何畔知道再拒绝人家就显得有点不给面子了，也只好妥协：“好，那就麻烦阿姨了。”
搞定！看来长期跟江汀雪呆在一起，自己的谈判水平还是蛮有进步的嘛：“嗯，那我们就出发吧。”白滟眉眼弯弯，暗中给江初月比了个胜利的手势，江初月也满脸崇拜地偷偷回了她一个大拇哥。
暗蓝色轿车上，看到跟着三人一起下楼略显局促的何畔，江汀雪按下玻璃递给白滟一个询问的眼神，白滟对她笑笑，将手臂抬到身前伸出食指指了指自己，见状江汀雪只是点点头缓缓升起车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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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我跟你说，那会儿月月拿我的口红抹了一脸，可把她姥姥下了一跳，然后就被你江姨打了屁股呢。”白滟这人平时记性不怎么样，可江初月小时候做过的糗事她可谓是如数家珍。
“噗。”何畔的画面感相当强，几乎是一瞬间就脑补出了当时可能发生的情景，不禁莞尔一笑。
“啊啊啊啊~，老白你要死啊，什么事你都要说一嘴。”江初月从后座抓起靠枕就往从副驾驶探过脑袋的白滟脸上招呼。
“哪有嘛，你七岁那年趁你姥爷睡觉拔了他一半胡子的事我还没讲呢。”
“你赶紧一头撞豆腐上傻掉算了！”
“切，你老娘我身子骨硬朗的很。”
看着这对母女两互相拌嘴，何畔嘴角不自觉的翘起，现在她总算知道江初月为什么有时候会那么幼稚了，看来“上梁不正下梁歪”还是蛮有道理的。
垂下眸子，何畔刚打算眯眼小憩一会儿，眼角却不经意地扫到了坐在她和江初月中间，正摇晃着小脚丫子一脸好奇地盯着她看的江婷。
“在看什么？”何畔柔声问道，到现在为止第一次正式跟这个小女孩进行对话。
“啊？”没想到这个漂亮的姐姐会和自己搭话，江婷鹅蛋般细嫩的小脸瞬间就变得通红，“我在...看，看姐姐。”
结结巴巴地挤出一整句话，小姑娘双手紧握,还害羞得碰了碰两根食指。
“是吗？那为什么要看我呢。”何畔是喜欢小孩子的，也愿意下功夫与他们沟通或者玩闹，尤其是像江婷这么可爱的小团子，可以说还真没什么人能抵御得住。
“因为姐姐好看呀。”虽然江婷声音小小的还带着一股特殊的奶气，但从她那认真的表情就可以看出，她说的话绝对都是发自内心的。
对于来自外界的夸奖，何畔向来是没什么感觉的，但小家伙的率真和单纯却让她心上一软，一种从未有过的呵护欲顿时充斥了她整个大脑。可还没等她接过话头，就又被这个小团子堵得说不出话了。
“不过姐姐你真的不是月姐姐的女朋友吗？”江婷的大眼睛在何畔面前扑闪扑闪，言语里好像还透着一丝惋惜的味道？
“...”这何畔该怎么回。
“婷婷为什么会觉得我是姐姐的女朋友呢？”思考了片刻的何畔不答反问，深潭般的眼眸中带着些好奇。
“因为姐姐好像喜欢你呀。”江婷理所当然道。
“！”女孩的话就像一柄重锤，直击何畔的心房，让她觉得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在震颤。
“婷婷你知道什么叫喜欢吗？”虽然胸口处跳动的厉害，但何畔的嗓音依旧是那么平静，或许是因为不想对一个小孩子的话抱有幻想而否认些什么，又或许是渴望能求证些什么。
“我知道呀，喜欢就是爸爸喜欢妈妈，小姨喜欢小雪姨，姥爷喜欢姥姥。”江婷边说还边掰着手指，眼神澄澈。
“...那，你为什么会觉得她喜欢我呢？”几乎是下意识的，还没等何畔缓过神儿来，问话就没经过大脑脱口而出了。等她清醒的时候才发现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emmm,姐姐是十万个为什么吗？”发现何畔并没有想象中那么严肃，江婷便自在了许多，嘟起粉唇小声抱怨。
“...也不是，如果实在不想回答的话就不用说了。”这下轮到何畔不自然了，清冷的面颊显得有些僵硬。
“姐姐你真的没有发现吗？”发现江初月看她时明朗柔和的眼神；发现不喜欢与其他人有身体接触的江初月不介意跟她进行肢体互动、不介意她穿自己的睡袍；发现比起自己这个已经想处了好几年的妹妹，江初月总是优先关照她的感受。
“抱歉，没有呢。”何畔勉强扯起嘴角对江婷展示了什么叫皮笑肉不笑。
“那姐姐你...喜欢月姐姐吗？”江婷出于好奇，无心的八卦了一下，却不想在何畔心里又掀起了一阵滔天巨浪。
“嗯。”何畔音带的颤动几不可闻，就连近在咫尺的江婷都没有听到。
“你们两在说什么悄悄话呢？”结束了跟白滟幼稚的“斗法”，江初月转过头对身边的两人打趣道。
“没什么。”还没等江婷开口，何畔就率先接过话头固执道，“这是我们的秘密。”
“噗嗤。”何畔这么可爱的反应江初月还是第一次见，于是有些忍俊不禁，“好，是秘密的话我就不问了，咱们还有一段路要走，累了就眯一会儿，嗯？”
“嗯。”不同于之前的坦荡，这一次她们视线对上时何畔的目光却有些躲闪，莹润的耳垂也微微泛红。被隔在另一头的江初月自然没有注意到，但夹在她们中间的江婷却看得一清二楚。
此时小团子嘴角弯起，笑出两个甜甜的酒窝。虽然何畔什么都没对她说（没有听到何畔的“嗯”声），但她的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姐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