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权翻译][亲世代]Promises Unbroken》思梦

95、第三十五章 大脚板归来（中）

　　詹姆悄然无声地钻进丛林，一边走一边招呼他的队伍跟上。像他一样，他们都是志愿者，来到这里以保证阿兹卡班计划不会失败。斯内普的信息是正确的，一如往常；伏地魔的确从他岛上的巢穴冒险来到了这里，准备亲自指挥一次袭击。很多食死徒已经聚集马尔福宅邸准备，可是看上去他们和黑魔头本人都只是在那里进行着社交活动，等待着合适时机。詹姆冷酷地笑了。他们很快就会知道等待的代价是什么。
　　整个队伍一做好准备，他立刻发出了信号。当然，这并不是一次倾巢出动的突袭——虽然对于伏地魔而言，看起来肯定是这样的。对于马尔福公馆的抄查是被设计为必败的，而且要败得场面浩大、有声有色；这样的失败会给小天狼星和其他人赢得时间。邓布利多在一件事上是正确的：伏地魔不会相信詹姆会把小天狼星送往阿兹卡班、而不亲身陪伴。新的魔法法律执行司司长低低地咆哮了一声。他对这件事依然不很高兴，但是他有工作要做。
　　“上！”
　　成打的傲罗一起向前扑去，开始对守卫和窗户发动攻击。他们当然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挪走那些防护措施——但那要花费太多的时间，而且远远吸引不了足够的注意力。杂乱无章、赤膊上阵的方法肯定会像在伏地魔脚上扔把火一样让他怒火万丈，这正是詹姆需要的。
　　“他们出来了！”弗朗辛•霍特在他右边大喊。
　　詹姆不怀好意地笑了。“让他们来吧！”
　　第一个食死徒——他认为那是纳西莎•马尔福，但是没法确认——撞到了他们出其不意的第一道防线，被径直抛向空中，愤怒地尖叫着。当然，那咒语不会杀了她，但她会难受相当长一段时间，尤其是如果她落到了什么硬东西上的话。然而詹姆不打算看着她落下，他立刻瞄准了她身后的那个食死徒，紧张的战斗开始。
　　
　　两个半小时后，布莱克再次走上驾驶台时，风正在抽打着亚瑟日渐稀疏的头发。游艇露天的甲板制造的麻烦比他想象的要少，如果是在坏天气里，这将是一场灾难。他并不知道从傲罗们下到舱里开始他们都干了些什么，不过驾驶台上始终是舒适平静的，他一直在享受着这种乐趣。大体来说。在那些寥寥无几的他成功地忘记了他们正在接近黑魔头的监狱阿兹卡班的时刻里，他的感觉并不那么糟糕。
　　布莱克的脚步几乎是无声的，但亚瑟这次一直盯着正确的方向。他点头以示问候，傲罗心不在焉地答礼。他注意到布莱克的眼睛死盯着地平线，在那里阿兹卡班只是隐约可见。当然，这也可能是光线问题，可亚瑟简直可以发誓他看到对方抖了一下。
　　“我们离岛只有两英里了，”他为了打破沉默开口，“现在时间应该不长了。”
　　“如果可以的话，把我们带到东岸，”过了一刻，傲罗回答道，“那儿有个码头，你会用上的。”他转身看向亚瑟，他的面容在驾驶台昏暗的灯光下显得很紧张。“如果登岸后两个小时我们还没回来，我希望你离开。或者如果你发现有我们之外的任何人接近也一样。”
　　亚瑟吞了口口水。“知道了。”他看向布莱克，他正盯着外面，眼神掠过平静的水面，落在了那个他被囚禁了五年的岛上。“你没想过会失败吧，是不是？”
　　“没有。但是冒这种险不值得。”
　　在他面前的甲板上，亚瑟注意到傲罗正在无声地集合，检查着自己的魔杖，打着响指。当阿兹卡班缓缓从雾气中渐渐浮现，他们的目光也集中到了岛上，亚瑟突然意识到，他正在看着的是会救出他的儿子的男巫和女巫。请让比尔活着吧，他绝望地想着。让他平安无事。他又偷溜了一眼布莱克，对方没有发觉；傲罗的眼神依然飘过水面，他现在脸色苍白而严肃，显然是记起了在地狱里度过的那些年。突然，布莱克向下看去。
　　“詹姆告诉了我你儿子的事，”他平静地说，吓了亚瑟一跳，“我又在霍格沃茨遇到了你的三个儿子。都是好孩子。”布莱克转过身直视他的眼睛，“我们会把他带回来的。”
　　亚瑟又吞了口口水；他的喉咙里似乎卡着一个无法下咽的硬块。他本来是可以说战斗中没有确定的事情的，但布莱克眼睛里的火焰让这话无法出口。“谢谢。”
　　布莱克只是点了点头，微微笑了。他的眼睛似乎依然饱受折磨，但他身上有些亚瑟无法定义的东西；某种准备就绪的东西。他又凝视了阿兹卡班一会儿，伸出手去，把他长长的黑发从脸上拂开，扎成马尾巴。他们身后随即传来一个声音。
　　“你现在肯定很认真，”艾丽斯•隆巴顿评论道。看着布莱克询问的眼光，她解释道，“我已经认识你多少年了，除非事情变得棘手，否则我从来没见过你把头发扎起来。”
　　“我一直都很认真（译者注：艾丽斯说的是“you must be serious”。Sirius/serious再次出现），”但是他微微笑了一下，艾丽斯低低轻笑了一声以回应。“好了吗？”
　　她的脸突然变了，亚瑟第一次见识到了比尔总是称之为傲罗行动脸的那种表情。“咱们走吧。”
　　亚瑟的眼神跟随着他们，看着他们走出驾驶台，走上甲板，跟其他傲罗汇合。他永远也不能完全理解是什么让这些男巫和女巫成为傲罗，去天天出生入死、与那些可以弹指间取了他们性命的人斗争。亚瑟跟他们同样拥有让世界变得不一样、参与反抗伏地魔的战争的渴望，可他一直觉得傲罗们是别的什么东西，不一样的东西。他们承受着那么多风险，他们是真正的中坚——但是现在他看到是什么让这个职业的价值抵得上那些危险了。不是杀戮，而是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