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暗夜之后》Aaron

19、终结的世界（上）

　　ああ おれたちは皆
　　眼をあけたまま
　　空を飞ぶ梦を见てるんだ

　　灵压异常地带。
　　尸魂界的中心是静灵庭，而静灵庭是整个尸魂界内灵压最厚重的地区，自静灵庭向外围扩展，灵压逐渐减少。虽然在尸魂界外围也有灵压卓绝的个人，但是只是个体的存在，不会造成整个灵压分布的异常。但是世事总有特例，尸魂界总会有几个地区出现灵压异常的地带，若在往时，静灵庭是不会去调查。但在据传有破面先遣部队进驻尸魂界的情报下，某些异常地带还是不得不前往调查。
　　我被分配到的地区是西六十五区，几个重点的异常地区之一。所有被派往重点地区的副队长接到的指示是，只做调查，不要发生正面冲突。如有突发状况，第一时间联络静灵庭。于是我们被要求以便服前往。
　　西六十五区虽然不及西一区繁荣，但是也没有特别萧条。感觉是个很安静的村庄。作为一个外来客，自然吸引到不少关注的目光。虽然这里表面上治安稳定，但是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找到一家名叫矢车菊的客栈，于是决定进去打尖。虽然村落不是很喧闹，但是客栈内倒是别有一番冬洞天。
　　“这位客官，前来住店么？”店小二热情招呼。
　　“还有房间吗？”
　　“当然有啦。不知客官要什么样的房间呢？”
　　“安静点就可以了。”
　　“那随小的来。”
　　三楼，317。
　　“客官您看，这里可好。”
　　我点点头，甩给他10环（尸魂界通用货币，请大家参照1环等于1元人民币的比值来估算环的购买力。）
　　“多谢客官。可要什么吃的喝的？”
　　“来些清酒即可。”
　　“好的。”
　　根据现有的情报显示，距离这个村庄不到一里路的地方就是灵压异常地带，隐秘机动曾经作过调查，但是无法接近。所有试图潜入的死神都失去踪影。山本老头亲自分配给我的地区果然是最棘手的。
　　“客官，酒来了。本店特有的陈酿菊花酒。”
　　“小二，附近可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吗？”
　　小二犹疑了一下，随即笑着说：“一看客官就是出来游山玩水的，可惜来错了地方。这里可是穷山恶水的，客官还是不要随便逛了。早些回去吧。”
　　说完，小二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告辞离开。

　　是夜，睡梦中被一股强烈爆发的灵压惊醒。
　　但是酒店里却异常安静，灵压的感觉接近于虚，但是却不完全是虚。就算酒店里的住客全部是普通的整，如此强烈的灵压也应该惊醒不少的人了。但是，酒店里却一点声音都没有。安静地异常。
　　门外忽然窃窃私语起来。我轻身下床，凑近门。
　　“怎么样？”
　　“睡死了。”是店小二的声音。
　　“一看就知道不正常，多注意点。”
　　“哪里不正常了？你看到现在还睡得这么死，如果是死神，怎么可能没察觉。”
　　……
　　“多注意点。黑川大人明晚会到，别出什么乱子。”
　　“是。”
　　黑川？莫非是黑川圣人？
　　事情还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尸魂界在建立技术开发局之前，其实也有过许多研究。诸如“战斗魂魄”等等都是在技术开发局之前进行的研究，不过当时没有专门的机构去做这些事情。一般是中央四十六室认为某些科学家死神提出的研究项目很有必要，就会专门去组织一个临时团队去进行开发。
　　即便后来成立技术开发局，并不是当初所有的研究报告都移交过来。并且，中央四十六室牵头的技术开发工作就从来没有停止过。
　　所谓的西六十五区其实就是中央四十六室的几个秘密研究基地之一，山本老头怀疑这里有过魂魄改造实验。死神化或者虚化。无论是浦原的实验，还是蓝染的实验，他们最后的结果都非常出色，完全不像是最初进行实验的人。所以，唯一的推断就是，早在蓝染或浦原之前，已经有人进行过数次魂魄改造实验，而且已经取得了一定的成功。蓝染和浦原不过是在他们的基础上进行技术的成熟化。

　　自村庄出来之后，行走了十几个小时才来到一个山谷的入口处。站在谷口就能感觉到内部灵压强烈却很混乱，但却没有任何攻击力。
　　山谷很安静，中间有一面湖，湖中有一个岛屿，隐隐约约能看到岛上有村落。
　　迅速展开瞬步悄无声息地潜入村落。
　　这居然是个虚的村落！
　　在尸魂界居然有一个虚的村落？
　　虽然面前的生物非常像虚，但是胸口并没有洞。灵压虽然紊乱，但是没有虚那么强烈。完全是一种超出我尝试的生物。
　　一把冰冷的刀架在我脖子上，“Welcome to my home! Honey.”
　　是黑川圣人。我躲开他的刀。
　　回过头，我却发现他极度虚弱。他笑着说：“怎么？想在这里杀了我？”
　　“我今天的任务不是杀掉你。”
　　“哦？”他看了我一眼，收起了刀，“有兴趣上我家坐坐么？有好酒哟。”
　　我想我没有理由拒绝。

　　“你是第一个来我家的死神。”
　　“谢谢。”
　　“是不是我觉得我今天很奇怪？”
　　“你看上去很虚弱。”
　　“你知道‘战斗魂魄计划’吗？”
　　“听说过，但是后来终止了。因为不人道。”我冷笑了一声。
　　“呵呵，你似乎也很不满这个计划。”
　　“把同类当作工具也只有人这种生物才做得出来。”
　　“其实计划并没有终止，而是改变了研究方向。就是‘死神进化实验’。”
　　我有点疑惑。
　　他看了我一眼，“你不知道也不稀奇，因为这项计划到现在仍是绝密。即便是中央四十六室也只有少数人知道。”
　　“但你为什么知道？”
　　他笑了起来，“因为我就是试验品之一啊。他们最成功的试验品，但是依然有瑕疵。每逢月圆的时候，我的能力就会消失。因此在月圆前后那几天，我是完全没有战斗力的。”
　　“那你为什么告诉我？不怕我杀了你？”
　　“难道不告诉你，你就不杀我了吗？”
　　“这里的人是怎么回事？”
　　“试验品。失败的试验品，但是也算幸运的。至少他们活下来了。”黑川翻出一本书给我，“这是我这一百年调查到的资料，上面记录了我所能了解到的部分真相。”
　　只需翻前几页，我就能知道这个计划的可怕程度。从真央灵术院挑选死神参与计划，促使其突破死神的能力壁垒，从而暂时虚化。在虚化后再促使他们互相吞噬，已得到一个终极大虚再进行破面实验，最后得到一个最终死神。无论是蓝染的虚化实验还是破面实验，抑或浦原的“崩玉”都不过是这个计划的基本构成而已。
　　我放下了资料，“你就是那个最终死神？”
　　“我也是失败的试验品之一。”黑川苦笑了一声，“不是所有死神都能实现虚化还能保留自我意识的。我研究过假面，他们并不是完全虚化，他们只是能力的虚化，而不是存在的虚化。如果存在虚化之后，我也不保证他们能有独立意识，并最终完成虚的进化。”
　　“就算成了有独立意识的虚，完全进化成大虚也是一个很艰难的过程。”我接下了他的话，“但是，你为什么跟破面勾搭在一起。”
　　“你错了。我服务的人曾是你服务的人，是他跟破面勾搭在一起了。”
　　“小泉？”
　　“没错。因为他承诺保护这个村落的虚，所以我答应为他卖命。只是没想到他居然最后还是决定出卖我。”
　　“为什么？”
　　“小泉跟破面的交易败露，于是推卸责任到我身上。我是被死神一路追杀到这来的。”
　　“今天的事情么？”
　　“是的。小泉算准了我今天起战斗力会大幅度削弱，所以故意向死神通风报信。”
　　忽然间，门外杀声四起。黑川跟我迅速凑到窗口，岛上忽然出现了很多死神，对虚进行大肆屠杀。
　　“可恶！”黑川迅速拔刀冲了出去。
　　“散落吧！千本樱。”
　　樱花花瓣迅速包裹了黑川的身体，待樱花散去，黑川已遍体鳞伤。
　　朽木白哉将刀架在了黑川的脖子上，“如果不想死的话，就不要反抗。”
　　“反抗？谁给了你们权利去屠杀岛上的居民。”
　　“死神的职责就是净化虚。”
　　“净化？”黑川冷笑起来，“你们死神就有多高贵吗？对贱民的歧视，对平民的滥杀。这都是你们的权利吗？这个岛上的所有虚曾经都是死神，因为相信了你们所谓的骄傲，参加实验。结果成了这样，你们造成了这个冤孽，却最后用这种手段来处理。”
　　“我劝你闭嘴，否则我会在这里杀了你。”
　　“那就试试看啊。”
　　“散落吧！”
　　“缚道之四，灰绳。”我立刻用鬼道束缚住朽木的斩魄刀，看样子我不能让黑川圣人死在这里。
　　“那边的死神，出来吧。”朽木看着我所在的位置，“破道之四，白雷。”
　　我躲过白雷之后，抽出斩魄刀架住了朽木的刀。
　　“长谷川副队长，你想做什么？”
　　“带走黑川。”
　　“如果我拒绝呢？”
　　“那我们惟有拔刀相向了。”
　　“那我只有解决了你再去解决黑川了。”朽木将黑川推到一边，“缚道之六十三，锁倏锁缚。”
　　“自苍穹落下！路西法。”
　　“散落吧！千本樱。”

　　朽木白哉，尸魂界最古老的贵族——朽木家族的现任当家人。该家族出过数任队长，而朽木白哉号称是最强的队长。
　　千本樱，最美丽的招式。数以万计的细碎刀刃在空中飞舞，在白哉的驱使下斩杀敌人。
　　“长谷川，你决定要拔刀相向了么？”朽木白哉最后一次警告我。
　　“既然都拔刀了，没理由就此收回啊。”
　　心念一动，樱花如潮水般涌来。“御！光之盾。”
　　“为什么要救我？”黑川问我。
　　“我只想知道一些事情。在我还没有弄清楚之前，你死了对我没好处。”
　　“你自信你能与朽木白哉抗衡？”
　　“不能。”
　　“嗤。那不是我们一起死。”
　　“打架我不行，逃命是我的本领。”我抓起黑川圣人，“击！魑魅魍魉。”
　　在迷雾当中我迅速带走了黑川圣人。

　　在一个山洞里，我放下了黑川圣人。
　　“原来朽木白哉的瞬步不如你啊。”
　　“你错了。魑魅魍魉能完美的隐藏我的灵压，而你又那么虚弱，灵压几乎没有。所以我俩才能避开他。”
　　“看样子死神的队长还是有点实力啊。”
　　“你以为呢？”
　　“総二郎，我欠你一个人情。”
　　“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放心吧。我想静灵庭也不会专门派几个队长来追杀我的，破面的实力已经越来越强了，你们自保都来不及，何况来和我消耗实力。”黑川圣人站了起来，“総二郎，你比一树好看很多。想不想做我的boyfriend。”
　　“没那兴趣。”我甩开黑川，施展瞬步赶回静灵庭。
　　虽然我觉得我这次回去面对再度被捕的可能性非常大，但是有些话是必须要说警告护庭十三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