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暗夜之后》Aaron

20、终结的世界（下）

　　出人意料的是，没有针对我的任何消息。
　　莫非是朽木白哉没有告密，抑或出现其他变数？
　　我没有去思考其他无关的事情，只是抓紧时间回报我所了解的事情。
　　“长谷川副队长，从你的报告上来看，西六十五区的确存在一个实验基地。”
　　“没错。”
　　“小泉直澄审判官大人已经命令我等出击该区域，从朽木队长的最后报告来看，那里是一个虚化基地。”
　　“最后报告？朽木队长没有回来吗？”
　　“通信管理局的报告是朽木队长已经失联了。”
　　“不会吧？”
　　“长谷川副队长，你是否对老夫有所隐瞒？”
　　“我从朽木队长手下救走了黑川圣人，因为我从他那里得知的讯息是有人在进行‘死神进化实验’。我需要他的进一步证词，于是跟朽木队长拔刀相向。”
　　“老夫相信你的能力还杀不死朽木队长，所以，是谁在你之后进入西六十五区并击败掳走朽木队长呢？”
　　我没有回答，因为我也没有答案。
　　“长谷川副队长，老夫命令你会同日番谷队长及松本副队长再度前往西六十五区调查。”
　　“是。”

　　西六十五区，神秘山谷。
　　“你说这里曾经发生过战斗？”冬狮郎问我。
　　其实不光他，即便是我，虽然曾经目睹了战争，但此时我也要怀疑我眼前所见到的一切。安静，祥和。一切都太平常了。
　　“队长，”松本乱菊正在用技术开发局的灵子追踪器进行探测，“这里曾经有过灵压对抗的痕迹。虽然现场被清理了，但是灵子的痕迹还是在。”
　　“嗯。総二郎，你怎么看？”
　　“我很好奇尸魂界还有谁能完全令朽木队长失去战斗力。”
　　“应该没有人。”
　　“是的。”
　　根据灵子追踪器，我们努力在搜寻朽木白哉的灵压去向。但是效果不是很好，我们从西六十五区一路向西八十区追捕。直到，西八十区的边界。
　　“再过去就不是我们能控制的范围了。”面对一片荒漠，冬狮郎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八十区之外，就是尸魂界的边界地带。不再属于死神的控制区域。
　　除了几次远征之外，没有人到达过这么远的地方。
　　“我想去看看。再说了，朽木白哉也许也在呢？”我笑着建议。
　　“去看看没关系，但是这个区域的生物不是我们所能理解的。”
　　“看了再说吧。”乱菊也无所谓，“这里有朽木队长的灵压痕迹，似乎很新，应该是稍早之前留下的。”

　　这里就是阿鼻沙漠，尸魂界内的不毛之地。
　　如他的名字一般恐怖，多少年来，不知道有多少远征队的死神死在这里。
　　白沙，视线之内全是白沙。枯朽的乔木在风中哀鸣着。
　　我们也不知道我们的目的地在哪。
　　或许行走了两天，在极度饥渴之际，我们居然发现了绿洲。
　　一片面积不小的绿洲。
　　只是在灌木丛上，挂着一条纱巾，银白风花纱。
　　看样子我们离目标不远了。
　　“冬狮郎，准备拔刀吧。”
　　“早知道了，照顾好自己。乱菊，小心。”
　　能绑架朽木白哉的人不可能不知道银白风花纱的价值和其所代表的意义。

　　“哈哈，早说了，这种伎俩怎么能欺骗这些家伙呢。”
　　是米奥尔尼尔。忽然间灵压增强了好几倍，原来连海姆达尔也来了。
　　“还都是老朋友啊。”
　　“総二郎，那日的羞辱我是要数倍奉还的。”
　　“报仇？不过先说说朽木白哉在哪吧？”
　　“他？”海姆达尔冷笑了句，“被我们禁锢在异次元空间而已。以他的实力，返回来问题不大，但是如果再遇见我们的话，下一次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咯。”
　　“那就先杀掉你们。”冬狮郎怒火冲了起来，“卍解！大红莲冰轮丸。”

　　冬狮郎很快与海姆达尔缠斗起来。
　　“哦？居然是卍解。”米奥尔尼尔有点吃惊，“队长的卍解果然有趣。”
　　他似乎想过去帮忙，我伸出了刀。“抱歉哟。你今天的对手依然是我。”
　　“无所谓。反正很快解决掉你。”米奥尔尼尔无谓地说，“你似乎不了解破面在归刃下的可怕吧？”
　　“归刃？”我冷笑一声，“上次如果不是我容情的话，只怕你现在连归家都不可能吧？”
　　“轰碎他！雷神。”
　　“自苍穹落下！路西法。”

　　交手几次之后，发现米奥尔尼尔的实力相较于上次提高了许多。
　　“副队长死神，” 米奥尔尼尔发现了我的吃惊，“要知道归刃状态下的破面可是可以与队长级匹敌的。看看你的同伴！”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冬狮郎的确正在与海姆达尔缠斗，冬狮郎一定都没有处在上风的感觉。
　　“怎么样？”米奥尔尼尔一脸嘲笑地看着我。
　　“那又能怎么样？”我双手握刀，“你的对手依然是我。”

　　破面，尤其是所谓“十刃”级的破面，他们的斩魄刀基本都处于始解的状态。而处于归刃状态下的破面则类似卍解状态下的死神。
　　的确是一个可怕的存在，我知道自己处于下风。但是如果败了的话，两个归刃的破面围攻冬狮郎，则冬狮郎惟有一败。我现在能做的是尽量拖延时间，以朽木白哉的实力来说，突破反膜之匪只是一个时间问题。就是看我能不能坚持到朽木白哉的归来。
　　正在我走神的刹那，米奥尔尼尔的雷神刺穿了我的右手手臂。他凑近我的脸，“怎么样？我也会刺你十三刀的。“
　　“没有人告诉你，不要跟还有战斗力的对手近距离缠斗吗？”我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破道之六十三，雷吼炮。”
　　“可恶。”
　　刀从身体扯出来的那一瞬间真的很疼。
　　血顺着手臂流向刀，再从刀尖滴落。
　　虽然我不知道将米奥尔尼尔伤得有多重，但是我确定我已经伤到了他。浓烟散去，米奥尔尼尔脸上的残存的面具被我击落了一块，血从他额头滴落。
　　他看着我，“死神，感觉怎么样？”
　　“记住我的名字，我叫长谷川総二郎。”
　　“哈哈，死神，为什么要记住你的名字。”
　　“记住这个杀死你的死神的名字。”
　　“不要太妄自尊大了。”
　　“斩！天魔烈焰。”
　　米奥尔尼尔我承认你变强了，但是你还是没有我强。虽然我不觉得死神有权杀死虚，但是如果我不杀死你的话，冬狮郎和乱菊都有危险。
　　刀锋刺穿米奥尔尼尔的身体时候，我轻声说：“抱歉了！”
　　收刀。身后的米奥尔尼尔已在烈焰中渐渐失去灵体。

　　另一边，冬狮郎也渐渐处于上风。但是冬狮郎身后的冰花已经消失了大半，也就意味着冬狮郎的卍解已经快要消耗殆尽。
　　我抽出来刀。
　　“不要过来！”冬狮郎喝住了我，“这是我的战斗。”
　　“又是你们那套骄傲的自尊。” 海姆达尔嘲笑了一声，“你的战斗力已经消耗了大半。如果你没有对手支持的话，你必败。再输的话，可不是受伤那么简单哦。”
　　我没有出手，虽然冬狮郎一直处于下风。但是海姆达尔也被消耗了大量灵力。
　　“最后一击了。”冬狮郎再次舞动起大红莲冰轮丸。
　　剧烈的灵压让人睁不开眼。冬狮郎的最后一击成功封印住海姆达尔的右手，但是海姆达尔的里格去成功贯穿了冬狮郎的身体。
　　“了不起啊！”海姆达尔赞叹了一声，“可惜我的里格的原意是通向天堂的火焰之桥。你是没法冻结的。出于对你的敬意，就让我一刀结束你的生命吧。”
　　海姆达尔抽出了刀，血液瞬时喷射出来。
　　“队长。”松本乱菊立刻冲了上去，我也跟了过去。“低吟吧！灰猫。”
　　乱菊暂时逼退海姆达尔，我立刻拔刀冲上去抵住海姆达尔的刀。“带他走，乱菊。”
　　“是。”
　　“迅速赶往尸魂界，不要回头。”
　　“那你怎么办？”
　　“我绝对不会死在这里的。”
　　“我明白了。”
　　乱菊抱起冬狮郎迅速赶往静灵庭。

　　“真有勇气啊，副队长。”海姆达尔看了我一眼，“凭你刚刚斩杀米奥尔尼尔的能力来说，我应该赞扬你一声。但是假如那是你最强的实力的话。我想提醒你，我比他的实力高出许多倍。”
　　“我知道。”我淡淡地说，“但是以你目前的能力来说，我想我还是有机会战胜你的。“
　　“哈哈哈，”海姆达尔大笑起来，他遥遥头，“假如刚才你们联手的话，应该有机会击败我。但是，你放弃了机会。告诉我，死神，你们的自尊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我不是因为自尊才放弃加入战局的。”
　　“那为什么？”
　　“因为冬狮郎想光明正大地战胜你。所以，我不想让他在不对等的情况下战胜你。”
　　“但是现在他已经大半条命都没了，你想怎么样呢？”
　　“以牙还牙！”我瞪著他，“我会用你的血替你向冬狮郎谢罪。”
　　“那就让我看看你的能力吧。”

　　海姆达尔的实力远在米奥尔尼尔之上，交手前我就明白了。但是交手后我才知道，米奥尔尼尔相较于海姆达尔的实力来说，那是天壤之别。
　　“知道我们之间的差距了吧？”海姆达尔嘲笑着说。
　　“那又如何？”
　　斩魄刀之间的碰撞。灵压与灵压的冲击。在阿鼻沙漠上空爆发出可怕的沙暴，让原本如地狱般的沙漠愈发显得恐怖。虽然冬狮郎在海姆达尔身上刺出了许多伤口，但是海姆达尔的速度和进攻力却一点都没有下降。
　　“副队长死神，为什么不用你的天魔烈焰呢？让我看看，是你的火大，还是我的火大。”
　　“你似乎不明白我的斩魄刀和你的斩魄刀之间的区别。”
　　“有什么区别？我们的目的都是斩杀敌人罢了。”
　　“那是你。”
　　“你也一样。”海姆达尔加快了进攻的速度。“死神，你的身体已经受了重伤，又何必再勉强呢？”
　　“你未免太小看我了。”
　　海姆达尔摇了摇头，“你的资料我已经查得很详细了，天魔烈焰已经是你的最好表现。不过，终究不是卍解。”
　　“对付你又何必卍解。”
　　“逞口舌之快是没有意义的。”
　　海姆达尔的一刀刺穿了我的身体，伤口里仿佛被火灼伤一般。
　　“和你的斩魄刀一样，附加着鬼道伤害。被火烧的滋味舒服吗。”
　　“也还好吧。”忍着身上的剧痛，继续去和海姆达尔缠斗。
　　但或许真的是实力差距吧，我越来越觉得力不从心。
　　“死神，就让我一刀痛快了解你吧。”
　　一刀劈下，胸口被拉出一道长长的伤口。余下的冲击力也让我被击退了数米。
　　“海姆达尔，”我挣扎着站起来，“其实我的斩魄刀还有一招，只是我一直觉得太过残忍，因为除了□□上的伤害之外，还有精神上的折磨。”
　　“哈哈哈，别大言不惭了。”
　　“你可以试试看吧。”我举起刀，在空中画出一个圆。“劫！六道轮回。”

　　六道轮回。始解状态下，路西法的最终招式。
　　斩魄刀会自动碎裂成无数碎片，在对手周围完全模拟出一个六道轮回的景象，原意是劝对手回头是岸。如果我不中止招式，对手最后只有毙命一个出路。
　　天道。无欲无求的最高境界，虽无欲，但天道之中一样有极可畏的痛苦，始终亦难免一死。
　　修罗道。心虽善，但偶尔的邪念还是坠入此道。暴戾与厮杀让你无法超脱。
　　人间道。生老病死，瞬间让你领悟生亦何欢。
　　畜生道。供人驱使还逃不了扒皮之后沦为他人口中物的下场。
　　饿鬼道。极度饥饿却无法享用食物。
　　地狱道。沉沦此处便要受着各式各样的大苦。
　　路西法不仅能逼真模拟出这样的场景，亦会给予同样的伤害。

　　我收回了刀，海姆达尔已经倒地不起，但是我知道他还没死。
　　只是我也没有能力去击杀他，我的灵力也消耗得差不多了。
　　看样子，我们最终的结果就是在这个荒无人烟的阿鼻沙漠等死了。
　　真是可惜，乱菊还欠我一瓶好酒啊。

　　“Hello，”居然是黑川圣人。他看了我一眼，掏出药瓶给我服下药，“这样你会舒服一点。”
　　然后他走到海姆达尔身边，在他身边引燃一个焰火。
　　“我带你走吧，稍后会有人来救他。”
　　“你为什么救他？”
　　“我们始终是一个队伍的。”
　　“你不是说小泉已经出卖了你吗？”
　　“你不会以为小泉是我的上司吧？”黑川看了我一眼，“小泉只是我们在台前的一个人物罢了，他的利用价值也差不多了。我想Boss很快会动手处理掉他吧。”
　　“那朽木白哉怎么办？”
　　“你放心，他已经突破了反膜之匪，现在应该在西六十五区吧。”
　　“那冬狮郎呢？”
　　“你还是先照顾下你自己吧。”黑川嗔怪地说，“你现在差不多大半条命都没有了。”
　　“放心，我还死不了的。”

　　黑川圣人将我安置在一间小屋里，屋外的环境相当漂亮。
　　假如要说尸魂界那最漂亮的话，我一定会推荐黑川的这间小屋。耀眼的荼蘼在招摇地灼伤你的眼睛，成片的樱花树也在努力地盛开着。
　　“你一定觉得很奇怪，为什么两种花期不同的花会一起开，而且一直这样开。”黑川看出了我心中的疑惑，“这里是Boss赐给我的一个奖励。”
　　“你的Boss难道是一个神？”
　　“他不是神。他只是接近神的力量罢了。”
　　“其实我有很多话想问你。”
　　“不必着急，你好好休息吧。”黑川堵住了我的话，“我们的时间还很多，你可以慢慢地问我。”

　　黑川小居的日子的确悠闲而自在，只是我并不打算长住。
　　伤势一好便选择告别。
　　黑川虽然有点不舍，但还是让我离开。
　　此时，时间已过去半年。

作者有话说

　　今日两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