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对等的深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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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望舒对着镜子整理好学校的制服，满意地看到了元气漂亮的自己，步履轻快地踏入了教室。
班长如月绘真正和几个女生聊天，望舒一靠近她们都不约而同地看过来。
望舒：？
被她们的注目礼搞得不自在，望舒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怎么了？”
如月班长笑着说：“昨天马术课谢谢你救了我呀……”
“不必客气，举手之劳。”
她想说的肯定不是这个！
“北同学，”另一个女生说，“你之前圣巧克力日说要给谁送巧克力来着？”
望舒：为什么开局就问我不知道的事！
虽然很慌，但嘴上还是结合实际情况蒙了一个：“锥生同学吧。”
然后有个女生就绷不住笑了。
如月班长凑过来八卦地问：“所以你们真的在交往了？”
望舒：怎么知道得这么快！
然后她自己也忍不住笑了：“是这样说的……”
“哇！好厉害！”
“真把冰山捂化了呀！”
“以后锥生总不会那么吓人了吧！”
“————什么吓人了？”
一个中年声音突兀地传来，望舒和几个八卦的女生抬头，惊恐地看到了班主任的脸……
果然无论在哪个世界班主任都是超可怕的！
如月班长尴尬地对瞪过来的班主任讪笑，刚刚她太投入连上课铃都没听到。
还好班主任没有再说下去，她转身领着身后的高个男生上了讲台。
“好了，这是新来的实习讲师鹰宫海斗。”老师清了清嗓子介绍了身边的帅气男生。
望舒一个激灵，这人怎么提前来了！听零说她也认识他，该怎么反应？尤其是讲台上的海斗在笑着扫视学生们后，把目光落到了她身上！
并且这节课就是海斗上的，又是没接触过的新课，所以总是被叫起来回答问题的她感觉到了深深的针对……
“哇，新来的老师好帅！你真幸运我好羡慕！”课间如月班长对失魂落魄的望舒说。
“是吗我觉得他在针对我……”望舒瘫在桌子上，现在肯定全班人都认识她了。
“我也想被鹰宫老师提问呀！”如月班长很有少女心地说，“可惜他注意到了名花有主的你，要是注意到了单身的我就……哈哈哈……”
“喂喂，想到哪里去啦！”
“不过话说回来，”如月狡黠地笑了笑，“北同学居然真的和锥生在一起了是让我们这些女生大跌眼镜的，但是男生们说不定会挺伤心哦……”
她悄悄地指了一下教室后面的几个男生：“之前你刚回来上课后，我就听到他们在谈论你呢！说你不仅漂亮又很厉害，他们现在就喜欢这样的！结果你居然和锥生交往了，这几位就彻底没戏啦。”
望舒对关于零的事情起了兴趣：“我看男生们好像对零印象挺好的，话说大家究竟是怎么看零的啊？”
“哎，”如月压低了声音凑过来，“那些男生总觉得自己比不过夜间部的学长们，但又觉得锥生可以，所以视其为希望呗……而我们女生嘛，其实你不知道的是，别看好多女生特别讨厌锥生的样子，实际上嘛，虽然不甘心，但我也承认他长相和能力不比夜间部差，在日间部肯定更好接触，但是那些女生无一例外都靠不近冰山一样的锥生，所以就黑化……”
“但是你别多想啦，”如月突然有点害羞，“我对蓝堂前辈很专一的！”
望舒：……感情这是个因爱生恨的故事。
不过，听到零很出色，她还是超开心的。
放学后望舒刚走到零的教室外，就有个男生倒回进教室不怕死地喊了一句：“锥生，你的女朋友来找你啦！”
望舒：……
然后在男生们的起哄声中，银发少年面不改色地走了出来。
望舒注意到他有点不一样，就是制服着装。
日间部的男生制服除了颜色，都是和夜间部一样的可用于校园舞会的全套礼服，部分男生，比如架院晓平时就不会那么正式地把衬衣、马甲、领带这些弄得严丝合缝，望舒记得夜间部的架院晓会随意点散开扣子（或许这和他外号狂野学长有关？），而零要好一点，但也只是穿了没扣上最后一颗扣子的衬衣，再系个最简单的简式结领带后就套上外套，并不像纯血君王那样时刻正装。
但是他今天却不是那样，白色的衬衣严谨地扣到最后一颗扣子，红色的领带端正地系成温莎结，黑色的马甲和外套穿着齐全而整洁，更加有……禁欲之感。
“怎么了？”他柔声问面前盯着他出神的少女。
望舒挠挠头：“唔，你这样穿很好看……”不会是为了她特意打扮的吧？
“你喜欢就好。”他微笑着同她走向月之寮大门。
所以真的是那样吗！
在他们走远后，教室里才后知后觉地出现女生们的惊叹声。
然后望舒就发现今天守在月之寮门外的粉丝们不太一样了。
首先是人要少一点，然后这些人也没有想像中的狂热？还有好些人都偷瞄他俩。
于是风纪委员们难得有一次工作轻松。
“笔记本、文件夹、还有资料……”望舒一边清点着手上的东西一边接过了零递过来的纸张，“唔，我怎么有点紧张。”
“师父他刀子嘴豆腐心，不用怕他，而且你们认识很久了。”零说。
“不是啦……我怎么感觉跟见家长似的。”
“我的父母也认识你，他们对你评价很好的。”
“哎，可是和他们的孩子恋爱什么的……”想起已故的锥生夫妇，已无记忆的望舒有些迷茫。
“如果望舒担心的话，”零握住她的手，“等到了祭奠逝者的日子，我们一起去告诉他们。”
望舒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她在零的眼里只见到了不容怀疑的认真，猛然感受清楚对于她而言他只是正式接触都没几天的梦中男神，但于他而言她已经是真正同行了很久、想要共度一生的意中人。
她现存对锥生零的感情源于看客的好感，而锥生零对她的感情却是由无数个点滴深入灵魂。
“可我根本就记不住我们的过往了啊……”少女有些苦涩，“我就算一直以来再喜欢你，那也是不干涉现实的虚拟崇拜，虽然已与零真真切切地在一起，可是这种感情还没有发展到对等的深厚……”
握住她的那只手紧了紧，银发少年正视她的眼睛：“即使从头开始，我们也能重拾被你忘却的感情。”
望舒垂下头，面容笼罩在阴影中。
“那等我对你有对等的爱之后，再去好吗？”
“其实说不定在祭奠之前就足够了……”零突然笑了。
“喂！这话题很认真的好吧！”少女一个激灵恢复了元气，夹上要带的东西扭头向教室走去，“再见！我去找你师父了！”
走到夜间部上课的教室外，望舒发现夜刈十牙还没来。
瞄了一眼夜间部的学生差不多都在，她很怂地决定等到夜刈一起进去。
“啊姑姑怎么不进来。”坐在门口的支葵千里突然探头对她说。
望舒吓了一跳，反应了一会儿才想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也不知道支葵之后会不会被骗去做他父亲的傀儡。
“呵呵，我等夜刈老师呢。”她干笑着回答。
“那能不能先把作业发了？”
“哎？”望舒一个人有点害怕进全是吸血鬼的教室，面露犹豫。
“不行的话，先发我和莉磨的吧。”
“哦哦，”望舒找出他们的作业本，做贼似的从门边递了进去。
支葵认识她吧…也不知道有没有看出她失忆了。
“谢谢姑姑。”支葵千里满意地把作业本交给了小女友，两人凑一块开始做下一章的题。
原来吸血鬼也会这样啊，望舒回想着以前的高中生活时，夜刈终于来了。
然后她就悲催地帮他写了一整节课的板书。
欲哭无泪地揉着手在下课铃响时跟着夜刈出了教室，望舒正准备在楼梯口和他分开走时，夜刈突然叫住了她。
“什么事？”
本来以为可以就这么应付过去，但夜刈最后并不打算放过她。
强势的独眼猎人大步走到她面前，完好的眼睛迸发出冷光：“听说你在谈恋爱了？和我那个笨蛋徒弟？”
望舒很慌但表面上还是镇定点头：“是的。”
已经在脑补夜刈狂拽炫酷地掏出一把钱给她然后说“离开我徒弟”了！
但夜刈只是居高临下地盯着她：“你也清楚，他经历了什么。”
“嗯。”
“可你偏偏是吸血鬼的女儿。”
“我也是人类的女儿。”望舒突然有了气势。
“难以置信，零还会有今天……你的存在会限制他的力量哦？”
“我想，”黑发少女深吸口气，对上高大而骄傲的猎人，“我只想让他发自内心地觉得幸福，这并不干涉一名猎人的优秀。”
一个好的猎人不应该是无情的。
“……”夜刈面无表情地盯着她良久，然后才开口说：“多谢。”
“嗯？”
他自顾自地点了一支烟，在黑暗之中吞云吐雾：“我是师父，但很多时候对于徒弟都做的不够也不好，所以多谢你了。”
望舒一时有点懵————这人是认可她的意思了？
眼见夜间部的课结束了，零却没找到望舒，而后终于在他走到训练场时，才看到黑发少女正动作生涩地练习射击。
待他走近时，望舒才意识到有人来了，她摘下隔音耳机，对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抱歉，我不小心忘了时间。”
“怎么不叫我一起？”他轻轻抚过她前额凌乱的发丝。
“零也有自己的事情嘛，总不能随时都一起。”她冲他晃晃手中的训练枪，“我争取早日找到遗失的枪法，再次使用‘卡戎’！”
之前就想好了，失忆不是不去练习的借口，更不能就此心安理得地享受他人的保护，她要努力找回遗落的战斗技巧，争取追上零的步伐！
作者有话说
第43章 对等的深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