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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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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一早起来,我就跟丁嘉宁提了分手,赶在她歇斯底里之前把电话挂掉。虽然我依旧秉持拈花惹草的本性在情场上浪荡,但和林夏的地下情一直没有中断。
她从不干涉我和谁在一起,也不要求我给她任何承诺。
而她因为那次令人惊艳的替身给导演留下深刻的印象,获得了导演另一部女二号的戏,也正是那一部戏令她一炮而红,从此戏约不断,广告也蜂拥而至。
但只要我想她的时候,而她又刚好有时间,我们都会见面。
毫无疑问,我们在床上一拍即合融为一体,但我能感觉出来她并不爱我。
像我这种一直游走于无数女人的风流公子来说,性与爱是完全可以分割开的,但同时也明白,没有感情作为基础的性是不能长久的,所以我们在一起将近三年不可能只是为了上床,她一定是渴望着什么东西,才能和我如此相安无事地相处下去。
但那是什么呢?
“在你眼中,我做过的哪一件事最令你感动?”
我以为她会说在她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施以援手给她40万,或者是陪她在国外悬崖绝壁上舍命跳落,又或者为她不惜亲自下场与她的黑粉唇枪舌战,但,她只是轻轻地说:“最初认识的那年圣诞节,你送我巧克力。”
呃........明明光辉事迹那么多,非要提这么愚的事,故意逗我是呢?
但我抬起头时发现林夏正以哀怨的眼神凝视虚空。
嘲弄的话噎在嘴边,为了应景似地改口:“那劣质的巧克力?为什么?”
她把弄着一颗翡翠绿的戒指,如此回答:“的确是劣质巧克力,但并不阻碍它带给人甜腻口感,所以,即便一个人心思不纯,但用那不太干净的手捧着一颗真心时,是不是也值得令人动容。”
这话咋听起来并不赖,我下意识地点头,但不知何故,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你是把我比作劣质巧克力吗?”
我站在她身后和她一起对着梳妆台,镜子里的她正涂着口红,听了我这话顿了一下,又若无其事地继续。
“偶尔,你也挺可爱的。”
她那深红色的嘴唇动了动,盯着镜子里的我如此回复。
真是人间尤物,一颦一笑都让人欲罢不能。
不过,这样的表情并非常常可以看到。对比起来,我还是喜欢她在床上的时候千变万化,时而妩媚动人,时而急不可耐,时而心狠手辣,可比平时有趣多了。但是,每当我醒来望着空空如也的身侧,以及白天在其他场合遇见不即不离的林夏时,我常怀疑与她交欢不过是她排挤空虚逃离痛苦的手段。
我站在她身后,慢慢地弯下腰,双手从她肩膀处伸过去,抓起她左手,一边将自己事先准备好的六克拉钻石戒指替换她那颗翡翠戒指,一边盯着镜子里的她用慵懒的声线在她耳边低语,“反正你也不信,那我就再说一次,我爱你。”
那晚她做了个梦,不知道梦见什么,全身都在颤抖,嘴里不停地喊着“哥哥”,越叫越悲伤,“哥哥,对不起......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原谅我.......”
我被她的刺耳的声音吵醒,想着她是不是入戏太深才会做噩梦,抱着她好生安慰,但第二天我将这件事当成笑话一般作弄她时,却从她瞬间变幻的脸色中察觉那或许不仅仅是场梦。
我想知道她哥哥是谁,但我从来没有听她说起过她的家人,连她助理也一无所知,于是我找人事查看她入职表。
家庭那栏空白,紧急联系人倒有一个,我看着上面的名字,眉角一跳,竟是她的司机杨明生!
他怎么成了她紧急联系人了?
我跟她助理打听司机和林夏的关系,才知道他们是初中高中同学,关系亲密地可以住在同一个屋子。
这可有意思了。
虽然我坚信他们之间不会有什么不举的行为,毕竟那司机实在平庸,二十出头就有些秃头。
我打电话给她司机,以公司董事的身份询问他关于林夏所谓哥哥的事,本以为那小子胆小怕事必定无所不言,没想到他居然直接了当地回答:“我不知道。”
真是胆大包天!
我威胁他,“你还想不想要这份工作!”
他竟然一点也不松口,“我真不知道”。
气的我叫人事直接辞退他。然而事情过了一个小时,林夏打电话过来,语气倒也寻常,“你想知道什么可以直接问我,他不过是个司机,如果他有什么不小心得罪你的话,我替他向你道歉。”
“你哥哥是谁?”我直接问她。
电话里却一阵漫长的沉默,我听见她深吸一口气,冷冷回我一句“这不关你的事。”便挂了电话。
女人真善变,我气的把手机一扔,心想我堂堂一个董事我不能任由她和她的司机这么压制我,又捡起手机给她发了个信息,“今晚八点,老地方见!”
我以为她不会来,但她却回复我:“好。”
那天晚上我怀疑她想杀了我,她翻身压在我上面,在我潮海翻涌的时候拿枕头捂住我的脸,我暂时纵容她,想她不至于真的要杀我,可她迟迟不拿开,我忍不住对她出手,虚虚地握着她喉咙。
她却并没有被我吓到,反而有些享受地微笑。
不得不说,人好像确实对适当的疼痛上瘾,在疼痛中找到发泄的路径
她笑的眼中带泪,气喘吁吁地问:“想要我杀了你吗?”
真受不了她,用这么可爱的语气说着这么狠的话。
我忍不住给了她最后一击,一瞬间痛苦与愉悦似乎同时交错着冲向顶峰,